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透视榜样教育的优化

李东坡 锁佳瑶

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是青少年群体中客观存在的一类独特文化景观。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日益深化，偶像的商业化、娱乐化倾向更加突出，既体现了自由主义思潮主导下青少年群体多元化的价值取向，又折射出偶像崇拜的发展趋向和时代动态。剖析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深入探究其积极因素和消极因素，对新时代榜样教育的优化具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

一、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的现实图景

进入新时代，伴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繁荣发展和新媒体技术的不断涌现，社会呈现出了新的表象:人们的思想从单一化走向多元化：人们的需求从物质层面转变为精神层面：信息流通速度从慢到快：信息内容从简单到丰富：信息载体从传统到现代。社会呈现的新表象暗含了偶像崇拜主体的变化以及宣传手段的更新，隐喻了偶像崇拜势必展现出新的特征及内涵。

(一)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的特征

偶像崇拜现象的演变是社会变迁的缩影，随着新媒体技术的发展、多元价值观念的流行、娱乐主义和消费主义的盛行，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呈现出新特征。

一是青少年偶像崇拜形象多元化。青少年正处于脱离家庭进入社会的重要阶段，心智逐渐成熟和独立，急于摆脱父母管控，追求独特个性的价值取向。对于偶像的崇拜体现出青少年不同的价值取向，随着时代的发展和青少年个性化价值需求的出现，偶像形象逐渐从单一化向多元化转变。反观当下，“二次元”“实力派”“颜值派” “萌新派”“综艺派”等多种风格类型应接不暇，整体偶像形象逐渐趋向大众化和俗世化。值得关注的是，偶像形象多元化发展的同时也趋向完美化，偶像公司“人设”打造、媒体夸大宣传、偶像光鲜亮丽的表象等对青少年造成误导，容易将偶像完美化，进而盲目崇拜，产主绝对化、理想化和完美化的错误认知。

二是青少年偶像崇拜功能娱乐化。在繁重的学业压力之下，青少年倾向于以娱乐放松的心态对待偶像，将偶像崇拜作为繁重学业生活之余的一种乐趣。“他们抱着一种玩的态度对待偶像，崇拜偶像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放松心情、调节情绪、寻找乐趣，从而达到娱乐自我的目的。”[1]通过在朋友间讨论娱乐明星八卦，满足好奇心，达到放松娱乐的目的：通过观看直观有趣、生动形象的偶像影视作品、综艺节目等内容，放松紧绷的神经，体验丰富多彩的感官享受：通过参加线下演唱会，在激情澎湃的氛围中释放自我，疏解繁重的生活和学业压力，实现放松身心、娱乐自我的目的。

三是青少年偶像崇拜主体主动化。从早期的生产性和消费性明星到2004 年《超级男生》草根系明星推选节目的火爆，再到如今《创造101》养成系明星节目的推出，偶像历经了“明星——民星——养成明星”三个阶段的发展。“养成系”偶像是指粉丝全程参与偶像的成长历程，注重双方的陪伴和参与感。青少年粉丝摇身一变成为了“偶像制作人”，全程参与偶像的成长过程，满足了青少年多元化的价值追求和参与偶像生成的积极主动性。另外“养成系”偶像借助隐形环境因素、新媒体和融媒体技术，以广告、文章、直播、微博、粉丝互动、同辈影响等方式进行全方位、多方面和立体化宣传，折射出偶像宣传技术的现代化。

四是青少年偶像崇拜方式虚拟化。网络技术的发展打破了交往区域和时间的界限，通过语音、视频的方式使交流越来越虚拟化。借助网络技术，青少年粉丝之间在网络上的频繁互动促使青少年粉丝从过去的单个人现实追星向团队化虚拟追星转变。网络互动便捷化促成网络社群形成，单个粉丝团队就是单个独立化的社群，偶像是单个社群的中心人物和标志，不同社群之间作为独立个体相互互动。

五是青少年偶像崇拜行为物质化。在资本逻辑下，偶像运作呈现出商业化团队、流量化运作、盈利化操纵等特征。商业化运营的偶像以盈利为目的，通过粉丝购买偶像代言产品、周边产品和演唱会门票等获取超额收益。随着偶像产业的发展，“偶像—产品—粉丝的生产—消费”链条逐渐稳固和系统化，形成粉丝经济。青少年价值观和消费理念还未成熟，在粉丝经济大背景的推动下，容易产生非理性消费，甚至会产生喜欢偶像就是要为他花钱的错误理念，偶像崇拜行为日益趋向物质化。

(二)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盛行的原因透视

早期偶像和榜样的含义是相近的，都指代英雄人物、杰出人物、时代楷模等。随着社会变迁，偶像逐步分离出来有了自身独特的含义。现代意义上的偶像主要指令人痴迷崇拜、被完美包装、具有一定人设的歌手和影视明星等，多指向商业偶像。无需否认，偶像一定程度上能够产生和榜样相似的引导激励作用，是引导人们实现个人价值的方向标，是激励人们勇于追求自我的现实案例。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转型，偶像的特征发生变化，作用发生偏向，这些变化隐含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盛行的原因。

其一，商业偶像为获取利润迎合青少年趣味。这是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的外在原因。偶像运营越来越趋向于商业化特质，其主要目的就是“盈利”。“打造偶像主要是商业行为，是营利组织和个人从追求利润的根本需要出发，搜寻以名利双收为主体的各个类别的‘冒尖人物’，总结其成功的诀窍、张扬其个性，并通过各种形式的传播大肆渲染，以求得更多的人以更狂热的形式追捧偶像，从而达到自身的利益最大化。”[2]偶像产业公司为了将偶像及其附属产品有效售卖出去，就要研究消费群体的喜好。青少年是偶像产品购买的主要人群，心智尚且处于成长阶段，消费观还不成熟，容易受鼓动产生崇拜行为和消费行为。商业公司针对青少年群体特质和喜好偏向，打造和推出为青少年定制的偶像及其附属产品，促成了青少年偶像崇拜热潮。

其二，偶像可以为青少年提供社会角色认同和情感依赖。这是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的内在原因。青少年处于从儿童到成人转变的特殊阶段，在这个时期青少年逐渐脱离家庭依赖步入社会，需要进行社会角色的转变和认同。在这个过程中，青少年倾向于寻求“模范人物”，通过模仿行为方式和价值理念帮助自身更快地融入社会，确立人生目标。但是青少年认知能力不足，辨别是非的能力欠缺，容易在媒介渲染下选择更具吸引力、感染力的歌手明星等作为自己的模仿对象，具有幻想化、完美化特征。“青少年时期的偶像崇拜一方面可导致对偶像的过分认同和依恋，另一方面可以补偿青少年个体化过程中出现的一种遥亲感，以补偿脱离对父母的依赖而产生的情感真空。”[3]此外，对完美化的偶像形象的情感依赖可以消解青少年对现实的困顿和迷茫，产生“移情和替代”效用。当下青少年学业过重，这一效用更加明显，易形成偶像崇拜热潮。

二、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的利弊权衡

青少年偶像崇拜在传统观念中一直带有负面含义，指代青少年沉迷于追星、荒废学业甚至是陷入不切实际的幻想等行为，“追星族”甚至成为“脑残粉”的代名词。然而，伴随着时代的发展，偶像行业发展成熟化，偶像呈现出诸多新特征，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不再只是“百弊丛生”，而是“利弊共存”。此外，在新时代，偶像借助新媒体技术形成热潮，传统榜样教育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冲击，理性分析青少年偶像崇拜的利弊，实现榜样教育的优化是势在必行的举措。

(一)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的积极因素

富有新颖性和时代性的偶像深受青少年追捧。通过深入探析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的积极因素，可以为榜样教育所借鉴，提升榜样教育实效性。

一是偶像形象多元有利于推动青少年实现个性化发展。伴随社会变迁和新媒体技术的发展，偶像形象更加多元化，从过去单一的“实力派”“颜值派”到现在丰富多样的“二次元”“虚拟化”“声控系”“养成系”等等。丰富多样的偶像类型满足了青少年多元价值观的选择，有利于青少年确立符合个人特点和优势的人生规划。其中体现积极乐观、勤奋上进、乐于奉献等正能量价值观的偶像受到社会的认可和赞扬，有利于激励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和符合社会发展进步要求的人生目标，实现自身正向化的个性发展。

二是“养成系”偶像有利于提高青少年自主意识。当下流行的偶像培养模式是“养成系”偶像，例如“偶像练习生”“中国好声音”等选秀节目，前一个推出少年偶像，从成长到成熟的全过程都呈现在公众的视野中，在公众的陪伴和关注下成长：后一个是大型选秀节目，参加的人群大部分是普通人，通过节目一期期的筛选和培养，是否能够成为偶像，观众有很大比例的投票权。在偶像成长的历程中，青少年扮演着陪伴者和把关人的角色，在偶像崇拜中不单单扮演被动接受者的角色，而是成为了拥有主动权的“偶像制作人”。这一转变有利于培养青少年的自主性，按照自我喜好去判定所推崇的偶像，并在投票和陪伴成长中更加深入地了解偶像的特色特点，从中透视出的自我价值观念能够使青少年对自我有更深入、更清晰的了解。此外，“养成系”偶像现代化的传播方式也有利于青少年熟悉和掌握先进传播技术，紧跟时代发展，提升多方面、多途径搜集信息的能力。

三是偶像崇拜方式虚拟化有利于提升青少年网络交往能力。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发展，偶像崇拜方式更趋向于“线上”虚拟化，这类形式打破了时间、地点的局限性，可在最大范围内结交志同道合的伙伴，有利于提升青少年表达自我能力和网络交往能力。网络虚拟式追星一方面锻炼了青少年和同类粉丝之间的交流交往能力，同类粉丝社群和个体之间可以通过互相分享资源和主动参与交流等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另一方面锻炼了青少年同偶像之间的网络交往能力。通过网络平台留言、直播对话、发表观点等方式，青少年可以和偶像互动，增加与人互动的能力。

(二)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的消极因素

青少年偶像崇拜热潮隐喻其富有时代性、新颖性的积极因素，但资本逻辑下偶像实质为以盈利为目的商业团队推出的“产品”。在资本的操纵下，偶像制作迎合大众喜好，内容简单化、世俗化、表面化、娱乐化，对青少年的价值观塑造可能会带来消极影响。

一是偶像崇拜完美化影响青少年自尊水平。过度完美化的偶像形象会降低青少年对自我的信心，认为自己和偶像之间存在巨大差别。随着新媒体技术的发展，当下的偶像人物的完美化愈加严重，容易导致青少年产生认知障碍，无法分清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区别。青少年将自身和理想化、完美化的偶像进行对比后，自尊水平容易受到损害，表现出对自我的不认同，在面对困境和挑战时会倾向于放弃或者逃避，对自我的不信任感还会影响青少年的人际关系，不利于和他人正常交流。

二是偶像崇拜商品化诱导青少年非理性消费。“新型偶像的高颜值、曝光率、观众缘、话题度、吸粉力等都成为可炒作、可消费、可变现的商品要素，从而被纳入资本运行的逻辑之中，成为‘粉丝’展现身份归属、消费品位、审美情趣和价值理念的感性表达方式。”[4]艺人娱乐公司在包装偶像后，宣导“为爱豆疯狂打call”的理念，诱导青少年为自己喜欢的偶像消费，包括购买高价演唱会、周边产品及其代言产品等等，以此获取利润。这类不良消费倾向极易使未成熟、易冲动的青少年产生非理性消费的行为。此外，商品化运营也使得青少年走向功利化，认为爱的载体是物质消费，这类畸形的价值观会对青少年人生产生负面影响。

三是偶像崇拜娱乐化误导青少年荒废学业。当代偶像与传统偶像迥异，随着时代的变化，大众需求趋向于精神层面，娱乐消遣以其放松性、趣味性占领大众闲余时光。偶像紧跟时代转变，内容打造趋向于休闲娱乐方向，以各类电视影视作品、综艺类节目、直播秀为主，填补大众的闲余时光。适当的娱乐放松是必要的，娱乐化内容可有效缓解个体自我追求中的压抑，但过度娱乐则会迷失自我，颓废度日。如果青少年缺乏有效监管和正确引导，极易无节制沉迷于娱乐之中，导致学业荒废。

三、从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透视榜样教育的优化

青少年偶像崇拜热潮折射出当下是一个被消费主义、娱乐主义所辐射的时代，处于这个时空中的青少年免不了受到多元价值观和自由主义思潮的影响，注重追求个人价值和精神需求的满足。偶像富有多元化、新颖性和个性化的特征，吸引着青少年的目光，对传统榜样教育形成冲击。为此，我们要借鉴吸收青少年偶像崇拜现象的积极因素，理性批判消极因素，为榜样教育的优化提供资源和方法。

(一)榜样教育传播应由传统化转向现代化

偶像宣传借助新媒体、融媒体技术和隐形环境因素等方式实现了对信息的高效、立体化传播。榜样教育也要大力引入新媒体和融媒体的技术，有效利用隐形教育资源，实现信息传播的现代化。要善于利用各大网络平台，比如借助微博、微信公众号、抖音推送榜样人物的优秀事迹，增加榜样人物的知名度。要善于利用融媒体技术，建立榜样数据库，集合广播、电视、网络等各类媒体资源，汇总和加工后以一体化的方式传输出去，营造立体化、全方位的传播氛围。此外，还要利用家庭、社会组织、同辈群体等隐形环境资源对受教育者进行全方位、立体化传播。可以通过优化环境，使其成为促进榜样教育的积极因素。

(二)榜样教育形象应由单一化转向多元化

多种类型的偶像形象迎合青少年多元化的价值观和多样化的审美需求，满足了新时代青少年追求个性、独特、潮流的心理特点。随着社会转型和发展，传统单一化榜样形象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过去我们树立的榜样数量不可谓不多，甚至有时榜样推出过快、过频，有让人眼花缭乱、无所适从之感，但这些看似“丰富”的榜样，事实上基本都是“以行政为主导、以道德为标尺”的单一模式，已经远远不能适应当前多元社会环境中人们多元的价值期盼和精神追求”[5]。榜样形象多元化就是要从不同的榜样职业类型、不同的榜样成就类型、不同的榜样价值类型等范围中扩充榜样形象，提供多元化选择对象。从榜样职业类型出发，不仅仅推崇道德模范、劳动模范，还要从商界名人、文体明星、政界名人、学生群体、老师职业等各方面推举不同行业中的榜样，塑造各行业的领军人物，鼓励受教育者在不同的领域中实现个人抱负：从榜样成就类型出发，不仅仅推举革命前辈、英雄人物、历史伟人、文学家、思想家、科学家等拥有卓越成就的人物榜样，也要关注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耕耘的人，他们或许没有大的成就，但是认真的态度、吃苦的精神更值得人们学习：从榜样价值观的类型出发，不仅要推崇爱国奉献、舍生忘死、见义勇为等高尚价值追求，还要推崇向美向上、乐于助人、奋斗努力、坚守岗位等价值追求。此外，要注重发挥同辈影响，从受教育者身边推举榜样，比如优秀学生、社区优秀道德人物等等。

(三)榜样教育方式应由灌输式转向互动式

偶像和粉丝之间借助先进的信息技术和发达的传播媒介，增进彼此之间的互动，尤其在“养成系”偶像的生成模式中，青少年与偶像之间的互动更密切，极大激发了青少年群体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而传统榜样教育在教学的过程中注重“灌输式”单向度教育，忽视了学生的主体性，教育效果并不明显。为此，要推动教育方式由“灌输式”向“互动式”转变。榜样“互动式”教育方法主要有三种类型:教师和学生之间的互动、榜样和学生之间的互动、学生和学生之间的互动。老师与学生之间的互动可通过班级研讨会、课堂交流、课后探讨、学术作业等多种活动形式增进青少年对榜样的理解和认识，发挥学生的主体性，引导学生积极主动的学习榜样：榜样和学生之间的互动可通过网络留言、直播间等形式让学生和榜样进行互动交流，或者邀请榜样人物走进课堂，为学生们讲授自己的经历和新的感受等等，增加榜样形象的真实感、优秀事迹的感召力：学生和学生之间的互动可通过同辈交流会、“我的榜样”分享活动、校园榜样表彰大会、先进事迹话剧表演、小组讨论、分组合作完成作业任务等形式进行，通过分享和交流，促进学生更加明确自己的人生追求和价值所向。

(四)榜样教育内容应由知识性转向实践性

资深粉丝在偶像的影响下，会自主模仿偶像穿搭、行为举止和价值理念等，出现盲目崇拜、效仿、非理性消费行为等，这些行为又进一步加深了他们对偶像的崇拜和喜爱程度。榜样教育的目标是将榜样蕴含的价值观融合到大众思想中去，并在价值观的引导下做出相应行为，所以榜样教育不能仅仅停留于知识层面，更应当注重行为实践，减少“口号式”宣传。从认知到行为的逻辑链条是情感，榜样教育首先要让受教育者了解榜样及其优秀事迹，用榜样崇高的精神和优秀的品质感染受教育者，最后内化为个人价值，诱发行为动机，做出和榜样类似的行为。从认知到行为的过程中，要引导受教育者在日常生活中学习和感悟榜样所蕴含的价值理念，不断深化对榜样价值观的认识，进而将榜样价值观念确立为自我价值观并通过行为体现出来：另一方面要引导受教育者在生活中积极践行模仿榜样的行为，最终形成适合自己的个体成长路径。

(五)榜样教育理念应由封闭化转向开放式

偶像紧跟时代的变迁，运用最新颖的技术，追随最潮流的形象和文化，符合青少年富有好奇心、创造力、批判性以及时代性的特征。伴随着时代的发展，榜样教育要实现从“封闭化”到“开放式”的教育理念转变。榜样教育开放性理念，一是指打开教育场地、内容和形式，构成全方位、多层次、多样化的教育体系和氛围。要从社会文化因素、家庭教育以及劳动教育各个方面进行榜样教育，不只仅仅局限于课堂教学：要丰富教育教材，增添素材的时代性和新颖性以提升受教育者的兴趣和学习主动性，利用图像、视频、音频、文字等载体生动形象的展现素材，使学生的体验感更强、更逼真：要扩充榜样类型，将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的偶像和各行各业中的领军人物都纳入到榜样人物中来，实现榜样形象的丰富多样性：要积极利用先进科学技术和数字技术分享教学资源，延展教育过程打破传统榜样教育的场地、内容和时间的局限，最大化凝聚教育的合力和积极因素。

榜样教育开放性理念，二是指以包容的态度看待偶像和偶像崇拜现象。要引导受教育者正确认知偶像崇拜现象，正确认识偶像，以此消解非理性认知带来的负面影响：要发掘偶像的积极向上、拼搏进取等正向力量，将偶像崇拜转化为榜样教育资源。传统榜样教育对于偶像持有负面排斥的评价和消极情感，但是通过引导大众对偶像形成正确认知，祛除幻想化、完美化的因素，实现从“人物模仿”向“特质模仿”的转变后，偶像也可以成为榜样教育的素材。“榜样和偶像都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和感召力，再加上青少年对偶像的极高心理体认度和情感认同度，可充分利用偶像对青少年的引导作用，推动两者效应互补，建立偶像—榜样教育模式”[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