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必然逻辑、基本遵循与实践路径

张晶晶

(清华大学,北京 100084)

1945年,毛泽东在延安窑洞中对黄炎培基于中国历代王朝兴衰交替的周期性现象而发出的“历史周期率之问”给出了第一个答案：“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1]中国共产党经过百年奋斗历程后,在新时代给出了“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自我革命。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党的自我革命,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更是将坚持自我革命作为党百年奋斗征途的重要经验之一纳入《历史决议》,指出：“自我革命精神是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强大支撑。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不断自我革命中淬炼而成的。”[2]中国共产党正是秉承了自我革命的优良基因,不断淬炼自身、锻造自我,从而由小到大、由弱到强,并善于以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才能避免跌入历史周期率的陷阱,不再重蹈“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覆辙,才能在各个历史时期带领中国人民创造一个又一个辉煌成就。

一、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必然逻辑

2021年12月31日,习近平发表二〇二二年新年贺词时指出：“我曾谈到当年毛主席与黄炎培先生的‘窑洞对’,我们只有勇于自我革命才能赢得历史主动。”[3]从革命党到执政党,面对不同时期的社会环境、发展要求、时代际遇,正是党鲜明的革命性取向让党在各个时期的考验中适时而变,从不断转变的实际出发,在领导社会革命的同时坚持自我革命。

(一)自我革命是党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不竭动力

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本质属性——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方法就是“同一切弱化先进性、损害纯洁性的问题做斗争,祛病疗伤,激浊扬清”[4]。中国共产党通过自我革命,不断加强全体党员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强化党员的思想防线,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抵御各种腐朽思想侵蚀需要勇于自我革命”[5]；同影响肌体健康,影响革命事业发展,影响党先进性、纯洁性的问题做斗争,剖析自身,找出问题根源、发现错误源头,继而修正错误,坚持真理；主动加强权力监督,预防和解决由权力集中滋生的腐败、懒政问题；主动自我提高,加强党的建设,使之更加坚强有力,促进执政能力整体提升,巩固党的领导地位。历史上多数最终不得不解散、垮台的政党的溃败教训表明,一个政党的最终成功不在于获得暂时的胜利和拥戴,而在于能否用自我革命的方式锻造自身、提升自身,否则,党内瘴疾累积、腐蚀政党肌体,党的领导能力弱化、领导水平下降,最终党的事业也将走向失败,而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充分展示了中国共产党执政、各民主党派参政下执政党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的独特智慧。

(二)自我革命是党提升执政形象的有效举措

政党的执政形象是民众对一个政党的主观评价结果,良好的执政形象对中国共产党而言是十分宝贵的无形资产和执政资源。不断提升执政形象,是党巩固执政地位和推动自身发展的关键环节。不同于西方政党经过精心设计和仔细包装的政党形象,中国共产党执政形象的影响要素与其工作绩效、执政理念紧密联系。随着改革进入深水区,阻碍全面深化改革的矛盾问题日益凸显,新媒体时代,人民对党的了解途径更加多样化、所接收的有关信息更加复杂化,党要想有效破解当前面临的多种难题,始终保持良好的执政形象,必须自身过硬,刮骨疗毒,向沉疴痼疾开刀,清除病毒,保持自身肌体的健康,积极奋进,保持高昂的精神姿态。贪污腐败现象、浮于表面的形式主义与脱离实际的官僚主义是影响人民群众对党看法的负面因素,因此,在党领导中国人民不断奋斗的历程中,党要始终以自我革命的勇气加强反腐倡廉建设,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突出问题。新时代,党的勇于自我革命的魄力和刀刃向内的自我革命实践有助于在人民群众心中塑造出清风正气、秉公廉洁、一心为民、正大光明的执政党形象。

(三)自我革命是党提高执政能力的关键方法

作为无产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即带有革命基因,党之所以能够通过武装斗争和政治革命获得政治领导权,带领人民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实现社会变革的关键之一便是党的自我革命。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革命统一于“四个伟大”中,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以自我革命的精神和实践,不断锤炼自身、革新自身,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和时代环境中,不断提升自身的思想理论素质,适应时代发展变化,正确把握时代发展形势,制定与之适配的政策纲领和路线方针；不断健全完善体制机制,使得党在管理国家的过程中更加得心应手,在处理社会事务中更加游刃有余。通过自我革命,提高党的长期执政能力、科学领导能力；提升党员和领导干部的素质,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提升党的建设质量,做到自身过硬；增强党的凝聚力、战斗力,克服重重困难,不断解决发展中的各种问题,推动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的良性互动。同时,要求党在自我革命的历程中不断提升自身本领,确保党在领导人民进行伟大革命事业的道路中更加刚劲有力。党持续改进和加强党的领导方式,在自我革命的锻造下,不断探索领导思路和方向,促进党的领导方式更加趋于成熟,使党能够在领导伟大的社会革命中进行自我革命,并以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的社会革命。

(四)自我革命是党应对时代变局的必然要求

就国内环境而言,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党和国家的事业取得诸多非凡性变革、历史性成就。但与此同时,当前,我国面临多方面挑战,主要包括：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问题需要解决；经济发展的深层矛盾依然存在,科技创新能力有待提高；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纷繁变化,全体国民文化素质水平还需提升；社会管理、民生问题尚未完全处理；全面依法治国仍需加强。就国际环境而言,全球化时代中,中国共产党时刻面临着多方面、多种类的新风险、新挑战,西方反华势力依旧对中国虎视眈眈,通过操控舆论抹黑中国,妄图利用“颜色革命”扰乱我国政治体系,国际贸易中的恶意制裁、有意打压中国的科技企业,从武力封锁、金融操作、舆论控制、文化侵蚀等方面在国际社会中对中国步步紧逼。因此,面对国内环境和国际环境的双重压力,中华民族要实现伟大复兴的崇高理想,其领导核心中国共产党就必须通过自我革命,不断破除党在发展中落后的、僵化的思想观念,打破利益藩篱,在面对挑战时,要有与之相匹配的适应性,提高抵制错误思潮、应对风险、驾驭政治局面的政治能力。一个政党是不断发展的,一成不变、萧规曹随的政党注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将被取代、淘汰。中国共产党需要顺应时代的变化,不断进行自我革新,提升适应和赶超时代浪潮的能力。

二、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基本遵循

(一)坚持党的领导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政治前提

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是中国人民经过实践证明的正确选择,是最终实现社会主义的根本前提,也是推进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政治保证,“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是最高的政治领导力量”[6]。党的自我革命是对自身的变革实践,正确的革命方向是革命成功的前提,只有坚持党的领导,确保方向的正确,才能让自我革命的效用得以发挥,否则方向错误,便会弄巧成拙,不但无法实现自身提高的目标,反而还会削弱党的力量。自我革命是一项系统性、全面性的工程,涉及党的建设的诸多方面,牵一发而动全身,党的领导保证了自我革命各个方面的统筹协调。当前,风险挑战严峻,党的领导保证了各级组织关系的有效协作,有利于促进自我革命的有序进行。因此,只有坚持拥有全局意识、长远眼光、科学决策力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才能使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关系,推进自我革命,厘清自我革命各个环节的内在联系,排除各种干扰,促使自我革命有效推进。

(二)坚持人民至上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价值旨归

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坚守自我革命的底线。党的自我革命是党性和人民性生动结合的表现,党进行自我革命的目的之一是要实现自身的全新变革和政党功能的全面跃升,从而更好地践行党的初心使命——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只有时刻心怀人民,以人民的需求为需求,以人民的幸福为目标,自我革命的动力才会如有源之水,汨汨流淌,“我们党之所以有自我革命的勇气,是因为我们党除了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7]。中国共产党始终获得人民信任支持的原因在于中国共产党把全心全意为人民谋福利作为首位目标,是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代表者、争取者。其性质和宗旨决定了中国共产党能够抛弃私利,有直面问题的底气,能够毫无保留地坚持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既是自我革命的原则也是自我革命的动力,正是在远大理想信念的支撑下,中国共产党才能有刀刃向内的勇气和魄力,有勇于自我革命的决心和信心。只有将人民的利益作为自我革命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自我革命的勇气才能够持续生发、自我革命的道路才能持续铺就。

(三)坚持问题导向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思维导向

中国共产党要坚持问题导向,保持问题意识,在自我革命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的内涵及如何实现等问题的答案不会凭空跃然纸上,而应当从党自身出现的问题中去找寻、总结,正如马克思对时代问题的论述,“一个时代的迫切问题,有着和任何在内容上有根据的因而也是合理的问题共同的命运：主要的困难不是答案,而是问题。因此,真正的批判要分析的不是答案,而是问题”[8]。问题是时代的回音,中国共产党人促发展、求变革、搞建设都是为了解决在发展过程中面对的实际情况和自身症结,党的自我革命不外如是。实现坚持问题导向是党自我革命的关键法宝,时刻强化问题意识是发现党内存在突出问题的关键所在,从而对突出问题精准分析,把握问题发展趋势,从而探寻问题源头,治理问题根部,彻底解决问题。“坚持问题导向,以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着力解决党内存在的各种问题。”[9]党在发展中必须时刻保持忧患意识,主动挖掘问题,才能发现矛盾的本质,进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法门。强化问题意识,坚持问题导向,党才能敏锐发现需要改革的问题,以清醒的态度正视问题、以缜密的思维分析问题、以自觉的精神解决问题,才能改变现状、突破困境,才能敢于自我否定、实现自我突破,才能在自我革命中锻造自我、锤炼自身。

三、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实践路径

(一)党要管党:自我革命必须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

“明确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方针”[2],是中国共产党在党的建设和治党管党实践探索中的新观念、新思维、新策略,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以全面从严治党的方式回答了执政党治党管党的历史问题,也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进程中取得巨大进步。但也必须清楚地认识到,党内依旧存在不容忽视的隐患问题,思想问题和政治问题交互出现,党群关系紧张带来管理压力,执政党形象权威受损,制度执行贯彻缺位等不同程度存在。要应对党的“旧毛病”和“新问题”,实现党的自我完善、自我提高,创新治理方式,就必须严字当头、钢铁手腕,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作为党刀刃向内的自我革命实践,全面从严治党关键在于严,就是真管、敢管、长管,要以更高的标准、更严格的要求、更严厉的措施、更强硬的态度管党治党。要求全党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继承党内优良传统；树立党章权威,严守以党章为根本遵循的党纪党规,严格规范制度实施,使“文本规则”运转起来；抓思想从严,旗帜鲜明讲政治；管理组织队伍从严,杜绝宽松软的现象,做到有错必纠、有错必罚；整治作风问题从严,对出现的作风问题毫不犹豫地解决。肃纪反腐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重中之重,也是党向党内顽瘴固疾开刀的自我革命实践。以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的态度对待和治理一切腐败现象,以完善惩治和预防腐败的体制机制、扎紧反腐败的制度铁笼,使党内外监督与巡视监察相结合,全方位构建应对党内腐败问题的治理城墙防线等一系列措施,表明党同腐败落后现象、消极怠慢作风抗争到底、绝不姑息的决心和通过自我革命对自身腐败问题革除的坚定信心。

(二)揽镜自照:自我革命必须强化党的自我监督和接受群众监督

党的自我监督与接受群众监督是中国共产党在应对党内突出问题和矛盾时的有效手段,以揽镜自照的态度强化党的自我监督与接受群众监督是党进行自我革命的必经之路。“健全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增强党的自我净化能力,根本靠强化党的自我监督和群众监督。”[10]历史已经表明,执政党要实现长期执政,就必须不断加强自我监督,要以自我革命精神为主的监督理念为先导,以权威有效的监督体系、纪严于法的监督思路、系统完备的监督制度,锲而不舍地与自身的错误和问题进行斗争,清扫自身政治灰尘、祛除党内沉疴顽疾,实现自我净化。建设权威有效的监督体系要充分利用党委(党组)领导全局的全面监督作用、发挥纪检监察机关和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专门监督作用、巩固派驻和巡视巡查方式的实时监督作用,在建设科学有效的监督体系的过程中形成强大的监督合力,构筑起巡视、派驻、监察全方位、多角度、深层次的监督体系。将严纪于法、情怀并重的思路贯彻于党内监督之中,以“六项纪律”为抓手,深化运用“四种形态”。以系统完备的监督制度为依据,确保党章、党纪、党内法规的有效执行,使党在自我监督中积极剔除肌体杂质,不断塑造自我净化的过硬特质。

依靠群众进行自我革命,党必须接受群众监督,从人民群众的监督反馈中寻找工作中的不良作风、政策制定的缺憾漏洞、政策执行的缺位错位。从人民群众的智慧中为政策、措施制定汲取养分,听取群众呼声,广泛收集群众意见。将人民群众的认可作为自我革命最重要的检验标准,党的自我革命成果是否惠及人民这个问题只能由人民回答,在人民群众的监督、意见、建议中不断丰富自我革命的实践。

(三)肃风正气:自我革命必须加强党的作风建设

党历来重视作风建设,将入侵党内的不正之风清除就是自我革命的实践之一,深入持久的作风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对自身存在问题的主动解决方式和自我改造的重大措施。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执政党如果不注重作风建设,听任不正之风侵蚀党的肌体,就有失去民心、丧失政权的危险。”[11]党的作风建设始终伴随着党的成长而发展,党在探索作风建设的过程中亦在持续进行理论和实践的创新。党的十八大之后,党将作风建设置于新的战略高度,开辟了党风廉政建设的新篇章。2012年,中共中央政治局以改进工作作风的中央八项规定为动员令,以结合实际细化具体措施为切入点,以集中解决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四风”问题为目标,在全党开展了一次大规模、高强度、有组织的群众路线教育活动,之后的塑造共产党人政治诉求、价值品格的“三严三实”专题教育、提升共产党员自身素质的“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提升共产党员党性修养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等实践活动,都对党员的思想教育净化,弘扬真抓实干作风、严格党内生活、严明党的纪律发挥了重要作用,为党涵养自我革命精神的政治土壤和提高自我革命实践水平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党从革命年代传承至今的优良作风——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党在革命实践中证明的正确和科学地处理党内矛盾,发现党内问题、克服自身缺点,纠正工作错误的有效方法。“党的伟大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积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2]批评与自我批评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治党管党的科学武器,也是中国共产党诞生以来就沿用至今的科学治理方法,是党自我纠错、自我净化、自我提升、自我认识的重要途径。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时,必须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方针,通过给错误方指出错误,帮助认清错误、纠正错误、改进自身,从而实现自我提高,进一步团结队伍,提高队伍的凝聚力、向心力。

(四)同向发力:自我革命必须确保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

“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要同向发力”,是党在执政过程中对自身建设规律探索的最新要求,也是党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保障。思想建党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和确保正确方向,坚定思想信念,凝聚精神力量；制度治党为自我革命提供了硬性约束支撑和现实规范载体,两者相得益彰,共同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向纵深发展。

始终遵循思想建党,为自我革命提供思想动力。思想建党是党的传统优势和执政之钥,也是党自始至终推进自我革命的政治智慧。一是必须加强党员理想信念教育,确保全体党员政治立场不动摇、初心使命不淡化,充分发挥共产主义远大理想激励作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引导作用,强化全党坚定深化自我革命的信念。二是要加强理论建设,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党的自我革命,不断加深对党的这一创新理论的理解、学习、贯彻,深刻认识“两个确立”的重大意义,才能消除一切动摇自我革命意志的腐朽因素,推进新时代的自我革命。三是不断提升党员的道德修养,强化党员的自省自查与自我教育,提高党员的道德觉悟和道德认识。党员是党自我革命的实际操作者,党员干部的为人处事、思想内涵、道德修养不仅是个体的行为品德问题,更关乎党自我革命的最终效果。加强党的思想理论建设,是党的执政根本,也是党提升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建设一个适应时代要求、能够坚持自我革命的政党的关键要素。

不断推进制度治党,夯实自我革命的制度根基。制度建设是治党、管权、治吏的关键,是破解自我革命困境的有力抓手,也是党坚持自我革命的可靠手段。坚持自我革命,要更加强调制度的严密性,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确保制度的严丝合缝、让权力的笼子越扎越紧,使得制度的规范和制约效用在自我革命的实践中得以实现。要更加重视制度的科学性,法规制定要有迹可循、有理可依,尊重党执政的历史规律和党内政治生活的运转规律；保障党内法规的时效性,定期更新党内法规,清除不合时宜的老旧法规。要增强制度的实效性,确保制度规范和制度执行相统一。要更加注重健全制度的程序性,从党的组织法规、领导法规、自身建设法规、监督保障法规四个角度构建、优化党内法规制度的顶层设计,力求在党内法规制度建设中实现新突破,建立决策科学、井然有序、行之有效、监督有力的制度体系,为自我革命提供思路清晰、设计成熟、强大有力的制度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