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数字经济的价值与发展

2022-11-27 06:17安卓卓
全国流通经济 2022年23期
关键词:数字经济

安卓卓

(阜新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辽宁 阜新 123000)

信息技术的发展带动了各领域的飞速发展,全球已进入数字经济时代。数字经济所创造的价值已在我国国民经济中占有越来越大的份额。我国的数字经济规模从2008年的0.667万亿美元迅速增至2019年的5.2万亿美元,短短的十余年时间,占GDP比重翻了一番[1]。即使在全球经济低迷期间,数字经济仍表现出顽强的韧性,呈现出“逆势上扬”的趋势。

一、数字经济概述

1.数字经济内涵

数字经济以数字化的知识作为生产要素,借助网络这个载体,将信息通信技术作为提高效率和优化结构的辅助力量。数字经济中,数字化技术占有主要地位,通过产业、治理的数字化,实现信息产品的生产、创新、使用和供应,传统产业在数字技术支持下获得产量、质量和效率的提高,以及通过优化办事和治理流程,让社会公共服务和治理效果得到提升。数字经济是一种新型的经济社会形态,也是智能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在飞速发展的信息通信技术的支持下,实体经济和数字技术相互渗透,生产要素发生了虚实数字化融合,数字经济的内涵在不断拓展下产生了质的飞跃,为社会生产力的效率提升提供了根本保障,推动整个经济社会展开了全局性的变革。

2.数字经济的性质

借助数字化手段促进社会经济发展,数字经济的运转一直处于摩尔定律、达维多定律以及梅特卡夫法则的支配下。数字经济对数据有着明显的依赖,随着计算能力的提升和信息存储量剧增,无论在互联网新兴行业,还是在传统的加工制造、交通、金融领域,甚至政府公共领域,数据在各生产生活领域均成为关键的生产要素。信息网络的普及,大大提升了信息传输速度,为数字经济收集、存储、分析、应用信息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让人们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信息、经济业务,降低交易成本,让经济活动变得更为灵活和高效。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使各项要素通过网络进行流动,缩短了时间、空间上的距离,也减少了与之相关的成本,多数经济活动都可以在网络支持下以无形资产的形式进行,而交易的双方可以跨地区甚至国家。信息服务业的扩张,模糊了产业界限,不同产业通过数据融合交互渗透,让全球产业结构都获得了优化升级。基于网络的外部性,网络产品用户人数越多,每个用户效用越高,所能创造的价值越大,所有用户都能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参与性也会更强。这就意味着,即使企业边际成本没有提高,但随着用户数量的增加,其边际收益可获得明显的递增。数字经济以网络和信息技术为基础,有着虚拟隐匿性,这种交易方式可让供需双方低成本对接,分工合作也更加精细化,并可以在全球范围内进行。这种虚拟性质,会让交易双方都习惯于隐瞒各自真实信息,难以确认真实身份,虽然能较好地保护双方隐私,但若发生交易纠纷,也会带来追责困难,也不利于税收征管。

3.数字经济的特征

随着信息技术更新,数字经济正以全新的经济模式席卷全球,造成了世界经济格局的显著变化。不同于我国传统的农业、工业经济形态,数字经济呈现出独有特征。数字经济关键生产要素为数据。当今时代,任何信息都能转变为数字化的形式,数据成为最关键的生产要素和资源。从微观上说,各类企业以数据资源为发展核心,充分利用先进的信息技术对用户、环境数据进行挖掘和分析,以此为依据对产品和服务进行创新,实现了基于数据的按需生产。从宏观上看,数据本身有着巨大的潜力和能量,是国家新型核心资产,更是数字经济时代的特有资源和生命源泉。“云+网+端”是数字经济主要的运行框架。“云”是云计算,能让用户高效、低成本的共享网络资源。“网”包括互联网、物联网,大大提升了网络承载力和价值。“端”包括各类提供和接收数据服务的界面、移动设备和应用软件等。这一数字基础设施有效的对各种传统设施进行数字化改造,使其向着“光和芯片”的数字基础设施转变。平台经济是数字经济的主流商业模式。和传统的垄断不同,这类经济有着强大的共享、包容特性,在众创众筹的主导下,让所有的碎片资源在网络中高效流动,分离使用权和所有权,并让“使用价值重于价值”的观念为广大群体所接受,在仅花费极低成本的前提下,实现了碎片化资源的按需配置。在共享经济下,这种平台经济模式为中小企业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契机[2]。数字经济以知识智能为重要的特征,逐渐向知识型经济转变。在这种情况下,知识成为了新兴的生产要素,创造了持续增长的价值,成为决定企业竞争实力和获取财富的关键。智能技术的发展,让经济活动越来越智慧化,不仅改变了生活场景,也显著地改变了工作场景,使“人机共事”成为常态。同时,在互联网技术的支持下,企业盈利模式以消费者需求为导向,根据所收集的消费者信息来定位市场特征和用户习性,建立起以客户为中心的服务体系,为产品开发及个性化服务打好基础。借助于电商平台,数字经济能提高用户搜寻次数,为他们提供差异化的需求产品,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随着信息科技的进步,处于网络两端的政府、企业、组织、公民可直接借助平台进行联系,缩减了各种繁杂的中间环节,将所有参与主体均纳入治理体系中,让他们明确自己的权力和责任,构建多元协同的科学治理方式。此外,在我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下,数字经济还呈现出增长快、创新快、变革快等特点,数据量以指数级爆发式增长,掀起了强大创新浪潮,所得成果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流行,对经济社会带来了革命性的变革[3]。

二、数字经济的价值

1.数字经济的价值本质

数字经济的价值本职为数字劳动,需要通过数字劳动来创造数字产品价值。商品价值源于人类劳动,在劳动中创造了先进技术,又由先进技术为劳动提供了更好的条件。从劳动性质来看,数字劳动和一般劳动本质属性相同,都是创造价值的生产劳动,也是数字产品价值创造的过程。劳动中需要消耗人的体力和脑力,尤其在脑力方面消耗更大,科技性更强,属于智能型劳动。数字经济下的劳动具有数字化、智能化特征,有着更高的劳动效率,所创造的价值远远大于传统劳动生产[4]。从劳动过程来看,属于数字化生产劳动,需要借助数字技术和设备,让劳动对象出现预定的变化,并创造出劳动成果的经济活动。其中,数字技术贯穿于整个过程,融入生产力三要素中,并需要通过这种融合来发挥作用、产生价值。再者,通过这种方式的劳动获得的产品也同样具有数字化特征。各类物质商品和服务品的数字化要素体现在生产部门、流程和价值链等环节中。电脑、互联网等本就是数字劳动产品,也是劳动所需设备和工具,中间产品如数字物流产品和商业决策服务软件,会成为下游产业生产要素。而终端产品如智慧教育、医疗,能为用户提供相应的服务。通讯工具、分享经济等,也是生产和消费的融合,在生产和提供的同时还能满足消费需要。

2.数字经济价值的外在表现

数字经济是重塑经济结构和提高生产效率的主导因素,大力发展数字经济能促进新旧动能转换,推动经济向内涵式发展转变,向创新式驱动转变,使我国经济在质量、效率、动力上实现变革。

数字经济的高效率和高效益,和高质量发展内涵相一致。数字平台的普及,使信息、知识数字化,有效整合了碎片化资源,为供求双方提供了可直接交易的渠道,加速了要素资源向优质企业和产品的集中;突破时空限制,让生产边界向外移动,促进生产要素的流动和生产活动的运行,提高了全要素生产率;各类先进技术的应用,摆脱了原有要素资源的约束,助推科技和体制的创新,提升了政务服务效能。数字经济推动了从生产至消费各环节的升级,通过构建更加便捷的生产、管理体系,优化了资源配置,赋能传统生产要素,加速经济发展的效率和动力变革;其跨界融合性和共享性,突破了传统产业成长演进规律,形成规模报酬递增机制,对产业发展的智能化改造,减少了资源的低效率消耗,让供需双方做到低成本对接,为公民提供了更多共享文明成果的机会,缩小了不同区域的差距。

数字经济又被誉为打开第四次工业革命之门的“钥匙”。通过信息技术和三次产业结合,加快了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步伐[5]。数字经济环境下,推广了数字育种工厂,对农田、养殖环境和生产过程进行可视化监控,对相关条件进行精准控制,形成对农产品全生命周期的监管,让其中所涉各个环节都实现了数字化改造升级。在制造业方面,借助工业互联网,让相关资源获得高效配置,知识应用模式随之得到创新。对消费者实施个性化服务,让交易、服务变得更加智能化,实现各要素间的精准对接,创造出附加值更高的产品,拓展了价值链空间。数字经济还催生了服务新业态,拓宽了公共服务空间,在就业创业、民生服务、医疗教育、扶贫等方面都获得了较大成就,提升了政务服务效能,推动了治理方式变革,增加了公众的幸福指数。

三、数字经济的发展重点和建议

1.数字经济发展重点

数字经济应将重点置于数字技术和产业的相互渗透,以及治理数字化方面,加强顶层设计,借助在技术研发、应用上的优势,使数字经济进一步普及,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应在全国布局节点城市,建立起大数据交易中心,加快数据存储、挖掘技术研发,并培育一系列新业态。加快人工智能研发,推动物联网技术应用,统筹信息产业链发展,推动各相关环节的协同式发展和信息服务业的创新式运行。发挥数据的基础资源和引领创新的作用,超前布局新型基础设施,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将大数据技术融入各个环节,推广智能终端设备的应用,构建无边界化的组织模式,促进数据资源的开放共享。加快城乡统筹融合发展,促进生产要素在城乡间双向自由、合理地流动;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的务实合作,共同应对数字经济的挑战,共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打造数据共享平台,推进各领域政务信息的共享,实现公共数据的统一采集、分级开放,完善网上服务流程,使政务数据无缝流动。健全惠民信息服务,推广网络化渠道,开通城市公共服务连通电话,将各类基本公共服务纳入惠民服务体系中。整合各类和社会治理相关的职能部门资源,建立起职能全覆盖的管理云平台,提升社会网格化管理水平。

2.数字经济发展建议

数字经济发展中,应遵循协调和均衡原则,即协调内在矛盾要素,以及和外部环境间的发展进程,努力消除因内、外矛盾导致的负向影响,让数字经济更健康地发展。政府应从战略上认识到对基础理论研究的重要性,认清制约数字经济发展的因素,加强对数字经济在如何重构、如何应对问题等方面的研究,以创新式的理论来面对种种挑战。在动态逻辑的指引下做好顶层设计,建立实时监测体系,根据实际变化来及时调整,将负面因素控制在一定范围内。需从基础设施和制度适应入手,建设跨产业、企业的数字基础设施,在政府指导下协调产业和企业的各个层次,以制度化、市场化的方式实施。摸清数字经济在跨国贸易上所显现的规律,站在全局高度未雨绸缪,预先为“数字主权”划定边界,促进数字经济价值的最大化发展。

(1)数字经济与供应链金融发展

数字经济的本质是各个产业自身数字化转型升级的过程,需要各产业均顺应数字化发展潮流,形成与之相适应的金融形态,在数字化技术的支持下,通过供应链平台实施资源上的优化配置,实现产业链上下游企业的顺利对接。数字经济可借助于云计算技术构建数据共享平台,对用户企业进行描绘,根据其还款能力进行分类,解决供需双方企业信息不对称问题,降低经营成本,管理信贷风险,避免企业信贷风险向产业链转移。通过智能合约可自行执行资金结算程序,在便捷、高效的基础上降低金融活动中的道德风险,提高产业链的协同效应。

在数字经济时代,供应链金融应布局重点行业核心企业,为其产业链上中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挖掘传统产业业务机会,扩展供应链金融客户范围,加强和工业互联网平台合作,全面掌握供应链上中小微企业的生产经营、财务情况。服务企业需兼顾供应链运营组织和平台建设两方面任务,打造互联网金融生态圈,核心企业则需要借助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区块链等先进技术,全面而实时掌握供应链中企业动态,并在各类金融科技的支持下,形成产业互联网金融。同时,我们需要看到,供应链金融发展核心在于信用和风险管理[6]。为实现数字经济时代供应链金融的良好发展,需要完善金融生态圈,进行主体数字信用评级,动态管理信用风险,全面把握整个供应链的交易过程和资产状况。对于中小微企业而言,缺乏健全的财务报表和可质押资产,是导致融资难的重要原因。这种情况下,首先,可通过数字信用评级的方式,给用户定义一系列属性指标以评价其实际状态和信用程度,如从企业基本情况、融资、创新、盈利、口碑等方面入手,可纳入来自于互联网、工商、法院等权威部门数据以提高可信度,选取量化数据进行预处理并生成数据模型,获得分类预警和画像数据,为金融服务提供决策支持。其次,可从时间轴维度入手,利用“数字孪生”技术,反映企业经营的生命周期过程,通过映射企业当前物理状况来预测风险几率,实现对供应链金融运营中可能存在风险的主动防范。再者,传统借贷模式中,往往由于道德风险而导致贷款用户的真实情况难以被全部掌握,提高融资困难。在数字技术支持下,供应链金融业务可立足于运营场景实施资产评估,以第三方库存信息以及商流、物流、资金流等信息作为参考依据。而且,这种交易合作关系可有效缓解双方信息不对等问题,管理和控制行为过程,并通过结构性信用管理来降低金融风险。

(2)数字经济与跨国贸易发展

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加速了国际竞争格局的重塑,对全球治理体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数字经济,革命性的改变了原有生产方式,让国际贸易以更低的成本和更便捷的方式在全球范围内展开。通过网络技术,直接连接了众多生产者和消费者,企业可通过互联网与世界各地的消费者进行直接交易,建立起更广泛的客户群,缩减了国贸交易的中间环节,拓宽了传统国贸边界,为更多企业参与全球竞争开辟了新空间。数字经济借助互联网技术搜集、分析消费者信息,推动了以消费者需求为导向的商品生产和服务结合,重新定义了传统货物和服务贸易,为企业价值链的重塑带来新契机,使消费市场成为投资的重要考虑因素,同时也调整了全球价值链的分工布局。此外,不少公司充分利用云计算服务,通过互联网在世界范围内建立合作伙伴体系,结合周边国家的大市场,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更重要的是,新兴经济体在探索数字经济创新中获得了“弯道超车”机会,如移动支付在发展中经济体的推广,就是略过发达国家信用卡支付阶段而直接进入移动支付阶段,通过和数字服务的结合,为自身在新一轮经济全球化中打造竞争优势。

但与此同时,由于各国对数字贸易界定标准、监管措施未能统一,出于对自身利益考虑,也衍生出诸如数字本地化措施、隐私保护、知识产权保护等问题,对国际贸易的发展带来一定阻碍。在这种情况下,我国需采取主动应对措施,抓住新一轮信息技术发展机遇,以数字“一带一路”建设,将数字经济发展战略提高到国家层面,加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数字技术合作,尤其在人工智能、纳米技术、量子计算机等领域,根据各国需求寻找双方合作的契合点,分享交流数字经济经验,实现数字经济良性发展。需完善数字经济下相关法律法规的制定,与其他发展中经济体携手参与数字贸易规则制定,在限制数据跨境自由传输、筑起数据保护防线的前提下,与其他发展中经济体凝聚共识,在国际贸易规则磋商中形成统一立场,推动有利于发展中经济体的数字贸易规则,摆脱发达经济体主导国际经贸规则制定的局面,实现数据要素效用最大化。此外,我国还需妥善处理与发达经济体在数字经济领域的分歧与竞争,加强在数字治理、网络安全、相关标准与规则制定方面的沟通与合作。作为全球最重要的数字经济市场,我国已成为推动世界数字高科技发展的重要国家,应排除政治因素干扰,争取与大多数发达国家的经贸合作。

(3)数字经济与电子商务发展

网络科技的发展,在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促进了电子商务的发展。在数字经济时代,消费者和商家之间通过购物平台直接产生联系,消费者需求会在大数据分析下转化为企业的生产决策和计划,进而引发市场的去中介化,形成消费者和生产商之间的新型合作关系。电商之间的竞争,从一定程度上演变为消费者流量的竞争,将生产政策和数字经济接轨,也成为企业必须研究的问题。

电商产业应顺应数字经济时代要求,主动引入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不断提高自身的服务质量,为客户创造更好的服务体验,提高产业的转型升级能力。如推出新零售云模式打造营销闭环,运用区块链技术解决电商信息安全问题;深化大数据在各行业的融合,完善交易主体标签展示,实现精准定向引流;建立完善的智能客户管理系统,促进电商决策的精确化;推动AI技术与电商运营、管理、服务等方面的融合,让智慧零售成为电商新的增长点等。

完善、高效的服务方式和产品,是电商发展的关键,因此,需提高电商产业配套服务质量。由于电商产业链本身较长,厂商需将业务扩展到相关的仓储物流、融资、通关等方面,建立起清晰的上下游供应链,尽可能降低风险,避免将风险引入整个产业链中。还需完善各地区的物流基础建设,推动智慧物流,提高物流服务水平。因消费者的消费观念和模式发生变革,电商企业需充分利用数字化是手段来创造出更符合顾客需求的高品质、个性化产品和服务,建立起品牌意识,在营销方式上以客户为中心,丰富推广方式,提高消费者的品牌忠诚度。如购买搜索引擎业面显眼位置广告空间,在社交平台内置广告嵌入式链接,在不暴露客户隐私的前提下从数字渠道收集用户数据,实现与消费者间更加个性化的交流,以及个性化内容营销等,在网络技术支持下,以更卓越的营销、运营方式来实现一流的服务。

四、结语

总之,数字经济为社会经济带来了变革性的力量,极大推动经济效率、质量的提升。面对如此蓬勃增长的数字经济,我们更应深入探究其内涵、特征、价值等一系列重要的基础性问题,把握其基本规律,找准下一步发展方向,使其真正为我国社会经济发展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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