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青铜器纹样的“异化性”特征在现代香器产品设计中的应用研究

王贞，雷茜，高艳梅

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器造型丰富、结构精美，形式和内涵都达到高度的和谐统一，体现出奇谲神秘、恢弘大气的视觉风格。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器不仅展示了古蜀文化的独特魅力，更为研究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起源及其早期发展提供了典型实证。三星堆所在的历史文化环境造就了其独具特色的区域特征与民族特色，青铜器上保留的独特纹样符号自成体系，与中国古代大部分地区的传统纹样有着显著的差异。将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器纹样进行提炼，再融入现代香器产品的设计中，使现代香器产品从注重实用性转变为追求精神共鸣，进而促进现代香器产业的创新发展。

一、现代香器产品的发展现状及其存在的问题

（一）现代香器产品的发展现状

香道是一个融合了美学、药学、工艺学于一体的系统学说，讲究底蕴、心性以及意境，香道与中国传统的茶道、花道、琴道、书道并称“五道文化”。自宋初，人们就把“焚香、品茗、插花、挂画”称为生活的“四艺”，是当时贵族对雅致生活的追求。香器也称“香具”，专指制作和使用香料时所需的专有器物。香器不仅是传承香道文化的载体，承载厚重的设计文化，而且是修身养性的精神工具，能养护身心，开启性灵。古人偏好将自己置身于充满香气的氛围中，以此来陶冶性情、驱除杂念、平心静气。

香器的制作始于春秋战国时期，在汉代时初具规模，至宋代已达繁盛的地步。明清两代，由于香道文化已深入寻常百姓家，故而装载香料的香器制作工艺也变得极为考究，器型设计精美、工艺精湛、造型典雅、古色古香。然而自晚清以来，随着民族的衰落，香道文化也逐渐退出国人的生活，甚至出现文化断代的现象，直至现代才开始重新提倡香道文化，作为品香的载体，现代香器产品也逐渐兴起。在阿里指数中搜索关键词“现代香器产品”，发现其是目前最受消费者喜爱的产品之一。笔者对市面上现有的香器产品进行调研后发现，现代香器产品的种类十分丰富，其材质主要有陶瓷类、金属类、木质类、玉质类。由于香器的材质直接影响焚香的效果，所以陶瓷类和金属类的材质在现代香器产品中运用最多，也更受消费者的青睐。

随着我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和人民消费水平的明显提高，消费者对产品的关注不再仅限于产品的功能和质量，开始注重对产品情感属性的向往。因此，笔者认为，开发能够使年轻人得到精神陶冶的产品，将会有广阔的市场空间。随着互联网的不断发展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兴起，香道文化这门传统工艺开始进入年轻人的日常生活中，但与当下年轻人的喜好还存在一定的偏差，需要以新颖的创意来契合市场需求的变化。

（二）现代香器产品存在的问题及其创新设计解决思路

1.现代香器产品存在的问题

现代香器产品在当下市场环境中主要存在以下 3 个方面的问题。

（1）传统香器产业及其产品的特殊性使得香道文化在现代社会中受众较少，难以广泛传播。大多数年轻人对香道文化的认知还停留在焚香、熏香、祭祀等阶段，不了解品香和用香的方式。年轻人对香器产品的消费渠道大多集中于网购、古玩市场或旅游景点等。从销售渠道来看，现代香器产品由于其本身的产品特性和消费者对其有限的认知，造成了我国香器产品市场规模较小的现状。

（2）现代香器产品存在样式无创新，装饰较繁复，虽有古韵但缺少个性化的设计等问题，并且也没有抓住当下年轻人的消费需求。目前市场上的大部分香器产品，无论在造型上还是在颜色材质上都较为单一，多为方形、圆形、山水、莲花、佛像等造型，普遍为传统的中式风格。

（3）中低端香器产品的制作工艺较为粗糙、品质低劣。市场上的中低端香器产品大多为统一批发的产品，价格参差不齐，质量没有保证，经常出现以次充好的现象。

2.以年轻人为导向的现代香器产品创新设计解决思路

当下年轻人追求高质量、高品位的生活方式。因此，现代香器产品的设计需要融入年轻人喜爱的生活方式，满足其多元化的个性需求。笔者通过对香器产品市场进行调研之后发现，现代香器产品的创新设计可以从以下 3 个方面进行突破。

（1）根植传统文化，打造专属文化IP。为增强消费者在使用现代香器产品时的文化自信，设计师可在香器产品中融入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本研究中，笔者将香器产品与三星堆青铜器纹样进行融合，既丰富了现代香器产品的美感，又提高了现代香器产品的文化内涵，达到产品内在与外在的和谐统一。

（2）紧跟时代步伐，为香器产品注入新活力。面对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香器产品不仅要保留自身的传统文化内涵，还要将时代特色融入其中。

（3）注重香器产品的材质、功能和外观等多层面的体验设计创新。注重香器产品的安全问题，提高香器产品的功能性和实用性。

根据上述对现代香器产品提出的创新设计解决思路，笔者认为，将年轻人喜爱的《星球大战》中星际战舰的造型与三星堆青铜器纹样相结合，融入现代香器产品的创意表现中，可以在提高香器产品的现代感与形式美感的同时，满足年轻人探索宇宙的好奇心，引发年轻人的精神共鸣。

二、三星堆青铜器纹样的提取

三星堆青铜器上的纹样是具象图形经过一定的抽象形变之后所呈现出的样式，是古蜀先民对其文化的艺术化表达[1]。三星堆青铜器纹样源于古蜀先民的宗教信仰，他们推崇神权文化，将虚无的神抽象演化为纹样符号，以巫文化的形式与神灵沟通，祈福避。三星堆青铜器纹样以其奇谲神秘的视觉风格，揭示了古蜀文明遥远又辉煌灿烂的历史，其纹样符号是追溯传统与认知过去的钥匙，是了解古蜀文明的重要物质载体。正如日本著名设计师杉浦康平（Kohei Sugiura）所言，“纹样符号潜在于民族文化的深层意象中，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却折射出社会文化衍进的错综复杂迷离关系。”[2]

三星堆青铜器纹样是根据器型来搭配的，器型不同，使用的纹样也不相同。笔者将三星堆的青铜器分为青铜容器和青铜雕像两类。青铜容器类的纹样主要有几何纹（凸弦纹，云雷纹、联珠纹等）和动物纹（饕餮纹、龙纹、夔龙纹、凤鸟纹等）。青铜雕像类的纹样是古蜀文明的典型代表，造型十分奇特，其纹样主要分为两类：一类与青铜容器上的纹样相类似，如联珠纹、乳钉纹、凤鸟纹等；另一类是只出现在三星堆青铜雕像上的纹样，如日晕纹、菱形纹、歧羽纹、回纹、鹤鸟纹、虫纹等。

上述的三星堆青铜器纹样中，以云雷纹、兽面纹、歧羽纹、菱形纹最具代表性（见表 1）。云雷纹和菱形纹主要由点、线、圆弧、三角形等基本元素组成，造型结构相对简单。兽面纹和歧羽纹是动物纹的图式，常用于祈福。

表1 最具代表性的三星堆青铜器纹样

三、三星堆青铜器纹样的“异化性”特征

三星堆青铜器是古蜀先民在巫文化中创造的与神灵沟通的方式，是古蜀先民人神互通的神话意识形象化的写照。古蜀先民在青铜器上的艺术创作是隐喻地从“抽象异化”到“表现再创”的转变，是从客观灵感到主体意识，从具象到抽象的转变。“异化性”指的是原来的图案形状逐渐演变成独具个性的，且具有一定识别度的图案，三星堆器物上诡秘的纹样具有强烈的“异化性”特征。

（一）同构抽象异化

古蜀先民敬奉神鸟，他们将鸟看作是与神沟通的桥梁，是古蜀先民精神世界的物化表现。三星堆遗址出土的器物中，鸟类纹样图案和鸟类造型最具代表性，鸟纹符号蕴含了古蜀文化的丰富内涵与美学特征。三星堆鸟纹大多运用了同构抽象异化的方式进行组合，同构抽象异化指将两个或多个图案通过组合、嫁接等设计方式，原有的图案演化成一个新的图案，并通过新的图案传达出新的意义。同构抽象异化的设计方式不仅仅是将原有的图案简单组合，而是将图案突变或重构，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1.人身鸟爪的同构抽象异化

人身鸟爪类同构抽象异化，极具三星堆自然崇拜的特点[3]。例如，青铜人身鸟爪形足人像是一件残缺的青铜器物，它被誉为“东方维纳斯”，其下半身着云雷纹短裙，腿部粗硕健壮，鸟爪非常抽象。将人身与鸟爪突变后再结合蛇、龙等动物的形态特征进行同构，反映了“人神合一”的形象[4]。

2.人首鸟身的同构抽象异化

青铜人首鸟身像是人首与鸟身相结合的造型，鸟身较短，呈展翅飞翔的状态，尾羽分叉，上下尾羽呈卷曲状。青铜人首鸟身像上所刻画的纹样，既参考了卷云纹的样式，也借鉴了夔龙纹的构成方式，鸟身胸前刻有火焰纹，头戴冠饰，欲展的双翅变形为歧羽纹，底座环绕着乳钉纹。青铜人首鸟身像体现了古蜀先民高超的艺术加工手法。

3.鸟身人身的同构抽象异化

如图 1 所示，人形铜牌饰上变形的鹤鸟纹与古蜀的崇鸟之风有关，因其特殊的造型，使得鹤鸟纹与其他三星堆青铜器上的鸟纹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轨电车联通线类似于地铁联络线，但又不同于地铁联络线。有轨电车要实现网络化运营，需在联通运营的线路之间设置联通线。联通线宜采用互通道岔连接，由于多条线路在此交汇运营，在一定行车密度下不同运营线路的车辆可能同时到达，因此，接轨站站位和配线的设计应结合信号控制需求，以保障车辆不会由于排队而影响交叉口的正常通行为准则。

图1 人形铜牌饰

由以上可知，人与鸟的同构抽象异化，表现了人与自然共生的理念，是三星堆特有的图腾文化，与周边的南亚、中亚、西亚等文化相比，有着迥然不同的审美风貌。

（二）夸张变形抽象异化

宗教信仰在古蜀先民的生活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而这种信仰也渐渐投射到三星堆青铜器的艺术审美中。三星堆青铜器大胆采用夸张的风格，目的是将现实世界与古蜀先民所敬仰的神灵世界区分开来。

三星堆青铜器纹样中，由鸟类造型衍生出的歧羽纹在夸张变形方面极具代表性，歧羽纹通过线条抽象变化，夸张表现了展翅欲飞的神鸟。歧羽纹的线条粗细不一，曲直结合，兼具节奏感和韵律美，清晰地表现了神鸟由具象到抽象的夸张提炼过程。歧羽纹独特的结构在中原地区和长江流域都不曾出现。除此之外，三星堆青铜人像也极具夸张变形的特色，如青铜大立人像，古蜀先民调整了其面部比例，使其呈现出眼球外突、方脸大耳的面部特征，彰显出青铜大立人像堂皇威严的艺术效果。

古蜀先民将自己的审美意识加入到青铜器的创作中，以夸张变形抽象异化的设计方式打破传统的艺术风格，使三星堆青铜器艺术走向了新高度。古蜀先民注重多样化的创作和线面立体的结合，这种艺术思维生动地展现了三星堆文化的内涵，而这也是三星堆文化的魅力所在。

（三）重组抽象异化

重组抽象异化是将三星堆器物的造型和纹样提炼之后，再进行重构的一种设计方式，重组抽象异化的纹样也有部分吸收了其他地区的文化。因此，重组抽象异化的纹样不仅体现了古蜀文化的艺术特征，也体现了当时的审美特征，这些纹样兼具多样性和统一性的特点。比如，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金杖上的纹样，是古蜀先民受自然界鱼类、鸟类、花卉类等形态的审美启发，以鱼纹、鸟纹、箭羽纹为灵感来源，再将这些纹样相互结合创造出三星堆独有的，代表王权的鱼鸟箭纹。再比如常见的兽面纹，学者大多认为其是出自于牛、羊、象、鹿的变种，然后再组合成的几何纹样。而常见的龙纹，如爬行龙纹、双头龙纹来源于蛇、鳄鱼、鹿等动物。这些纹样通过高度概括的手法，运用对称重复的设计方式，使重组抽象异化逐渐成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重组抽象异化的设计方式将三星堆艺术推向了更加成熟、个性化的高度上，历经数千年，依然可以带给人们无限的震撼和惊喜。

三星堆青铜器的造型设计中，也有用到重组抽象异化的设计方式，如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神树，是将神树和神鸟相结合而形成的，极具形态美。这种重新组合的方式体现了重组抽象异化的审美特征，古蜀先民也将这种构成方式延续到了青铜器纹样的设计中。

瓦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提到 :“艺术作品植根于传统关联中的初始方式即是膜拜，我们知道最早的艺术作品起源于巫术礼仪，后来是宗教礼仪。而艺术作品氛围浓郁的生存方式从来就不能完全脱离礼仪功能，也就是说，本真的艺术作品的独一无二价值以礼仪为根基，它独特的、最初的使用价值正在于此。”[5]古蜀先民创造的三星堆青铜器纹样是具象与抽象相融合的产物，在两者相融合的过程中，展现了古蜀先民的情感认知、审美观念。三星堆青铜器纹样通过同构、夸张变形、重组等抽象异化再现的手法，演绎出古蜀先民的文化内涵和审美特征。这些创作手法是感性与理性的碰撞，是现实世界与精神世界的相互交融。这些纹样具有对神灵和王权的崇拜与信仰内涵，让人们体会到强大的精神震慑力的同时，其独特的审美意蕴也造就了青铜艺术史的又一个高峰。

四、三星堆青铜器纹样的“异化性”特征在现代香器产品设计中的应用

（一）设计意象与功能

笔者认为，面对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和年轻人多元个性的消费需求，将地域文化注入现代香器产品的设计中是满足年轻人消费需求的有效路径。近年来，科幻电影《星球大战》深受年轻人的喜爱，电影中星际战舰的造型也极具未来感，与三星堆文化的穿越感相呼应。因此，笔者将《星球大战》中的星际战舰造型运用在现代香器产品中，现代香器产品上的纹样借鉴三星堆青铜器的纹样，进而设计出具有个性化、差异化特征的现代香器产品，与当代年轻人追求的科幻时尚风格相契合，以期能够唤起年轻人的内在情怀。笔者设计的“三星堆星际航行”系列香器产品，包含倒流香发射井、吊香天文台、盘香总基地、线香攻击舰四种功能的香器产品。

（二）“三星堆星际航行”系列香器产品概况

“异化性”特征最能代表三星堆青铜器纹样的艺术风格，其体现了古蜀先民对神权的追求、对自然的探索。参照前文所述三星堆青铜器上的云雷纹、兽面纹、歧羽纹、菱形纹的美学形态，对这些纹样元素进行提炼和简化，并用现代简洁的设计语言表现三星堆青铜器纹样的“异化性”特征。

倒流香发射井以几何形态为造型，将三角形和圆形进行切割、组合，再结合倒流香宝塔状的造型特点，设计出块面感强的香器产品，使其呈现出简洁、笃定的设计内涵。倒流香发射井的装饰纹样运用了同构抽象异化的创作方式，将复杂多变的兽面纹简化，保留其对称均衡的构成方式，然后再将云雷纹突变成上尖下圆，中间镂空的宝塔形状，并在倒流香发射井装饰纹样的拐角处保留云雷纹特有的方圆角。从美学角度看，倒流香发射井运用方圆结合的方式，稳定且富有规则、活泼且富于变化，给人以动静结合之感。

2.吊香天文台

吊香天文台的造型以《星球大战》中常见的六角形为造型元素进行设计，并将六角形立体化，细节棱线清晰圆润，外形刚劲有利。在吊香天文台器型 的设计上，将插香口往下移，使得器型从视觉上更具稳定性，而且整体悬浮式的设计，为香器增添了科技感。吊香天文台上下部分的装饰纹样是将菱形纹夸张变形为三角形的回纹，中间部分的装饰纹样运用了同构抽象异化的创作方式，将简化后的兽面纹和云雷纹嫁接在一起，形成简洁流畅、刚劲有力的纹样，表达了稳定平衡的设计内涵。

3.盘香总基地

“天道曰圆，地道曰方”是古蜀先民对宇宙的抽象世界观，盘香总基地借鉴了《星球大战》中宇宙基地的外形，将圆形和方形进行有机过渡，运用在盘香总基地的产品上，使其浑然一体。顶盖的纹样是将镂空形式的歧羽纹提炼并重组，支撑台上的纹样是将细致、规整的云雷纹提炼并重组，使得整体器型形成和谐统一的美学特征。

4.线香攻击舰

线香攻击舰的造型参考了《星球大战》中星际战舰的造型，这款产品突破常规的设计，前端为锥形，后端为圆弧形，营造出飞行动态的造型意象。线香攻击舰的装饰纹样运用了重组抽象异化的设计方式。将歧羽纹进行不规则的切除和拆散，然后再将云雷纹回转的线条进行不规则的穿插，使其与歧羽纹结合为一个新的抽象纹样。

（三）材质与色彩间的协同

“三星堆星际航行”系列香器产品不仅将三星堆纹样的艺术价值融入香器产品中，而且紧跟时代的步伐，展现出当代年轻人的喜好，将三星堆元素转化为简约独特的现代设计语言（见图 2）。“三星堆星际航行”系列香器产品的底座均为白瓷，白瓷原色高贵且充满科技感，而产品中间金属材质的运用，使产品凸显个性。陶瓷材质和金属材质的搭配刚柔并济，使得“三星堆星际航行”系列香器产品的造型刚劲有力，内部线条流畅柔和，厚重却不失优雅。

图2 “三星堆星际航行”系列香器产品

五、结语

三星堆作为中国最具标识性、文化内涵最丰富的古文化遗址之一，出土了大量精美的器物，这些器物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审美价值。古蜀文明融合与吸收了部分中原及周邻地区的文化，创造并发展出极具特色的地域性璀璨文化。三星堆遗址出土器物的纹样体现了古蜀特有的文化内涵，蕴含着丰富的美学特征，可为现代设计提供丰富的灵感来源。本文从造型美学和产品设计的角度，分析了三星堆青铜器纹样的“异化性”特征，目的是将古蜀文化与现代香器产品设计相结合，寻求三星堆青铜器纹样的设计应用新路径。在新时代的社会背景下，具有地域特色、富有文化内涵，以及能够得到精神陶冶的产品创新设计是满足现代年轻人个性化需求的有效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