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
夜被协议囚禁体内
它想呼叫,想啄食这瘦瘦的肉身
骨头里爬满了蚂蚁
这些蚂蚁与光阴达成默契
以蚀骨为盟
停工通知函如鱼刺卡在喉咙
合实的十指紧扣
纤腰上雪白的发丝在飘
将忍字上的四滴血饮下,融化了委屈的刺
门头上,人字形的钢结构始露乳牙
一只乌鸦破胸而出
仿若,一道闪电将夜空照亮
一排军列的大树
用发黄的身躯在敬礼
许多鸟鸣声,伴着哭泣的天
女儿疑问的声音:
“那么多的鸟儿,它们住哪里?”
是啊。鸟儿有巢,需要寻找
300米处,一欧款尖顶从树缝里探着头
仿佛在企盼谁。那是我惶惶的家
有随时掉下来的巢
它们还有羽翅防雨防寒
请赐予我羽翅吧:朱雀
南方有赤色
笔尖上收藏着落樱
落笔纸笺碎,黄昏小酌花影
对饮成恨,琼苞不知酝了多少泪
隔屏分手或重逢
夜在雪崩似的花瓣上摇晃
谁在校对春天,谁又变成了花泥
雪豹在心里奔跑,跑不出三千里雪崩
斜倚月光起笔
把你轻轻放在笔尖
樱花醉
河岸,你睡着了
梦走向危险,在那里
谁也无法拒绝偶遇
峡谷,垮岩,树根,一个G小调
一杯自酿的苞谷酒
也许都是偶遇的部分
墓碑上,两个名字安静并列
当意识在泥土下牵手
小草慌乱的舞蹈
野花之蜜或是一场轻风细雨
你们为之解读,深耕,浅酌
迷失在另一场梦的你,是否还在牵挂那
“冰冷水”
隆起的土地上,一株“丁香花”摇曳
一想起蔚蓝色的海面
就完成了一次起伏不定的
飞翔
折了羽翅的飞翔。不止一次
面对大海,面对天空我都
大声地吼出:
爸爸,爸爸……
浪花被吼了出来,波涛被吼了出来
它们同样无助、孤单、恐惧
它们和我都是一群想念爸爸的孩子
还是爸爸眼睛里的一只海燕
是黑色的闪电
飞不出也离不开的爸爸淡蓝色眼睛
那里有所有女儿的大海和天空
爸爸淡蓝色眼睛留给了大海和天空
我还在飞,衔来树枝为自己作巢
也给自己的小鸟一个巢
我的翅膀上生长风霜雨雪
那羽毛的光泽因为没有蓝色眼睛的
抚摸而光泽暗淡
那就让我早一点淡成一抹蓝
爸爸会很快会发现我
我会再一次完成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