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莲,杨 俊
(中国地质大学(武汉)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在总结新时代国家安全工作时指出:“进入新时代,我国面临更为严峻的国家安全形势,外部压力前所未有,传统安全威胁和非传统安全威胁相互交织,‘黑天鹅’、‘灰犀牛’事件时有发生。同形势任务要求相比,我国维护国家安全能力不足,应对各种重大风险能力不强,维护国家安全的统筹协调机制不健全。”[1]尽管目前我国国家安全形势总体稳定向好,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国内外形势的深刻复杂变化,各类安全风险潜存,且彼此间关联性、穿透性显著增强,国家安全环境中不确定、不稳定因素也明显增多,国家安全问题已经成为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比较突出而又亟待解决的综合性战略难题。因此,新形势下系统回答“什么是国家安全、为什么要维护国家安全、如何维护国家安全”三个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基本问题,是新时期实现国家长治久安的必然之举,也是保证人民安居乐业的首要之任,更是从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实践中悟出的题中应有之义。
回顾我们党和国家走过的历程,越是在危难之际,就越需要发挥思想理论的引领作用。总体国家安全观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们党历史上第一个被确立为国家安全工作指导思想的重大战略思想,也是新时代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关于维护和塑造中国特色国家安全的一系列具有缜密逻辑结构的根本看法和观点,回应的正是新时代新形势下错综复杂的各类安全挑战。准确把握新形势下国家安全面临的新变化,坚持把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纳入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应对大变局下全球安全新挑战以及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基本方略之中,及时调整国家安全规划,能够为新时代有效维护国家安全提供行动指南和根本遵循。本文拟从大局、变局、新局三个维度来全面分析习近平总体安全观的指导价值。
国家安全是安邦定国的重要基石,事关民族发展和未来,事关人类前途命运。准确把握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思想意涵及其内在逻辑,强化国家安全意识,提高防范和化解重大安全风险的能力,是新时代做好国家安全工作需要遵循的重要原则。为积极解决和应对新时代国家安全面临的新问题、新情况,早在2014年召开的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就首次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2017年,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指出,“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必须坚持国家利益至上,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统筹外部安全和内部安全、国土安全和国民安全、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自身安全和共同安全,完善国家安全制度体系,加强国家安全能力建设,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2]2019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站在保护人民健康、保障国家安全、维护国家长治久安的高度,习近平总书记又提出:“把生物安全纳入国家安全体系”[3],彰显了我们党对安全问题认识和实践的不断深化。2021年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决议》在回顾党的百年奋斗史时,从13个方面对新时代发展成就作了全面总结,在维护国家安全上,指出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孕育形成贯穿于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捍卫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百年奋斗实践历程,并充分肯定了在总体国家安全观指导下“党着力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建设”[1]取得的历史性成效,对国家安全工作规律的认识达到新的高度。这一系列关于国家安全理论的新论述,丰富和发展了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思想意蕴。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非凡的智慧和担当,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高度,针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的安全新挑战,在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的过程中,把马克思主义国家安全理论和当代中国安全实践、中华优秀传统战略文化结合起来,对如何解决国家安全问题进行了一系列科学谋划,为新时代如何使平安中国建设达到更高水平指明了前进方向。为深入学习贯彻好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扎实做好新时代国家安全工作,2022年4月15日,在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8周年之际,由中宣部、中央国安办组织编写的《总体国家安全观学习纲要》出版发行,从科学逻辑的角度系统阐释了总体国家安全观的丰富内涵、核心要义、重大意义以及实践要求,对筑牢新时代国家安全屏障具有特殊重要意义,同时也为我们深刻把握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深层内在逻辑提供了参考蓝本。
总体国家安全观涉及国家安全的各个领域、各个方面。以往传统的国家安全观只注重于政治、军事、国土等传统领域安全,而忽视了社会、文化、意识形态等新领域国家安全。新时代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很好地解决了这一问题。总体国家安全观中的“总体”两字,揭示了国家安全布局的系统性与全面性。从全方位、多维度、多方面提出了国家安全一系列问题,这些问题彼此间紧密联系、相互影响。一个领域的安全出现问题,就有可能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导致多个领域出现安全问题。以新冠肺炎疫情为例,这一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影响下出现的生物安全问题,直接造成中国经济增速下降,给中国经济安全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总体国家安全观突出强调应以一种全面系统的战略高度来思考国家安全问题,构建大安全格局,“既强调外部安全,又强调内部安全;既重视国土安全,又重视国民安全;既重视传统安全,又重视非传统安全;既重视自身安全,又重视共同安全”[4],是对传统安全理念的超越。
“维护国家安全最终是为了人民,维护国家安全最终也需要依靠人民,人民的安全感、幸福感是检验国家安全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5]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论述的五大安全问题中,首先提及的便是人民安全,它是一切国家安全工作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而另外几个方面的安全问题则相应并列,发挥着工具性作用并最终服务于人民安全,彰显出国家将人民安全看作为最重要的安全。“国家安全工作归根结底是保障人民利益,要坚持国家安全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为群众安居乐业提供坚强保障。”[6]习近平总书记这一论述明确指出了人民安全与国家安全辩证统一的时代特点。脱离人民安全谈国家安全,国家安全便会陷入危机,没有人民安全,国家安全也就失去了意义。因此,国家安全只有紧紧围绕人民安全这个核心,以人民至上,把人民作为坚强靠山和力量源泉,才能真正夯实国家安全的群众基础,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的安全感和幸福感。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突出人民安全的首要地位,将人民安全视为国家安全最根本的依托和保障,及时准确地回应了人民群众对国家安全的新期盼,彰显了我们党对人民安全的高度重视,将国家安全观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世界格局变化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表现得更加突出,人类走向和平和发展的道路充满了挑战。面对十分严峻的国内外安全形势,只有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强调国内安全与世界安全相统一,在追求自身安全的同时,注重共同安全,才有可能实现世界持久和平和共同繁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成为时代潮流,任何国家再也无法单独主宰世界事务。”[7]272当前中国的发展处在重要的战略机遇期,解决国家安全问题,机遇与挑战并存。分析当下国内外安全形势,把握全球化的历史性机遇,切实有效地化解国内安全风险,能够为新阶段现代化建设创造良好安全环境,不断提高国民的安全感和幸福指数。各个国家间加强合作,有重点、有针对性地共同应对世界安全问题,才有可能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因此,一方面我们要重视自身安全,另一方面也要重视世界安全。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生物安全、恐怖主义以及大气污染等全球性安全问题,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单独应对,需要各国同心协力共同应对。我们要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把中国的安全置于全球安全的大环境中,在谋求自身安全的同时推动世界普遍安全。此外,我们需站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为世界安全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与世界人民一道共建、共享安全。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无数仁人志士为了民族复兴不屈不挠、前仆后继。“中国共产党一经诞生,就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确立为自己的初心使命。”[8]当然,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也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在总体国家安全观指导下,营造一个和平安全的国际环境以及稳定和谐的内部环境。
实现人民幸福、民族复兴、国家富强,是中国共产党人一直以来的梦想和追求。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到基本实现现代化,再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是中国共产党人在21世纪前五十年的奋斗目标。从国家总体安全的视域,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可作以下理解:其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全国人民的庄严承诺,不仅需要高质量发展,更需要一个安全有序的发展环境。当下国家安全面临的风险和挑战日益增多,如何正确处理安全与发展之间的关系,以安全支撑发展,以发展促进安全,牢固树立起安全发展理念,直接关系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其二,改革是社会主义发展的直接动力,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当前,中国改革已进入深水区和全面深化阶段。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如期实现,乘势而上全面开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之际,如何正确处理安全与改革之间的关系,统筹推进安全生产领域改革发展,以安全支撑改革,以安全保障改革的胜利成果,直接关系国家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其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坚定人民立场,确保人民安全[9]。人民安全是民族复兴的强大力量,只有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为人民安居乐业提供安全环境,完善国家安全法治体系,不断提高人民的安全感、获得感、幸福感,方能在实现伟大复兴梦想的征途上充分展现人民的巨大力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但是,在这个关键时期,我们也应该看到,实现民族复兴过程中面临着方方面面的安全问题:有国际关系变化导致的大国博弈,也有综合国力增强带来的周边环境变化;有世界格局调整引发的政治安全变化,也有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以及社会信息化带来的非传统安全问题等[10]。就目前现实来说,主要集中体现在以下方面:第一,稳定发展安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党要始终高度重视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关系,把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安定作为党和国家的一项基础性工作。”[4]没有安全稳定和谐,改革发展很难有序推进,就会阻碍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目前,各种可预见和无法预见的安全风险因素明显增多,国内分裂行径和外部势力干涉或破坏社会安全和祖国统一,制造各种矛盾和冲突,天下仍不太平。第二,国土安全。国土安全是一个国家疆域、海域、空域、海洋权益及其相关要素不受侵犯或免受威胁的安全状态。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大搞霸权主义,不断在东海、南海、台海制造紧张局势,中国海洋权益和安全也面临挑战。第三,公共卫生安全。2019年以来暴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将完善公共卫生体系的重要性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说明维护公共卫生安全对国家和人民的极端重要性。中国取得了抗击疫情决定性战略成果,但也暴露出我国在公共卫生领域的短板和弱项。第四,意识形态安全。由于文化的多样化和思想的多元化,意识形态领域的交流交锋更加频繁和激烈。一方面,西方意识形态和思想观念从外部渗透,另一方面,国内形形色色的社会思潮暗流涌动,导致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主流意识形态地位受到挑战。如何在民族复兴时代背景下使主流意识形态不被弱化,强化其主导力和影响力,这就给健全完善工作机制,切实维护好意识形态领域安全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
国家总体安全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与民族伟大复兴最稳的基石,是满足人民安全感与幸福感的最关键的动力[11]。进入21世纪,我国面临着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双重威胁,随之而来的各种可见和不可见的安全风险因素明显增多。只有在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指引下,增强忧患意识,居安思危,坚定不移地维护国土安全,稳定发展安全、公共卫生安全、意识形态安全,才能有效应对各种威胁、风险和挑战,回应人民群众对国家安全的新要求。在诸多的安全中,国土安全是基础,稳定发展安全是前提。我们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强化底线思维,同破坏国家领土完整的分裂分子作坚决斗争,在危害民族团结的言论与行为面前敢于亮剑,敢于斗争。“促进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推动中华民族走向包容性更强、凝聚力更大的命运共同体。”[13]对于少数民族,我们要尊重他们的风俗和文化习惯,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给予他们更多的帮扶和倾斜,让这些民族帮扶政策落地生根,有效促进各民族之间交往交流交融,一起共创中华民族美好未来。“把民族团结进步事业作为基础性事业抓紧抓好。”[14]当代中国正处在实现民族复兴的关键时期,越是接近奋斗目标,前进的风险和阻力就越大。我们要在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指引下,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己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构建普遍安全的中华民族共同体,使中国这艘巨轮在和平与发展的航道上安全地行稳致远。
进入21世纪,世界形势发生着深刻变化,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蓄势待发,地区间安全问题此起彼伏,大国竞争日益加剧,国际战略格局深入调整,全球性安全挑战更为突出,世界处于“多事之秋”。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筑牢国家安全屏障,是中国在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下应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迫切需要。
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是习近平总书记对当今全球态势作出的一个准确概括和判断,这个变局不是由某一重大事件而引发,而是百年来一步步积累转变而来,其核心是“变”。世界格局中东西方国家力量对比的变化,导致国际格局的变化以及国际秩序的调整。世界经济重心转移、大国间战略博弈加剧、产业与科技快速变迁、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世界充满着不确定性,各国的安全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和冲击。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无论变在何处,只要存在变化,就都存在两种趋势:变局若朝着不利方向发展,不仅危害我国的领土、主权完整,破坏正常生活生产秩序,而且直接威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给国家、民族和人民带来巨大危害,将延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变局若朝着有利方向发展,世界将形成新的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格局,进一步提升中国的大国地位,发挥中国在世界和平与安全中的积极作用。这将有利于世界的普遍安全,有利于中国国家安全、民族团结和人民幸福,给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带来新的机遇。当然,变局的好坏不是妥协而来的,我们要通过斗争的方式将变局朝着有利方向发展,以宏阔的世界眼光,把握新的伟大斗争的历史特点,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增强斗争本领,矢志战胜一切可以预见和难以预见的风险挑战,努力创造出一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安全稳定的和平环境。
随着5G时代的到来,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新科技革命引发了时代的重大变革,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民的日常生产和生活方式,给百年变局下中国安全问题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机遇与风险并存,前景与挑战同在,构成了百年变局下中国安全的显著特征。目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进入加速演变期,与此同时,我国处在了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二者同步交织、相互激荡。一些西方国家为此感到焦虑和不安,为了延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升级对中国的各种施压,如:“东海问题”“南海问题”“台海问题”“中美贸易问题”“中印边界问题”“朝核危机”等,对我国外部安全构成了综合性的威胁。同时,中国社会主要矛盾也发生了变化,社会存在收入差距问题、教育公平问题、就业难看病难问题、环境污染问题、社会治安问题等一系列亟待解决的问题,若解决不好将影响社会安全稳定。站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期看问题,“我国国家安全的内涵和外延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丰富,时空领域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宽广,内外因素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复杂”[7]200,应对面临的国内外安全的挑战,保持清醒头脑,科学防范,沉着应对,精准施策,探讨如何将安全挑战转化为发展新机遇,开创新时代国家安全崭新局面,成为了当前面对的现实课题。
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国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所为的历史机遇期,各种可以预见和难以预见的风险挑战有增无减。以总体国家安全观应对世界大变局,首先,要以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历史思维审视变局。把握历史发展规律,要从党在不同时期成功应对风险挑战的历史中汲取经验,探寻大变局下维护和塑造大国安全之道。当下中国面临的种种传统和非传统的安全难题和挑战都有其产生的历史必然性,也具有历史的前瞻性和预见性。新兴大国要成长起来就势必会受到现存大国的打压和排挤。我们不能仅局限于眼前的安全,应以发展的眼光看待安全,推动大变局向促进人类共同进步的历史正确方向前进。其次,要以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辩证思维理解变局。世界之变有利也有弊,一方面,我们要用发展的、全面的观点看待安全,安全不仅仅涵盖政治、国土、军事、经济、文化等领域,还涉及太空、深海、极地、生物等方面;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用联系的观点看待安全,既要认清外部国际关系变化引发的大国博弈以及周边环境影响带来的外部安全问题,也要认清我们内部存在的安全隐患和安全考验。再次,要以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战略思维把握变局。面对百年大变局,我们要立足国内、放眼世界,以长远性、全局性的战略思维,对涉及国家安全的根本性重大问题作出全面而细致的研判和思考,从更高层次、更宽广视野努力提升推进全球战略的意识和能力,在世界大变局中把握规律、趋利避害,努力提升解决国家安全问题的能力,以变应变,与其他各国共同致力于建设持久和平与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最后,要以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创新思维应对变局。只要存在人类的生产活动,就伴随着相关的安全问题。安全与危险这一对此消彼长的矛盾体,注定了中国的安全问题永无止境。我们要永不懈怠,坚持创新驱动,勇立国际变局潮头,积极探索中国与其他各国合作共赢的安全发展新路,以科技创新、人才创新等促进相互间的安全合作,以“一带一路”为战略契机实现沿线安全与发展的动态平衡,与时俱进地推动中国特色的大国外交,努力实现高水平安全,从而应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当前,国内外环境正在发生深刻变化,我们面对的矛盾和问题也在发生深刻变化,这对党和国家如何营造安全稳定的社会环境提出新的更高要求。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解决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过程中面临的国内外安全问题,补齐国家治理体系面临的安全短板,夯实国家安全基石,是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的必然之举。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涵盖了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以及生态文明建设等多种事业。经济建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物质前提和经济基础,能促进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政治建设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关键,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政治保障和制度支撑;文化建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精神保障和智力支持。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是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社会建设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顺利推进提供了有利的社会环境,为政治建设、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提供了良好的稳定的社会秩序;生态文明建设是保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条件,为中华民族永续发展提供了宜人宜居的生活环境。五位一体的五大建设,是一项长期艰巨的系统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一个长期的和平安全国际环境和一个安全稳定和谐的国内环境。进入新时代,总体国家安全观融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体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各领域。我们要以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契合新形势下维护国家安全的紧迫要求,以脚踏实地、只争朝夕的精神,增强驾驭风险、迎接挑战的本领,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新局。
21世纪世界进入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后,我国安全形势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明显增加,不仅需要解决国民安全、国土安全、政治安全、军事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等传统安全问题,还需要解决科技安全、信息安全、生态安全、资源安全、核安全等不断深化和拓展领域的非传统安全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中蕴含经济安全、政治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和生态安全,它们彼此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一起构成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的大国国家安全问题,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面临着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的双重考验。以往传统的国家安全观把国土安全、政权安全作为重点,强调政府维护传统国家安全的作用,忽视了新产生的安全问题。因此,传统安全思维已经不能很好地解决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双重难题。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明确指出:“要准确把握国家安全形势变化新特点新趋势,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的国家安全道路。”[15]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不同于一般的传统和非传统安全观,是系统完整的新时代中国特色国家安全观,是解决中国的大国安全问题的金钥匙,为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提供了强有力的安全保障。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保证国家安全是头等大事。”[16]在政治多极化与经济全球化、世界各国依存关系不断加深的背景下,塑造中国特色大国安全、建设高水平的平安中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风险和挑战,党和政府要立足于最困难最复杂的情况,统筹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走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安全道路[17]。首先,要推行全面从严治党,使政治安全基础更加牢固可靠,也要防范化解经济金融风险,使经济安全基础地位不断提升,还要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积极推进文化软实力建设,不断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让军事、文化、社会保障更加有据可依。其次,要增强全民国家安全意识。采用多种形式宣传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把法治贯穿于维护国家安全的全过程、各环节:一方面,要抓好对公民的国家安全教育,让他们意识到维护国家安全既是一项权利,也是其必须履行的一项义务;另一方面,要有深层的忧患意识,对任何可能的倾向性安全问题要做到居安思危、常怀远虑。再次,要积极建设海洋强国,开展卓有成效的针对海洋权益的维权斗争。加强与其他各国之间安全领域的合作,巩固睦邻友好关系,深入推进沿海岸线周边命运共同体建设,维护海洋权益。最后,还要努力构建总体稳定的大国关系框架,特别是要重点推进中美关系持续健康稳定发展,全方位巩固中俄高水平战略协作合作伙伴关系,加强与中欧各领域交流与合作,建立稳定的外交大局。“通过全面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充分调动各方力量,形成维护国家安全合力,把国家安全置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局中,塑造中国特色大国安全。”[18]
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国面临的内外部环境愈发复杂,各种传统的和非传统的安全威胁也正快速发生复杂深刻变化,新的安全问题不断涌现,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仍旧是头等大事。我们要深刻把握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核心要义及其内在逻辑,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新时代推进国家安全工作创新发展的思想武器和行动指南,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应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变局,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之新局,谋求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大局,实现国家长治久安和人民安居乐业,确保平安中国建设达到更高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