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课堂在研究生英语教学中的应用反思

彭 慧，马晓雷

(国防科技大学 军政基础教育学院，湖南 长沙 410073)

一、引言

现代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推动了外语教学的发展。其中，翻转课堂成为当今外语教育界的一个重要研究热点，不少高校教师都在研究应用，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为学生创建全新的教学环境和学习环境，实现课堂的全方位翻转。新时代赋予高等外语教育新的使命，在研究生层面，传统的外语教学方式难以真正提高学生的语言应用水平，转向翻转课堂教学自然是值得尝试的做法。为培养能够创造性地从事实际工作的高层次人才，提高研究生运用外语进行国际交流和获取专业信息的能力，外语教学理应在应对社会需求、加强语言应用能力培养、探索创新培养模式上多下功夫。翻转课堂的出现，为研究生外语应用能力的培养提供了一种可选的全新教学模式。

二、相关研究

翻转课堂起源于美国，其创始人是美国科罗拉多州的两位高中化学教师伯格曼(Bergmann)和萨姆斯(Sams)。2012年，他们合作出版了第一部关于翻转课堂的专著[1]，此后翻转课堂在美国及其它国家逐渐兴起并发展起来，成为教师和学生青睐的教学模式[2-4]。翻转课堂可定义为原本在课上进行的教学活动放在课下进行，课上的时间则用来解决小组和个人的问题或是讨论[5]。从教学活动的顺序来看，翻转课堂翻转的是传统教学的知识传授和知识内化顺序，即把知识传授放到课前由学生自主学习，把知识内化移到课堂上。在这种模式下，学生直接获取知识，教师重点培养学生获取知识的能力。翻转课堂较之传统课堂的最大特点在于课堂教学涵盖课前活动，且课堂教学分阶段展开。塔尔伯特(Talbert)于2011年提出翻转课堂结构模型，将翻转课堂分为两个阶段，即课前阶段(观看教学视频-针对性的课前练习)和课中阶段(快速少量的测评-解决问题、促进知识内化-总结、反馈)。目前，该结构模型接受度较高[6]。

相比传统课堂，翻转课堂还具有以下独特优势。第一，从学习角度来看，学生学习的深度和广度增加，英语学习不再局限于课本和课堂，从时间和范围两方面都得到扩展[7]；在学习方式上，翻转课堂模式下知识传递可通过信息技术实现，知识内化通过师生互动完成[8]。第二，从教学角度来看，传统课堂以教师为中心授课，难以满足学生的个性化需求，影响教学效果。在翻转课堂背景下，学生课前按照自己的节奏学习课程材料，完成学习任务，真正实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过程，使个性化教学成为可能。第三，从心理学角度来看，翻转课堂能够降低认知负荷，使学习者的认知资源得到更合理的分配，从而获得更好的学习效果[9-10]。

翻转课堂是近些年来得到广泛应用的一种教学模式，国内外不少学者进行了外语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及教学实践研究[11-16]。研究结果表明，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得到师生的广泛认可。也有学者探讨了翻转课堂任务特点并认为任务设计要关注学生的自我指导式学习效果[17]，说明翻转前教学活动的有效开展对翻转教学至关重要。还有学者探讨了影响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关键因素。张金磊认为，教师应围绕三个关键点进行总体教学设计，即教学视频设计、个性化协作式学习环境的构建、课堂活动的设计[18]。戴朝晖等的研究发现，学习动机、互动与评价、合作学习、自主学习、学习资源与环境、教师作用、学习态度和适应性为翻转课堂的八个主要影响因素，其中“学习动机”对其它因素特别是自主学习、学习资源与学习环境及教师作用有直接影响效应[19]。然而，以往研究较多关注翻转课堂的优势，却较少关注翻转课堂的不足以及优势与不足变量之间的内在联系。实际上，任何一种教学模式都有它的优势和不足，翻转课堂的根本优势不在于技术的应用，而更多体现在技术发展带来的整体教学模式的改进[20]。因此，有必要对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优势和不足进行深入的探究和反思，以期更高效地促进外语翻转课堂的教与学。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在国内某大学依托一门研究生课程开展翻转课堂教学，该课程是以读写为主的综合英语课程，为期一个学期。依据塔尔伯特(Talbert)的翻转课堂结构模型，教学设计分“翻转课前”和“翻转课中”两个实施阶段。翻转课前阶段安排学生观看教学视频，做针对性的课前练习。翻转课中阶段开展以解决问题为中心的对子活动、小组讨论、班级研讨，点评总结反馈。以简单随机抽样方式，对107名硕士研究生进行了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教学实践调查，人员涉及航天工程、计算机技术、机械工程、电子与通信工程、控制工程、材料工程等多学科专业学生。

(二)数据收集

本研究采用非结构性问卷调查和半结构性访谈形式进行。问卷设计了3个开放式问题，询问被试者对实施翻转课堂教学的看法。采用开放性问题，不设任何预设，期待从学生的回答中提取对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自然描述。访谈在随机挑选的10名学生中集中展开，旨在进一步收集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看法，进而完善对策。问卷和访谈均在课程最后一次课进行。通过一学期的课程学习，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有了一定的感知，调查结果旨在基于学习者视角凝练翻转课堂以及翻转课堂不同阶段的特点，进一步完善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教学。本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问卷回答和对10名学生的访谈。

(三)研究问题

本研究主要回答如下问题：(1)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教学的优势有哪些？(2)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教学的不足有哪些？(3)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的不同阶段有何特点？

四、研究结果

结果显示，在回收的107份问卷中，学生列举了多方面英语翻转课堂教学的益处，经笔者提取关键词，总结归纳出以下七个方面：翻转教学使学习更有针对性，培养了学习者自主学习能力，极大激发了学习积极性，提供了较多互动机会，学习方式和教学方式灵活多样，使课堂学习更为深入，教学资源得到有效利用，如表1所示。表1显示了学生列举的七个优势项目(按百分比排序)，说明翻转课堂教学的这些方面得到了学习者认可。

表1 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优势

(一)翻转课堂教学的优势

1.学习更有针对性

23.4%的学生认为，翻转课堂教学使学习更具针对性。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下，学生提前做好预习，上课时更有针对性，课堂效率更高，从而更好地掌握课堂内容，主要有如下体现：

第一，预习更加具有针对性。翻转前的活动能够给学生提供更好的引导，视频和预习材料可以反复看，提前预习找出不懂的地方，主动带着问题参与课堂活动，有针对性地听讲，领悟更为透彻。有学生这样写到，“可以在上课前了解老师要讲什么，掌握一些英语词汇，在上课时可以更好地跟上老师的授课内容，思维也会更加连贯。”

第二，听课更加具有针对性。翻转教学充分利用课堂时间进行答疑解惑，将有限的教学时间集中于解决最关键的问题，提高了课堂的时间利用率。学生自行解决基础简单的问题，上课时可以进行更高进阶内容的学习。有学生这样反馈，“由于课前已做了预习和充分准备，在课堂上能较快进入状态，更易于接受知识点，并且在讨论有关观点等复杂问题时，也早已在课前准备过程中有一定的思考”。学生“能对教学内容提前了解和思考，进而带着问题听课，学到的知识更为牢固”。“课前充分预习，目的性更明确，课堂学习效果更好”。

以上表述说明，通过提前预习，学生提前获取新的教学内容，能更好融入课堂学习。提前让学生独立发现问题，上课时带着问题与教师和同学交流解决，节省了时间，提高了学习效率。

2.有利于培养自主学习能力

21.5%的学生认为，翻转教学能激发和培养自主学习能力，帮助他们成为更好的学习者，得到更多个性化学习的机会。自主学习能力涵盖三个方面的内容：学习目标的制定与规划、学习策略的使用和学习过程的监控与评估。我们可以从学习者的自主学习信念和自主学习行为两个方面来衡量自主学习能力[21]40-41。

第一，翻转课堂教学有利于学习自控力的培养。自主学习的核心始终是学习者掌控自己学习的能力[21]40，而只有自控力的提高才能促成自主学习能力的提高。所以，培养学生的自控力有利于自主学习能力培养。

第二，翻转课堂教学有利于个性化学习。以学为中心，提高了学生自己制定学习计划、查找资料、做练习并检测评估的能力，有利于自主学习能力的提升。有学生这样描述，“翻转教学的最大优势是课前自学的自主性。自主探究可以激发我们探索新知识的欲望”。“翻转课堂增强了自主性，由我们自己制定学习计划，参与学习。”“翻转课堂提高了自主学习的能力，在新的信息媒介和教学手段下，我们更容易接受新的知识。”

3.有利于调动学习积极性

20.6%的学生认为，翻转课堂教学有效调动了课前预习的积极性，使他们愿意在学习上多花时间，提前准备使得上课更加投入和专注。相对于传统课堂，翻转课堂让课堂被动接受知识变为主动学习知识，不再是教师满堂灌，使英语学习取得更好效果。有学生这样描述，“提高学习积极性，虽然会占用一定的课外时间，但使得课上效率提高了。”

4.互动性

18.7%的学生认为，翻转模式互动性强，能激发学生主动学习，激励学生主动参与课堂活动，从而创造更多的“师生互动、生生互动”交流机会。他们认为，翻转模式使相互交流更加便利，更能主动提出自己的观点，小组合作学习使学习效率得以提高。在访谈中，学生还认为互动与课前预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课前预习能让他们快速进入知识理解和运用阶段，课中互动能有机会表达心中的理解，同时检验理解是否正确。

5.灵活的教与学

13.1%的学生认为，线上线下有机结合，既能预习又便于复习，学习方式变得多样化，因而学习灵活性更强。学生能够提前学习了解教学内容，有利于提高教学效果和教学深度，并且方便课后复习。他们还认为，翻转模式下教学方式更灵活。第一，翻转课堂开放式的教学改变了以前固化的教学方式，突破传统课堂教学的时空限制。第二，因为对学生提出了课前准备的要求，使得教学效果能够达到更高水准。第三，以课前学习为基础，更好地利用课堂时间，实际上是增加了讨论问题和集中解决问题的时间，课堂教学进度快且效率高。

6.更深入的学习

9.3%的学生认为，翻转模式下学生可以自主探索学习，提前了解和思考教学内容，学到的知识更深入，理解更加深刻。另外，教学重心由教变成学，学生充分利用课上与课下的时间进行不断的语言输入和输出，加深了对所学内容的记忆与理解。正如学生所言，“提前学习有利于对知识的深入理解，提前获取知识，课堂上再补缺，使得学习更为深入”。

7.教学资源有效利用

7.5%的学生认为，教学资源可反复利用，使得学习效果更好。第一，可以根据自身情况来反复观看视频材料进行学习，节约资源，增大效率。第二，多媒体及网络的应用使得学习更为方便。课前预习，使得上课时对所接触的知识有熟悉感，反复学习加深印象。第三，文件、PPT、音频、视频等形式多样的多模态资源，为课前预习和课堂合作学习提供了丰富的教学资源，有效利用这些资源，有助于提高英语学习兴趣。

(二)翻转课堂教学的不足

翻转课堂是教育理念的重塑，更是学习理念的重塑，学习过程的重塑。经提取关键词，梳理调查结果显示，学生认为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教学的不足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如表2所示。表2显示了学生列举的四个不足项目(按百分比排序)，说明应在教学中引起重视并加以改进。

表2 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不足

1.前期准备时间不够

从表2可知，27.1%的学生认为翻转课堂教学存在的首要问题是时间问题。研一学生课程安排相对较满，有时不能保证很好地完成课前学习。再加上有些学生是工作后读研，他们反映多年未接触英语，以前所学遗忘较多，预习要花很多时间，课前学习耗时相对较多。有的学生表示，“要是时间充足，就能有更好的效果”。因此，翻转课前预习时间不足，可能会影响翻转课堂课中阶段的学习效果。

2.自主学习能力不强

19.6%的学生认为，自主学习能力不强，达不到翻转课前的学习要求，难以保证课前应有的预习效果。翻转模式对学生自主学习要求较高，需要学生有较强的学习自控力，自主学习能力不强的学生可能会跟不上教学进度。由于翻转课前预习在较大程度上依靠自主性，自主学习能力不强的学生若不能主动学习，会使教学效果受影响。

科学是运用逻辑工具去验证假说和猜想的合理性形成的知识体系，以及其包含的特有的思维方式、探究过程和丰富情感。这些构成了科学的基本内涵和科学育人的基本要素。因此，科学教育的核心是提升科学素养，生物学教育的核心就是提升生物学学科核心素养。

3.不适合语言水平差距较大的学生组成教学班

13.1%的学生认为，个人的英语水平难以适应翻转教学模式，个体差异造成同一种翻转模式下教学效果产生差异。由于人数偏少、课程性质不同等客观条件，研究生英语一般很难像大学英语那样开展分级教学，教学班的构成一般取决于选课学生，同一个教学班学生的英语水平会相差较大。因此，在语言水平参差不齐的教学班实施翻转教学时，还存在一定难度，不同语言水平的学生收获可能会相差很大。

可见，由于学习者英语水平的个体差异，导致翻转学习与教学效果存在显著差异，低水平学习者并不完全适合翻转课堂教学模式。这一发现与黄盛等的研究结果相似，翻转课堂能更有效提高高水平学习者的成绩，但对低水平学习者来说，在提高其成绩方面不具备优势[22]。

4.推广有一定难度

11.2%的学生认为，翻转课堂推广有一定难度，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从教学手段来看，有些学生可能还是比较习惯传统的授课方式，翻转模式只能作为传统教学手段的补充，不能完全替代传统教学模式。(2)从教学角度来看，由于翻转课堂课中阶段时间有限，教师无法全面系统地对知识点进行讲解，有时会造成部分知识点没有覆盖到。(3)从学习角度来看，若学生课前任务完成不理想，上课就不易融入主题，可能因上课速度加快而跟不上。预习不充分或未预习的学生收获会大大减少，翻转课堂的内化效果难以达到。(4)从小组合作学习角度来看，翻转课堂对口语交流能力要求较高，交流不畅会导致氛围不佳。此外，部分学生准备时间不足，知识储备不够，不利于组内其他成员学习，会影响小组的共同进步。

五、讨论

(一)翻转课堂优势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总体得到了学生的认可。翻转课堂教学优势主要体现在：既能帮助学生有针对性地预习、更深入地学习，更好地掌握课堂内容，又能帮助他们培养自主学习能力，增强学习动机，成为更好的学习者，从而增强了英语课程的学习效果。翻转课堂将知识内化阶段从课外移至课内，课堂上的多向互动，使学生获得更多的机会进行交流，加强了深度学习。借助科技提供的视频、网络教学资源，这些灵活的学习方式极大激发了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也为他们创造了更多个性化学习的机会。总体而言，翻转课堂的理念是最大限度地满足学生需求。在翻转课堂框架下，学生个性化教育的需求得到满足[1]6。个性化学习使得学生更好地掌握课堂内容，成为更好的自主学习者，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优势图解

(二)翻转课堂不足分析

前期准备时间不够、自主学习能力不强、不适合语言水平相距较大的教学班、推广有难度等内容反映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不足，也集中揭示了教学中亟待解决的问题，尤其是翻转前对学习过程的指导、监督和评价。因此，翻转教学需要解决以下四个问题：

第二，细化翻转学习目标，解决时间不足问题。教师可为翻转前的任务设计明确学习目标，让学生在明确学习目标的基础上合理安排时间。学生访谈提到，可减少翻转的频率，即考虑将1周一次翻转课调整为2周一次翻转课、3周两次翻转课；或减少每一次翻转的时间，增加预习频次，学生每天课外花10-15分钟观看视频完成预习任务。

第三，更好地照顾个体差异。满足学生不同需求，个性化教学便是一种很好的解决方法，翻转助力个性化教学。在翻转模式下，教师可以对学生个体进行高效的个性化教学[1]6-7。为实现个性化教学，翻转学习任务要多样化，对弱项加以补足，解决同一教学班学生语言水平不齐的问题，帮助基础较差的学生跟上节奏，使学生的弱项语言技能得到提高。通过翻转阅读课堂，得到听、说、写的同步提高。针对不同语言水平的学生，可安排不同类型的翻转前任务。例如，对听力弱的学生，安排任务难度低一些的听力材料；对口语弱的学生，安排口语复杂度低一些的视频材料。此外，还可提供同一主题但不同类型的听、说、读、写教学材料，供学生自己选择。

第四，优化课前预习检测方法，加强预习监督。课前预习若完成不好，在上课之前，可通过提问或小测验的方法安排课堂前测，评估翻转课前预习效果，督促学生重视课前预习。

(三)翻转课堂不同阶段结果综合分析

以上分析表明，翻转课堂实现了“以学生为主体”的个性化教学，培养了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学生对这种教学模式总体持肯定态度。学习者视角的英语翻转课堂教学优势主要在于其针对性、自主性、积极性、互动性、灵活性、深入性、教学资源利用的有效性。同时，对学习者翻转课前时间投入、自主学习能力、英语基础水平等方面的要求，对翻转教学模式的推广造成一定难度。针对翻转课堂阶段结果进行分析，得到优势项10个，不足项4个，如表3所示。其中，与翻转课前教与学有关的优劣势有8项(针对性、自主性、积极性、有效性、灵活性、时间不够、自主不强、水平不齐)；与翻转课中教与学有关的优劣势有3项(互动性、深入性、灵活性)；与翻转课总体教与学有关的优劣势有3项。

从翻转课堂不同阶段对比可以发现，无论优势与不足，学生反馈涉及“翻转课前”居多。由此提示，教师应高度重视翻转课前的引领，考虑如何发挥翻转课堂模式的优势项、如何改进翻转课堂模式的不足项。教师还应根据Vygotsky的最近发展区(Zone of Proximal Development，简称ZPD)理论，准确判断学习者的认知水平和接受能力，及时调整教学安排[23]，实现个性化教学，提高学生的英语应用能力。翻转课堂的有效学习依赖学习者从网络环境的语言输入学习成功过渡到课堂环境的语言输出运用，二者互动协同才能最大化发挥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促学效能[24]。学习者在翻转课前“知识传授”阶段的高效自主学习是翻转课堂教学的基石。

表3 翻转阶段的优势与不足综合对比

从翻转课堂优劣对比可以发现，在优势与不足两方面，学生反馈中都提到了“自主学习能力”。一般认为，研究生所具有的较强学习能力及学习特点更适合翻转课堂的开展，且可以照顾到个性发展[25]。但本研究发现，由于学生中有不少为非应届生，英语学习有间断，他们自认为自主学习外语能力不够强，这也是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教学中较为棘手的一面，研究生的这些特点决定了实施翻转课堂教学存在一定难度。他们意识到自主学习能力的重要性，但又担忧自主学习能力不强影响翻转学习。由此看来，为促成学习的发生，教师为学习者提供适当“支架”(Scaffolding)的角色显得非常重要。通过教师的支架扶助来促进最近发展区(ZPD)向前推移，为学习者完成任务提供适当支持，随着学习者逐渐独立，教师再逐渐退出，使学习者最终成为良好的自主学习者[26-27]。

六、结语

本研究基于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教学实践，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发现，翻转课堂为学习者提供了更多个性化学习机会，激发了学习动机，使学习者更好地掌握了课堂内容，成为了更好的自主学习者。翻转课堂的优势和存在的问题，利弊两者大都集中反映在翻转前“知识传授”阶段。研究结果表明，有效构建研究生英语翻转课堂的关键在于加强翻转课前“知识传授”阶段的学习指导、监督和评价。通过本文的以上分析，提出实施翻转课堂教学的如下建议：一是加强指导学生课前预习，提供由易到难的教学材料；二是因人而异，鼓励个性化学习；三是加强监督考核。未来研究将继续探索实施细节，即细化对翻转前任务设计、实施方法和评价体系的研究，进一步深化翻转课堂教学策略和学习策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