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发展十年路：成就、经验与展望

眭纪刚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保持高速增长，但是这种发展模式以资源要素投入为主。随着劳动力和资源要素价格的上升，我国传统比较优势和发展动力不断弱化，传统发展模式难以为继，亟需转变发展方式。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全面分析国际竞争态势和深入研判国内外发展形势的基础上，提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这是我国发展战略和理念的重大转变。十年来，我国创新发展取得显著成就，初步实现了发展动力转换和方式转变。当前，我国面临的发展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未来需要更加深入贯彻落实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坚定不移走出具有中国特色的创新发展道路。

党中央对创新发展的战略部署

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强调“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必须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此后，党中央不断丰富和完善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思想和内涵，指导我国创新驱动发展实践。2015年10月，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其中创新着重解决发展动力问题，并且位居五大发展理念首位。为贯彻落实创新驱动发展战略，2016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该纲要是我国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纲领性文件，指出了战略的背景、要求、部署和任务，明确了战略的保障和组织实施。2017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指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强调要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促进科技创新与实体经济的高度融合。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可见，过去十年来，创新发展是我国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政策的核心和主线。

我国创新发展的主要成就

面对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带来的重大机遇和挑战，我国坚持创新在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得到深入实施。十年来，我国创新发展取得了一系列重大突破和发展成就。

（一）创新能力稳步增强

自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来，我国研发投入保持高速增长。全社会研发经费从2012年的1.03万亿元增长至2021年的2.79万亿元，研发投入强度从2012年的1.91%增长至2021年的2.44%，其中企业研发经费投入占76%以上。2021年全国研发人员预计达562万人年，与2012年相比近乎翻倍，我国科技人才总量已经稳居世界第一，每万名就业人员中研发人员数量由2012年的42.6人年增至2021年的75.3人年。科技创新成果量质齐升，2021年高被引论文数为42920篇，排名世界第二，是2012年的5.4倍，占世界比重为24.8%，比2012年提升17.5个百分点；每万人发明专利拥有量从2012年的3.2件，提升至2021年的19.1件；专利申请保持较快增长势头，PCT专利申请量从2012年1.9万件增至2021年6.95万件，连续三年位居世界首位；2021年技术合同成交额达到37294亿元，是2012年的5.8倍，占GDP比重达到3.26%。公民科学素养显著提升，具备科学素养的公民比例由2010年的3.27%提高至2020年的10.56%。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布的全球创新指数显示，我国创新能力综合排名从2012年的世界第34位上升至2021年的第12位，表明我国已跨入创新型国家行列。

（二）重大成果持续涌现

十年来，我国取得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原创成果，科技竞争力大幅跃升。我国化学、材料、物理、工程等学科整体水平明显提升；在量子通信、光量子计算机、高温超导、中微子振荡、干细胞、合成生物学、结构生物学、纳米催化、极地研究等领域取得重大原创成果；我国首次观测到量子反常霍尔效应，首次开展星地量子通信实验，首次实现原子级石墨烯可控折叠，研发出世界首款异构融合类脑计算芯片“天机芯”等；中国科学家也首次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国际超导大会马蒂亚斯奖、国际量子通信奖等国际权威奖项。航天、深海、能源、交通、国防军工等关键领域涌现出一大批重要成果，“嫦娥五号”首次实现我国地外天体采样返回，北斗导航全球组网，国产大型客机C919顺利试飞，“天问一号”探测器成功着陆火星，“羲和号”探日卫星成功发射，中国人首次进入自己的空间站，自主研制的第三代核电机组“华龙一号”投入商业运行，亚洲最大重型自航绞吸船“天鲲号”试航成功；工程科技取得重要进展，为港珠澳大桥、北京大兴国际机场等重大工程提供了关键支撑。

（三）创新体系日趋健全

当前，全球科技创新活动不断突破技术和组织界限，演化为创新体系的竞争。自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实施以来，我国高度重视国家创新体系建设，目前已形成全面、庞大而活跃的创新主体队伍，主体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十年来，我国企业技术创新主体地位不断提升，涌现出一批国际知名创新型企业；“双一流大学”建设成效显著，成为创新人才培养和基础研究的主体；科研机构深化改革，建立现代院所管理制度，成为科学研究、社会公益类研究以及前沿高技术研究的主体；国家实验室等战略科技力量加速强化，国家重点实验室加快重组；各类新型研发机构蓬勃兴起，形成对传统创新主体的有效补充；政府、企业、大学、科研院所、金融机构、中介机构、用户之间建立了行之有效的合作机制，各类创新要素在创新系统内流动活跃；“一带一路”科技创新合作计划稳步推进，北京、上海、粤港澳大湾区加快推进建设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积极融入全球创新网络。科技体制机制不断深化改革，创新政策体系和基础设施不断完善。与十年前相比，我国的创新体系日趋完善，不断激发创新活力，发展动力更加强劲。

（四）经济结构不断优化

在新的历史节点上，我国深入贯彻创新发展理念，不断优化产业结构，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2021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达114万亿元，占全球经济的比重由2012年的11.4%上升到2021年的18%以上，人均GDP由2012年的39771元增至2021年的80976元，首次超过全球各国（地区）平均水平。我国服务业快速发展，2021年服务业占GDP比重为53.3%；制造业向中高端稳步迈进，2021年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占工业比重达32.4%；智能化机器应用于农业生产，科技兴农取得显著成效；高新技术产业规模进一步扩大，高技术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对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显著提高，成为推动新旧动能转换的加速器；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与传统产业深度融合，数字经济规模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二，网民规模、电子商务交易额稳居世界第一。科技创新催生出的新动能正在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引擎，科技进步贡献率已由2000年—2005年间的43.2%，提高到2015年—2020年间的60.2%，表明创新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不断提高。

（五）民生福祉大幅改善

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创新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实施以来，科技助力民生改善能力明显增强，从促进就业增收到实现社会公平正义，从基本医疗保障到助力脱贫致富，科技创新正潜移默化地改善人们生活，增进民生福祉。科技创新催生出更多新就业形态，以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为代表的数字经济，成为稳增长、保就业的重要手段。“互联网+医疗健康”从改善患者就医体验到优化诊疗流程，从信息共享到线下取药，有效破解了基层医疗服务“最后一公里”难题。新药创制、重大传染病防治等重大项目取得重要进展，癌症、白血病、耐药菌防治等领域打破国外专利药垄断，多项高端医疗装备加速国产化。一系列推动社会安全、乡村振兴、疫情防控、智慧城市、智能交通等重点领域的科研攻关和关键技术研发项目顺利开展，科技惠民行动不断深化，更多科技创新成果造福人民、造福社会，使人民享受到创新发展的成果。

我国创新发展的成功经验

我国创新发展取得的伟大成就，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密不可分，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发展领域的成功应用。我国在创新发展过程中形成的经验，也是对世界后发国家创新追赶理论和实践的重大贡献。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创新思想与中国发展实践相结合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对经济社会发展问题的研究中，虽然没有直接使用过“创新”这个概念，但他们用“生产方式的变革”“劳动资料的革命”“资本有机构成的变化”等表述指代技术进步与创新，并从创新内核、过程与动力等多角度阐述了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思想，并将其确认为经济发展的核心，认为其是解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基本矛盾的基本手段与方式，这些思想比熊彼特的创新理论早了半个世纪。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明确提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并将创新作为五大发展理念之首。党中央对创新的重视体现出党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刻认识，提出的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彰显了对马克思主义创新思想的深刻理解和发扬，更展示了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在中国经济增长实践中发展出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创新理念的新境界和新高度。

（二）创新发展战略与早期发展战略一脉相承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坚持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党的历代领导人都非常重视科技创新在生产力发展中的作用，对于科技、创新与发展问题的认识不断深化，并形成一脉相承的发展战略。新中国成立初期，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提出了“向科学进军”的发展战略，“十二年规划”设置了多个与工农业发展相关的任务。邓小平同志在全国科学大会开幕式上提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1985年，中共中央提出“经济建设必须依靠科学技术、科学技术工作必须面向经济建设”的战略方针。1988年，邓小平同志在会见外宾时又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1995年的全国科学技术大会提出“科教兴国”战略，重申“把经济建设转移到依靠科技进步和提高劳动者素质的轨道上来”。2006年发布的《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重要目标。早期的政策实践和探索为实施创新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当前我国发展进入新时期，党中央根据新发展阶段的变化，适时提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为了促进这一战略实施，我国制定了多项重大政策，明确创新发展目标和任务，提供制度保障；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这是我们党历史上第一次把科技创新摆在各项规划任务的首位，表明创新在国家发展中的地位不断提升，真正成为发展的驱动力。

（三）正确处理创新发展中的政府与市场关系

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关系，习近平总书记称之为一道“经济学上的世界性难题”。在创新发展中，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不仅对于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具有重要作用，同时也是完善国家创新体系的关键部分。在创新发展过程中，我国坚决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加快形成有利于创新发展的市场环境、产权制度、投融资体制、分配制度等，激发企业作为创新主体的活力和积极性，充分发挥企业科技创新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驱动作用。同时，为了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党和国家领导人指出要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新型举国体制”，就是充分发挥政府在顶层设计、战略规划、政策制定和市场引导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既发挥政府在引导和激励企业创新、加大对科研机构创新投入、实施重大专项、探索关键核心技术等方面的作用，又能调动市场主体的积极性，提高我国整体创新能力和创新效能。

（四）正确处理体制机制改革与科技创新关系

科技创新作为生产力创新发展的动力源泉，在全面带动创新中起着重要作用，但科技创新发挥驱动作用的前提是建立适应科技创新活动的体制机制和创新体系。从根本上来讲，科技体制机制作为生产关系需要适应科技生产力的发展，这是马克思主义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做出的重要论述，也是我国在创新发展实践中所坚持的基本原则。习近平总书记曾将改革比作点燃新引擎的点火器，提出要“深化科技体制改革，破除一切制约科技创新的思想障碍和制度藩篱”。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出台了一系列科技体制改革的政策文件，在资源配置、评价体系、人才队伍等方面加大改革力度。如《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提出“双轮驱动”，就是要在加快科技创新的同时，深化科技体制改革，通过建立适宜创新发展的宏观环境和体制机制来促进科技创新，进而带动全面创新；《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实施方案》吹响了全面深化科技体制改革的号角；《关于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若干意见》提出“激发全社会创新活力和创造潜能”；2021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要实施科技体制改革三年行动方案，表明深化科技体制改革进入改革攻坚期。

（五）正确处理创新发展中的自主与开放关系

自力更生、自主创新是我国科技发展的基本原则，但是在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下，我们不能关起门来搞创新，需要积极融入全球创新网络。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是经济全球化的积极参与者和坚定支持者，也是重要建设者和主要受益者。我国通过积极引进国际新技术和新成果，进行消化吸收再创新，实现了创新能力的积累和快速追赶。党的十八大提出完善“互利共赢、多元平衡、安全高效”的开放型经济体系。但是当我国创新能力得到显著提升，跟随和引进已经无法满足我国科技发展、经济发展的需求时，特别是当国际形势日趋复杂、不确定性不稳定性明显增加，已经无法通过贸易手段获得关键核心技术时，我们必须通过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来提高国家竞争力。近年来，我国面临的科技安全风险陡增，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进一步提出要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要努力解决“卡脖子”问题，着力突破关键核心技术。

（六）正确处理科技、经济与环境保护的关系

在西方主流经济学理论中，技术创新以获取超额利润为目的，并不重视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需求。马克思认为，一切以价值增殖为目标的活动会导致对资源和生产力的滥用，会造成劳动与技术的异化，人类社会会面临人与自然的不和谐。恩格斯也提出，科技的不当运用，在增强人类改造自然能力的同时会引发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要实现内生的、可持续增长与发展，除技术创新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外，还需主动引导技术创新的发展方向，发展环境友好型技术，在发展过程中减少对环境的破坏，避免对资源的过度开发。绿色技术创新不但可以节约资源、提高生产效益，还可以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和经济可持续发展，转变过去过度依靠资源消耗的发展方式。我国在创新发展过程中充分学习和借鉴这一思想，注重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良性互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将“绿色”确立为五大发展理念之一，将绿色创新作为创新的重要发展方向。此后我国提出“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以资源约束目标倒逼产业绿色技术创新和转型升级，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

（七）坚持以人为本、共享发展的创新发展理念

在各类创新要素中，人是最重要的知识载体和创新资源，创新发展需要以人为本，发挥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同时要让人享受到创新发展的成果。马克思主义理论强调人民群众是生产力中最活跃、最革命的因素，是社会前进的动力，必须要尊重人民群众的历史主体地位，相信人民群众在社会发展和变革中的根本作用。为避免西方社会科技创新中出现的各种异化问题，我国的创新发展继承和发扬了马克思主义思想，始终坚持并强调发挥人才的创造潜能，注重培养科技创新领军人才和高技能人才，大力弘扬创新文化，在全社会营造鼓励创新的文化氛围；同时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新发展，坚持人民主体地位，保障全体人民共享创新发展成果。例如，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将“共享”确立为新发展理念之一；《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强调“坚持创新驱动实质是人才驱动，落实以人为本，尊重创新创造的价值，激发各类人才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国务院出台的文件提出在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过程中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作为重要载体，着力推动创新创业群体更加多元化；在此次疫情防控中，科技部门迅速组织科研攻关组，有力保障了人民生命健康，也充分彰显了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

对我国创新发展的展望

尽管我国创新发展取得了突出成就，但是也要看到，基于长期以来诸多方面的原因，我国科技与经济仍然没有很好地结合，科技体制机制与创新体系仍不完善，关键核心技术创新能力与国际先进水平仍有较大差距，科技创新仍然无法满足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在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来临之际，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国际背景下，未来仍需深入贯彻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坚定不移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的创新发展道路。

（一）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建设。在空天海洋、信息网络、人工智能、能源资源、智能制造、卫生健康等战略必争领域，加快建设一批新的国家实验室，显著提升我国战略安全领域自主创新能力。推动建设世界一流的科研院所、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科技领军企业，超前部署前瞻性基础研究和前沿引领技术研究开发任务。加快重大科技基础设施集群建设，优先发展对突破关键领域“卡脖子”技术和经济社会发展有重大影响的多学科共用平台型设施。

（二）建设以企业为主的产业创新体系。加强产业技术创新体系建设，依托创新型企业布局建设一批国家产业技术创新中心，引导有条件的企业加大应用基础研究和前沿引领技术开发投入，引领产业创新，驱动转型发展。构建行业领军创新型企业主导，大学、科研院所深度参与的产业创新联合体，系统布局产业创新链，确保战略领域技术自主可控。支持行业领军企业主导的产业研发体系全球化布局，提升行业领军创新型企业的国际竞争力，深度融入全球产业创新网络。

（三）完善创新驱动发展的市场环境。营造公平竞争环境，加大反垄断力度，放宽市场准入条件，激发企业创新的内生动力，使创新成为企业的自发需求。在新兴技术领域鼓励多种技术方案之间的竞争，发挥市场对技术研发方向、路线选择、要素价格、创新资源配置的导向作用，开辟全新技术轨道，实现换道超车。充分发挥国内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创造有利于新技术快速大规模应用和迭代升级的场景，加速重大创新的市场选择。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确保创新收益。

（四）加快建设高水平创新人才队伍。依托重大战略任务，培养和造就世界级战略科学家、科技领军人才，把握和引领未来世界科学技术发展方向。加快推进“双一流”大学建设，扩大高校教学科研自主权，为创新发展培养高层次研究型人才，优化学科结构、推动科教融合，鼓励青年科技人才开展原始性、突破性创新。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促进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融合协调发展，提升工程师和技术工人的技能和素质，培养一批适应新一轮产业变革的创新型技术人才。

（五）加强创新发展相关理论研究。我国的创新发展实践为重新思考发展理论和创新理论提供了鲜活的案例。同时，我国发展方式转变也需要新的理论指导。由于创新发展涉及科技、经济、社会、政治、国际关系等多方面、多学科的问题，因此，我国学者需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指导下，深入开展创新发展的理论研究，深入分析科技创新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如此才能更加深刻理解创新发展的机制和规律，为创新发展政策的制定提供理论依据。（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博士生魏莹、硕士生张一民、孙禧洋，中国科学院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硕士生陈熹微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