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民工返乡创业路径分析——以粤东潮汕地区为例

蔡晓琳，余紫祺

(仲恺农业工程学院 1.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2.自动化学院，广东 广州 510225)

一、引言

2022年是党和国家历史上极为重要的一年，在这一年里，我们交出了脱贫攻坚满意的答卷，绘制了乡村振兴未来的宏图。回顾乡村振兴征程，我们始终朝着农业农村现代化的目标不断前进。2017年召开的中共十九大，提出要全面打赢脱贫攻坚战，实施乡村振兴战略[1]。2022年我们拥有了新的目标，即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2]。从“实施”到“全面推进”，不仅强调了“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的重要性，还确定了乡村振兴是高质量发展“压舱石”的地位。可见，选择返乡创业依旧正当其时，推动乡村振兴前途无限。乡村振兴与农民工返乡创业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首先，乡村的快速发展可以吸引优秀人才前往；其次，农工自发返乡可以激发创业热情；再者，乡村极佳的成长潜能可以提高创业成功率[3]。近年来，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推进，各地扶持政策的不断出台，农民工返乡创业将会成为主流趋势，农民工群体也将成为农村发展的主要力量，带动地区经济发展，为乡村振兴增添活力。

创业就业是经济增长的命脉，是社会发展的抓手[4]。我国农村覆盖面积广，城乡发展不平衡问题突出，如何立足于新的发展阶段来协调城乡关系，拉近城乡差距，促进农村发展是我国重点关注的问题。目前，创业已成为加快发展农村经济、培育农村发展新动能的主要途径[5]，据相关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3月，我国返乡创业农民工数量超过780万人，为我国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提供了有力支持。由此可见，围绕助力农民工创业这一主题，探究乡村振兴及后疫情时代背景下农民工返乡创业路径，对推动国家经济市场复苏、助力城乡融合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粤东潮汕地区商贸发展历史悠久，在地理因素、宗族文化和群体思维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当地人民对自主创业具有极大的热情，因此流传着“宁可睡地板，也要当老板”的俗话。潮汕人民敢于挑战、勇于拼搏，有着“东方犹太人”之称，潮汕地区独具特色的地理条件及潮汕人民代代相传的商业思维，培育出了一批批优秀创业者。本文选择粤东潮汕地区作为研究区域，以返回潮汕地区进行自主创业农民工群体为研究对象，分析该群体在创业过程中将会面临的问题并针对问题提出相应的解决措施，为解决农民工返乡创业问题探索可行路径。

二、潮汕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现状

(一)各地政府积极响应号召，加大创业就业政策扶持力度

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不仅描绘了新时代乡村振兴的宏伟蓝图，还为乡村发展送来了政策“春风”，旨在发挥乡村人才的凝聚和集聚作用，做到培育“头雁”、招引“归雁”、齐聚“群雁”、让“鸿雁”飞入基层。汕头市潮南区积极响应国家乡村振兴的号召，致力于探索以“头雁、鸿雁、雏雁、归雁”为主体的“人才雁阵”，增加乡村发展人才储备，激发乡村振兴人才活力。汕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发布的《汕头市一次性创业资助服务指南(2022年)》，不仅明确了可以享受返乡创业补贴的资助群体，还为创业者提供了一定的创业资金。潮州市政府为实现“把潮州建设得更加美丽”的发展目标任务，印发了《潮州市返乡创业孵化基地认定建设实施方案(2020年)》，为返乡创业人员提供了创业孵化服务、创业培训指导、政策宣讲解读等公共就业创业服务。揭阳市政府出台的《揭阳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十四五”规划》中明确提出要增加农民收入，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以创业带动就业，提高工资性收入。巩固完善强农惠农富农政策，增加农民转移性收入。

(二)潮汕三市创业热情高涨，农民工自发助力家乡发展

2021年，汕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出台了鼓励返乡创业就业的相关文件，当地市人社部门积极支持和引导建设创业孵化基地，为返乡创业人员提供创业场地和孵化服务。同时，以汕头工业设计城为中心，搭建了开放、共享、多元化的资源与人才集聚平台，有效带动了大量的大学生和农民工返乡创业。截止2021年底，汕头工业设计城孵化基地累计入驻创业实体32家，已注册24家。据2022年潮州市政府颁布的关于潮州地区创业就业发展现状相关报告显示，潮州市当前的就业市场发展较好，政府部门积极推出多种促进农民返乡创业、带动当地人才就业的相关政策，持续优化创业环境，深化汕潮揭都市圈协同发展，有计划、有措施、有行动吸引更多潮侨潮商返乡投资、回潮创业。可见，在各市政府的带动下，潮汕三市的创业环境得到了极大的优化，这一变化不仅激发了农民工创业的热情，还吸引了大批农民工选择返乡建设。

三、潮汕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存在问题及原因

(一)宗族文化存在局限，乡村设施相对落后

人是群居动物，会受血缘、地域、历史等因素影响，凝聚出极具地域特色的宗族文化，并形成具有一定局限性的人生观念。潮汕地区宗族文化历史悠久，衍生出了一套具有普遍性的宗族行为模式体系[6]。潮汕宗族模式是潮汕宗族组织历史发展的产物，在潮汕地区特殊的宗族模式中发掘潮人特有的文化信念和行为规范，对于推动潮汕地区文化产业发展、推动乡村振兴战略有现实意义。

在宗族行为模式体系的影响下，潮汕地区形成了一个最团结、最拼搏的著名商帮——潮汕商帮。俗话说：“有潮水的地方就有潮商”，潮汕商帮的形成不仅帮助当地人民开拓了广阔的海外市场，还促进了本土的经济增长。当地乡村发展通常受宗亲利益本位影响，以本族利益为优先[7]，存在抑制本土产业的创新和忽略对外来先进科学技术引入的现象，导致无法构建具有潮汕特色的品牌竞争力，无法充分发挥当地产业自身优势。同时，受自然地理条件限制，当地乡村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也严重阻碍了农业农村现代化进程。

潮汕地区的宗族文化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为潮汕地区乡村振兴凝聚了力量，另一方面宗族影响限制了自身发展。因此，如何合理挖掘潮汕地区宗族文化里的积极因素，结合当地特色产业发展，对推动当地乡村全面发展，实现潮汕农村现代化具有长远的发展意义。

(二)缺乏创业信息平台，忽视专业技能培养

农业部副部长陈晓华曾强调农民创业创新的重要性，并指出要按照“政府搭建平台、平台聚集资源、资源服务创业”的思路，搭建农民工创业服务平台，拓宽创业信息获取途径，为返乡创业农民工提供强有力的保障。2018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支持返乡人员创业创新的相关文件中，突出支持建立多种形式创业支撑服务平台的重要性。创业信息平台搭建是帮助农民工解决创业问题的基础[8]，而解决创业困难关键在于提高农民工群体技能水平。因此在同年6月印发的《关于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的指导意见》中强调，需要加强创新创业主体培训，提高农民工创业技能。农民工群体技能水平提升有利于规避创业风险，提高创业成功率。同时为进一步加强保障，2022年11月印发的《关于进一步支持农民工就业创业的实施意见》提出，要为返乡创业的农民工提供政策咨询等一系列专业服务[9]。

目前部分潮汕地区建立了相关创业信息平台，例如潮州地区农民工群体可以通过潮州市人民政府官网、“i 潮州”APP等途径获取相关创业帮扶信息；汕头地区农民工可以使用汕头一站式创业服务平台——创业宝去解决创业过程中的问题；揭阳地区农民工可以前往揭阳市高新技术创业服务中心获得一系列专业创业咨询服务等等。但以上创业信息平台提供的服务并未能很好覆盖农民工群体需求。一方面，当地政府与农民等多方合作不够紧密，“供销合作社+龙头企业+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农户”新型模式尚未完善，共同搭建创业信息平台数量较少，加之农民工群体基数庞大，无法实现对该群体创业帮扶全覆盖；另一方面，当地网络设备覆盖率较低，能够自主使用互联网技术农民工较少，该群体总体专业技能水平不高，获取信息途径存在差异。因此，如何积极引导农民工群体利用互联网技术提高自身技能水平及拓宽创业信息获取途径，成为降低当地农民工创业失败风险关键因素之一。

(三)资金投入力度不足，技术人才离乡务工

地区的发展少不了资金的引入，乡村的发展离不开人才的助力，科学技术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关键，返乡创业是人才回报家乡的途径。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乡村的发展需要大力引进科学技术，地区的进步需要广泛招纳能人将士，家乡的建设需要大量返乡农民群体，为乡村振兴提供人才保障[10]。

农民工返乡创业动机主要包括以下两点：第一，满足个体生存和安全基本需要，是农民工返乡创业最根本的动机之一；第二，促使返乡农民工选择创业的动机还包括农民工对地位、尊重、成就等社会性需求的追求[11]。潮汕地区农民工在返乡创业的初期，自主创业资金往往只能依靠外出务工的工资积累或自身原有的家庭储备，而这两种资金的投入使用会给农民工带来极大的风险，一方面，外出务工的农民工工资水平普遍不高，又因疫情冲击和生活开销，进一步压缩了其创业成本的积累；另一方面，农民工自身创业资金并不能支持其雇佣相关技术人才，开发高技术、好收入的创业项目。因此，潮汕地区大量返乡农民工只能选择从事低风险、小成本的餐饮业、零售业等行业。同时，在对各地区本土人才培养及外来人才吸纳的相关政策进行对比后发现，潮汕地区的竞争力远远不如广州、深圳等发展较早且较为迅速的城市。可见，资金投入的不足不仅限制了返乡农民工创业的发展，也阻碍了创新创业技能人才的引进。

(四)农民自身存在局限，未能紧跟时代步伐

农民工这一身份不仅是家族的传承，更是对生活在农村群体的统称。由于家庭教育和地理环境的限制，该群体的思维方式、文化水平和人生阅历相对局限。因此，该群体在创业过程中，可能会因思维局限出现认知不全，会因阅历较少出现应变不足，会因家庭背景出现资金匮乏等问题，导致整体创业难度在逐渐地增加[12]。

随着科学技术改革和网络技术发展，新兴技术融合与使用程度成为决定创业项目和农民工群体发展前景重要因素之一。团队成员前往潮汕地区实地调研，总结出农民工返乡创业阻碍主要来源于外部与自身两个方面。一方面，外部因素阻碍主要体现在潮汕地区5G、数据库、云平台等新型基础设施尚未完善，由智慧服务、智慧综治、智慧经济等构成的“智慧城市”生态圈[13]建设尚未完成，未能发挥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优势，推动数字经济与传统农业深度融合，搭建更加完善综合服务平台。另一方面，大多数返乡创业的农民工受自身知识水平的限制，大部分都利用线下区域性销售的方式，未能充分发挥互联网技术的优势，例如利用电商平台、网络直播等方式进行创业，总体返乡创业的成功率并不理想。因此，如何推动农民工自身水平的提升以及利用互联网技术实现传统创业项目的转变，是解决当前返乡创业农民工发展窘境的关键。

四、解决潮汕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问题的对策

(一)优化归雁经济环境，加强创业基础建设

农民工群体积极响应国家号召返乡创业，不仅赋予农村劳动力新的定义，同时更好的激发“归雁经济”效益[14]。在国家的号召下，全国各省都在积极探索“归雁经济”与乡村发展的结合路径，如四川省的党建赋能“雁归来”，河南省的“归雁”领航激活农村发展以及陕西省的青山犹待“雁”归来等。各地通过将乡村振兴举措与“归雁经济”进行融合创新，不仅进一步优化了归雁经济的发展环境，促进了各地的创业基础设施建设，还吸纳了大批有理想、有才能的农村新一代投身于农村的建设，使得返乡创业潮流下的创业环境更良好，创业主体更多元，创业模式更多样。

在对政策和基础设施建设指标的调研中，我们可以看到潮汕三市政府积极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部署，制定了一系列措施，如汕头市印发2023年创业就业行动方案，落实返乡创业补贴政策，发挥社会组织吸纳作用，利用重点产业招才引智；潮州市大力加强创业载体建设，不断推进“潮州菜师傅”工程，鼓励各群体返乡创业就业；揭阳市努力完善现代化基础设施，举办 “揭阳人才周”系列活动，全方位引进用好留住人才等。结合调研的总结分析，这些措施可以点带面，更精准赋能潮汕乡村振兴，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首先应积极响应国家“万企兴万村”号召[15]，集合三市力量成立“千企兴千村”帮扶助农工作站，为返乡创业农民工群体提供更为全面、更为专业的创业帮助；其次结合潮汕当地宗族文化，发挥当地自然地理优势，不断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努力完善创业扶持政策，探索因地制宜融合路径；再次发挥潮商文化的凝聚力，引导“潮人”回归乡里，倾心反哺携手振兴家园；最后全面推进“归雁工程”，发挥“头雁”在各产业领域的引领作用，利用“雁群”的聚集效应，带动潮汕地区全产业共同发展。

(二)搭建助农孵化体系，完善创业培训机制

在对潮汕地区农民工群体调研问卷分析中得知，该群体对创新创业一体化服务平台具有极大的需求，有65%的受访人员表示对政策和项目服务指南基本没有了解，有78%的受访人员表示对创业培训知识有强烈的需求，可见，针对不同区域实际情况，搭建合适的助农孵化体系[16]，完善区域特色创业培训机制，是解决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重要举措之一。

在对企业孵化指标的调研中，我们可以看到，潮汕部分地区已经陆续出台了相关的政策和服务指南，例如2022年9月，汕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印发的《汕头市创业孵化补贴服务指南(2022年)》，明确为创业孵化基地运营主体和主办单位提供创业补贴，有助于完善对创业孵化体系及基地的建设，同时吸引更多的外出务工者回乡创业；同年11月，潮州市创业孵化基地管理办公室发布关于《潮州市创业孵化基地公开招募10个电商类项目》的公告中提及，将会为符合潮州产业发展要求的创新创业项目，提供专业的创业培训和指导以及一定的资金帮扶等。但这些政策和服务指南并没有很好的落实，结合调研的总结分析，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持续落实：首先，当地政府应积极引导农民工使用创业就业帮扶平台，收集大数据并针对共性问题进行分析解答；其次，持续完善农民工创业培训体系，根据切实需求，举办相关的就业创业培训，提高农民工群体创业专业知识素养，解决农民工创业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再者，学习潮州市“科技特派员+”新模式[17]，为农民带去现代科学技术、专业农业知识及先进发展理念；最后，按照“一村一品、一镇一业”发展思路[18]，积极探索“农旅文”三链融合模式，注重潮汕产业IP打造，提高潮汕农产品知名度。

(三)引进先进知识人才，打造乡村CEO制度

乡村振兴离不开国家培育的一批具有较高专业水平的乡村人才。人才队伍的组建包括乡村CEO、乡村经纪人、乡村工匠等[9]。近年来，随着乡村CEO制度在浙江等多个省份的农村成功实践，农业职业经理这一身份被人们亲切地称呼为“乡村CEO”。在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过程中，少不了先进知识人才的支撑，采用乡村CEO制度，构建连接乡村与城市的桥梁，加大先进知识人才引进力度，可以更好保障农民在创业过程中的主体地位及切实增加当地农村经济收益。

在对人才引进和培育指标的调研中，我们可以看到，潮汕地区的人才引进和培育力度逐年提升，例如2021年10月潮州市农业农村局发布的《关于开展2021年新一代“潮州老农”认定工作的通知》中明确指出，参加过高素质农民(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并结业的新型农业经理人可参与新一代“潮汕老农”的认定；2022年汕头市印发《汕头市“乡土人才引进培养计划”实施办法》，提出加强农村基层一项农业人才队伍建设，大力引进懂农业、爱农业、爱农民的农业农村乡土人才；揭阳市充分发挥当地人才驿站引才作用，致力打造科技人才、种菜候鸟、专家人才等三支队伍[20]，吸引科技人才回流返乡带动当地农业、科技发展等等。但以上这些政策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受众面较窄，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支持力度，结合调研的总结分析，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继续实施：首先，通过乡村CEO制度激发当地农村的创业积极性，为乡村振兴培育致富带头人；其次，可以通过“制度+平台”实现线上线下共同发力，吸引科学技术人才返乡创业，为产业的发展增加人才储备；最后，可以通过乡村人才队伍建设及专业创业知识教育，提高返乡创业农民整体素质，为农民创业规避风险，提高创业成功率。

(四)充分发挥网络优势，努力提升自身素质

互联网观照下的教育培训可以使返乡创业农民工实现高效职业化，是推进中国由“人口数量”大国向“人口质量”大国转变的切实可行之策，也是在既有人口红利基础上完成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21]。据文献显示，新生代农民工中占97.8%的人，拥有智能手机，占80.1%的人会使用微信、QQ等社交软件，占72.5%的人的手机开通了流量[22]。互联网技术融入现代化农民的教育与培训，不仅能够提升农民工的个人水平，为现代农民工提供更多学习的渠道，还进一步满足了农民工实现自我的各种需求。

在对网络建设和电商发展指标的调研中，我们可以看到，潮汕地区的网络基础设施和创业对网络的依赖度逐年增长，例如，潮汕三市积极响应《广东省数字政府改革建设“十四五”规划》中的要求，重视5G网络基站建设[23]，截止2022年底，潮汕三市5G网络基站数量如下：汕头市8892座，潮州市3940座，揭阳市8000座，由网络改革带来的电商发展案例中，揭阳市军埔村实现了从“问题村”向“模范村”的转变[24]，成为广东省首批入选的中国淘宝村。结合调研的总结分析，这些改革发展虽突飞猛进，但还需要进一步规范和引导，首先，潮汕地区5G网络全覆盖及互联网技术普及度应持续加强，进一步拓宽潮汕创业信息服务网络，为农民工自主创业，尤其是电商创业提供基础保障和服务；其次，优化本土网络平台的资讯和功能，例如“i 潮汕”、汕头创业宝等创业网络平台，为农民工提供更加专业、全面的创业信息；最后，针对性加强各类的培训和培育工作，激发返乡创业农民工自主学习的热情，帮助农民工全面提升综合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