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男
在滇西,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他是澜沧江峡谷外种植苞谷的人
他是喷吐着烟雾,锄地修草剪枝的人
我望见他的下巴,那些轮廓可以让我眩晕
这些华美,这些灌木丛,这些毫无理由的爱情
在暮色来临之前,又一次在溪水边
在竹篱右侧,我与那只忧伤的黑麋鹿相遇
它醒来了,带着辗转不息的梦幻只看了我一眼
在我所有的忧伤中,这次相遇
替代我申诉着,我听见了绯闻
关于我的不测的时光中那些跳跃的善变
关于我与滇西相遇中命运的演变
亲爱的忧伤,移走在那些华美、灌木丛中的爱情
多么值得我此生用力去接近他光芒的世界
在诗人看来,质朴的才配称华美,低处的才配称高尚,毫无理由的才配称爱情,这是爱情的辩证法。诗人的忧伤,来自理想被世俗碾压的痛苦,被移走的爱情是对理想生活的拥抱,是对传统价值观的回望,是对人类灵魂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