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山东抗日根据地锄奸问题探析

范连生

(三明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三明 365004)

抗战时期，敌后抗日根据地的锄奸斗争对保卫根据地、巩固政权、稳定社会秩序起了重大的作用，为抗日民族革命战争的胜利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近年学术界对抗战时期根据地锄奸的研究成果不多①，本文以山东革命根据地为个案，探讨根据地是如何在党的领导下开展锄奸斗争的，取得的成效、经验及历史意义。

一、山东抗日根据地的锄奸措施及工作政策

抗战时期，在党的领导下，山东抗日根据地发布了一系列锄奸的指示和政策，发动群众，提高锄奸干部素质，大力开展锄奸斗争，锄奸工作取得了显著的成就。

(一)发布锄奸方针指示

抗战爆发后，山东革命根据地党政机关为了领导和指导锄奸斗争，发布了一系列指示命令，提出了锄奸的政策方针，主要有《山东分局总结第五区党委肃托斗争训令》(1940年6月1日)、《加强党的锄奸保卫工作》(1940年7月)、《中央社会部对山东锄奸工作与党内反奸细斗争的意见》(1941年1月15日)、《中共山东分局关于锄奸工作的指示和决定》(1941年2月15日)、《中共山东分局关于锄奸工作的指示》(1941年4月23日)、《中共山东分局关于泰山区锄奸错误的决定》(1942年4月5日)、《中共山东分局关于总结全山东锄奸工作的决定》(1942年5月20日)、中共山东分局关于一九四三年锄奸工作中心的指示》(1943年4月1日)、《山东省战时锄奸条例》(1943年4月2日)、《中共山东分局锄委会关于锄奸公安工作的指示信》(1944年6月18日)、《中共山东分局锄委会关于公安局同各方面的关系问题的指示》(1944年12月)、《中共山东分局关于目前审干防奸新的指示》(1945年1月11日)、《山东省战时行政委员会、山东军区关于执行宽大政策的决定》(1945年3月15日)等。上述指示、文件使山东革命根据地锄奸组织逐步建立健全，锄奸政策越来越完备，锄奸工作逐步走上正轨。

(二)加强锄奸宣传动员及工作教育

为了开展党的锄奸保卫工作，正确把握锄奸形势和政策，根据地加强锄奸宣传动员及教育工作。1940年8月，山东省临时参议会通过了《山东省战时施政纲领》，纲领强调：“厉行锄奸政策，加强锄奸教育，发动锄奸斗争。”[1]135宣传动员及教育工作中，各地打破神秘化的观点，统一领导，培养干部，加强教育，搜集和发现奸细的新组织形式和活动方式，正确的决定锄奸对策。

锄奸工作中做好对党员和群众的教育引导，是保证锄奸行动顺利而有效开展的重要前提和基础。1942年10月1日，中共山东分局作出《关于“抗战四年山东我党工作总结与今后任务”的决议》，要求“加强关于锄奸政策的教育，慎重地仔细地总结全山东及各地区的锄奸工作，……为保障政策的执行，加强党对锄奸工作的领导，应即改造与充实各级锄奸机关，重新教育与充实锄奸干部，对不能称职及犯有严重错误的干部，应即裁撤。为保证反奸细斗争的胜利，只有通过群众斗争才是可靠的，故应普遍动员群众，教育群众，展开群众性的反奸细、敌探、特务的斗争。”[2]84同时山东分局还决定，“对过去某些严重锄奸错误(如湖西及泰山地区的锄奸错误)应作出专门决定及形成党内教育材料，教育全党。同样对外还要做适当的解释。在锄奸工作中犯有严重错误以致造成犯错行为者，应以情节轻重给以必要的处罚，并对外公布。”[2]84

1943年8月，山东锄奸公安工作会议号召动员全党同志加强锄奸工作，“在党内不断的揭发敌探内奸的反共、反革命、破坏团结抗战的阴谋活动与对我党我军、对革命的危害，不夸张的认真的进行教育，以提高全党政治警惕性。”[3]149因此，锄奸人员必须加强学习，提高认识，发动群众，大力开展锄奸行动。锄奸工作宣传教育“具体的方式：可经常作报告，案情有丰富的教育内容的并开公审会，或发动座谈晚会等座谈与讨论锄奸问题。更可用不同方式的文字进行宣传教育工作，如写文章在不同的刊物及报章上发表，出公告，写布告，以及印发破获案件的经验教训等。”[4]88

锄奸工作是带有专门性的反奸细斗争，大部分工作属于秘密性质的，但绝不是孤立的秘密，不是脱离群众联系的秘密。锄奸过程中，山东分局宣传动员党员认识锄奸工作是一种全员全方位的工作，人人都能做，人人都应该做。各地加紧学习，正确掌握政策，政治工作中及党内刊物上应及时总结锄奸工作的经验教训，教育大家学会同敌人作斗争的一切新方法，进行锄奸工作的思想教育，加强锄奸工作同群众斗争的联系。

(三)提高锄奸干部素质

抗战时期，山东革命根据地在党的领导下，大力加强锄奸干部的队伍建设，提高他们的政治和业务素质。

健全组织，培训干部，是党锄奸保卫工作的中心任务。革命根据地采取措施，大力加强锄奸干部的业务培训，提升锄奸干部的业务素质，加强党的领导，开办干部训练班，训练专门的工作干部。“训练的的方向，不但应足够的培植其工作能力，以足够与敌之侦探奸细经常的进行搏斗，而尤其应着重的加强党的观点意识的锻炼及不良思想行动的克服与斗争，使党的锄奸部门保证能掌握在对党无限忠实的优良的干部手里。”[1]64干部业务培训内容着重业务教育，以提高干部的工作能力为主，开设专门的课程，组织学员进行专门的训练。区委级训练县乡级的干部，“不但要训练一般的锄奸干部，并要训练专门的干部，如侦察干部、审讯干部及其他各专门工作的干部。完成培训后这些干部就不能随便调换他的工作，使各专门工作人员的能力更能专门的发展。”[4]87

1943年4月1日，中共山东分局根据锄奸形势的发展和变化，发出了《关于一九四三年锄奸工作中心的指示》，强调“要加强锄奸干部的教育与学习。县以上的锄奸干部必须整风，各地由党委及锄委负责具体指导，规定锄奸干部学习计划，联系中央及分局关于锄奸工作的决定、指示的几个文件(如锄奸干部必读)，加上各地区具体材料的检讨，着重检查案件、自我反省。”[2]399-400“锄奸人员的工作作风上，应克服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粗枝大叶的恶习，而应提倡具体、客观、彻底、慎重的作风，虚心学习、埋头苦干、严肃负责、实事求是的态度。”[3]121

锄奸干部必须加强自己的党性锻炼，派党性强的、立场坚定的、能够掌握政策的干部担负锄奸工作，坚决调动与撤换一些政治上不纯洁与能力太差的不称职的干部，改进锄奸干部的思想与工作作风，做好锄奸工作。在党的领导下，抗战时期山东革命根据地采取措施，加强干部队伍建设，提升业务和政治素质，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二、山东抗日根据地锄奸的成效和经验

抗战时期，为了维护民众利益、民族利益与国家利益，党对根据地锄奸工作领导上非常重视，最初的扩大化过激现象已切实纠正，锄奸机关逐步建立健全，认真开展侦察工作，打击与限制了敌探奸细的活动，锄奸斗争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取得了宝贵的经验。

(一)锄奸组织的建立健全

在党的领导下，抗日根据地逐步建立健全锄奸组织机构，强调发挥政治优势及重视锄奸工作的群众性，纠正和转变了锄奸斗争初期的偏向，结束了曾一度出现的混乱现象，使锄奸工作开始步入正规。

截止到1943年8月，山东根据地“在组织建设及干部培养方面也有了不少的成绩。部队团以上、地方县以上的主要干部都比较健全，在工作中加强了侦察工作，侦察审讯工作也有些进步，工作制度也克服了混乱现象，能够有步骤的布置计划工作，部分的实现了锄奸工作严密性和组织性。”[3]145-146锄奸过程中，在党的领导下，根据地逐步加强党的一元化的领导，建立健全锄奸组织机构。“战工会设公安处，以下设公安局，区设公安特派员。全省计有三个主任公署公安局(鲁中在内)，两个直属专署公安局，七个专署公安局，七十个县公安局和二百一十九个区特派员(胶东因正在调整与审查，未统计在内)，共训练干部连公安处的在内有五百八十九个。(以上整个统计没有冀鲁边)。”[3]281根据地建立了各级的锄奸组织，并不断加强完善，人员素质逐步提高。一些地方成立了特务队，开展锄奸活动，如泰山特务队“经常在敌人身旁活动，并且能用许多巧妙的办法完成工作任务。如某次去逮捕xx据点内的汉奸头子，正逢据点中赶集，我们的特务队员伪称亲戚并说家中有事，将他拉到街上，予以捕获；又如八个人袭入据点得了枪弹、电话机、洋马，最后且战且走，分八路退却，毙敌十数人，我毫无损失。这样的故事，在清河等地都很多。”[4]57抗战时期，山东根据地党和人民始终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锄奸人员出色地完成了锄奸任务。

(二)群众性锄奸活动的开展

锄奸斗争是广大人民群众参与的斗争，只有充分发动群众，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才能积极有效地开展锄奸保卫工作，充分发挥锄奸的整体功能，为保证抗战的胜利做出重大贡献。抗战时期，根据地民主政权改进了锄奸教育的方式，锄奸斗争普遍提高了群众对特务汉奸的认识与仇恨，群众性的锄奸斗争加强，群众中反奸细斗争的积极性、主动性提高。根据地群众性锄奸活动的开展，镇压了死心塌地的奸细破坏分子，缩小了特务汉奸的活动范围及社会基础，宽大的争取了盲从的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可能悔悟的有民族意识的个别人员，对保卫根据地、巩固政权、稳定社会秩序起了重大的作用。

抗战爆发后，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最初锄奸工作由军队锄奸部门和政府保卫机关来负责。随着形势的发展变化，中共中央强调严密党的组织，发动群众，加强锄奸工作。1938年1月15日，中共中央对山东省委发出指示，强调“在目前民族革命的高潮中，应当大量的吸收积极的工农成份和革命的学生入党，但同时必须严密党的组织，不使一个奸细和投机分子混入党内。”[5]18-19毛泽东指出：“发动广大民众之民族革命的警觉性，厉行上述锄奸办法，并使之成为广泛的运动，是争取战争胜利不可缺少的严重的任务。”[6]6211938年9月，郭洪涛(山东抗日根据地创建者之一)在苏鲁豫皖边区县委书记联席会议上指出：“集中力量发动反对主要汉奸，争取汉奸影响下的民众，组织人民实行戒严，侦测汉奸活动，这是除(原文如此，应为“锄”)奸的基本方针。”[5]36山东抗日根据地正是认识到群众在民族革命中的巨大作用，提出并制定了依靠群众力量锄奸的方针政策，大力开展群众锄奸运动。1.广大(原文如此，应为“广泛”)宣传、解释锄奸之重要，汉奸活动之方式等，使群众都能认识汉奸。2.建立广泛的锄奸组织，在政府中、群众团体中，都要有锄奸工作部门的建立。”[1]284同时，党组织派遣专人对群众锄奸组织进行政治宣传和技术指导，摧毁汉奸特务的捣乱和破坏，帮助群众提高鉴别、侦察和反侦察能力。根据地组织建立群众锄奸网，在基层设立群众锄奸小组，开展锄奸斗争，对群众进行锄奸政策纪律法令教育，召开群众锄奸座谈会、锄奸晚会，利用画报、刊物、报纸、戏剧、布告、公审会等方式教育群众。在抗战时期复杂的社会背景和革命形势下，根据地加强锄奸工作与群众的联系，实行领导与群众相结合，大力推动群众锄奸组织建设。锄奸工作在战时极其重要，开展群众性的防奸运动，一方面要反对任何麻痹侥幸的心理，群众加紧站岗放哨，实行戒严，盘查行人，对来路不明或形迹可疑的人送政府或军队审讯；另一方面锄奸斗争中发动群众，要向群众介绍敌探奸细的活动方式方法、活动规律、阴谋等，深入群众倾听意见，充分发动群众，依靠群众，从而使革命根据地群众都积极投身到锄奸工作的斗争中去。1943年，“鲁南公安局半年来打掉三十八个特务分子，滨海区也因此破获了几个敌特，鲁中也颇有成绩。”[3]145可见，在群众中进行锄奸教育的收获颇大，群众揭发和破案有了不少的成绩。山东根据地民众在党和政府及部队的支持下，参加各种锄奸活动，站岗放峭、盘查路人、封锁路口，为巩固政权、保卫根据地做出了贡献。

(三)锄奸干部政策水平的提高

抗战开始后，依照党中央与分局的决定，山东根据地本着“政治上坚定、能力上称职”的标准培养与选拔了许多优秀干部，保证了党的锄奸斗争政策的执行，“锄奸干部本身的知识能力和政策水平较前提高了，违犯政策的现象已减少。过去存在着的一些不正确的现象，如扩大奸细、轻信口供、刑讯、乱用反侦察等已有克服，破获了一批奸细案子，打破了敌人一些反革命阴谋，使其特务奸细活动受到了颇大的限制。”[3]145

根据地扩大锄奸宣传，发动民众锄奸，战时纪律与锄奸法令得到广泛深入的宣传解释，形成了锄奸氛围。“对奸细更有直接教育意义的则是召集一些去年投敌或平日表现不好的分子开会，或进行个别谈话妥为安置，在会议上揭穿敌人的欺骗政策，叫他们不要上当，说明我们锄奸法令，并特别强调设身处地的给他们着想，帮助他们想办法。”[2]159帮助这些人寻找出路，悔过自新。在审讯工作上，根据地“已经切实废止了肉刑，发扬了政治动员与政治斗争的精神，因而审讯技术是被提高了。审讯方式也有了新的创造，在审讯的组织领导上亦比较密切。部分地区都是自动的组织临时的(对付某个重要案件的)审讯委员会，这点已能足够的说明了对审讯工作的重视与慎重。”[4]59-60另外，“在锄奸公安工作中注意运用政治优势，取得了点滴的经验，运用宽大政策，以积极的态度争取了一些不自觉的坏分子，如滨海临沭争取暗杀团的自新及群众锄奸教育的进行，及胶东反投降派的政治攻势等，都是从政治上着眼，因而获得初步成绩。”[7]219可见，由于加强党性及政策教育，基本上克服了锄奸工作的神秘化与特殊化，锄奸干部工作能力和技术水平大为提高。

三、山东抗日根据地开展锄奸斗争的意义

抗战时期，“敌后抗日根据地的锄奸政策，必须是适合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同时又是适合于巩固抗日根据地的任务。”[8]501山东革命根据地镇压汉奸以及特务分子的破坏活动，荡涤汉奸罪行，扫除革命障碍，充分保卫抗日的革命成果，从而巩固了抗日根据地，扩大了最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提升了民众的政治热情。

(一)巩固了抗日根据地

为了从根源上根除奸细特务的生存土壤，取得锄奸斗争的胜利，巩固抗日根据地，1937年8月，党的洛川会议通过了著名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第九大救国纲领就是“肃清汉奸卖国贼亲日派，巩固后方”。只有开展锄奸斗争，才能清除毒害根据地和抗日事业的毒瘤，实现抗日政权的巩固和壮大、社会秩序和政治秩序的好转。山东革命根据地镇压汉奸以及特务分子的破坏活动，粉碎了他们的破坏计划，汉奸特务无处藏身，在很大程度上铲除了汉奸生存的土壤，宽大的争取了盲从的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可能悔悟的有民族意识的分子，教育了人民，稳定了根据地的社会秩序，组成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充分保卫抗日的革命成果，巩固了抗日根据地，使根据地发展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壮大，维护了国家民族利益。

(二)扩大了民族统一战线

抗战时期，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起了锄奸斗争的统一战线，“对敌人应各个击破，分别处理，打击主力，争取胁从。对主要干探，严加处置，对胁从小卒，准其自新。争取动摇分子，潜伏敌内，感化无知乡愚，减少敌人。”[9]477根据地打击和孤立顽固分子，大力发动基层群众参与锄奸工作，展开了一场群众性的锄奸运动，巩固扩大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山东革命根据地综合运用各种手段与措施，组织民众，打击日本特务、汉奸、国民党特务，展现了锄奸活动的多样性及复杂性。动员民众力量锄奸，能弥补中共及其根据地政府锄奸力量的不足，巩固扩大统一战线。“据不完全的统计(未经锄奸机关处理的不在内)，四年破案总数是XX个犯人。争取的XXX多，占总数之百分之六十左右，处决的XX多个人左右，占百分之二十左右(现押XX来人)，争取与处决的比例数是三比一(湖西错误不在内)。”[4]58由此可见，面对复杂的战后环境，锄奸注意争取汉奸特务分子中的动摇分子，使之回心转意，没有一律看待，将不同程度的破坏活动和参与人员进行分类酌情处理，“镇压主要的汉奸，争取教育次要的汉奸”，[1]283这样就不会激化抗日根据地的矛盾，从而扩大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锄奸工作以坚决地反对民族投降主义为锄奸主要任务，通过建立健全锄奸组织，逐步完备锄奸政策措施，广泛地发动人民群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科学的判断和处理面对的各方面的复杂问题，达到了真正消灭破坏分子的目的，建立并巩固扩大了最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三)提升了民众的政治热情

抗战时期，山东革命根据地的锄奸斗争提升了民众的政治热情。“不单纯将锄奸工作视为一个技术工作，而是兼顾汉奸的复杂性和乡村民众民族意识、民主意识和参与意识的程度。”[10]抗战初期，革命根据地内部出现了汉奸、特务的刺杀和破坏事件，这就在间接上支持了日军，破坏了抗战的伟大事业。锄奸斗争中山东根据地将各阶层民众的政治热情调动起来，充分调动群众锄奸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通过建立健全锄奸机构，完善锄奸政策与法令，大大减少了汉奸的破坏活动，根据地形成了良好的社会与政治氛围。“破案后扩大了我党我军的政治影响，如泰山破案后群众反映为‘怪不得敌人专烧抗属房子呢？原来有奸细。’‘如不把这批坏蛋清除，泰莱早变为敌占区了’”。[4]58可见，抗日根据地的锄奸斗争大大提高了民众的政治热情和民族国家意识，增强了抗日的凝聚力。

总之，锄奸是抗战的重要组成部分。抗战开始后，为了维护民众利益、民族利益与国家利益，根据中共中央锄奸方针的要求，山东抗日根据地在党的领导下，发布了一系列锄奸指示和政策，进行了锄奸运动的政治动员，建立与健全锄奸工作的组织机构，发动群众大力开展秘密斗争和锄奸运动，破获了一些真正的奸细组织，从而保卫了抗日的革命成果，巩固了抗日根据地，扩大了最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民众的政治热情和国家民族意识随之增强。

注释：

(1)主要有陈静、孟令择的“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公安保卫工作论析”(《党的文献》，2017年3期)、李娜的“华北抗日根据地锄奸反特政策研究”(《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S1期)、郭耀武的“浅析抗日战争时期锄奸保卫工作的成功经验”(《军事历史》，2012年第4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