戴春勤 贾文琪
兰州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兰州,730050
随着数字技术的持续发展,人工智能正在对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模式产生深远的影响,给人们的生产生活提供许多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的消极与忧虑,甚至有人相信人工智能将对人与社会带来极大的威胁。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是分析和解决问题的重要武器,人工智能应用的研究必然也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指导。马克思对机器的研究以实现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和谐发展为旨归,聚焦于“机器化”时代下机器对人的“异化”和“解放”问题。在马克思看来,机器是生产力的重要内容,新时代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带来了社会生产方式的深刻变革,基于马克思关于机器的重要论述分析人工智能应用所带来的影响,能够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人工智能对人的异化及其消解,从而有效规避人工智能应用中出现的风险与问题。
马克思对机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哲学的贫困》第二章第二节“分工与机器”与《资本论》第一卷第四篇第十三章“机器和大工业”等经典文献中,马克思鞭辟入里地论述了机器的发展进程、机器的社会使用形式变革以及机器对人的异化和解放等问题,形成了独到而深刻的科学理论。
在18 世纪60 年代,英国在政治方面,君主政体逐步走向成熟,资产阶级在社会中的地位日益巩固;在经济方面,通过诸如殖民地战争、奴隶买卖等活动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在英国国内,大量的农民因圈地运动被迫离开家园流落到城里,为工厂和手工业带来了大量的劳动力。在这一背景下,英国手工业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并为生产实践和技术革新提供了良好的基础,第一次工业革命首先在英国发生。蒸汽机的发明和应用将整个工业革命推向了高峰,机器技术不断得到突破和发展,使得机器在各个行业中有了广泛的应用,打破了因依靠自然动力而在生产规模上造成的极大限制,促使生产方式不断革新,最后,机器生产取代了人工生产,彻底地改变了社会的生产运行方式。在19 世纪,英国成为全球首个工业化的国家。这场革命迅速在欧洲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传播开来,并最终波及了全世界。
在马克思看来,机器的发展历程大致可以概括为:“简单的工具,工具的积累,合成的工具;仅仅由人作为动力,即由人推动合成的工具,由自然力推动这些工具;机器;有一个发动机的机器体系;有自动发动机的机器体系”。[1]在这一过程中,从人工工具到机器,标志着劳动手段发生了质变,机器劳动代替了人力,这就是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的主要特征。马克思将生产工具的演进大致划分为三个阶段,即通用型工具阶段、专门化工具阶段乃至机器产生。[2]在资本主义生产模式确立的最初阶段,由于生产力低下,还没有形成劳动分工,只能进行小规模的手工业生产,以通用性的工具为主。在这个时代,虽然工具依然属于工人,但是却具有了专业化的特征,并为机器的出现奠定了基础,因此,马克思在谈到大工业时代的工具时,指出这些工具基本上都是建立在传统的基础上的。当这些专门的工具被赋予其统一的动力系统时,机器就出现了,与之相伴的是,各个单独的机器之间的有机结合,一个自动的机器体系就变成了机器发展的一个更高层次。在如今这个时代,机器已经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东西了,并且总会让人联想到那些笨重、庞大的机器,但是在数字时代,智能机器又一次给了人类一种全新的体验。
机器生产的意义对人类来说是划时代的,不但极大地提高了生产力,而且对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促进了社会生产方式的重大变革。自然力经机器加持而产生的生产力,虽与传统工具并无实质差别,但其形态和效率却与传统工具截然不同,这是机器的一个突出特点。马克思从技术哲学的视角、从历史的向度出发,对机器是怎样把自然力量转变为生产力从而产生价值进行了详尽的剖析和讨论,并对此进行总结。“作为单纯动力的人和作为真正操作工人的人之间的区别,在许多手工工具上表现得格外明显”。[3]
机器出现之后经过不断的改进,体积越来越大,零件也越来越多,对引擎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所以他们迫切需要一种新的动力来带动能够满足当时生产需要的机器的运转。蒸汽机的出现为带动大量机器运转带来了动力来源,随着机器的发展逐渐成熟,社会生产模式也愈加完善,人们对使用机器的要求越来越高,这对手工业、作坊手工业、家庭劳作等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使原来的生产方式发生了重要变革。如缝纫机的问世,极大地影响了服装业的发展,不但在工作效率上远远超过手工工人,而且对工人的质量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同时因为缝纫机自身包含了各种不同的工具,使得原来分散的生产部门能够集中起来,大规模集中的工厂组织形式代替了分散,独立的家庭手工业和工场手工业。“当这一点终于达到时(这需要很长的时间),采用机器和把分散的家庭劳动(还有工场手工业)迅速转化为工厂生产的时刻就来到了。”[3]基于机器的应用而建立的工厂制度与传统工场手工业和家庭劳作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方面,根据操作机器的能力将工人分为男工、女工等不同的工人类型。另一方面,因为机器生产对劳动力的需求较低,使得大量分散在城乡家庭中的工人变成廉价的劳动力,工厂制度使得家庭工业成为工厂的附属品。机器的发展将自然力量转换成了生产力,当生产过程中介入了机器,单个产品劳动时间明显缩短,极大提高了整个社会的生产效率,从而为工业化的快速发展以及资本家的剩余价值积累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同时也造成了无产阶级生活条件的每况愈下,进而加深了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马克思在分析劳动过程及发展演变时提出,各种技术从本质上来说无非是人体器官的延伸:“劳动者利用物的机械的、物理的和化学的属性,以便把这些物当作发挥力量的手段,依照自己的目的作用于其他的物。……这样,自然物本身就成为他的活动的器官,他把这种器官加到他身体的器官上……延长了他的自然的肢体。”[3]人们为了缓解自身器官的压力一直在探索新的工具。马克思将机器纳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深入研究,认为正是由于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追求,才使得机器得到了普遍的应用,因此,从这一角度来看,更有必要对机器的使用进行进一步的探讨。在资本主义社会形式中,机器的运用,是以机器是否能够创造更大的剩余价值为前提,而非以减少劳动者的辛苦劳动为目的,从而导致“机器排斥劳动者”的社会结果,导致了人口的相对过剩。马克思从扩大再生产的角度给出了劳动者在被机器替代后的出路,认为资本积累蕴含的扩大再生产是工人再被雇佣的基础。随着机器大工业时代的来临,“标志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已经不再是劳动,而是吸收科学、智力和知识体系的固定资本”[4],为此马克思将机器界定为“固定资本”。以自然力为动力的机器的出现,将劳动者从机器动力中解放出来,但又把他们束缚在机器重构的生产系统上。[5]以蒸汽机为动力源的大工业机器生产体系的推广“集结了资本,使人进一步被分割”[1],劳动者服侍机器,他们的职能遭受分割,劳动者“在价值增值过程和一般劳动过程中丧失了主体性”,直接导致“劳动过程与生产过程出现了重大分离”。[4]
机器发展所造成的不公平使得资本家与工人阶级之间的矛盾愈加激烈。但是,机器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把自然力量转变成生产力,使人们可以把自己从艰苦的生产方式中解放出来。机器大工业的发展,推动各个行业的生产方式发生了变化,使世界各国之间的交流更加密切。资本家使用机器最大程度地剥削工人,机器对人的排挤,使得工人罢工甚至暴动。为了缓和阶级矛盾,相应的法律法规应运而生,从积极方面来说,其不仅适应了大工业均衡性生产的要求,同时也保障了工人的一部分权益,极大缓和了工人阶级和资本家之间的矛盾。机器的应用对社会生产力的提升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给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带来了保障。尽管在资本家的手里,机器变成了压榨劳动者的利器,但是其却无法阻止社会历史的车轮继续前进。资本家对机器的使用,是一种对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不利的做法,其一定会被大多数的工人阶级所反对,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将造福于人类,促进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数字时代,人工智能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紧密联系,在加速人类社会变革和生产方式创新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当前,人工智能在社会生产中得到广泛应用,深刻改变着生产组织方式、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但是也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其中最突出的是人工智能对人的异化。在实践中应用人工智能需要正确把握其本质规律,防止其负面效应。
算法歧视指的是以计算机为基础的自动决策给个体带来的不公正待遇。算法歧视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因为个人所在的特定社会群体而受到的差异对待即为直接歧视,另一种是因为其表面中立的行为,对不同的社会群体成员产生了不平等的影响,称之为间接歧视。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大数据杀熟”,即网络平台经营者通过设计的不透明的计算机算法程序,过度分析处理其收集的用户个人信息,并根据分析结果,违反定价规则给购买同一商品或服务的“新老客户”制定差异性价格,以取得不当利益,侵害消费者权益,扰乱数字市场经济秩序的行为。[6]在商品交易中,由于商品的功能和质量具有高度的标准化,使得商品之间的价格差异非常明显,而网络交易往往基于特定的时间和场景,由于时间和场景的不同,使得交易双方之间的供求关系发生了变化,从而导致了大数据的“杀熟性”更难被察觉和证明。而算法推荐则会让用户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视角,从而导致了信息的闭合,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信息茧房”。“信息茧房”还会导致用户的意见两极分化,从而导致了不同群体的沟通困难,甚至因为观念上的狭隘而产生误解,从而导致了一些极端的行动,致使社会上出现一些矛盾和冲突。
随着数字经济的不断发展和算法的普及应用,并不能自然而然地让所有人都得到均等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弱势群体往往会变成算法的受害者。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人工智能取代了传统的工作模式,给那些不了解数字化技术的人们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在实际工作中,理想的计算方法应当有利于改善劳动者的工作环境,减少工作中可能发生的危害,但是另一方面,劳动者很可能会被算法所控制。
马克思关于机器的重要论述,特别是关于人和机器之间的相互影响,都是围绕着人和机器之间的关系展开的。机器是一种媒介,其把人从艰苦的体力劳动中解脱了出来,机器取代人实现了对传统劳动的机械化和自动化,让人们能够把注意力放在具有创造力的工作上,让人们在使用机器的时候拥有更多的自由。然而现代科技是一个潘多拉魔盒,在提高人类生活便利程度、延长人类寿命、促进人类交流的同时,也引发了诸多的伦理争议。[7]人类利用人工智能,创造出了各种各样的新型工作岗位,以此来代替已有的工作岗位,然而人却变成了工具和客体,劳动也变成了简单重复的活动,人的地位和价值也随之改变。也就是说,由于人工智能应用导致劳动过程中人的异化现象越来越严重。
一般来说,人们作为主体使用某种技术,享受该技术所产生的产品和服务,并承担利用这项技术所导致的法律后果或道德伦理责任。然而,当人们把决策权交给算法,让其自行判断、决策并实施行动时,就构成了对道德伦理的挑战。在很多时候,现有的法律法规、政策和社会伦理可以制约由算法所导致的不利结果,然而,随着算法等技术的飞速发展,也会出现新的道德伦理问题,对人类文明中长久以来所形成的道德伦理规范构成新的挑战,对人类社会来说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例如,大数据、云计算在分析、决策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优势,可以克服人类的缺点,但是也会使得个体在面对大量的数据和资讯时失去自主决策的能力。人们在享有科技带来的便利之余,也逐步陷入科技的掌控之中。此外,由于人工智能对人们的生活的影响愈加深入,一个人的生活轨迹、情绪偏好等都完全处于人工智能的视角和掌控之中,这就蕴含着相当大的风险。人工智能是以模拟和扩展人的智力为目的的,若仅以统计学上的最佳结果为目标,人工智能的表现可能不会那么具有“人性”。
在这个由科技与知识编织而成的现代化大网中,每一个人都被嵌入了这个看不见的大网,变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一方面,真实世界中存在着大量的复杂和变化的环境,使得人工智能很难用少量数据完全涵盖真实世界中的所有情形,从而导致系统在外界扰动或者被袭击时,系统的表现会出现很大的起伏,严重时甚至可能导致系统的安全性问题,比如“电车难题”,面对无法避免的交通事故,无人驾驶系统应该采取怎样的应对策略,既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也没有相关的社会道德规范。这种智能控制方法是根据事先设定好的步骤来进行控制的,所以在某些方面的使用存在着很大的风险。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人们的日常生活和社会行为也越来越多地呈现在大众面前。遥感通讯、大数据、云计算等数字化的普及,人们的身份、位置、行为等信息面临着巨大的安全隐患。在感受数码技术给人们的日常生活提供方便的时候,人们也会为数码技术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所困扰。数字暴力、数字侵权等现象在现实生活中时有发生,人们对于人工智能的消极态度也日益增加。例如,ChatGPT 在为用户带来极佳使用体验的同时,也隐藏着数据风险、知识产权纠纷等问题。用户利用ChatGPT 足不出户就可以生成各种“作品”,此类“作品”是否具有版权面临诘难。同时,随着训练数据和参数值的增长,人们对于ChatGPT 的依赖性也同步递增,如果法律规范缺失,互联网的倍增效应和放射效应会加剧ChatGPT 失控引发的社会危害性。
人工智能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重要内容,其在社会经济发展中的应用,引发了诸多问题和挑战。马克思关于机器的重要论述对人工智能应用的价值引领,对于实现数字时代的社会再生产和人的全面发展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人工智能与机器,都是由人创造出来,用来增强人体部分功能的工具,机器增强了人肌肉的力量,人工智能则增强了人脑,是人类脑力的延伸。人工智能的载体是计算机,计算机是一种信息机器,从本质上说,人工智能也可以称作“机器智能”。马克思研究的机器是将自然力通过发动机给工具机做工,从而使机器运转起来,人工智能是通过计算机语言控制工具使其作出反应。在这个基础上,马克思关于机器的重要论述对于人工智能的应用具有重要启示作用。人工智能自诞生以来在各领域的应用就备受瞩目,在模式识别中,运用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出来的指纹识别、人像识别和文字识别等智能识别软件与硬件,在多个领域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基于AI 技术的自动驾驶,以及其他一些自动化项目,都为人类的日常工作提供了便利。在知识工程中,以人工智能为基础的专家系统、智能搜索引擎、机器翻译工具等,给人类的社会生活带来了极大的方便。人工智能的广泛运用,极大地提升了各个行业的生产力水平。人工智能是一个不断演进的技术体系,其将沿着服务于人、造福于人类社会的方向继续发展,并以人们所期待的方式为人们提供更好的服务。
因此,人们需要以正确的目标来引导人工智能的发展,以保障人工智能沿着正确的方向继续发展,最终为人类社会造福。这就要求人们明确人工智能创新发展的边界,始终坚持以人为本,把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实现人的解放作为人工智能发展的目标和价值遵循:一方面,人工智能开发、应用要遵循明确的、具有前瞻性的价值原则,让人工智能敬畏生命,理性、友好地为人类服务,确保人类的主体地位。另一方面,要以人工智能应用的领域范围和特征为基础,对人工智能应用的顶层设计进行完美,构建与智能时代特征相适应的政治制度、治理体系以及文化价值观念,从而建立一个以人为中心,让每个人都能够得到公平发展的机会的智能社会,给人的解放、自由、全面发展提供必要的条件。
在马克思的理论框架下,人类在技术水平上发生了一次重大的技术革命,从而引起了人类的一系列变化。人工智能也不能避免,其不仅是一种技术上的革新,其还极大地提高了产品的效率,部分地替代了人类的劳动,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所造成的冲击必然会波及到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其有可能是下一次产业革命的主要推动力,更有可能是人类社会的一次大变革、大发展的开始。人工智能的积极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已被应用于各种领域。比如在教育界,研究人员把电脑程序当作老师,通过查看一个孩子的问题处理情况,并针对这个孩子的需求给出意见。此外,经过对人工智能原理的自觉学习,学习者可以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了解和掌握,这样的训练还可以提高学习者对自己的认知方法进行选择的能力。
不难发现,在提升人们的生活质量带来的纯粹的物质收益之外,人工智能还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其被社会所建构,而其庞大的生产力量也在不断地改变着这个世界,这就是人工智能和社会的共同生产力。人工智能可以把人们从每天所做的平凡、乏味和重复性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为人们提供更多的时间,去处理更具创造性、增值或复杂的工作。自从工业时代开始,人们就被机器所围绕,不管是蒸汽引擎,或者是人工智能,都代表了一种新的文明,因此,对人们来说,最大的困难不在于畏惧,而在于如何把握和充分发挥人工智能的创造能力给人们带来的机会,即便其具备了所谓的“智能”属性,依然只是一种被人们创造出来的、为人类的生存与发展提供帮助的工具。纵观人类发展的历史,由于技术进步而导致的经济调整、社会变革乃至是短暂的退步屡见不鲜,如果把人工智能放在长期的社会变化中,那么,人工智能的生产力属性就会使其变成人类社会发展的一个加速器。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成熟,是引发其伦理风险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应加强国际技术交流与合作,促进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各国可根据自身的科技实际情况,总结自身技术优势,切实解决人工智能技术目前存在的一系列问题,从而提升该技术的可塑性和安全性,有效防范伦理风险。[8]
在数字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人们享受与行使权利都离不开与数字、网络与信息的紧密联系。因此,亟需加强对数字权益的保护,并为人工智能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发展环境,以促进其良性发展。要加强对数字基础设施的资金支持,使人工智能产品和服务可以覆盖更广泛的群体。要积极地培养出一种良好的人工智能文化的社会风气,将人工智能平等、正义的基本文化观念传递到个人身上,从而提升普通公民使用人工智能产品的能力和享受人工智能服务的素质。通过“互联网+政务”“互联网+民生基础项目”,建立一个系统而全面的安全网络,畅通司法诉讼和非诉社会救济渠道,从而保护和保障公民的基本数字权利。[9]
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强对人工智能环境的管理。首先,要严格执行相关的法律、法规及政策规定,保护公民隐私权及个人信息等权益,并构建完善的网络安全责任制度,明确相关当事人的责任,大力推进“实名制”,并将对用户的个人资料实行分级保护。其次,着力建设一个体系化的、数字化的、信息化的安全网。在整体上,对数据安全保障进行强化,构建出一个能够将其贯穿到全生命周期的数据安全保障机制,严格界定各种数据共享的性质和范围,简化数据共享的方式方法,从而推动各种数据的有序流通。最后,公民个人、社会行业组织、数据平台多方应加强自身的自我约束,形成多方参与、共建共治的数据监管和评价机制。
尽管马克思关于机器的重要论述是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形成的,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但是机器作为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贯穿人类社会始终的。因此,马克思关于机器的重要论述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马克思对于机器的审视,主要是从人类解放的视角出发,在现代社会中,人工智能技术已经成为一种新的技术发展趋势,极大地扩展了人的发展的空间,使得人获得自由解放有了可能性,但也带来了技术异化和技术失控的风险,因此全面、准确地认识马克思关于机器的重要论述,有助于科学地规避人工智能应用过程中产生的风险,有效地走出机器发展造成的道德困境,从而更好地把握“人”与“机”之间的关系,指导“机”更好地造福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