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化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研究进展与发展趋势

2022-08-17 07:10丁俊翔
中国名城 2022年8期
关键词:镇村名村名镇

杨 开,丁俊翔,李 陶

引言

历史文化名镇名村是我国城乡文化遗产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2008年实施的《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将历史文化名镇名村列为法定保护对象。截至目前,由住房和城乡建设部联合国家文物局共同公布了七批799处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名村,其中中国历史文化名镇312处、中国历史文化名村487处。以各级历史文化名镇名村为核心载体的历史镇村体系不仅具有突出的历史文化价值与风貌特色,而且也是“乡愁”记忆的重要载体,尤其是特色少数民族村落成为文化旅游的目的地,是全域旅游发展新的增长点,吸引了大量的游客,逐步成为乡村振兴与区域协同发展的基石,其活化利用的意义逐渐凸显。

2019年5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明确提出“建立历史文化名镇名村和传统村落数字文物资源库、数字博物馆,加强农村优秀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的总体战略要求。2022年1月,中央网信办、农业农村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十部门印发的《数字乡村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要求开展“乡村网络文化振兴行动”重点任务,并明确了“推进乡村文化资源数字化,加快推进历史文化名镇、名村数字化工作,完善中国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等一系列行动要求。2021年9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在《关于在城乡建设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意见》中对各级各类城乡文化遗产的数据化管理也指明了方向:“加强对城乡历史文化遗产数据的整合共享,提升监测管理水平。”

推动我国历史镇村,特别是偏远地区乡村的数字化建设,已提升为国家层面的重要战略举措,建设历史文化名镇名村的数字博物馆,将成为促进镇村保护传承与振兴发展的一种绿色化手段,同时针对我国名镇名村的法定保护管理,数字博物馆建设也将发挥积极的作用。

1 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研究进展

1.1 学术研究进展分析

数字博物馆是以数字形式对资源进行处理加工后,向不同需求类型的社会公众传播自然或文化遗产相关知识的信息服务机构,是对实体博物馆的延伸和拓展,根据建设对象类型可以分为“博物馆的数字化”和“纯粹的数字博物馆”两类,根据组织模式可以分为单馆模式、群馆模式和组合模式3类。

20世纪90年代,数字博物馆开始在世界范围内兴起。我国于2003年成立了中国博物馆学会数字化专业委员会,并于当年立项“中国数字博物馆”课题,重点关注博物馆的数字化建设工作。截至目前,数字博物馆的相关学术研究成果较少,在技术研发、建设机制、展示模式等方面的理论研究更加稀缺。

以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为检索源,检索篇名中含“数字博物馆”的中文学术期刊论文、学位论文和会议论文,检索时间截至2021年底,仅检索得到学术期刊论文357篇、学位论文81篇、会议论文129篇,共567篇。以检索得到的567篇学术论文为研究样本,进行学术研究梳理。

1.1.1 数字博物馆学术研究总体进展

最早以“数字博物馆”为研究主题的学术研究是中国农业博物馆主办的《古今农业》,2000年收录发表了《数字博物馆概述》,文章对数字博物馆的定义、要素构成、功能实现方式、与传统博物馆的关系进行了阐述介绍。此后,相关学术研究论文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近年来研究热度增幅趋于平稳,研究年均学术论文发表量保持在35篇左右,与每年上万篇以“数字化”或者“博物馆”为研究主题的学术研究发表量相比,数字博物馆研究热度仍然很低,相关研究较为欠缺(图1)。

图1 近20年数字博物馆相关研究论文发表数量与趋势

综合分析检索得到的567篇学术论文,可以发现,当前数字博物馆相关论文主要关注新媒体、博物馆设计、信息技术、文化保护4大类领域。其中,以新媒体为主题的学术研究主要是针对新媒体下的传播学研究;以博物馆设计为主题的学术论文主要是对数字博物馆交互功能、用户体验进行研究;以数字博物馆建设技术为主题的学术论文主要是对虚拟现实技术、数据库、数字水印等建馆信息技术的探索;以文化保护为主题的论文重点是关注博物馆藏品数字化保护和展示,也涉及不可移动文物等各类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保护,其中以故宫博物院研究较多,比如胡锤等人在2003年即进行了“数字故宫”的研究,单霁翔等人在2013年讨论了在故宫博物院所属端门和大高玄殿计划建设数字博物馆。

1.1.2 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学术研究进展

数字博物馆中以历史镇村为研究对象的相关学术研究仍然较少,研究主要集中在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方面。在567篇学术论文中进一步搜索篇名中含有“传统村落”词语的论文,得到学术期刊论文15篇,会议论文1篇,基本上是围绕中国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的建设展开研究,研究内容涉及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的总体构架、入馆标准、功能设计、技术应用等方面,其中耿艳妍等人在中国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的实际建设工作中,思考总结了数字博物馆的架构设计、建设创新点,李家俊等人以黄山市13个村落为研究区域开展模型重建试验, 探索了实景模型在中国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中的应用,袁圆等人则通过对中国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皖南许村单馆的数据录入实践进行了经验总结,李哲等人通过中国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江西流坑村、浙江胡卜村三维数据采集实践总结了三维数据利用框架及其潜在价值。

图2 近20年数字博物馆相关研究论文研究热点

总体而言,虽然遗产数字化研究长期以来是学术界的一个热点,大量学者以“数字化”和“博物馆”为研究主题进行了深入研究,但是以“数字博物馆”为研究对象的学术研究相对冷门,且数字博物馆相关研究更多关注数字化的技术,数字化保护相关的研究也多与馆藏品数字化保护展示相关,针对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的学术研究成果不多。

1.2 数字博物馆建设实践分析

虽然数字博物馆的学术理论研究较为冷门,但是面向社会与市场的数字博物馆网站建设却逐年增多,将数字博物馆技术与历史文化保护相结合已经越来越普遍。基于建设组织模式的视角,对近几年已开放运行的数字博物馆进行分析研究,可以将数字博物馆划分为自下而上建设的市场自组织模式和自上而下建设的行政统筹组织模式两大类(表1)。

表1 两种建设模式数字博物馆特点梳理

(1)市场自组织模式

市场自组织模式数字博物馆在历史遗存类数字博物馆最为常见,多为单体历史遗存的数字化展示,其中的典型代表有云游故宫、数字敦煌、乌镇旅游等。

此模式多见于知名度高、旅游客流量大的历史文化遗存的宣传展示,多为历史文化遗存相关管理部门自组织建设,市场经济导向较强,主要目的是进一步提升历史文化遗存的宣传推广能级、增强旅游吸引力,因此运用技术手段更为丰富,在展览的互动性和趣味性方面具有较多的探索。同时,由于展示内容较为集中,建设资金投入较为充足,因此在建设时能够充分运用前沿技术,综合运用全景漫游、虚拟现实、三维建模等多种宣传技术进行全方位展示。

(2)行政统筹组织模式

行政统筹组织模式数字博物馆通常用于区域历史遗存的统筹展示,多为区域历史遗存的共同管理部门推动的统筹组织建设,也是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的主要建设模式,其中的典型代表有中国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贵州传统村落数字博物馆等。

此类数字博物馆的最大特点是展示信息量大、覆盖面广、展陈内容差异大,需要通过遗存共同的管理部门进行统筹建设。此类数字博物馆市场经济导向相对较差,行政导向较强,建设目的多为统筹区域历史遗存的保护管理及宣传推广。在功能板块设计时,会统筹设置保护管理、政策资讯等相关内容,展示内容更加强调科普性,在娱乐性和互动性方面会相对欠缺。同时,此类数字博物馆因为涉及区域内多个差异化较大的展示主体,导致建设工作量大、标准统筹难度大、单个展示主体的资金投入相对不足,因此在展示手段上也会有所取舍,一般多用数据采集难度较小、建设成本较低的成熟展示技术,对于前沿技术使用较少。

总体而言,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通常是在行政统筹组织建设模式下建设的,行政管理属性较强,更需要注重统一建设标准,增强内容统筹和关联。

2 现阶段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建设的不足

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虽然是城乡文化遗产数字化的一个分支,但近几年研究热度与关注度显著提升,在国家加强推进乡村数字化、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的理论研究与实践发展得到了长足发展,但在体系化构建、展示技术手段、保护动态监管等方面存在短板与不足。

2.1 资源系统关联性不强

2021年9月,两办印发《关于在城乡建设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意见》,其中首次提出了加强建设“城乡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体系”的指导要求,要“空间全覆盖、要素全囊括”,明确了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历史文化街区、历史建筑等共同构建我国文化遗产的完整系统。

当前阶段,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主要依托镇村为单元建设其分馆,展示的内容与重点侧重于镇村个体与内部资源要素,镇村的外部空间系统、与区域镇村的联系以及周边整体格局环境的数据展示和联系则较少涉及,同时各镇村馆际之间的关联较弱,具有相近属性与地域特征的镇村体系数据库尚未建立与打通。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数字博物馆的建设理念未能充分挖掘并体现历史镇村体系这一对象区域性、综合性、系统性的特点,现阶段的数字博物馆研发与建设成果均未能充分整合镇村体系资源与打破各镇村馆际间的壁垒,故导致建设成果系统关联性不强。诚然,部分镇村类数字博物馆已经尝试在建筑风格、选址特点、非遗特点等方面进行综合系统展示和信息归纳,但依然处于初步探索阶段,馆际系统关联性仍然有待进一步完善,在历史镇村的区域板块特征和重要文化脉络的系统展示方面仍有极大的提升空间。

同时,历史镇村是各类历史遗存的综合体,包括传统格局、历史风貌、人文环境及其依存的地形地貌、河湖水系等自然景观环境,也涵盖不可移动文物、历史建筑、农业文化遗产、灌溉工程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等多种类型遗产,但是当前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的展示重点仍然停留在整体格局、不可移动文物、历史建筑等方面,在自然景观环境、农业和灌溉类遗产方面未能充分展示,展示要素与内容的整体性依然不健全、不系统。

2.2 数字化展示与应用单一

现阶段,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的数字化展示技术手段雷同、应用服务单一,大部分博物馆的展示内容都是围绕“航拍+地面全景”和部分图文历史资料介绍展开,展示效果欠佳,对普通的参观者吸引力有限。

一方面是技术和成本原因。“航拍+地面全景”展示方式是历史镇村展示的重要手段,旨在让参观者较为直观和身临其境地感受历史镇村的实际场景,综合展现历史镇村的整体格局风貌和重要节点细部,目前也是各类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数据采集资金重点投入部分。但是由于成本及技术限制,全景扫描精度相对较低,周边影像变形严重,综合展示效果不佳,参观者直观感受与实地参观差距较大。另一方面,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投入大量物力财力进行“航拍+地面全景”数据采集和整理,但是却未能充分发挥数字博物馆的数据整合优势,历史文化信息和实景影像展示分属不同板块,使得大部分参观者在参观镇村真实影像场景时仍然无法抓住影像参观重点,无法真正领略历史镇村影像背后的文化逻辑和文化内涵。

同时,由于技术和展示手段限制,尚未有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能够充分发挥数字博物馆的数字化优势,打破历史与现实的时空界限,将历史文化虚拟影像与村镇实景影像进行有机融合展示。

2.3 对保护管理的支撑不足

我国大量历史镇村地处偏远山区,本地财政支撑有限,存在当地保护管理力量不足、保护管理资料数据匮乏等问题。数字博物馆的建设采集了大量历史镇村基础数据,本应该成为历史镇村保护管理工作的重要技术支撑,但实际支撑能力有限。

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的建设多是相关主管部门组织建设的,大多数是通过行政命令带动地方基层管理部门一同参与历史镇村信息采集整理工作,一定程度上加强了保护管理部门对历史镇村基础数据的掌握。

大部分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的建设主要是以历史镇村的旅游发展和乡村振兴为目标开展架构组织的,将历史镇村的自然和文化景观展示作为博物馆建设的重点任务,未能充分结合已有数据在历史镇村的保护管理方面做进一步探索,比如充分利用“航拍+地面全景”等信息直观表达保护范围、保护现状,为基层保护管理工作提供重要支撑手段。更有部分历史镇村基层管理部门由于部门行政壁垒,未能充分掌握数字博物馆采集整理的数据,在耗费了大量精力对数据进行采集后却仍然无法掌握基础信息。

同时,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在历史文化名镇名村的科普宣传方面也存在较大短板。虽然有部分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在功能设计时考虑了政策法规、学术动态等与保护相关内容的科普宣传,但是由于不是重点内容,因此展示内容形式较为呆板,难以生动活泼地普及历史镇村保护理念、提升人民群众舆论监督的意识,大部分科普页面点击率远低于村镇展示页面。

3 历史文化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的发展趋势与特征

3.1 数据整合:加强数据及镇村展示的关联性

现有镇村类数字博物馆多以实地采集的文字介绍、地面及航拍全景影像、影音视频、图片数据实现对镇村的文化及生活场景展示,基本满足公众进行线上浏览的需求。随着新型智慧城市时空大数据云平台和城市信息模型(CIM)的建设与发展,各类数据资源正逐步实现大规模整合,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通过现有平台、系统,多源整合名镇名村保护的相关数据,例如已有的非遗数据库、文物数据库、历史资料库等资源的整合将极大丰富、细化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的展示内容,凸显各镇村文化底蕴,而诸如人口流动、交通、气候等实时性数据的接入也将作为未来数字博物馆旅游辅助信息进行查询与展示。

在如今建立系统、完整的城乡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体系的目标下,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建设过程中在关注文物保护单位、历史建筑数据时还要注意整合纳入镇村中的工业遗产、农业文化遗产、灌溉工程遗产等保护要素数据。同时在诸如同一区域、流域、文化线路、文化圈层等空间范围下,研究设计此类镇村的区域性关联展示,从而实现城乡历史文化遗产的系统性、完整性保护,做到空间全覆盖、要素全囊括。

3.2 技术迭代:提升展示技术与传播手段的支撑性

在展示技术方面,2022年2月,自然资源部发布《关于全面推进实景三维中国建设的通知》,其建设目标明确“到2035年,优于5厘米分辨率的城市级实景三维实现对地级以上城市和有条件的县级城市覆盖”。此外,近年来大数据、云计算、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方法被逐步引入各个应用领域。其中,虚拟现实技术已经在文物类数字博物馆、规划展览馆等大型展示场馆广泛使用,并成为吸引人群的热门展示手段。镇村类数字博物馆起步相对较晚、展示技术单一,作为面向公众的宣传展示平台,可逐步利用各类信息技术以支撑其展示形式的升级。结合AR、VR、AI等技术的应用水平以及相关政策导向,数字博物馆在展示形式上将由当前“影音图文+全景”模式的传统展示形式向虚拟现实、实景三维展示方式转变。

在传播手段方面,当前我国新媒体发展较快,融媒体时代已经到来。例如《人民日报》,其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客户端等建设及运营使它活跃度与日俱增,已形成了完整的新媒体报系及集群效应。但在文化遗产宣传过程中,存在对新媒体的重视程度较低、内容原创性差、文化缺位等问题,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作为面向公众的历史文化宣传平台,可以通过借助新媒体的平台优势、传播优势,强化互联网思维,建设覆盖各大新媒体的数字博物馆宣传集群,实现名镇名村历史文化的广泛宣传与传播。

3.3 功能扩展:提升对名镇名村保护工作的支撑

目前我国历史资源数字化发展水平依然不均衡、管理手段相对落后,基于全国国土空间尺度、全要素数据统计范畴和“全周期”综合性保护管理职能的名城名镇名村保护信息系统的建设势在必行。然而从全国层面来看,大多数名镇名村所处地区发展落后、经济水平较低、数字化专业技术人员缺乏,无力开展历史文化资源数字化工作。在此背景下,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建设在整体架构设计方面应考虑功能的可扩展性,针对历史文化资源数字化工作基础薄弱地区扩展名镇名村全要素数据采集、填报与管理功能,实现名镇名村基础信息、保护范围等数据的入库与管理,并以此为基础,扩展名镇名村申报功能等,借助数字博物馆建设工作提升对国家—省—市各级名镇名村保护与管理工作的系统性支撑。

此外,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还应在政策法规发布与解读、教育培训、公众监督等方面进行功能扩展,对外实现面向公众的宣传、教育与监督功能支撑,对内实现面向管理者的数字化管理手段的功能升级,内外共建,充分发挥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的平台优势。

3.4 文旅融合:助推名镇名村遗产活化利用与乡村振兴

2020年福建省创新性推出传统村落海峡租养平台,以租养模式实现了传统村落中空置传统建筑的保护修缮与活化利用,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建设现阶段以文化展示、宣传为核心,下一步应利用丰富的数据资源开放遗产传承利用主题板块,为镇村中的闲置文物保护单位、历史建筑等遗产的活化利用以及非遗、民俗活动的举办等引入社会资源,让公众真正参与文化遗产的保护。

名镇名村的保护应以保护促发展,坚持创新性保护、创新性发展与创造性转化。在名镇名村此类文化遗产富集地区,以文塑旅、以旅彰文,将文化传承和旅游发展融合在一起,有助于实现当地经济的提质发展。随着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服务体系的发展,数字科技赋能文旅融合,打造好线上镇村历史文化展示与旅游宣传,并以线上云游的方式让名镇名村走进公众视野,线下可借助已形成的数字遗产打造互动性强的数字体验馆、沉浸式数字展演等,提升游客的文化和旅游体验,从而吸引公众亲身走进名镇名村、深入体验传统文化,真正实现文旅融合,推动乡村振兴。

4 结语

通过对近年来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的文献综述分析、网站建设分析,可以看出,我国历史镇村类数字博物馆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很多功能技术的应用与需求结合方兴未艾,并具有很好的发展前景。研究现阶段数字博物馆建设的不足与问题,发现在建设理念上,多数镇村类数字博物馆关注单体建设,忽略系统资源的整合与关联,尤其是在我国城乡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体系建设的大背景下,体系的构建越发重要。同时,在技术整合与保护工作结合上,仍有很多拓展的空间。结合国家对历史文化名镇名村保护传承、数字化建设等方面的战略要求与行业保护管理需求,初步判断未来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在数据整合、技术迭代、功能拓展及文旅融合方面的发展趋势,为下一步我国名镇名村数字博物馆的建设研发提供基础性的研究支撑,并最终有效促进我国名镇名村的保护传承与活化利用。

猜你喜欢
镇村名村名镇
云南拟新增一批省级历史文化名村、历史文化街区
镇村工业集中区综合整治的常熟实践
108个村子显露全新景象——石泉县“镇村工作一体化”产生多重效应
564名镇干部常年“钉”在村里——石泉县开启“镇村工作一体化”模式
曲霞:汤包名镇 香飘四海
羊毛衫名镇时尚产业再发力“濮院时尚周”后效应持续发酵
西藏基层治理面临的形势和任务——基于100名村(居)支部第一书记的访谈
宋朝有四大商业名镇吗?
“三位一体”创新镇村治理机制
历史文化名镇、名村保护要素初探——以河北怀来鸡鸣驿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