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善书
眼里有了活儿,才说明心里放下了整个家; 眼里有了活儿,这个家才能真正持续有爱地运转。 而幸福的婚姻,就在这日复一日的三餐和共同分担的责任里。
网上看到一个有趣的讨论:为什么有些婚姻中的男人总发现不了家务活?
有个人讲了自己的故事,让人印象深刻。他说,自从跟老婆离婚后,别提日子有多爽了。以前跟老婆一起生活,听她抱怨家务太多太累。现在他跟儿子两个人生活,衣服一星期一洗,卫生每周打扫一次,不想做饭就点外卖、下馆子,他跟儿子说学习要靠自己,没时间领他去补习班。就这样爷俩的生活毫无压力,他想不通,就这么点活,有什么喊累的。
听上去很惬意,没有老婆的唠叨和管束,男人的日子确实逍遥自在。评论区有个回答一针见血:你跟妻子对干净的要求标准是不一样的。你的要求是能用就行,妻子却有更高的标准:衣物要分开洗,饭菜家里做的才干净,孩子的学习必须紧盯……你们本来过的就是不同的生活,劳累程度自然不一样,因此也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个答案也回答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有些男人眼里看不到家务活?因为他们对居住环境的要求不一样,对干净的感知程度不一样,也因此,妻子眼里的家务活,在丈夫眼里几乎不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女性觉得在家里累到半死,而男人却觉得主妇不用上班,就是享福。
维持一个干净、体面并能持续运转的家,需要付出多少劳动?单元剧《失眠人的梦》将现代女性的困境展现得一览无余。剧中的全职主妇沈彗星,日复一日地重复这样的生活:早上起床做早饭、送孩子上学;回来之后,收拾屋子、洗熨衣服、买菜做饭;晚饭之后还要收拾厨房、哄孩子睡觉,然后才有一点点自己的时间。
更可怕的是,她的付出被认为是理所应当。丈夫从不把她的工作当回事,牙膏被挤到变形,卫生纸被拆得乱七八糟,而她却要跟在每个人后面收拾。这样的日子,昨天、前天、今天,以及还没到来的明天,都没有什么差别,她已经过了4387天。
现实中的家庭主妇,相比沈彗星有过之而无不及。30岁的莉莉是在结婚第二年,选择离开职场、回归家庭的。原因显而易见,她怀孕了,回家待产。虽然是孕妇,但是她也并不悠闲,收拾家务、买菜做饭,她一样不落。为什么没人来照顾孕妇?婆婆的回答是,老家离得太远,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来照顾。
当然,莉莉也没有指望过婆婆。孩子出生之后,婆婆一听是孙女,也不打算来了,找了个理由推脱。最难的那一个月,莉莉只好请了一个保姆。出月子后,莉莉便开始了漫长的育儿过程,她告诉自己只要熬过头3年,后面就可以上班了。虽说如此,但产后失眠、脱发、漏尿……一样都没有放过她。带孩子睡不好觉,有时候刚睡着几分钟,就被孩子吵醒,哄孩子到天明,几乎没法睡一个整觉。
这样的日子,莉莉过了3年,眼看孩子可以去上学,她可以出去工作了,这时候婆婆住院了,需要人留院照顾,于是她的人生又被征用了。理由是,她又不用上班。
沈彗星、莉莉的人生,又是多少女性的人生缩影?
真实的婚姻生活里,当然不全是女性被婚姻蚕食人生的故事。以下两个不同角度的故事,或许能给不少女性启发。
第一个故事的主人公,名叫童童,是一位母婴博主。她跟老公都有工作,工资收入不相上下,平时家庭的所有开销,都是两个人共同承担的。刚结婚那阵子,老公确实也有大多数男性的习性,凡事等老婆递上手。看着老公那么不自觉,童童决定给老公上一课:洗衣服时,不再洗老公的,只洗自己的;吃饭时,想自己做就做单人份,不想做就出去吃……老公被童童的一系列操作整蒙了,不断发出抗议。
于是,他们就有了一次和谈的机会。这次和谈后,老公逐渐有了改观,毕竟,老婆的收入确实能覆盖家庭的一半开支,他找不到让老婆负担更多家务的理由。也因为男女平等的宗旨,老公开始不断地意识到自己在婚姻中的责任:家务责任、育儿责任、财政责任。
这叫什么?这叫经济地位决定家庭话语权。现代社会让女性拥有更多参加工作、提升收入的机会,当传统的“女主内、男主外”的婚姻被解构,女性在婚姻中不用仰仗丈夫过活,就拥有了为自己争取更多权利的筹码。
第二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全职家庭主妇,名叫舒雅。相比于大多数主妇在家里的悲戚,舒雅的主妇日子要明朗得多。虽然丈夫是外出赚钱的人,但是家里的主心骨其实是舒雅。丈夫和孩子的日常,被她打理得妥妥当当。每天丈夫回到家,家里有热腾腾的饭菜,有妻子的温柔勉励,有孩子的牙牙学语,婚姻是他的能量补给场,也是他内心的避风港。老公也是个明白人,他非常重视并尊重妻子的付出,回到家有空就一起分担家务,从不让妻子觉得家务就是她的。
幸福的婚姻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却各有各的不同。总结很多样本,我发现幸福婚姻的样子,大致具备以下三种要素:
1.可塑性的丈夫。
婚姻是一种合作关系,这段婚姻最终将走向何处,合作伙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具备可改造性的对象,包括以下几点:首先,尊重女性;第二,明白事理;第三,愿意行动。三者缺一不可。如果一个丈夫并不尊重妻子,更别提为婚姻做出改变了。遇见固执己见、讲不通道理的丈夫,沟通如同鸡同鸭讲,改变也无从谈起。而一个不愿意行动的人,即使说一千道一万,如同石沉大海,毫无意义。
2.会表达的妻子。
很多出现问题的婚姻里,都有一个不会表达的妻子,她们要么不表达,要么爱诉苦,前者培养怨妇,后者培养祥林嫂。智慧的妻子在婚姻中都具备的一项能力是:正面反馈。比如,我现在不开心,是因为什么事情。比如,我通过什么努力、做了什么,让我们的家变得更好了一点。直接表达情绪,而不是陷入“你们都亏欠我”的道德捆绑之中。
3.主动改变的动力。
经营好一段婚姻,需要各种能力的叠加。比如认知能力、沟通能力、组织能力……最重要的是爱的能力。我未曾见过一个绝望、脆弱、无力的母亲,能够经营好一个家庭。每段婚姻都不容易,需要智慧去维系。那些婚姻幸福的人,不是嫁给一段幸福的婚姻,而是无论嫁给谁,她都会幸福。
愿每个人都拥有幸福的城堡,如果没有,愿你有在废墟中重建的能力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