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畜常见动物性毒素中毒的诊治措施

曹静华

（河南省内黄县畜牧兽医服务中心，河南 内黄 456300）

1 斑蝥素中毒

1.1 斑蝥素在自然界中，斑蝥素存在于斑蝥科的甲壳虫体内，这些甲壳虫有200多种。埃皮科塔属甲壳虫最常见，且与马属动物中毒有关。斑蝥素是一种单一毒素，其浓度在斑蝥中差异很大。斑蝥通常以各种杂草为食，偶尔也成群飞到紫花苜蓿地里。这些昆虫是群居性的并且可在大量成捆的干草中发现，一片紫花苜蓿可能含有几百只斑蝥动物中毒通常是采食了紫花苜蓿干草或被斑蝥污染的紫花苜蓿副产品所致。

1.2 中毒机制斑蝥素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化合物，易溶于各种有机溶剂，但微溶于水。它具有强刺激性，当皮肤和黏膜接触后能引起皮肤棘层松解和小水疱形成。经口摄入后，从胃肠道吸收并快速经由肾脏排泄。其最小致死口服剂量在马属动物尚未推定，但应低于1mg/kg.bw，即使4～6g干斑蝥对马都是致命性的。斑蝥素的毒性在储存的干草中不会下降，斑蝥素对人及牛、绵羊、山羊、犬、猫、兔与大鼠均有毒性。

1.3 临床表现临床症状的严重性与摄入斑蝥素的剂量有关。表现为轻度精神沉郁或不适，严重者出现疼痛、休克和死亡。典型征状与胃肠道和泌尿道刺激、内毒素血症和休克、低血钙症和心肌功能紊乱有关。症状开始和持续的时间从几小时到几日不等，临床常见症状为不同程度的腹痛、精神沉郁、食欲不振和频繁少量饮水或将口鼻浸在水中。一些马仅表现精神沉郁或频频排尿。通常情况下，尿液是正常的，也可见尿液呈淡红色或含血凝块。即使其他系统表现比较轻微，中毒马的一个显著特征是黏膜充血、呈褐色。其他症状包括出汗、毛细血管充盈时间延迟、心率和呼吸率增加、直肠温度升高等，偶见口腔糜烂、流诞、膈肌震颤、步态不稳、腹泻带血。马摄入大量毒素后可出现严重休克症状，几小时内即可死亡。

1.4 诊断高效液相色谱法和气相色谱-质谱法是检测胃内容物或尿液斑蝥素含量敏感和可靠的分析方法。尿液中斑蝥素的浓度在3～4d时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分析尿液须尽早收集。显微镜观察中毒死亡马的胃内容物，可见斑蝥的碎片，特别是看到有条纹的斑蝥即可确诊。特定的实验室检查有助于区别斑蝥素中毒和其他原因引起的急腹征。血清钙浓度通常显著降低并且长时间维持低水平。血清镁浓度也显著降低，而血清肌酸激酶浓度通常在中毒后24h内显著增加。急性中毒马，尿液密度明显降低（通常＜1.010）且有不同程度的血尿。通常含有大量蛋白但白细胞数量和纤维蛋白浓度正常。其他实验室异常可能包括血清尿素氮和肌酐轻度升高以及低蛋白血症。大多数急性中毒马表现高血糖。

1.5 预防饲喂无斑蝥的干草，干草在收割和打捆之前一定要仔细检查，确保其中未混有斑蝥。如果发现待收割区域的草中有斑蝥，应等大多数斑蝥飞走后再收割。第一次收割的草几乎不含斑蝥，因为在美国西南部斑蝥幼虫越冬后作为亚成虫并且通常到5月或6月才出现。此外，干草收割是在斑蝥成虫不再活动之后，所以最后收割的干草通常也是安全的。

1.6 治疗本病无特效解毒药。但积极的对症疗法是必要的。口服矿物油有助于胃肠道内容物的排出，必要时可重复给药。早期给予活性炭有一定效果。口服其他含有蒙脱石的吸附剂也有一定疗效，但效果尚未评估。钙和镁制剂的补充有助于延缓病情。其他对症疗法包括补充液体，使用镇痛药和利尿剂，维持血液正常pH和血清电解质浓度。中毒马如无并发症出现则预后良好。

2 蛇毒中毒

2.1 毒蛇和蛇毒北美毒蛇由两个科组成：（1）眼镜蛇或珊瑚蛇（珊瑚蛇属），（2）响尾蛇或蝮蛇（蝮蛇属）、水蝮蛇、美洲腹蛇。一般来说，在美国南部地区眼镜蛇的活动是受到限制的，而响尾蛇则广泛分布于欧洲大陆。由于响尾蛇分布更广泛，很少隐蔽，所以被响尾蛇咬到的概率要远高于眼镜蛇。在美国，咬伤或致死人和家畜的毒蛇中绝大多数都是响尾蛇。眼镜蛇的毒牙很短，因此它们会长时间缠住猎物并在“咬”时将毒液注入受害者体内。他们的毒液具有神经毒性，能够麻痹猎物的呼吸中枢。被眼镜蛇咬过后侥幸存活的动物，一般都会留有严重的后遗症。响尾蛇有较长的、铰链状、中空的毒牙，能够使其攻击猎物时释放毒液（自动），然后收回毒牙。据报道，在响尾蛇咬伤的许多病例中，并没有将大量的毒液注射到受害者体内，因此被称为“干咬”。虽然在一些响尾蛇种类的毒蛇（如莫哈韦的响尾蛇）毒液中存在神经毒性的成分，但响尾蛇的毒液是典型的血液毒性，具坏死性和抗凝血剂毒素。

致命毒蛇咬伤多见于犬，因为犬的体积相对较小，按照进入体内的毒素的比例计算，即使是很小的毒蛇咬伤也可能是致命的。一般来说，犬和猫被咬到胸部或腹部后引起死亡的数量要远高于被咬到头部或四肢的致死数量。而马和牛很少因毒蛇咬伤后直接出现死亡的现象，但大部分可能咬到口鼻部、头部、颈部后因局部过度水肿引起呼吸困难而死亡。有时会发生严重的继发性损害，冠状带周围被咬伤的牲畜可能会出现蹄壳脱落。

2.2 下载频次 54篇高被引论文的总下载频次为45 839次，单篇最高下载频次为4 194次（对应的被引频次为104次），单篇最低下载频次为81次（对应的被引频次为20次），平均下载频次为849次∕篇。其中，下载频次＞2 000次的论文有3篇，500次＜下载频次≤2 000次的论文有26篇，100次＜下载频次≤500次的论文有23篇，下载频次≤100次的论文有2篇。

2.2 诊断在许多情况下，蛇咬伤可被亲眼目睹，因此诊断没有问题。如果条件允许，死亡的蛇应随同被咬伤的动物一起被带来进行诊断，或应该避免蛇头组织的损坏，可以作为蛇咬伤的鉴别。一些无毒蛇咬伤是不会引起家畜中毒的。响尾蛇咬伤的典型症状是严重的局部组织损伤，并向周围扩散。在数分钟内，组织明显褪色、变黑，如果不阻止组织周围肿胀，血液可能从被咬处伤口渗出。当覆盖的被毛被剪去或分开时，表层上皮可能会随之脱落。被毛可能掩盖了典型的牙齿印记。有时只有一个牙印或多个囊肿存在。而眼镜蛇咬伤，疼痛和肿胀症状较轻微，全身性神经症状占主导地位。

2.3 治疗应尽快采取强化治疗，因为在毒蛇咬伤后毒液会立即引起不可逆的损伤。应该立即剔除伤口处的被毛，应用杀菌香皂彻底清洗伤口。对被响尾蛇咬伤的动物，应该频繁地用特殊的标记标出组织肿胀的边缘，以监测组织损伤的扩散速度。应该密切检测所有的蛇咬伤动物（受害者）临床症状发展情况，监测最小间隔期为24h（响尾蛇）～48h（眼镜蛇）。

响尾蛇咬伤后毒素螫入的治疗应该针对预防和控制休克，中和毒液，预防或控制凝血功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坏死，预防继发感染。任何犬或猫被响尾蛇螫入毒素后一般在24h内均会出现毒蛇咬伤的迹象，需要强化治疗，最初应用静脉注射晶体液以避免出现低血压。在第一个24h内，速效的皮质类固醇激素可能是有益的，以防止休克和组织损伤，将抗蛇毒血清过敏反应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建议监测棘形细胞或凝血功能障碍的发展，因为这些往往是严重的毒蛇咬伤后毒素螫入的早期迹象。

目前有效的响尾蛇抗蛇毒血清的生产源自于绵羊血清，这种血清能够中和北美响尾蛇毒素。此抗蛇毒血清使用的是免疫球蛋白分子的Fab部分，因此在抗蛇毒的同时出现过敏性反应的风险较低，能够更快地重建中和的抗蛇毒血清，并且抗响尾蛇毒液的效果与马血清源抗体相当。虽然毒蛇咬伤后临床状况的改善可能会出现在咬伤后的24h或以上，但是在被咬伤后6h内应用抗蛇毒血清效果最好。对抗蛇毒血清发生过敏性反应的病例，应给予1:1000肾上腺素0.5～1.0mL皮下注射。

抗蛇毒血清一般对响尾蛇咬伤所致的疼痛有明显的缓解作用，但根据需要，也可以使用阿片类镇痛剂来缓解疼痛。如果出现凝血功能障碍（血小板减少症、弥散性血管内出血等），应该进行包括应用血液替代品和肝素钠（小剂量5～10U/kg或低剂量50～100U/kg，皮下注射，3次/d）等适当的治疗。在血容量不足时，用血红蛋白glutamer-200（牛）或羟乙基淀粉可能会有帮助。但使用胶体治疗时应谨慎，因为胶体可能会从损坏的血管漏出并促使血液流出到组织间隙。

应给予广谱抗生素以防止伤口感染及其他继发感染。一些潜在的病原体，包括棒状杆菌、梭状芽孢杆菌、铜绿假单胞菌、金黄色葡萄球菌已经从响尾蛇的口中分离出来。持续使用抗生素进行治疗，直到所有的浅表病灶愈合为止。

此外也应考虑使用破伤风抗毒素进行预防，特别是对马，还需使用其他一些辅助疗法（如万一有溶血或抗凝剂毒素时进行输血或血浆治疗）。在大多数情况下，手术切除局部组织是不切实际的而且也是无保障的。已报道严禁使用抗组胺药，但盐酸苯海拉明（10～50mg，皮下注射或静脉注射）已被证明有助于安静烦躁不安的中毒动物，并能够使对抗蛇毒血清过敏反应的风险最小化。

被珊瑚蛇（银环蛇）咬伤的动物，可能需要辅助疗法（如静脉输液、辅助呼吸、抗惊厥药等）和抗蛇毒血清进行治疗。与响尾蛇咬伤一样，需要应用广谱抗生素来减少伤口感染的风险。

2.4 预后毒蛇咬伤的预后取决于毒蛇类型和种类、被咬的部位、受害者体格大小、毒液螫入程度以及咬伤后到达治疗机构之间的时间间隔。被眼镜蛇咬伤后幸存的动物一般能够完全康复，但响尾蛇咬伤后由于组织坏死（截肢、功能丧失等）会引起长期的后遗症，但也取决于咬伤的严重程度，以及咬伤后是否进行及时和有效的治疗。

3 蟾蜍毒素中毒

3.1 蟾蜍和蟾蜍毒素犬和猫可经口摄入能引起中毒的多种蟾蜍，但发生的频率相对较低。中毒严重程度差别很大，这取决于接触的程度和蟾蜍的类型。所有蟾蜍都会产生毒液，但不同种类的蟾蜍其毒性不同，并且在同一地理位置的个别品种之间其毒性也存在明显差异。蟾蜍毒液是由位于后背和眼睛后部的腺体及其他皮肤结构（包括疣）分泌的。皮肤中的腺体肌肉收缩能够快速释放出浓稠、乳白色且有强烈刺激性的物质，即毒液。毒素的许多成分包括蟾毒精类（具有洋地黄样作用）、儿茶酚胺和五羟色胺。如果受害动物未经治疗，则死亡率达20%～100%，主要取决于毒液的毒性大小。

3.2 临床表现与诊断蟾蜍毒素中毒在温暖或温和的天气最为常见。中毒症状差异很大，轻度表现局部症状，严重者抽搐甚至死亡。严重程度取决于宿主因素、中毒程度、接触毒源的时间以及蟾蜍的种类。可能是因为毒液具有强烈刺激性，所以在接触蟾蜍毒素后就立即出现局部症状（有时出现大量泡沫状流涎，有时伴随剧烈的头部震颤，前爪抓口部，干呕）。严重的病例呕吐是常见症状，在常见的土著蟾蜍中毒时，呕吐可能会持续几个小时，但中毒症状并没有进一步恶化。重度中毒（如马里努斯海蟾蜍）表现心律失常、呼吸困难、发绀、抽搐等。心脏和中枢神经系统受损可危及生命。

3.3 治疗目前还无针对蟾蜍毒素的特效解毒药。治疗一般是最大限度地减少毒液吸收和控制相关临床症状的出现。蟾蜍毒素中毒的动物应置于有毒蟾蜍出没最少的地万，最简单的治疗是立即用大量的清水彻底冲洗口腔，并应防止吸入含有蟾酥（蟾蜍毒素）的唾液或水溶胶。阿托品可以减少唾液的量和吸入的危险。动物中毒严重就需要更广泛的治疗，应该鉴别是否出现心律失常，并使用标准治疗方案进行控制。如果出现缓慢性心律失常（心动过缓），应该考虑使用阿托品、多巴胺；若出现快速性心律失常（心率加快），应考虑使用利多卡因、苯妥英钠、普萘洛尔（心得安）或普鲁卡因酰胺盐酸盐进行治疗；若出现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应该使用戊巴比妥钠麻醉、地西泮（安定）或两者的组合进行治疗。严禁使用硫戊巴比妥（硫美妥）、氟烷和其他形式的麻醉药，因为他们可能诱发动物的心室颤动。如果出现明显的发绀和呼吸困难，还需要输氧和进行人工呼吸。

4 蜂毒中毒

4.1 毒蜂和蜂毒有许多有毒的膜翅目昆虫，如蜜蜂、黄蜂、大黄蜂、黄色胡蜂等，其中雌性工蜂腹部尖端有一个带刺的产卵管与成对的毒腺相连。蜜蜂具有倒钩刺器，蜜蜂螫人后就会死亡，因为螫针与腹部毒液囊相连会一起被拉出。马蜂、大黄蜂、黄色胡蜂具有不带倒钩的刺器，他们有能力多次刺伤攻击者。蜜蜂的毒液含有水解蛋白、肥大细胞脱颗粒肽、磷脂酶、透明质酸酶、血管活性胺和蜂毒明肽。

4.2 临床表现单个蜂的螫伤会产生疼痛、肿胀、红斑、水肿、局部硬结，之后在螫伤部位可能会产生瘙痒。在宠物身上过敏反应的发生率还不确定，如果在30min内不出现严重的全身反应，过敏反应就不会出现。蜜蜂和马蜂螫伤犬可以引起局部红肿、红斑和短暂性疼痛，犬被螫伤时可能会发出叫声，然后在地上蹭自己的嘴和眼。皮肤反应通常迅速出现，而后自然消退。被反复螫伤可能会导致过敏反应，流涎、呕吐、腹泻、循环性虚脱、脸色苍白或发绀。

4.3 治疗附带毒液的螫针或产卵器（如果有）应该被移除。出现荨麻疹的病例，应该肌内注射肾上腺素。对过敏反应的病例，肾上腺素在犬和猫的剂量为1:1000（0.1～0.5mL），此剂量每10～20min重复一次。静脉注射时，必须将其稀释至1:10000，注射0.5～1.0mL，同时要监测心率、心脏节律和血压。静脉输液是为了防止血管萎陷，也应给予抗组胺药和皮质类固醇激素。另外，动物可能需要插管补充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