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涛 李 冲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四川成都 610072)
学党史,促党建,树信仰,讲政治。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习近平总书记发起党史学习教育总动员,教育后辈“从党史学习中激发信仰”,从红色史料中汲取红色营养,从红色事迹中传承红色基因,从红色摇篮中哺育红色血脉。中国共产党百年党建发展史贯彻开展政治建设工作,高举马克思主义旗帜信仰,将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作为建设指引,在任何发展阶段,政治信仰建设始终是中国共产党蓬勃又稳定,壮大而稳固的不二法门。回顾百年党史,红军长征是无法忽视的伟大英雄史诗,长征精神更是浸润一代代党员队伍,一段段建设事业的精神甘霖。在整个红军长征史中,四川段长征占据重要地位,红军长征在四川耗时19个月,在红军长征所跨省份中,耗时最长,同时所越地形险峻,条件恶劣,加之党内张国焘分裂主义与党中央矛盾激化,整个四川段的长征发展内外交困,但就是在此种情况之下,党中央仍领导红军队伍夺取长征胜利,激发全体党员队伍革命热情和坚韧斗志,伟大的长征精神自此举世瞩目,长征精神的根基是党的政治信仰,只有信仰坚定才能树立理想信念,才能踔厉奋发,建党百年学党史,参悟政治信仰建设在长征中的作用,借鉴红军长征最艰难岁月的政治建设,为新时代新未来新境况如何保持政治信仰建设在党的发展建设远景中的一贯作用提供发展遵循。
信仰是人在精神世界寻求的“超现实”依赖,信仰是人在主观世界对客观实在的能动加工。借助信仰,人们在意志世界建构生存发展动力源,在现实世界实践、深化信仰认知。信仰作为类概念,呈现出的不仅是人明确意识到的信念指引,还囊括在实践发展中人的自觉或不自觉的行为选择和批判。个人的信仰建立之路更多呈现自发自觉自行自选的发展特征,作为个人集合体的社会组织,集体的信仰建立则是群体意志发展的产物,基于理性主义发展的现实判断,寻求自在和外在双重场域关于群体利益维护和发展的理念支撑和发展指引。中国共产党作为政治集合体,其群体信仰即为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信仰。中国共产党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是党政治信仰发展基准,从中国共产党建党伊始确立信仰马克思主义,到建党百年中国共产党仍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百年建党征途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始终一以贯之,尤其是在党的长征史中,党的政治信仰建设在红军处于外在环境和物质条件生死考验下所焕发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光辉铸就了伟大的长征精神,马克思主义信仰建设作为党发展的“真”规律印证党加强政治信仰建设的合理性和合规律性。
红军长征在四川期间党内政治信仰建设的价值理性——毫不动摇坚定马克思主义政治信仰。马克思主义信仰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共产主义信仰,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最高信仰追求。共产主义信仰是马克思主义在资本主义制度批判前提下提出的基于无产阶级革命和发展需要建构的社会制度,共产主义社会不是空想社会主义下的乌托邦,也不是像基于客观唯心主义理论而臆想的柏拉图式的“理想国”制度,共产主义信仰是马克思主义学说经过理论设想、科学验证、实践验证系列过程不断发展接近无产阶级革命发展历史规律的科学理论,从1848年《共产党宣言》提出无产阶级革命伟大斗争思想,到《资本论》针对资产阶级进行批判的科学论证,再到1880年《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对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理论思想的实践总结,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理论经过30余年的自证历程,愈加凸显现实理性。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政治信仰,在四顾茫然之际坚持理性选择,以共产主义为最高理想,指导党在中国革命建设中发展建设的实践道路,在四川长征期间,面对异常困苦的生存环境,党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革命理想,坚定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始终以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作为至上追求,条件愈加恶劣,党的政治信仰就愈加坚定,充分发挥全体党员斗争意识,求胜意识,化主观能动为长征斗争底气,顺利夺取长征胜利,长征胜利的伟大斗争实践验证了党坚持共产主义信仰的政治正确。
红军长征在四川期间党内政治信仰建设的实践理性——统筹开展政治信仰建设和政治组织建设、纪律建设、团结建设多重形式。共产主义信仰是信仰思想和信仰运动的双重集合体,马克思关于政治信仰的建设思想是理论与理论指导下的共产主义革命实践的结合,没有离开共产主义信仰只讲革命斗争,否则就陷入缺失目标的盲目斗争,同样也不存在只讲共产主义信仰不讲具体实践操作,否则缺少理论指导下的实践自证,共产主义信仰终究是不具备自我革新属性的空想理论。红军长征中党始终加强政治思想建设,规范政治组织建设、强调政治纪律建设、追求政治团结建设,坚定政治方向和政治立场。红军长征中,党中央正是通过共产主义政治信仰建设与组织建设、纪律建设、团结建设相结合的方式,帮助红军队伍渡过难关,最终成就铁骨铮铮、不屈不挠的伟大长征精神永传于世,震古烁今。
中国共产党始终将马克思主义信仰作为党的发展建设重要规定,长征中党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信仰指引,将政治信仰贯彻于党的发展部署,以信仰为发展指引,通过党的发展建设实践彰显、巩固政治信仰,以党员个体和党组织整体为政治信仰建设的主要矛盾,政治信仰建设呈现出形式上的差异性,针对党组织则为大而公的信仰建设运动,注重整体效益;针对党员个体则为微而细的信仰建设工作,注重个体在政治信仰指导下的个体完善。
长征时期由于各军团分散作战,战略转移中情况多变,党中央和中革军委难以进行集中统一领导,各方面军军事作战计划和发展战略部署有很大的自主决定性,同时面对客观实际情况,鼓励红军各部自力更生,有力提升各部队自主作战能力和自主建设的发展活力和积极性,在坚持党中央对各部最高领导权的前提下充分发挥各军自主建设能力,分散在各地的红军武装大力开展红色根据地建设,扩充军队,各地齐开花,保障红军有生力量生生不息。红四方面军方面1935年1月,中央红军长征北上,红四方面军为策应中央红军,通过会议讨论,制定红四方面军战略计划,发起陇南战役,调敌北上,同时做好西渡嘉陵江的作战准备,后虽中央红军因情势改变暂未北上,但是红四方面军针对战争形势决然西渡嘉陵江。进川之后红四方面军根据形势提出建立川西北革命根据地,成立苏维埃西北联邦政府,制定《开展与巩固松理茂赤区》,规划红四方面军在川工作规划。[1]红四方面军先后进行了千佛山战役、土门战役,打开红军在四川的作战局面。红二、六军团方面1935年6月与党中央失去电讯联系后就一直处于自我作战的状态,面对蒋介石对湘鄂川黔苏区的不断“围剿”,红二、六军团认真分析继续在湘作战的发展态势,作出从根据地转移进行长征的战略抉择,之后红二、六军团出于全国抗日战争形势和保存队伍实力的双重考虑,从滇黔北渡金沙江,入四川。北渡金沙江期间,红二、六军团充分发挥运动战的作战精髓,面对滇军围剿,掉头进军昆明,趁滇军回防之际,又掉头北上渡河,依靠自我作战能力,成功摆脱敌军进入四川。随后红四方面军和红二、六军团力克敌军,会师甘孜,使红军有生力量又牢牢凝聚。游击战争是党中央激发地区战斗自主自决的又一重要军事方略,由于长征,大部队无法继续坚守革命根据地,同时又为了防止根据地残落敌手,为了保护人民免受敌人迫害,党中央决定采用游击作战形式,红军连同群众,进行机动作战,自主开展斗争,保护人民。四渡赤水时期党中央和中革军委采取灵活机动的作战方针,取得作战胜利,积累了丰富的运动作战经验。为了适应战争形势需要,党中央调派中央红军干部和战士进入川南地区作战,1935年2月,红军成立了中共川南特委,组建了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加强川滇黔地区的游击战斗,丰富对敌斗争形式,先后建成黔北游击队、赤水河游击队、遵湄绥游击队等,不断丰富红军战斗经验。同时党中央指示苏区转变战斗方式和战斗理念,要区分“逃跑主义”和“运动作战”之间的差异,提倡分级建制,组建游击连、独立营、独立团进行分散作战。党中央将四渡赤水的战斗经验电传到全国其他苏区,赣、闽、粤、浙、湘、鄂、皖、豫八地根据党中央指示开展游击作战[2],不断发展壮大,形成对敌强效牵制力,保存了红军的有生力量。对蒋国民党军的游击作战方式一直延续至抗日战争时期,成为我军敌后作战的重要形式,是我党军事指挥理论发展的智慧结晶。
党中央和中革军委十分注重发挥先锋模范作用,通过进行表彰,宣扬红军英雄事迹和崇高革命精神,激励全军树立崇高革命理想。党中央早在1933年就针对奖励制度发布《关于颁发红军奖章的命令》[3],1935年在红一、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会师之后,毛泽东为红四方面军领导人徐向前颁发五星金质奖章。红军长征期间,红军政治部多次通过报刊、致电表扬、号召全军向英雄模范学习等方式针对先进团体和革命英雄进行表彰。1930年5月30日在《红星》报刊上刊登强渡大渡河的英雄队伍,以《我们已经胜利地渡过了大渡河——四个先头团的英勇战绩》为题详细介绍了红一军团第一师第一团、第三团,第二师第四团、第五团在渡河战役中的英勇表现。5月26日红一军团《战士》办刊发表《向“牲部”全体指战员致敬礼》,号召全军深刻学习第一师第一团在堵河战役中的英勇表现,自觉学习英雄连队的大无畏精神。1935年6月《战士》刊载《大渡河沿岸胜利的总结》,介绍了红一军团一师一团占领安顺场,二师四团飞夺泸定桥,一师二团分别在瓦狗坝和龙八布英勇挫敌等部队的作战佳绩。[4]9月17日红一军二师四团在团长黄开湘、政治委员杨成武的带领下,出奇制胜,取得以弱胜强的战斗佳绩,红一方面军从川北进入甘南,粉碎蒋介石的围剿计划。《战士》报详细报道了红四团作战经历,全军深受鼓舞士气大增。通过宣传英雄部队战斗事迹,为全军树立了光辉榜样,激发战士建功立业的革命热情,树立全军荣誉意识。
长征时期针对党的领导方略和军事路线选择多次出现党内分歧,针对党和军队发展的不同意见,党中央领导集体不是采取一言堂、个体决策的决断方式,而是通过会议讨论,民主表决的方式及时解决思想争议。在遵义会议上,党中央积极纠正“左”倾错误军事路线,撤销李德、博古的军事指挥地位,成立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三人军事领导小组,在三人组里王稼祥针对毛泽东四渡赤水所运用的运动作战战略持不同意见,王稼祥提出民主会议讨论,坚持党内工作问题不上升至个人冲突,极大维护党中央军事领导集体的内部团结。党中央多次审时度势召开党内政治局会议针对党内不同声音及时总结反馈,将党内矛盾扼杀在萌芽之中,四渡赤水后毛泽东在四川会理及时召开会议,总结四渡赤水战略方针的正确性和必要性,深化红军指战员对于运动战、游击战等作战新形式的认知,加强党内对党中央军事领导的认同。在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师懋功之后于两河口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探讨两军会合后的发展方向问题,党中央和中央红军、红四方面军将领进行民主讨论,最后会议制定《中共中央政治局决定——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战略方针(两河口会议)》,一致同意北上抗日,建立川陕甘革命根据地。[5]但是党内却并非按照民主讨论的结果坚定执行,张国焘依仗兵力优势,党内夺权的野心膨胀。1935年6月,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任命张国焘为中革军委副主席,随后针对张国焘提出的改组中革军委和总司令部的主张,中共总负责人张闻天为了维护党内团结、避免党内斗争,甘愿让出负责人位置,最终在党中央小组商议下,为了维护全党利益,同时又避免张国焘乱党,最终政治局会议任命张国焘为总政治委员,竭力争取“拉回”张国焘,避免其分裂党的野心继续膨胀。张国焘不仅想谋取党的领导权,而且不断违抗党中央的战略部署,在毛儿盖会议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制定《关于夏洮战役政治保障计划》,一致同意全体红军东进甘陕,建立革命根据地,张国焘违抗党中央部署,在四川阿坝迟迟不动,[6]党中央坚持劝说张国焘改变南下的自我主张,分析利弊说服张国焘服从中央战略部署,甚至在张国焘致电中央公然反对党的北上抗日战略部署时,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党中央仍采取团结、耐心劝服、以党内团结为主的工作方式,一方面反复致电张国焘,以兄尊称,采用讲道理、谈利弊的商讨方式劝说张国焘改变南下主张,另一方面通过致信红四方面军将领来争取张国焘,避免其走向错误的军阀主义道路。党中央努力维护中央领导集体的团结,红军战士和基层队伍之间同样鼓励相互学习,增进了解,建立革命友谊。1935年6月18日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胜利会师,两军共办联欢会,互赠军需物资,两军互相交流作战经验,极大增进两军情谊,两军建立深厚友谊,极大振奋军心,革命热情高涨。1936年7月红二、六军团和红四方面军在四川甘孜会师,两军举办会师大会,红四方面军热烈欢迎红二、六军团兄弟部队的到来,党中央也致电庆贺两军会合,两部军团亲如一家,红军战士备受鼓舞。
加强红军宣传,增进人民对红军认知。人民群众是红军补充有生力量的重要人才来源,离开群众党和红军就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党于遵义会议严厉批判了王明“左”倾主义的错误主张,将开展群众工作、取得人民的支持作为党工作建设的重要方面。红军是人民的军队,必须得到人民的支持,否则就脱离最坚实的发展土壤,难以发展壮大。长征期间红军采取机动战、运动战、游击战,与人民群众鱼水一家,顽强抗敌。考虑到部分地区群众对红军比较陌生,再加之国民党对红军的丑化、妖魔化,加强红军宣传是取得民众信任的关键,首先红军加紧建设宣传部门,成立地方工作小组,组织宣传队,确保宣传工作能够有序长期进行,通过宣传队伍下基层,深入群众,促进军民和谐,消除民众对红军的心理芥蒂。其次,宣传内容与民众利益高度相关,例如红军在平武县发布《安民告示》痛陈国民党鱼肉乡民的恶劣行径,压榨民众,反之中国共产党、红军队伍心系百姓疾苦,帮助人民反抗压迫。红四方面军在《告贫民书》中罗列了人民遭受国民党苛捐杂税、军阀欺压、逼迫交税,肆意抓壮丁等无情摧残。[7]在攻陷嘉陵江,占领川北后红四方面军政治部发布《告昭、广、剑、梓、绵一带穷苦父老兄弟姐妹们书》,言辞亲切,语言通俗易懂,使群众了解中国共产党的对民政策和主张,拉近彼此之间距离。再次红军宣传方式多样,宣传语言富有感染力。宣传队除了张贴布告、散发传单外,还召开群众会议,集会演讲,挨家挨户进行宣传,扎实推进红军宣传工作,同时通过设计朗朗上口、激情四射的口号,不断扩大红军影响,加速川内地区赤化,使得党和红军的人民子弟兵的建党建军主张在百姓中广为流传,如红军在阿坝竖立的红军胜利纪念碑上,凿刻“铲除封建势力,消灭卖国贼蒋介石,坚决赤化全四川”,在《告昭、广、剑、梓、绵一带穷苦父老兄弟姐妹们书》中写道:“国民党狗军阀田颂尧、邓锡侯是穷人的死对头,共产党和红军是穷人唯一的救星!”红四方面军进川之后,行军之处大力宣传“打倒土豪劣绅”“红军和老百姓是一家人”等斗争口号,激发受苦大众的抗争热情,积极参加红军投身革命事业。[8]
号召群众参加红军,扩充人民军队有生力量。红军长征面临国民党军围剿,恶劣自然条件,军队物资匮乏等严峻形势,战略转移以来就面临战斗和非战斗减员,红军扩红顺利与否关系到红军战斗力量能否保持,关系到党革命成败,红军必须依靠人民,吸收广大劳苦群众参与革命,永续革命力量。长征伊始,党中央、红军总政治部就发布《关于准备长途行军与战斗的政治指令》《关于对目前行动的政治工作训令》《关于地方工作的指示信》等文件,强调各部队长征途中要加紧开展扩红工作,保证红军力量。[9]四渡赤水中央红军初次进川,在《告全体红色指战员书》中就提出“充实连队与加强连队的战斗力,是我们目前的迫切任务”,各军团在中革军委指示下,根据实地情况先后扩红3000余人。[10]1935年5月,中央红军渡过金沙江入川,中革军委致电各部队加紧扩红,政治部加大红军在民众中的宣传,依靠民众组建地方武装,发展地方游击队,吸纳群众参加红军。同时在红军文刊《干部必读》上,发布《进取松理茂的意义和我们当前的战斗任务》,动员各部加快五月扩红工作,以百倍努力提高扩红效率,同时抓紧新军的思想政治建设,提高革命思想素质。6月18日在《关于赤化川陕甘和今后任务解释指示》中又重申强调扩红工作的重要性、紧迫性,督促各部队加快六月扩军工作。[11]红四方面军在《开展与巩固松理茂赤区》中提出“千百倍增加革命的力量”“与川西群众打成一片,赤化全川”。1936年8月为北进甘肃,在四川甘孜会师的红二、四方面军联袂制定岷洮西战役计划,总政治部在《关于岷洮西战役政治保障计划》中强调扩大红军规模是迫切任务,在进军甘南建立新革命根据地时要加紧扩红工作。[12]红四方面军连续发布《关于岷洮西战役政治保障计划》,具体部署各部队扩红工作,成立红军宣传队、扩红委员会等积极吸收甘南地区群众参加红军。
政治信仰建设是红军长征中党开展政治工作的重心,党中央结合客观实际通过加强组织与个体的信仰意识建设,充分发挥信仰激励作用,调动队伍主观能动性,不断战胜极限,红军长征的胜利是党坚定政治信仰的最好诠释,党中央针对信仰建设进行政治纪律保障,政治信仰建设与政治纪律交相配合,切实推动党的政治信仰建设。
强调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对全军的绝对领导。长征期间各部与党中央被迫分离,在鼓励各地开展自主作战的同时,强调党中央对各军队的最高领导。遵义会议之后党中央为应对国民党军围剿遵义,谋求建设川西新革命根据地,党中央和中革军委决定一渡赤水,制定《关于渡江的作战计划》,明确中央红军下阶段作战方针,阐明战斗任务,同时党中央和中革军委电令红二、四方面军,积极配合,形成牵制之势,[13]中央红军一渡赤水取得胜利;二渡赤水,在蒋介石命令下,滇军、川军向红军驻地集结,毛泽东审时度势,转而决定进军敌军兵力弱势地区,进攻黔北,1935年2月16日党中央和中革军委制作《告全体红色指战员书》,详细解释党中央的新战略部署,促使全军协同一心。之后三渡赤水调敌西进,四渡赤水南渡乌江,但是四渡赤水以高机动性、高行军强度谋求战略转机给红军带来很大行军压力,党内针对毛泽东战略指挥地位出现质疑,同时党内“左”倾人士针对毛泽东的军事领导心怀不满。为解决党内矛盾,1935年5月12日,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召开会理会议发布《关于我军速渡金沙江在川西建立苏区的指示》,明晰四渡赤水后红军战略转机,同时会议批评了林彪要求撤换毛泽东、朱德军事指挥和反对机动作战的错误,从而统一了认识,巩固了毛泽东在党和红军的领导地位,坚持了正确的军事路线。[14]在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党中央和中革军委的战略领导下,中央红军彻底摆脱敌人的包围,顺利北上,取得战略转移的巨大胜利。中央红军在四渡赤水、北渡金沙江之后,与红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顺利会师,在对川西根据地建立条件进行客观分析之后,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协同红四方面军领导人一致统一北上,建立川陕甘革命根据地,1935年6月26日召开两河口会议,制定《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战略方针》,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集中北上进军,建立川陕甘革命根据地,开拓大西北。[15]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沙窝会议针对中央红军与新四军会合后的发展战略作出指示,制定《中央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政治形势与任务的决议》[16],强调两军应合力创建川陕甘革命根据地,同时坚持党中央对红军的绝对领导,两军都是中国红军的一部分,坚决维护党中央在红军队伍中的领导权威。由于右倾思想和避战心理的影响,张国焘9月致电党中央,通告红四方面军将原地待命、南下抗敌的主张,同时采取措施想要阻止中央红军北上,甚至不惜开展“党内斗争”。党中央于1935年9月10日针对张国焘的“自我主张”制定《为执行北上方针告同志书》,强调红军北上的重要战略意义,竭力维持红军内部的团结统一。[17]
充分注重发挥军队改编优势,加强党中央统一指挥。遵义会议针对红军长征期间军队编制冗余问题进行深入批判,强调军队编制要适应实际需要,目前红军数量少、党处于战略转移阶段,缩减编制既有利于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又便于通过充实基层连队力量,以老带新,提升部队内在战斗力。一渡赤水之后,在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红军采用灵活的运动战略,以机动性博取战略转机,为适应党的军事领导战略需要,1935年2月10日,中革军委针对中央红军编制调整,制定《关于各军团缩编的命令》,[18]强调队伍缩编,便于机动灵活作战,同时注重新兵成长,提倡老兵帮新兵,缩编队伍提升单位战力,优化战备资源配置,打造尖兵部队。同时针对战役需要进行灵活改编,红一、四方面军十余万红军队伍为进行松潘战役,组成左右中三路进攻部队和两支战略保障部队。此后由于张国焘贻误战机,导致松潘战役流产,而后党中央又制定《夏洮战役计划》进攻四川阿坝。为了加强红一、四方面军的集中领导,党中央通过两军混编的方式增进两军交流,军团领导互调,军队重编,促进红军一体化建设。7月21日,中革军委发布《关于一、四方面军组织番号及干部任免的决定》,将一、四方面军部队进行改组,密切两军关系。[19]张国焘决心进行“党内斗争”挥军南下后,虽取得绥崇丹懋战役胜利,但是随后张国焘进行的天芦名雅邛战役导致红四方面军遭受战斗队伍减员过半的重创。之后红二、六军团与准备北上的红四方面军合编为红二、四方面军,通过全军合编,有效抵制张国焘分裂中央和红军的错误思想。
加强思想政治建设,坚定革命立场。长征是红军战斗序列更迭频繁的时期,部队经历战斗减员和非战斗减员,造成部队不断扩红,保障部队有生力量。人员扩充仅仅是部队发展的基础,如何使新吸纳的群众具备红军思想素质,融入红军体系,是党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点。首先形成完备的党组体系,1935年2月四川长征,二渡赤水期间总政治部发布《关于由川南回师东向政治工作的指示》,1935年4月发布《关于团总支委团青年委员会及连支部干事会组织问题的命令》提倡加强党支部建设,发挥党支部在基层连队中的组织、思想教育功能。同时确立党员代表大会、党务委员会制度,使基层连队的党建政治工作得到制度化、规范化、常态化开展,政治部下派政工干部、分派政委入驻连队,加强军队思想政治工作,保障全军各级各部门都具备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能力和条件。红四方面军在北上时期,政治部发布《北上抗日政治工作保障计划》,统一全军政治思想,同时激发战士的革命热情和斗争精神,发挥革命豪情战胜艰险。在1935年6月针对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加强两军团结,加紧军队思想政治建设,党中央总政治部连续发布《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加强政治工作的指令》《伟大的会师加重了红军中政治工作的紧急任务》强调政治部门要注重军队思想建设,确保党内团结和稳定。[20]8月21日,红一军政治部发布《关于婆罗子整顿工作报告》,针对党中央赤化川陕进行全军政治动员,提高战士政治思想,明确革命目标,政治部采用自由晚会、政治测验等多种形式增进全军战士关系,增进全军政治学习的积极性和思想自觉性。为确保夏洮战役胜利,党中央政治部发布《夏洮战役政治保障计划》、红一方面军政治部发布《关于北进前政治工作的指示》,加强战斗前的思想动员,提高战士对战役重要性和党的战略部署的清晰认知。1936年1月红军总政治部发布《师、团政治部(处)工作纲要(草案)》,明确红军加强政治工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强调政治部在军队中不可替代的作用,发挥政治在军队建设中的思想引导作用,同时部署政治部日常工作细则,完善政治工作规章制度建设,提高思想政治工作水平,着力提高全军思想政治觉悟,打造战士钢铁革命意志,服从党的领导,致力红色革命战争。红四方面军在1936年2月发布《三十军二十天政治工作计划》,安排军队干部、一般战士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开设政治课程,开展政治学习讨论,提高全军政治思想素质。[21]
严抓群众纪律,保障军民关系。红军长征始终坚守革命纪律,以铁的群众纪律要求军队,形成军民和谐的深厚情谊,践行红军是人民军队的革命信念立场。1935年中央红军总政治部《关于由川南回师东向对政治工作的指示》明确全军加强军纪建设,落实“三大纪律八项注意”。1935年中央红军在夺取泸定城,通过宝兴县硗碛藏族乡时严明军队纪律:不准进百姓房;不随便吃群众东西;针对当地佛教僧众明确红军队伍保护寺院,不准任何人进入喇嘛寺的经堂。1935年7月,中央红军在川西地区补给粮食,总政治部发布《关于粮食问题的训令》明令通过搜山的方式取得的粮食如果为有主物一律照价给付。[22]1935年5月下旬,红四方面军在四川松潘、汶川、理番等地筹集粮食,在与理番杂谷脑喇嘛寺进行补给交涉时,红四方面军对所需物资一律用银元结算实行公平交易的办法,购得大量肉类和粮食补给。1936年5月,红六军团进驻四川甘孜定乡城,明确军队纪律,针对军队补给以市价从民众手中买入。红二、六军团在团以上单位设立专门的纪律检查队,加强军队群众纪律教育,宣传群众工作,提高战士遵军纪和群众纪律的自觉性。1935年6月25日,中央总政治部发布《关于收集粮食的通知》,命令全军政治部门加强筹粮时的纪律教育,秉持自愿、公平原则与群众进行购粮交易。针对藏匿的无主粮食,红军为不落入敌手,纷纷留下欠条,随军转移。7月18日,总政治部又在《关于收割番民麦子问题的通令》中规定到番人田中收割粮食的情形:只有在确实收不到粮的情况下才去田中收割;首先收割土司头人田中的粮食;收割普通番人田中粮食要插木牌,打欠条;收割时要干净,禁止浪费粮食;并由政治处派专人每日检查,严肃粮食收割纪律。[23]
红军长征战略转移最重要的是争取少数民族信任,推进民族地区群众工作,紧密团结群众,联系群众,依靠群众夺取胜利。四川是羌族、彝族、藏族等多民族聚集地区,相较于汉族地区的群众工作,四川多民族地区夹杂着语言文字障碍、信任障碍、宗教信仰、风俗习惯以及国民党对红军形象误导等复杂因素,提高了红军开展群众工作的难度系数。红军能否取得四川民族地区少数民族群众的信任和支持是在川斗争胜负成败的关键。1935年5月19日,红军总政治部下发《关于争取少数民族工作的训令》,强调阶段性工作重心确立为争取少数民族信任,全体战士要积极向少数民族宣传党坚持民族平等,尊重民主自由的一贯政策。[24]红四方面军政治部发布《关于少数民族工作须知》要求部队要了解调查少数民族风俗习惯和当地地形地貌,增进对民族地区的了解。5月25日,红四方面军政治部发布《红军对番民十大约法》,宣扬红军尊民爱民的政策,呼吁群众斗争反抗国民党压迫。[25]1935年6月5日,中共西北特区委员会发布《关于党在番人中的工作决议》要求尽快了解当地少数民族地区的发展历史和生活习性,了解少数民族群众的现实需求,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群众宣传内容、部署群众工作具体内容。[26]1935年6月5日,在《中共中央关于红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政治形势与任务的决议》中将争取少数民族作为战略任务,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民族平等理论的全军教育,提高红军注重民族平等的意识自觉。[27]红四方面军在《关于少数民族工作须知》中根据在川开展革命工作的实际经验,提出开展民族工作建议,强调加强宣传党的民族政策,尊重宗教信仰、民族文化、生活习性、风俗习惯等,争取少数民族群众参与红色革命。
四川由于少数民族聚居,民族地区宗教问题是当地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宗教错杂分布,针对宗教问题,红军根据行军实际,不断完善宗教政策,加强战士领会遵照宗教政策教育。同时妥善处理宗教政策与红军科学信仰之间的冲突解决,加强党宗教政策的政治解读,不断细化宗教政策与科学信仰之间的本质区别,帮助红军战士树立正确的科学信仰同时又能正视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内在理念。在四川期间,红军各部队政治部抓紧探讨如何正确处理信教群众与红军关系,面对不同宗教信仰的群众,红军如何与其打成一片、赢得信教群众的支持。1935年5月5日,红四方面军政治部在《关于少数民族工作须知》中明令部队对待回民清真寺做到不打扰,不破坏,遵守回民礼节和传统。[28]并且在《关于争取少数民族工作的训令》中告知战士回族宗教风俗习惯,如不吃猪肉,男女授受不亲等,帮助红军了解当地宗教习惯。红军坚持奉行宗教信仰自由,红四方面军发布的《红军对番民十大约法》、党中央发布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告康藏西番民众书——进行西藏民族革命运动的斗争纲领》、工农红军总政治部发布的《红军到地约法十章》、总政治部在1936年3月发布的《关于少数民族工作的指示》、《关于番民的策略路线的纲领》等文件明确规定红军坚持宗教信仰自由,保护正常的信教和宗教活动。[29]同时发布命令禁止红军破坏庙宇、干扰宗教活动等行为,尊重民众信教传统,尊重宗教习俗,红四方面军在进入四川藏族地区时,严令部队禁止随意进入寺院,禁止破坏神像、香炉,禁止亵渎宗教的言行。1935年8月,中共川康省委发布《关于赤化川陕甘与通过草地时地方党的工作指示》中规定禁止部队破坏寺庙、经书等行为。[30]1936年3月红四方面军驻扎炉霍,发布布告,强调部队保护当地著名寺庙——白利喇嘛寺,如侵扰寺庙严惩不贷。红三十军在四川甘孜地区也发文,保护当地寺庙,严禁部队侵扰。
红军长征在四川期间党的政治信仰建设,以推动政治信仰建设为主体,以政治组织建设为规范,以政治纪律建设为保障,以促进政治团结为目标,展现了党中央实事求是、从客观实际出发的建设智慧,党的政治信仰强而有力,建设工作细而具体,同时通过党纪严肃政治纪律,为政治信仰建设提供制度守护。现在我们虽处国内和平岁月,放眼海外,战争、敌对、颜色演变等致乱因素仍然存在,政治信仰建设的弦不能松,路不能移。
从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观审视权力与权利、保障与制约之间对立统一的二元属性,便可深入体会权利保障与权力制约严格统一于单一个体的辩证智慧,通过梳理回顾红军长征在四川期间党内制度建设的资料史实,把握党内制度建设整体特征,党的建设机制体现党对党员个体的激励与约束的辩证属性。针对各军团领导收缩军权同时赋予战斗自主决定权,因时因地灵活作战。审视长征特殊时期党对各军团领导权力的分配,要摒弃形而上学孤立静止片面看待事物发展的狭隘观念,除具有党中央与各军团空间分散的客观情形,更重要的是各军团自我发展能力和维护中央领导自觉意识为党中央采取各自作战方式提供制度自信。各军团领导人领导部队自主作战,但是始终坚持在党中央的全局作战方针之下,从中央红军四渡赤水,指示红四方面军川内接应,会师懋功,到指示全军北上抗日,各军团都牢牢统一于党中央全局部署之中。党中央坚持辩证的治理观既赋予军团领导作战自由,充分注重各部领导军事指挥权又加强党中央军队最高指挥权集中,辩证统一,既发挥各部领导军事才能,丰富部队作战形式,提高自生能力建设,又将各军团团结于党的最高领导之下。
长征时期党的权利保障与权力制约辩证理念同样适用于新时代党员权利与权力的对立统一处理。2020年12月25日中共中央发布修订后的《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相较于2004年版《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新《条例》采用“权利名称+权利内容”形式细化党员权利内容,坚持义务与权利统一,明确党员权利边界加强党员权力制约。[31]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保障党员权利,激发党员参与党内事务的热情,同时坚持行使权力与遵守纪律的辩证统一关系,强化对权力的监督和制约。新时代党内权利与权力体系建设不能厚此薄彼,要始终坚持权力制约下的权利保障,通过保障党员权利激发工作热情,消除思想松动,更好履职尽责,通过权力制约抑制权力膨胀,约束党员干部言行,但同时既不可笼统地通过权力制约、权力剥夺抑制党内腐败等问题,也不可希冀增加党员权利福利增强抵御私欲本能,而应坚定权利与权力、保障与制约对立统一的立场。
自律与他律源自德国古典道德哲学体系,道德自律思想的提出人康德从人的理性思想出发,认为人要摆脱宗教愚昧束缚必须建立独立人格和理性自由,借助理性建立绝对纯粹的道德原则。康德将自律理解为理性人建构的内在道德准则,黑格尔在此基础上增加历史因素阐释道德他律思想,认为道德原则来源于绝对精神,陷入客观唯心主义陷阱。[32]马克思恩格斯用辩证唯物史观分析道德哲学中的自律与他律,在肯定个性与个体自由的基础上,将个人放到整个社会,肯定更多个体的自由和发展意志,将人看作历史中的人。马克思恩格斯认识到个人自由受外部制约的历史必然性,自由不是人的任性自由,而是社会整体自由与个人自由的历史统一,个人自由具有受外部制约的历史必然性。但是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个人自由的外部制约并非法律的粗暴强制,也不是法律与道德简单叠加,而是外部规范通过个体吸收、消化、接纳从而由内而外达致的内心道德与外部规范的统一,达致个人自由与外部自由的同化状态。红军长征在四川期间,各军团总政治部和政治工作组织积极开展政治思想教育,革命思想教育,群众工作和民族宗教政策的解释教育,将强制性的规定、军队纪律,群众工作纪律,党的民族宗教群众工作规定进行细致讲解,从而将外部法律法规内化为红军革命自觉和工作自律,通过政治引导达致自律与他律的内在融合。在马克思恩格斯自律他律思想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中的党内法规制度建设要注重党内法规与党员自律之间的逻辑理性,优化党内法规的条文设计,降低惩罚性条文在发挥党内法规加强党员纪律方面作用权重,形成综合思维,搭建多重规范机制,通过提升党内法规多重规范效能,耦合刚性规范和柔性治理机理优势。
马克思主义发展观点认为社会处于不断发展与变化之中,理解某一时间节点人类社会实践必须要坚持在社会整体发展维度,把握局部与整体之间的联系,同时坚持辩证统一的思维观念。事物发展始终是辩证统一,约束机制与激励机制是短期的发展对立,长期的协调统一。例如红军长征期间,党中央和各军团发布的群众纪律命令,民族宗教工作训令,军队纪律规定等外在约束,从发布之时起以其强制性、禁止性、命令性的外在形式对红军产生现实约束,但是此种禁止性规定并非针对某一当下行为,而是基于未来预判,期冀规定产生对未来可能错误行为发挥规避功能,此种预期性假设并非基于某一个或者几个领导者主观判断而是基于军队发展实践经验总结和军队发展规律把握,制定训令、禁止性纪律规定的预期并非产生惩罚性结果,而是基于约束文本对红军战士形成思想约束。从本质上看,军队纪律、禁止性命令发布后即具有激励属性,使红军战士树立纪律自觉,激励成为党性高、纪律性强的优秀战士。针对个别个体违纪违规的行为禁止性规定会形成预期约束,但针对个体的约束又转化为个体的强制激励,如此统一于党针对红军长期激励机制的发展之中,完成对立转化,最终回归统一。激励与约束的二重性启示现阶段对待党内制度建设,应坚持对立统一,统筹谋划,坚持大局意识,拒绝非黑即白,非赏即罚的形而上学观点,在加强禁止性制度建设的同时,着眼于长效激励的发展大势,将被动约束转化为能动激励,外在约制转化为内在激励动能,不断完善党内制度建设理念。
按照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深化责任理解,不能割裂主客观之间的相互联系,责任是主体基于客观外在社会发展实际,通过外在设定或者内在自觉产生的内生性责任意识。不能将责任与职责简单等同,职责具有明显的外在属性,针对特定主体通过制度规定,具有权责义务统一性、强制性、公权力属性统一的内外特征。责任所涵盖的范围广于职责,但是职责经过一定程度的量变积累产生质变,使主体形成内生责任感。长征的胜利展现了红军战士钢铁般的顽强意志,依靠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精神,红军战士进行多场激烈战斗,跨越雪山草地,战胜强敌,克服天险恶劣环境,革命意志在某种意义上超越制度约束,成为红军战士个人坚持不懈的重要支撑。在长征期间发生许多战士互相帮助、舍身救战友的感人事迹,党的领导人给受伤战士让马让粮,长征不断促进全党全军团结一致,消除领导等级观念,树立革命战友观念,培育全体红军对人民对战友对党对国家舍生取义、鞠躬尽瘁的崇高责任意识。长征精神是我们党宝贵的精神财富,蕴含的不仅仅是自强不息、坚韧不拔的英雄品质,还展现了全党上下同心,情同手足,肝胆相照的崇高革命情谊。现阶段山河无恙,和平盛世,党员责任依旧沉重,职责只是国家和人民对党员干部的最低要求,党内建设首要是培育党员干部的责任意识、责任感、责任心,将职责要求内化于心,不断发挥自主创造性,外化为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实践,切实履行党员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