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学研合作关系质量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

张 晶，郑玲玲

(长春大学管理学院，长春 130022)

市场竞争日益激烈，企业靠自身难以全面掌握最新的知识和单独开发所有的技术，作为一种重要的创新机制，产学研合作能够使企业增强自主创新能力，是推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重要途径。关系质量有助于大学和科研机构与企业共享嵌入性较高的隐性知识，能够加强彼此间的信任，减少机会主义的发生。近年来，我国产学研合作取得了很多成果，但在产学研合作创新中仍存在许多问题。

1 关系质量维度

根据产学研合作背景，将衡量关系质量的维度分为满意、承诺、规范、信任。满意，将产学研合作满意定义为企业、大学和科研机构三方对彼此合作过程中表现与预期之间的差距，形成的感知和评价。组织承诺是组织成员对组织的承诺，是对于组织的一种态度或取向。大多数学者倾向于用经济性承诺、情感性承诺和时间性承诺三个方面来表征承诺。规范即范式，是决定成员共同信念和价值标准的所有科学成员共有的一套规定。规范限定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调节人际关系的基本准则。信任最早被认为是一种依赖关系，是社会资本的重要因素，信任作为解释变量、中介变量和调节变量，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还不多[1]。

2 产学研合作关系质量影响企业创新绩效的概念模型及假设

2.1 产学研合作关系质量影响企业创新绩效的概念模型

为探究产学研关系质量对企业创新绩效产生的影响，根据以上分析构建了以关系质量为解释变量、企业的创新绩效为被解释变量、信任为调节变量的概念模型，其中关系质量划分为满意、承诺和规范三个维度[2]。概念模型见图1。

图1 概念模型Fig.1 Concept model

2.2 产学研合作关系质量影响企业创新绩效的假设

企业与大学或科研机构之间满意程度高，双方合作能达到另一个新的高度，为提高企业创新绩效提供了保证。产学研合作中的承诺通常表现为大学和科研机构以技术成果和知识产权作为无形资产投资入股企业，确保了收益为各方共有的同时创造了大量的科技成果。规范能够保障产学研合作关系稳定，双方进行知识共享的意愿就会增加。企业与大学或科研机构之间满意程度高，对于隐性知识的共享就会更加深入，信任与承诺对于产学研各方达成合作非常重要，信任是达成良好合作关系的前提，而良好的合作关系是受到信任与承诺两者直接影响的结果。产学研三方相互信任使其能够共享彼此的隐性知识，并产生持续的亲密互动并产生更为规范的合作行为[3]。由此提出了以下假设：

H1:满意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H2:承诺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H3:规范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H4:信任在满意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H5:信任在承诺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H6:信任在规范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3 实证研究

3.1 样本选择与数据收集

选择问卷调研的方式进行数据收集。发放问卷300份，剔除无效问卷，最终回收有效问卷285份。

3.2 变量测量与研究方法

涉及的变量包括产学研合作关系质量、企业的创新绩效等，量表名称及制作方法如表1所示。对变量的测度采用Likert七级量表，其中1～7分别表示“完全不同意”“非常不同意”“比较不同意”“一般”“比较同意”“非常同意”“完全同意”。

表1 测量量表及制作方法Tab.1 Measurement scale and production method

3.3 回归分析

由分析数据可知，关系质量的三个方面满意、承诺和规范均对创新绩效有影响，同时根据模型图可知，信任因素对上述关系的作用需要做进一步的分析。

3.3.1 信任对满意调节作用的分析

对自变量满意和调节变量做中心化变换，并以创新绩效为因变量，满意、信任、满意*信任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分析信任在满意和创新绩效中的调节作用，结果如表2。

表2 信任在满意和创新绩效中的调节作用分析Tab.2 Analysis of the regulating function of trust in satisfaction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由表2可知，自变量满意对因变量创新绩效的回归影响系数为0.621，达到0.05的显著性水平，因此满意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满意*信任交互作用的影响系数为0.102，显著性sig值为0.006，小于0.05，达到显著性水平，说明信任在满意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中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3.3.2 信任对承诺调节作用的分析

对自变量承诺和调节变量做中心化变换，并以创新绩效为因变量，承诺、信任、承诺*信任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分析信任在承诺和创新绩效中的调节作用，结果如表3。

表3 信任在承诺和创新绩效中的调节作用分析Tab.3 Analysis of regulating function of trust in commitment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由表3可知，自变量承诺对因变量创新绩效的回归影响系数为0.667，达到0.05的显著性水平，因此承诺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承诺*信任交互作用的影响系数为0.109，显著性sig值为0.012，小于0.05，达到显著性水平，说明信任在承诺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中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3.3.3 信任对规范调节作用的分析

对自变量规范和调节变量做中心化变换，并以创新绩效为因变量，规范、信任、规范*信任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分析信任在规范和创新绩效中的调节作用，结果如表4。

表4 信任在规范和创新绩效中的调节作用分析Tab.4 Analysis of regulating function of trust in standard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由表4可知，自变量规范对因变量创新绩效的回归影响系数为0.589，达到0.05的显著性水平，因此规范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规范*信任交互作用的影响系数为0.134，显著性sig值为0.000，小于0.05，达到显著性水平，说明信任在规范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中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4 结论与启示

4.1 结论

4.1.1 满意、承诺、规范均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企业与大学或科研机构之间满意程度高，合作过程中遇到冲突时会包容和理解对方，由冲突给合作带来的风险和损失会降低，有利于提高知识共享意愿，为技术创新提供有力保证。合作过程中，如果企业和大学、科研机构之间存在着相关承诺，企业就会重视承诺成本，不会轻易选择其他的合作伙伴，且承诺越多意味着各方的知识共享越充分，尤其是对隐性知识的共享越深入，越有利于提高创新绩效[4]。规范有助于双方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有助于双方建立起共同的合作愿景。

4.1.2 信任在满意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承诺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规范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信任是分享隐性知识的先决条件，信任的程度决定了共享隐性知识的数量和质量，因此影响企业创新绩效。如果企业和大学、科研机构之间存在着相关承诺，企业就会顾及承诺成本，不会轻易选择替代者。信任则提供了一种良好的氛围，增加了技术创新人员提供新观点和新思路的意愿，可以降低组织之间的交易成本[5]。而约束双方的基于非正式契约形式的道德规范能够使双方增加互动频率，而信任会使相互间交流隐性知识的壁垒降低，激发出更多的创新。

4.2 启示

企业与大学和科研机构合作过程中，应努力构建一致的合作愿景，尊重对方的文化并正视两种不同文化的差异，要重视对合作关系的维护，持续保持相互信任。企业要将维护好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放在首要位置，尽量提高承诺程度使双方的依附感增加，降低转换其他合作伙伴的可能性，减少转移成本。应努力提高关系质量，建立稳定、信任的关系，促进企业知识创新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