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伟咏,朱 丽
(1.贵州财经大学经济学院,贵阳 550025;2.四川农业大学经济学院,成都 611130)
随着消费者对食品安全的日趋关注,而近年来农产品安全事件屡见不鲜,不断推动整个社会对安全农产品消费需求的增加,加剧了安全认证农产品的供需失衡和结构性矛盾。在利益驱动下,当前国内存在认证机构与农产品生产企业发布虚假认证信息行为[1]。经过多年发展,我国已形成了无公害农产品认证、绿色食品认证和有机产品认证为主的认证标识,及HACCP认证、GAP认证和ISO22000认证等为主的认证体系。2018年原农业部提出按照“稍有不合、坚决不批,发现问题、坚决出局”的要求,稳步推进安全认证工作,提高准入门槛,严格审核认证,建立安全信用评价体系,重点提升安全认证特别是绿色和有机认证的权威性和影响力。
由于农产品质量安全具有公共产品属性、外部性和信息不对称性,农产品质量安全特征往往无法直观准确识别,消费品特征体现在搜寻属性(如外形、价格)、经验属性(如口感)、信任属性(如品质)等三重属性,其中信任属性一般无法通过直观感受和经验来识别,容易造成“柠檬效应”和“道德风险”。国际经验总结发现第三方安全认证体系可有效解决市场失灵问题,当前国内“三品”认证已可实现质量信号从生产方传递到消费者,不仅提高城镇居民对安全农产品消费意愿,而且有效降低交易成本和监督成本。
安全认证农产品实际消费受自身消费偏好、收入水平、安全认证信任度、家庭特征等方面影响,梳理文献发现安全认证情况与市场消费规模、消费结构和消费能力密切相关。一是消费偏好与现实选择间存在互补和一致性关系。Hensher和Bradley研究发现消费者的自我偏好和现实选择间存在相互补充关系[2]。Loomis等分析消费者对不同特征和不同价格旅行产品的意愿表达,发现自述偏好与现实选择具有高度相关性[3]。二是消费者对安全溢价的支付意愿与实际行为间存在错位现象。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消费者收入水平越高,其受价格约束越小,越偏向于购买优质高价的农产品,有研究也指出有消费意愿者对安全农产品消费比例是没有消费意愿者的27.276倍[4]。但实际研究发现,城市居民消费者对安全认证农产品的消费意愿与行为不一致,其原因主要是消费者安全认知水平不足[5]、对安全认证农产品信任度低[6]、安全农产品感知价值不明显[7]、可追溯信息真实性[8]。王建华等研究也指出消费者对购买安全认证猪肉表现出普遍的自述偏好,但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并没有转化为现实的购买行为[9]。梁志会等等指出利己动机、利他动机、创新性能力、信息获取能力能够直接作用于消费者绿色农产品溢价支付意愿,而消费机会通过利己动机、利他动机和信息获取能力间接作用于溢价支付意愿[10]。三是安全认证与市场分布存在集中性。鉴于安全认证农产品与普通农产品价差较大,特别是有机产品,甚至可将其归为奢侈品[11],因而安全认证农产品消费群体主要集中在城市,认证等级越高集中效应越显著。造成消费结构存在城乡二元化,王志刚等研究发现城市与农村消费者对安全认证标识的认知水平、参照行为及主观收益上都呈现出明显的二元化格局[12]。
综上,农产品安全认证有效解决安全价值的内隐性,“安全信号”既代表了质量安全信息又体现了安全溢价水平,使得目标消费群体基本定位于城市居民,但城市对安全认证如何影响且影响程度多少?目前文献鲜有研究。文章将以成都市为中心城市,探讨其无公害农产品认证的空间分布特征,基于城市驱动对农产品安全认证的作用机理,实证分析了中心城市驱动对无公害农产品安全认证的影响效应。
农产品安全、营养、环保是消费者消费安全农产品的主要动机[13],且对安全农产品消费存在规模效应[14],而城乡人口、收入水平、安全认知是影响安全农产品消费的主要因素[15,16]。需求驱动对农药安全施用行为的影响机理见图1,可知需求驱动从需求能力、价格溢出、交易方式3个主要路径对农药安全施用行为影响。
一是需求能力包括市场需求容量和消费者购买能力,反映了城乡居民对安全农产品的消费能力,并且市场将农产品根据安全性进行分类和定价,当消费能力越强,安全农产品份额越高,进而倒逼农户改善施药行为。
二是价格溢出测度农产品安全价值溢出效应,以产地与消费市场的空间距离和经济距离表示。安全信号通过市场传递到消费者,若信息对称、交易成本低且不存在以次充好现象,市场选择和分类效应能够凸出安全价格,若安全价格溢出越大,则农户会偏向性安全投入,以获得更多收益。研究也证明了价格会影响农户过量施药行为[17]。但针对普通小农户,要保证其生产的绿色农产品实现优价,需要必要的公共服务支撑,以及各类新型经营主体以及社会各方力量的共同支持[18]。
三是交易方式主要包括销售方式选择和合约稳定性。若选择垂直一体化销售模式,上下游联结相对紧密,能够有效进行安全控制;若销售渠道稳定,合约稳定,则会因声誉效应和高违约成本,促使农户实施农药安全施用行为,尤其是规模大户或专业合作组织。但实际生产中,因信息不对称和交易成本原因,往往市场中优价不能体现优质,存在逆向选择或搭便车行为,造成消费者对安全农产品,特别是“三品一标”等安全认证农产品的消费信心和支付意愿降低。因为消费者在购买农产品时,其颜色、大小、光泽、形状等质量特征能够凭直觉或以往经验做出判断和选择,农产品的新鲜程度、口感、味道特征等方面信息则必须在消费以后才能获得,而安全、营养水平方面的信息即使在农产品消费后也不能准确获得,必须借助专业的检测之后才能做出客观评价,这就需要消费者付出额外成本,农户与消费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造成了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市场失灵[19]。若不加以其他管制,“市场失灵”的负面效应会恶性累加,为增加收益而不顾农药安全,最终导致市场充斥着劣质商品,降低生产者收入水平和消费者的福利水平(图1)。
图1 中心城市驱动对安全认证行为影响机理
普通农户的农药施用行为存在不确定性,只有安全认证农产品施药行为会受到严格约束,安全信号通过认证标识传递到消费市场,已获得安全认证溢价,安全认证农产品生产行为对需求驱动更为敏感。无公害农产品是目前农产品生产的最基本要求,其要求并非不使用化学农药,而是采用高效、低毒、低残农药,规定了禁止和限用农药,采取合理施药技术,强调对症施药,科学混用农药,提高喷药质量,减轻农药残留及污染。基于2013—2015年四川省认证登记的无公害种植业农产品认证数据,对无公害认证特征进行分析,发现无公害认证以成都市为中心呈现涟漪效应分布。
由于城镇化率、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认证支持政策及各地区间资源禀赋条件的差异,四川无公害认证呈现空间涟漪效应①涟漪效应在经济学上的定义,指技术、信息、经验和新观念等在经济区域之间扩散传播的过程,其能量不断消耗、速度逐渐降低、影响逐渐减小。像池塘中扩散的涟漪一样的现象,又称“衰减效应”。讨论无公害认证的空间涟漪效应,首先,从经济、城镇化率、交通便利度等方面出发,选择成都作为四川省中心城市。2016年成都市GDP占全省37.24%,2016年末常住人口达到1 591.80万人,占全省19.27%,符合区位中心城市选择标准。其次,求得各地区距离中心城市成都的空间距离和经济距离。空间距离为各县(区、市)与成都的最近交通距离②空间距离即为地理距离,数据来源于百度地图驾车距离的显示数据,反映了安全认证在地理空间上的涟漪分布现象;经济距离为各县(区、市)与成都的人均GDP差距,反映了安全认证在经济面上的分析情况。经济距离是商品、服务、劳务、资本、信息和观念穿越空间的难易程度,体现了时间和货币成本,是对市场准入和供给获得难易程度的有效衡量[20]。然后,将生产规模、销售额分别与空间距离、经济距离作散点图。
农产品无公害安全认证规模和销售额存在涟漪效应,将认证规模和销售额分别与空间距离和经济距离作散点图,发现以下规律。一是总样本中分品种的认证数量、规模与空间距离存在涟漪效应。即随着距离增加,认证规模逐渐减小,规模较大样本也都集中在400km以内。从各认证类别看,粮油类、蔬菜类的认证规模也存在明显涟漪效应,茶叶类的认证规模存在明显的集聚效应,主要集中在50~400km区间,水果类认证主要集中在400km以内,且认证规模相对平均。另外发现认证销售额也呈在相似特征。以蔬菜类为例,随着距离中心城市成都市越近,因蔬菜的易腐性、保鲜期短特征,使得无公害认证主要集中在成都周边400km以内,市场的大规模需求促使无公害安全认证,在模仿效应和技术扩散机理下,促使区域采用农药安全施用行为。
二是总样本中分品种的认证规模与经济距离存在集聚效应。即主要集中在与成都经济距离在5万元/人区域。分品种中粮油类、蔬菜类、水果类、食用菌类及茶叶类都呈在经济距离5万元/人区域的集聚效应。另外发现认证销售额也呈在经济距离5万元/人区域的集聚效应。集聚效应会产生规模效应和模仿效应,无公害认证越集中,容易形成区域安全,使得区域内农户逐渐改进农药安全施用行为。
为验证安全生产技术的空间外溢效应,需要对其进行空间自相关性分析。空间自相关可以用来衡量区域属性值的集聚程度,即地理邻接的地区是否具有相似的生产属性值,是测度地理属性值空间关联性的重要方法。Moran在1949年提出的莫兰指数(Moran′s指数)是空间自相关分析的普遍方法,强调区域统计值与均值差异的共变性。分别运用全局和局部空间自相关性进行检验。其公式为:
式(1)(2)中,xi,xj表示地区i,j的无公害认证规模,或销售额,n为地区数,此处为四川省市州数量(n=21),wij为区域邻接空间权重矩阵。Moran′s I∈[-1,1]。当I>0趋近1时,表明认证特征具有空间自相关性,空间地理现象呈现相似(高高或低低)的集聚态势;当I<0趋近于-1时,表明认证特征存在负空间自相关性,空间地理现象呈现相异(高低或低高)的集聚态势;当I趋近于0时,表明认证特征值不存在空间自相关性。该文利用Stata14.0软件测度了2013—2015年四川各市州种植业无公害认证的认证规模、销售额度的全局莫兰指数及其相关性,结果见表1。认证规模上看,各年份全局莫兰指数为负,且不显著,表明认证规模空间上呈离散区域。销售额从离散状态发展到较为显著的H—H集聚区,说明认证规模高的区域在空间上集聚,形成区域安全效应。
表1 2013—2015年无公害认证规模及销售额度的莫兰指数检验
全局莫兰指数衡量的是全局范围内认证特征的空间相关性。正如潘文卿所言,在地域广袤的中国,不同区域间的关联状况往往具有不同特征[21]。即便在同一省内,特别是像四川这样面积覆盖范围广、地形特征复杂多样,各市州也同样存在空间异质性,而全局莫兰指数却忽视了空间异质性的影响。为解决这一问题,Anselin(1995)提出了局部莫兰指数。局部莫兰指数用于衡量某区域内认证规模或销售额的空间分布状况,以销售额得到莫兰指数,见表2。4个象限的集群模式如下:右上方第一象限表示高水平区域周围也是高水平区域(H—H),表现为正相关性;左上方的第二象限表示低水平区域被高水平区域包围(L—H),体现负相关性;左下方的第三象限表示低水平区域周围是低水平曲水平区域包围(L—L),体现正相关性;右下方的第四象限表示高水平区域被低水平区域包围(H—L),体现负相关性。绝大多数市州处于二、三象限,即L—H区域和L—L区域,二、四象限显示呈离散状态,其他莫兰指数趋于0的地区,则不存在空间自相关性。说明四川种植业无公害认证销售额存在空间自相关性,认证销售额较低的市州在空间上趋于集中,成都位于第四象限,表明高销售额地区被低销售额地区包围。
表2 基于空间分布的莫兰指数分布区域
中心城市驱动对无公害安全认证的影响研究中,将研究变量分为因变量、自变量和控制变量。因变量为不同认证主体的认证规模、认证销售额;自变量中需求容量为城镇人口和城镇化率,消费能力为城镇非私营单位职工工资,地理距离为距离地级市距离和距离中心城市成都市距离,经济距离为人均GDP差距;控制变量为各区县农业从业人员、有效灌溉面积、公共财政支出、公路里程。
无公害认证数据来自于2016年四川省公布的全省各市州无公害(种植业)产品目录①数据资料来自于四川省农业厅官网公布的四川省各市州无公害(种植业)产品目录http://www.scagri.gov.cn/wsbs/wscx/wghzlk/,对安全认证种植业数据整理后,截止2016年共计138个样本县,共981个认证样本。根据表3的样本分布情况,认证品种包含了粮油类、蔬菜类、水果类、食用菌类、茶叶类,其中蔬菜类占比最高,占比为46.18%,其次是水果类的26.20%,食用菌最少,无公害认证有40家;申报类型包括新认证和复查认证,新认证达到609家,占比达到62.08%;认证主体包括企业、合作社、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中心、家庭农场、协会等5类,其中合作社认证数量最多,为577家,占总认证数量的58.82%,其次是企业,认证数量有257家,家庭农场仅有31家。
表3 样本分布
对各指标变量做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4。可知,农产品无公害安全认证规模平均为0.15hm2,呈偏态分布,最大值达到11.67hm2,拉高了规模均值;认证销售额品均为2 214.02万元,销售额度较大,也存在偏态分布,最大销售额达到1.5亿元,同样存在没有销售情形。自变量中,城镇人口平均为25.46万人,标准差为17.09,城镇化率均值为42.88%,标准差为13.61,极值差距66.24%,各样本区县间城镇化率差异显著;距成都市地理距离平均为210.42km,最远地区达到740.70km,说明无公害认证主要聚集在2、3h车程的地区,距地级市平均距离为48.56km,减少了运输成本,促进地级市居民能够消费到相比成都价格更低的无公害农产品;经济距离均值为4.03万元/人,标准差为1.80,说明人均GDP差距相对未呈现严重两极分化。
表4 描述性统计
首先构建需求驱动对无公害认证影响的多元回归模型为:
式(3)中,yi分别表示认证规模和销售额;xj表示核心解释变量,包括城镇人口、城镇化率、城镇非私营单位职工工资、至成都距离、至地级市距离、经济距离;county为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示范县;zp为控制变量;ε为残差项。然后运用Stata14.0软件作回归处理,实证结果见表5。
需求驱动对认证规模的影响结果见表5中模型(1)至(3),可知以下结论。一是城镇人口和城镇化率与认证规模呈正向关,城镇化率呈10%显著性。说明城镇化率越高,无公害农产品消费人口相对越多,更能刺激当地扩大认证规模,在有限耕地资源条件下,无公害认证规模越高,农药安全施用规模占比越大。影响弹性系数为0.681,表示城镇化率每提高1个百分点,认证规模提高0.681个百分点,农药安全施用面积也相应增加0.681个百分点。二是消费能力指标城镇非私营单位职工工资水平与认证规模呈不显著正相关。三是地理距离与认证规模呈显著正相关,而经济距离与认证规模呈不显著负相关,说明假设不成立。地理距离中距离成都和地级市距离相关系数分别为0.062和0.482,显著性分别为10%、1%,说明地级市需求市场对无公害认证规模提高效果更明显,当至成都距离和至地级市距离都增加1km时,认证规模分别提高0.062、0.482个百分点,也提高同比例的农药安全施用种植面积。因此,消费能力对无公害认证规模的影响受到产销地距离显著影响,加强高城镇化率城市的安全认证支持,通过就近消费来提高整体农药安全施用水平。四是政府规制指标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示范县3个模型中都与认证规模呈显著正相关。表示示范县可以有效促进农产品安全认证,也促进了农药安全施用,由于示范县一方面建立安全生产、认证支持和监管体系,另一方面对于安全农产品宣传较大,促进了农户生产和市场消费。
表5 需求驱动对认证规模的影响
需求驱动对无公害认证销售额的影响结果见表5中模型(4)至(6),可得以下结论。一是城镇人口和城镇化率与无公害销售额正相关,且城镇化率呈5%显著性。城镇化率越高,城市发展水平越好,对无公害农产品消费量较大。城镇化率对无公害销售额的影响系数为0.859,表示城镇化率每提高1单位,则无公害农产品销售额会增加0.859个百分点,农药安全施用面积也会提高0.859百分点。二是城镇非私营单位职工平均工资与无公害销售额正相关,但不显著。可能原因是城镇中无公害农产品消费群体分布广泛,非私营单位职工工资水平在中等水平,非高收入群体,对安全认证农产品消费有限。三是至成都距离和至地级市距离都与无公害销售额呈显著正相关,且地级市距离系数大于至成都距离。表明消费市场距离远近对无公害销售影响程度也会不同,距离越短,越容易销售,销售额也越高,最终促进了安全用药面积的扩大。四是政府规制对无公害销售额呈显著正相关。农产品安全监管示范县能够促进无公害认证销售额,对安全认证支持政策提高了认证规模,随着市场需求增加,无公害种植规模和销售量也随之提高,也提升了示范县的安全用药水平。
近年来四川加大了农产品安全认证规模和强度,进一步优化了认证农产品结构,2020年底“三品一标”认证农产品达5 729个,其中无公害认证近4 000个,形成了一系列优势产业和知名品牌,主要分布在城市近郊和特色农产品生产区。其原因主要如下:一是安全认证受到外部市场驱动。而外部环境因素主要有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市场激励、消费者收入水平、对食品安全的重视程度和政府的监管规制等[22-24]。因而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市场激励程度越强,城镇居民消费水平越高,当地农产品安全认证规模及强度越强。二是认证成本与空间距离密切相关。大多数农产品具有信任品属性,认证标识则成为产品质量和产品定价差异化信号,认证成本会对企业的成本收益分配造成影响,特别是中心城区附近土地成本高于偏远地区,但交通物流成本低于偏远地区,综合分析成本收益均衡区域位于中心城区外围一定距离同心圆处。前文基于3年认证数据分析该距离为距离成都400km处。三是经济距离强化了农药施用规范性和认证力度。基于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设,可知环境质量与收入水平呈“倒U型”关系,该假设同样可应用于农药施用上,张超等[25]指出城乡收入差距对农药施用强度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农村居民人均收入增长有助于减弱这一正向影响。前文分析也得到无公害认真规模主要集中在与成都人均GDP差距在5万元/人的区域,随着距离成都人均收入水平差距增加认证逐渐增加,当超过经济距离在5万元/人以上的区域,认证逐渐减少。
该文基于中心城市驱动对农产品安全认证影响机理分析,以成都市为中心城市,探讨了无公害认证的涟漪效应,并实证分析了中心城市驱动对无公害认证的影响。得到以下结论。
(1)四川种植业无公害安全认证规模和销售额存在集聚效应和涟漪效应。地理距离上,认证主要集中在距离成都周围400km以内区域;经济距离上,主要集中在与成都人均GDP差距在5万元/人的区域。
(2)需求驱动能够促进农产品无公害认证规模和销售额增长。市场需求容量、地理距离、政府规制与认证规模和销售额都呈显著正相关,且地级市对无公害认证的促进作用高于省会城市成都。
(1)强化市场信息揭示,解决信息不对称。针对农产品质量安全信号不属实、不确定,需要信息揭示将农产品安全的内在价值显性化,提高安全信息获得的及时性、便利性和真实性,制定更加严格的生产者技术限制,建立生产者安全生产信用体系。
(2)压缩农产品认证地与中心城市之间的交易成本。根据地理距离选择销售市场,缩短交通时间和费用,缩小与大市场间的经济距离,对远距离认证产品增加补贴,从而在保证大市场消费的同时,增加本地消费者消费量,基于当地消费者能更近距离、更有效监督和反馈安全农产品质量信息,缩短空间距离能有效诱导农药安全施用行为。
(3)保证合理溢价水平,增加安全认证规模。完善安全认证农产品的价格激励机制,保证市场中合理的安全溢价,增加安全认证的专项补贴力度,激励生产者增加安全认证规模,提高社会总福利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