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舍
我们分离有许多年了,她还是那么秀美,那么多情。在我的心里,她将永远不老,永远只向我一个人微笑。在我的梦中,我常常看见她,一个甜美的梦是最真实、最纯洁、最完美的。多少人生中的小困苦、小折磨使我丧气,使我轻看生命。可是,那个微笑与眼神忽然从哪儿飞来,我想起惟有“人面桃花相映红”方可比拟的一点心情与境界,我忘了困苦,我不再丧气,我恢复了青春;无疑的,我在她的洁白的梦中,必定还是个美少年啊!
春在燕的翅上,把春光颤得更明了一些,同样,我的青春在她的眼里,永远使我的血温暖,像土中的一颗籽粒,永远想发出一颗小小的绿芽。一粒小豆那么小的一点爱情,眼珠一移,嘴唇一动,日月都没有了作用,到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总是一对刚开开的春花。
不要再说什么,不要再说什么!我的烦恼也是香甜的啊,因为她那么看过我。
文/ [俄] 列夫·托尔斯泰
译/王志耕
人富有爱心,这是自然而然的,正如水往低处流是自然而然的一样。
为了按照自己的规律生活,蜜蜂就要飞,蛇就要爬,鱼就要游,而人就要爱。因此,如果一个人不去爱他人,对他人待之以恶,则他的行为就像鸟在水里游、鱼在空中飞一样不可思议。
人的不幸不在于难以打败一只大熊、一头猛狮或者凶恶的敌人,而在于失去他天生的最宝贵的东西——灵魂的天性和爱的能力。
人们问一个中国的哲人:“什么是学术?”他说:“就是知人。”
人们问他:“那什么是德?”他说:“就是爱人。”
文/ [俄] 屠格涅夫
她脸上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秀、那么聪慧、那么可爱。她背朝著一扇挂着白窗帘的窗子坐着,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一抹柔和的阳光照在她那非常轻软蓬松的金发上,也照在她那冰肌玉骨的颈脖上、她那微微倾斜的两肩上和那酥软平静的胸脯上。我望着她——她对我来说是多么珍贵、多么亲近呀!我觉得我早已认识她了,而且在我认识她以前,我简直什么也不懂,没有真正地生活过……她穿着一件深色的、已经穿旧了的连衫裙,围一条围裙,我觉得似乎我乐于抚摸这件连衫裙和这条围裙的每一个皱褶。她的鞋尖露在她的连衫裙外面,我真想倒在这双鞋子跟前……
“此刻我坐在她对面,”我心想,“我跟她相识了……多么幸福呀,天哪!”我高兴得几乎要从椅子上直蹦起来,可我的脚只稍微摆动了几下,就像一个吃着美味可口的东西的孩子一样。
我快乐得如鱼得水,但愿一辈子也不离开这个房间,不离开这个座位。
文/ [爱尔兰]罗伊·克里夫特
我爱你,
不光因为你的样子,
还因为,
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我爱你,
不光因为你为我而做的事,
还因为,
为了你,我能做成的事。
我爱你,
因为你能唤出,
我最真的那部分。
我爱你,
因为你穿越我心灵的旷野,
如同阳光穿越水晶般容易。
我的傻气,我的弱点,
在你的目光里几乎不存在。
而我心里最美丽的地方,
却被你的光芒照得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