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竹
带着雪花的色彩
在无意的弧度滑向一条河流
不在意河水的急缓,你从未惧半生飘零
最后随流水冲向一方沼泽
承受生命更多的重力
听凭命运的浪花卷起,又跌落
走向未知
一些意念,被削下
埋葬在时空
而一江水,依然滚滚向东逝
多少年后我才能明白
一朵习惯在纸上疾行的蒲公英
写下了绿色的诗行
阔大的袖筒飞出。它的岁月
是王的风景:腰肢柔软
一万缕水流过,一千条草
滑过墙角
掌控的天地,兰花指
指向了故事的开始。它眷恋的念白
长满剧情,嬉笑怒骂是它的
袖里乾坤,时空的穴道之剑
打通过古今
神的转身,挟持所有风声
转起了它的春秋。所有水袖的光影
在纸上,开成一朵花
一次次离经叛道
一次次针尖对麦芒
没有大干线
所有的色彩都像出走在经道外
甚至迷失
爱过的麦苗,曾喂养祖辈的一生
千里外篱笆墙上的身影
只剩无奈、不舍
一些稗草,风干成画笔外的墨点
最浓墨重彩的
是徒手绘造眼前的高楼大厦
而一座座城里,画布外的回音
在城外寒江柳枝上
一只稚鸟在拼命扑翅
一直保持沉默
尽管风吹过它的阴影部分
如忧伤,在扩大
一些看不到的伤口,藏在内心
无法说出的疼痛,以及
危险,从来都具不可预知性
心怀良善的人,深藏的眼泪
只许在午夜被认领
被捂热的蛇,依然喜欢在黑暗里
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攻击
而你的微光,不断切换着角度
将一幅沙漠临摹图
从世相中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