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睿
(河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科布多位于外蒙古地区的西部。1731年(雍正九年),清廷为了与准噶尔作战,在阿尔泰山的西蒙古地区科布多筑城[1]809。在剿灭准噶尔叛乱后,清廷为了加强对这一重要区域的有效统治,任命德尔素特为科布多参赞大臣[2]4276,隶属乌里雅苏台将军管辖。城内负责巡边的兵士都是从乌里雅苏台、杜尔伯特扎哈沁等处调驻[2]4875。1906年清廷推行“科阿分治”政策,科布多参赞大臣辖区,大致以阿尔泰山为界,被分为科布多与阿尔泰两个行政区。科布多虽为游牧区,但在经济上对内地农耕经济有较强的依赖性。长期以来中国的内地商民行走往来于科布多各部落,不仅向当地蒙民提供粮食种子,也协助科布多城的扩建[2]5043。科布多所需的粮食、茶叶、白酒等生活用品也依赖内地商民的转运。
科布多事件反映出近代漠北边疆问题的复杂性,学界关于科布多的研究早已有之,多侧重于杨增新如何援助科布多及其相关评价等问题。如刘国俊《杨增新两次援科与失败》[3]一文阐述了杨增新在1912及1920年两次帮助科布多抵御沙俄入侵却以失败告终的历史事实,并分析杨增新两次援科的失败的原因。杨永福、段金生的《杨增新与科布多事件及阿尔泰并新》[4]则正面评价了杨增新在科布多沦陷后的种种行动,肯定了他维护国家领土完整与安全所作的积极贡献。张茫的《记科布多之失败与阿尔泰之胜存》[5]从不同的通信情况分析援科战役失败的原因。本文着重以科布多自身为视角,采用台湾“中央研究院”近史所档案馆所藏有关科布多的档案和杨增新《补过斋文牍》,结合《清实录》《中俄关系史料·外蒙古》(民国六年至十年)等相关资料,还原近代科布多失陷原委,以期对现代边疆治理提供经验、教训。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外蒙古地区在俄人煽动下企图脱离中国政府的统治,活佛哲布尊丹巴登基称帝,同时号召各地蒙古王公加以支持。12月底外蒙古独立集团在驱逐乌里雅苏台将军奎芳后,又向外蒙古西部地区扩展势力,占领科布多地区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1912年6月,外蒙古独立集团派遣海山等人调兵2000围攻科布多。科布多守卫单薄,驻军不及500人。科布多办事大臣溥润向中央政府求援①。俄国也派军支持,使得围攻科布多的军队增至4000人[6]7-14,科布多的形势更加危急。在困守两个多月后,科布多终于被外蒙古军队攻陷。
1912年科布多失陷主要源于外部压力。在国际上,为进一步巩固自己在外蒙古的势力,俄国先与日本签订第三次《日俄密约》,承认日本在内蒙古的权益,同时与英国就西藏问题做出让步,以此避免英日对其在外蒙古活动的干涉。1912年6月,中央政府在收到科布多告急文书后,令新疆都督杨增新派兵援助。8月杨增新派遣两批援科部队从古城出发援助科布多。俄国担心中国援军威胁其在科布多的势力,于是一方面在外交领域施加压力,企图通过外交谈判迫使溥润投降。俄国领事曾表示:“雅克台、奇尔克台地方颇怀畏惧,故暂归俄国保护……若你们官兵前来,我必有以回敬②”。另一方面不仅暗中资助外蒙古军队武器围攻科布多,而且还向科布多派出半连哥萨克骑兵,据前文所述应是已失陷,又何来中国守军?以协助外蒙古军队进攻科布多的中国守军[7]。中央政府迫于俄国军事压力,对杨增新进兵科布多之举采取谨慎态度。在此形势下,杨增新只得电令援科军队不能冒然前进,以免“酿衅端”[8]196。因而科布多参战大臣溥润在孤军奋战两个多月之后,迟迟未等到援科部队抵达察罕通古,被迫接受俄国领事的“调停”,交出城池,率领官民返回内地[9]。
然而援科之役的失败,并没有使杨增新放弃科布多,仍坚持部署收复科城计划。1912年10月,援科的先头部队继续前进至距科布多仅五站的大营盘。由于遭到驻科俄领事的无理阻拦,杨增新下令将部队回察罕撤通古驻守待命④。与此同时外蒙古独立势力也要求新疆军队撤出察罕通古,企图将阿尔泰地区囊括进自己的势力范围。要求遭到拒绝,他们向察罕通古发动两次进攻。此时中国内地政局不稳,袁世凯正在努力巩固他的权势地位。察罕通古之役爆发时,袁世凯政府正在与俄国进行谈判,对俄国支持下的外蒙古独立集团的扩张行为采取了妥协政策,只是让外交部照会俄国公使,不准双方势力染指唐努乌梁海⑤。但为了确保阿尔泰地区安全,新疆军队对外蒙古军队的侵略进行反击,取得了察罕通古保卫战的胜利⑥。此举虽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当时北洋政府在科布多问题上无力软弱的状态,客观上却推动了中俄关于外蒙古问题谈判的进程。1913年11月,中俄为解决外蒙古问题签署 《声明文件》,在承认外蒙古为中国领土之一部分的同时,又签订停战协定,双方约定以阿尔泰山为界陆续撤军。1914年3月新疆军队撤出察罕通古,外蒙古军队撤出布尔根河。
1915年中俄蒙三方正式签订《恰克图协约》,依据协约规定,中国有权向恰克图、乌里雅苏台、科布多等地派驻佐理专员。受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影响,俄国国内爆发革命,俄国对于外蒙古的控制开始松动。但俄国新旧两党的内战很快便波及到外蒙古地区,严重威胁了外蒙古各地区的秩序安全。1918年时任科布多佐理专员徐时震,在给中央政府的报告中称,新党派遣大约三百名军队前往科布多,已行至俄蒙交界处喀什木笃地方,并携带枪械,想要驱逐原有领事⑦。在这种情形下,科布多地区各部落也开始冲破阻挠,寻求与中央政府的联系,慢慢地出现一股归向中央政府的潜流。
早在1912年俄蒙军队围攻科布多时,因新疆距离科布多近,所以科布多地区的王公就曾派人秘密前往阿尔泰地区恳请中国出兵援助,并设法保护内地商民[10]。1914年扎哈沁部王公车林多尔济等人也呈递部落名册请求中央政府册封爵位,发给俸禄,以示归顺之意[8]188-190。1918—1919年间外蒙古形势已然发生改变,科布多地区左翼杜尔伯特中上旗贝勒纳楚克多尔济派总管派人秘密进入新疆请求中央政府保护⑧,杨增新遂据电请中央政府给其颁发一等嘉禾章,并拨发5000抚恤银以资奖励。又有杜尔伯特各旗王公如萨木当扎木吹、图们巴雅尔、敏珠多尔济、巴噶图尔、桑格多尔济、阿拉喜等先后派员来表示愿意受中央政府管辖[11]。1918年杨增新还致电中央政府拨给扎哈沁部念经与修庙经费[8]177。1919年外蒙古取消“自治”后,外蒙古重归中央政府管辖。1920年大总统徐世昌在接见外蒙古各部王公代表时,其中就有科布多王公代表杜尔伯特部贝勒桑嘎巴札尔。
为了妥善利用科布多王公的内向举动,增强该地区对祖国的向心力,徐树铮在《治蒙要略》建议在科布多地区设立“总制”,统摄官民政商一切事务,并增加屯驻的军队数量⑨。然而这些措施并未阻止科布多二次流失。1920年新生的苏俄政权在稳固国内政局的情况下,开始向远东地区进军打击残留的旧俄势力。俄国新旧两党的战火开始向中俄边境蔓延,先后有数万名败兵溃逃至外蒙古境内,扰乱了中国蒙古北疆的边防秩序。1920年10月,日本支持下的白俄军官恩琴收罗昔日部队,进入蒙境准备围攻库伦[6]34。与此同时日本还积极策动在新疆境内的白俄势力阿连阔夫,鼓动他趁机攻占科布多以策应恩琴侵略活动。科布多的俄国领事也武装在科俄侨,配给他们枪支、弹药,支援阿连阔夫武装夺取科布多的活动⑩。当时科布多的中国驻军守卫力量薄弱,仅有几十人,仅靠他们难以抵御外部入侵。1921年2月,外蒙古局势持续恶化,恩琴匪军再次进攻库伦,中国军队难以抵抗,库伦失守。随后恩琴相继占领了乌里雅苏台和唐努乌梁海等地,科布多形势危急。科布多佐理专员赵步青立即向杨增新求救。1920年11月,杨增新先是派遣一千余人向科布多进发,平定了阿连阔煽动的旅科俄人暴动。然而却没有进一步阻止科布多再次失陷。库伦失守后,科布多通往库伦的邮路中断。恩琴匪军截留驻科官兵的粮草⑪。恩琴同时煽动外蒙古其他地区的王公加入他们的叛乱活动⑫。面对此种危机时刻,杨增新并未继续增兵支援科布多,反而准备放弃科布多,听任恩琴匪军占据科布多。杨增新之所以如此,是考虑到以下两种情况,一是科布多地区无险可守,况且库伦再次独立,除了科布多本地王公的响应外,还有毗邻科布多的伊犁、塔城旧俄军队数万人也在蠢蠢欲动,随时窥测科布多局势变化,如果冒然进军,必然牵涉各方势力,难以有所作为。二是新疆军队实力弱小,守卫本土尚显不足,更何况跨省作战。而新疆军队所需的一部分粮草又来源蒙地,如果开战,粮饷供应必将大受影响。因此杨增新以为与其战败而逃,不如全力防守新疆⑬。察罕通古作为科布多通往新疆的重要台站,不仅关乎科阿粮道是否通畅,而且作为新疆的门户,它的得失情况牵动着新疆局势变化[8]261。于是杨增新下令将部队撤回察罕通古。赵步青鉴于敌众我寡的情势,又迟迟不见援军到来,便自行护送商民撤离科布多。恩琴匪军则趁机占领科布多,至此科布多再也没有回归到中国的管辖之中⑭。
民国初年科布多曾经两度面对强敌压境的危机,新疆督军杨增新积极响应中央政府的号召,精心筹办出兵援助科布多计划。虽然两次援科并未达到理想效果,但对于出兵援救科布多的重要性,杨增新有着明确清醒的认识。科布多毗邻阿尔泰地区,与新疆互为唇齿。唇亡齿寒,科布多得失关系新疆的安危。他认为“万一各处蒙民被其煽惑,相率牵动,新疆之事必至不可收拾。故经营科阿,较之联合新伊,其势尤万不容缓[8]96-99”。所以杨增新把解决科布多问题放在优先的位置上。基于科布多在漠北边疆重要的战略地位,仅靠新疆一省之力断难援助。他还建议中央政府将甘肃省的一部分军队抽调至科布多。这样支援科布多才能发挥实际作用。但中央政府未予采纳。
1912年第一次援科时,杨增新在新疆立足未稳的情况下,果断出兵。由于新疆的秩序尚未稳固,杨增新在援科战略问题上采取保守的态度,这一点尤其体现在他的派兵遣将方面。第一次他派遣援科部队时采用步队取代马队的方式,此举虽然减少了军队粮饷的费用,却大大限制了部队的机动性,因此耽误了进军援助科布多的好时机。1913年察罕通古之战胜利后,新疆军队之所以原地固守,不肯进军,是因为外蒙古军队有俄国作为靠山,如继续与之作战,倘若有失,必将牵动阿尔泰和新疆局势。为稳妥起见,杨增新不想把问题闹大。况且新疆一直缺乏中央政府的有力支持,此时的新疆军队在外蒙古军队的骚扰下,其后勤供应又发生了问题。因此杨增新认为战事拖延日久于己不利,遂有从察罕通古撤兵的想法,并同意通过中央政府从外交途径解决的方针。然而这次援科行动的失败并没使杨增新就此放弃关注科布多这块战略要地。即便在1919年外蒙古取消自治后,科布多重新归属中央政府管辖,杨增新也不忘尽力维护科布多与中央政府的关系。如蒙古王公欠俸事宜理归西北筹边使署理,然而中央政府财政紧张,无法及时支付蒙古王公薪俸。杨增新却慷慨救助,替中央政府满足科布多蒙古王公的需求⑮。所以科布多蒙古王公多去新疆领俸。科布多地区杜尔伯特左翼旗在遭遇干旱时,所属部民生计艰难,杨增新也替他们奏请中央政府援救⑯。这些举动无疑增强了科布多王公的内向之情。
布置形式:根据布置原则,本工程管线采用“丰”字形布置;依据地势,管道采用地埋形式,原则上每300~400 m设一镇墩;管道的工作制度,采用滩地与贤庄村片区轮灌,每次轮灌组管道只开一个给水口。
但国际形势的恶化打破这一良好局面,1920年以后,科布多地区不仅盘踞着旧俄残军,苏俄也虎视眈眈。此时的北洋政府忙于内战,无暇顾及科布多危急情况,只得再三催令杨增新出兵援救科布多⑰。第二次援科的重担又落在杨增新的肩上,然而新疆一省的军事实力毕竟有限,保卫本地秩序尚且捉襟见肘,更何况再分兵援助科布多[8]223-225。北洋政府既有意将保卫科布多的重任交托给杨增新,却不给他增加粮饷军械,单凭新疆一省之财力断难以独自承担。因此杨增新在第二次援助科布多时被迫采取消极援助的策略,即战略性放弃科布多,集中优势兵力保住通往科布多的新疆门户——察罕通古。由此可见,科布多的最终失陷不能简单归结于杨增新个人援科战略的失策。
有关于科布多失陷原因的分析,应与近代中国所面临的“变局”相联系。近代积贫积弱的中国处在“三千年未有之变局”,这一“变局”直接影响着边疆形势的改变。为应对西北的准噶尔叛乱,清廷早在乾隆年间就在阿尔泰山及其周边地区设科布多参赞大臣管理。此后为了进一步勘定漠北蒙古,清廷又在科布多地区驻兵、筑城,垦田,使其渐渐成为喀尔喀蒙古地区重要的政治、军事重镇。晚清原有治理体系再难维持科布多的安全,朝廷内外一些有识之士遂决心在科布多地区实行新政。新政主要内容有,政治上为发展近代工商业,将原有俄商局改设新式洋务局[12]4106。经济文化方面,筹备新学堂,振兴近代工艺事业[29]4878。军事方面编练新式军队,设立巡警兵丁[29]4914。这些新政措施也是清廷应对边疆地区危机的代表措施。
清廷这一转变边疆治理理念的做法一直延续到民国时期。北洋各界政府试图通过“新政”举措继续重建中央——边疆之间的政治关系以达认同,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加强对边疆地区的控制,但边疆地区复杂的宗教与民族情况,如仅依靠册封首领、发展教育等所谓“新政”措施,必然会受到其他各种因素的影响和干扰,这也是科布多得而复失的原因所在。所以1912年科布多的失陷,固然离不开外部势力的干涉,然而新政措施如能加强制度性建设,使中国在科布多建立强有力的统治,那么即使中央一时无法支援科布多中国守军,科布多也不会短时间失陷。1915年《恰克图条约》签订后,中国逐渐恢复在外蒙古地区的主权,北洋政府任命刘崇惠为科布多佐理专员,其管辖区域虽与科布多参赞大臣大致相同,但权力仅限于监视科布多地区的官吏和保护中国商民的利益,远逊于清朝科布多参赞大臣权限。徐时震在接任科布多佐理专员后,一方面增加驻科卫队的人数,另一方面着重沟通中国与科布多的感情,以广施恩惠的手段逐步恢复中国在科布多的权利[13]。但科布多的安危关系着西北边防局势,这些怀柔政策不仅改变不了中国驻科部队的薄弱现实,而且根本发挥不了抵御任何外力冲击的实质性作用,造成了1921年科布多再度失陷。恩琴匪军在攻占库伦后,科布多的守军也未抵抗多久便失守了,中国在科布多统治不力正好给俄国染指科布多提供了借口。科布多的地理位置契合了俄国远东战略的需要,俄国一直觊觎此地,所以在平定恩琴匪军作乱后,科布多不可避免最终再度失陷。
科布多的遗失作为清末边疆地区一个重要事件,不仅存在上述边疆治理理念的原因,而且这一时期 周边局势也深刻影响着边疆地区。1921年西伯利亚地区局势动荡,俄国新旧两党之争加剧科布多陷落的危机。因此我们今天再审视科布多失陷问题,不能简单归咎于杨增新援救科布多不力的事实,应该充分认识到近代边疆地区的复杂性和特殊性。近代科布多地区的最终流失告诉我们:要想稳固边陲,除了发展生产力,增强国防力量外,还应切实加强边疆地区制度建设。同时我们也要明白没有强大的中央政府作保障就,难以提高治理能力,难以避免边疆地区再度流失的境况发生。
注释:
① 参阅《阿尔泰溥将军电陈科布多危急情形已奉令电复来往文电一并抄送》,1912年7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1-001。
② 参阅《乌里雅苏台俄领来文不令中国进兵》,1912年11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1-028。
③ 参阅《科布多情形危急抄送与杨督往来密电希速核办》,1912年8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1-004。
④ 参阅《抄送新督二电一援科军队被俄领阻止一俄领以团勇扰累俄民》,1912年10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1-025。
⑤ 参阅《准新省咨参谋本部派出测勘蒙疆人员该省照料情形附送俄人不许华兵进扎各地卷宗一份以资考证》,1917年8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36-03-022。
⑥ 参阅《察罕通古退兵事》,1914年3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30-02-021。
⑦ 参阅《俄事》,1918年5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36-05-008。
⑧ 参阅《收抚科布王公》,1919年9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2-008。
⑨ 参阅《外蒙边防事》,1920年5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91-04-013。
⑩ 参阅《旅科俄匪煽惑蒙部独立》,1921年4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3-001。
⑪ 参阅《科布多失守官民退至察罕附近由》,1921年4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202-03-004。
⑫ 参阅《俄蒙匪拟攻科事由》,1921年4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92-01-028。
⑬ 参阅《恭录电陈进规科城宜策万全意见》,1921年12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3-015。
⑭ 参阅《赵步青报离科后俄蒙匪徒进扑情形》,1921年5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3-010。
⑮ 参阅《科蒙王公请求收抚事》,1919年11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2-011。
⑯ 参阅《科属杜尔伯特左翼频遭荒旱部民生计维艰请给卹金用示劝慰》,1920年1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2-012。
⑰ 参阅《电令新省担任科阿防务》,1921年4月,中国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号:03-32-140-03-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