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县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新模式——以浙江省武义县为例

李文博， 王肇鹏， 岑益峰

(1.浙江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2.浙江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 浙江师范大学基地， 浙江 金华 321004)

治国之道，富民为始。共同富裕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的奋斗目标，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说的共同富裕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不是少数人的富裕，也不是整齐划一的平均主义。”[1]这是共同富裕的真正要义所在。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就把高质量发展扎实推进共同富裕放在重要的战略位置上。

2021年6月，中共中央、国务院正式发布《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标志着浙江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也为浙江高质量发展促进共同富裕提供了强大动力和根本遵循。浙江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战略意义在于通过对产业迭代升级、山海协作、数字赋能的积极探索，形成可复制和易于推广的浙江经验，为其他区域分梯次推进共同富裕提供有价值的指引。浙江在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进程中，与省内其他地区相比，庆元、云和、开化等山区26县的发展速度和比较效益相对滞后，是全省实现共同富裕的短板区域。

笔者通过实地调研发现，浙江山区26县结合区域实际和比较优势，采取资源重整、产业重塑、数字赋能、下山脱贫、兴城共富等系列举措，在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道路上作了成效显著的探索。其中，浙江省武义县通过迭代升级推进共同富裕的新模式尤为典型，已有一定实践经验，具有较强的理论探索价值。基于上述背景，鉴于研究议题的较强探索性，本文采用质性元分析(qualitative meta-analysis)方法，归纳和提炼山区县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新模式。

一、武义县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实践探索

近年来，武义县迭代升级“下山脱贫”为“兴城共富”，通过资源重整、产业重塑、数字赋能等系列举措，有效拓展农民增收渠道，推进区域协调发展，在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实践探索中取得显著成效。

(一)实践探索

一是，迭代升级“下山脱贫”，“点土成金”推动资源富民。武义县围绕“低密度的县”和“高密度的城”的建设目标，有机衔接土地整治政策，全面利用农村土地、山水等资源，帮助农民特别是贫困农民脱贫致富。农民从“山民”变“市民”，在完成身份转换、成功脱贫的同时，也盘活了土地资源。武义县坚持政府引导、农户自愿的原则，对那些受政府资源保护的村落、经历灾害的村落和经济发展萎缩低迷的村落，实施“宅基地有偿退出”机制，并对搬迁后的农户给予相应的补助政策。截至2021年5月，武义县已有20个行政村，41个自然村的1 659户、4 460人达成整村搬迁意向，其中21个自然村整村搬迁率达100%。[2]这是武义县以山区农业为主的农民转变为以农业和手工业为主的城镇居民的迭代升级。

二是，转型提升三大“支柱产业”，“绿色引领”推动产业富民。武义县坚持发展绿色经济，全力做大做强有机农业、乡村旅游业、超市经济三大农村特色支柱型产业。具体做法有：(1)做优质有机农业。武义县抛弃过去小农经济的耕作方式，立足于全国首批有机农产品认证示范区的优势，深入实施有机农业提质行动，依托龙头企业的引领，培育有机农产品核心基地，加大有机绿茶、国药、食用菌等当地特色产品产业链发展，提升原有价值链。截至2020年9月，武义县已培育年产值20万元以上的专业大户52户、年产值100万元以上的家庭农场9个、年产值500万元以上的龙头企业3家。[3](2)盘活乡村旅游业，变“好风景”为“好钱景”。武义县在推进乡村自然景观和田园建设的同时，打造乡村旅游文化，将乡村特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航空文化、童话元素、体育元素等植入到旅游业中，使乡村旅游业更有吸引力。(3)做活做大超市经济，鼓励并组织超市商会、商户与经营者抱团发展，合作经营。通过供需信息对接等方式，克服超市经济零散无序的难题，实现从小超市到中大型购物中心的转型。

三是，大力发展“网络经济”，“数字赋能”推动科技富民。武义县积极探索“互联网+”发展模式，促进农村经济走向现代化。截至2021年9月，武义县已建成省级电子商务示范村1个、电子商务专业镇3个、电子商务专业村15个，打造电商集聚区9个，带动就业1.56万人。[4]其中，桐琴镇倪上垅村曾是典型的贫困村，整村下山搬迁后，大力发展电商经济，通过营造创业氛围，聚集了30多家电商企业，已经蝶变为电商专业村。典型做法有：(1)大力发展农村电商平台，让农民了解电商的作用，抱团取暖。武义县立足于轻工业产品优势，构建电子商务和特色产品融合发展模式，促进农村园区和周边电子商务站点聚集发展，实现农户下山脱贫到电商致富的转变。(2)重新塑造销售模式，以短视频传播平台为依托，打造网上营销模式，整合优质数据资源，促进电商农户优质产品的传播。(3)畅通城乡物流通道，变“末端堵点”为“共享联运”。武义县搭建县镇村三级配送网络，优化邮递信息系统，推进城乡电商与快递公司的协同配合、共享分拣、集中投送。

武义县推进共同富裕的实践探索，基于两个方面的条件因素：一是武义县区域差别比较大，北部、中部、南部发展不均衡；二是跨越赶超有特色。武义县从一个纯粹的农业县，通过努力，跨入工业县、旅游县，形成了跨越式发展的路径和经验。这两个条件因素，使武义县具备了为共同富裕探路的可能性。

(二)具体行动

围绕上述三条战略思路，武义县跨越式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具体行动主要有：有机富民行动、数字富民行动、品牌富民行动和创业富民行动。

其一，实施有机富民行动，助力共同富裕。民以食为天，有机农业更能满足当今人们越来越高的生活需求。武义县通过建设有机产品交易平台，发展有机农业示范区，利用茶叶、食用菌等特色有机农产品进行招商引资和精准营销，并通过新的供应链发展模式，进一步延长有机农产品产业链、完善利益关联链，让农民分享农业产业增值利益，助力共同富裕。

其二，实施数字富民行动，赋能共同富裕。武义县统筹数字化知识、数字化思维和数字化技术，依托当地农业、旅游业大数据中心，打造“互联网+”农业和旅游业。以打造数字农业转型升级示范样板为例，武义县运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等先进技术，提高茶叶、食用菌、中药材等主导产业生产的智能化、精准化水平，通过农业数字化转型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

其三，实施品牌富民行动，推进共同富裕。武义县以市场需求为导向，推进企业品牌建设，加强统筹规划，进一步加快特色品牌文化建设。[5]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打造新的品牌效应，让电商超市、农业超市、旅游胜地等特色成为武义县的金名片。

其四，实施创业富民行动，实现共同富裕。武义县发挥重点创业群体的示范带头作用，探索产权制度改革，倡导创新创业新风尚。在政府引导、万众创业的推动下，武义县多个乡村共商共建，在农业、工业、旅游业等多个产业中寻找新出路，从而在高质量发展中推动共同富裕。

二、质性元分析的方法选择

近十年来，管理学领域的单案例研究方法颇为盛行。尽管独立的个案研究能够对特定情境的研究问题提供丰富的解释，但如果只强调个案研究，缺乏对不同案例研究的“综合”与提炼，会带来如下不利影响：第一，如果研究案例非常丰富，可能会对同一现象的研究得出不同结果，导致案例的研究结论变得模棱两可；[6]第二，不断加速的知识创新步伐，引发了不可调和的“知识孤岛”现象。在这种背景下，不同案例研究间的对话和知识积累越来越困难。[7]

为避免上述不利影响，本文采用基于多案例样本汇总的质性元分析法，进行迭代升级新模式提炼，主要依据有三：(1)本研究的目的是为了识别和探究山区县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新模式，具有探索性，基于多个案例样本汇总的质性元分析能够保证研究结果的普适性和严谨性。(2)质性元分析通过对不同案例的综合分析，可以系统梳理迭代升级对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驱动机理，所选择的案例样本具有较充裕的信息，便于进行编码提炼。(3)案例样本来源于公开的渠道以及一手访谈调研数据，保证了话语来源的质量和数量，同时具有较高的可信度。质性元分析方法通过数据获取、数据编码、模型提炼等一系列规范的技术环节，可以保证多案例材料研究命题的质量。

(一)数据收集

本文的数据来源于实地访谈调研，报纸、网络等媒体资料以及政府公开的网络数据库等，且这些数据资料与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具有议题相关性。

研究样本的选择标准如下：首先，鉴于共同富裕是国家层面的主题，所选择的案例样本均来源于国家共同富裕示范区的山区县；其次，着重选择迭代升级和高质量发展实施效果较好、实施措施涉及面广的案例样本；最后，排除可信度较低的样本资料，选择转型效果具有典型性和易于观测的样本。经过层层筛选，共选出坛头村、俞源古村、范村古村等15个来源于武义县的乡镇案例样本。表1列出了这些样本的名称、地区、主要产业、典型事例、转型效果等关键信息。

表1 质性元分析中包含的案例样本

(二)数据分析

通过对上述15个样本的编码，系统识别了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新模式。本研究采用主题和聚类分析方法，对每个案例中涉及的迭代升级和高质量发展的文本部分进行编码分析。在一阶编码中，将主要的主题和关键性词语贴上分类标签。然后对一阶编码不同内容进行区分，根据不同的主题进行聚类，由此得到二阶主题。[8]为了更加清晰地展示编码过程，笔者对每个案例中的主题都进行分析和归类。具体如表2所示。

表2 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数据编码

在表2中，共形成4个聚合维度，即落实有机富民、加强数字赋能、推进品牌建设和鼓励创新创业。其中，落实有机富民由大力发展有机农业、孵化有机交易市场、打造有机产品链条等二阶主题聚合而成。反映二阶编码“大力发展有机农业”的一阶编码包括：规模化种植有机茶叶(C3、C4、C5、C7、C9-C10)；网格化种植食用菌(C4-C5、C9-C10、C13、C15)；标准化种植中药材(C4-C5、C8-C10、C12、C14)；反映二阶编码“孵化有机交易市场”的一阶编码包括：培育农村有机产品交易集市(C1、C3、C5、C9、C12、C14)；构建有机产品交易平台(C5、C7、C12、C14-C15)；依托微信进行有机产品营销(C3、C5、C7、C8、C10、C12)；反映二阶编码“打造有机产品链条”的一阶编码包括：鼓励食用菌加工厂入驻(C4-C5、C8-C10、C13、C15)；打造中药材“基地+订单”全供应链(C3、C5、C7、C9-C10、C12-C14)，等等。其中，C1代表case 1。其他三个维度的主题和聚类分析依次类推，不作赘述。

三、推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新模式

综上所述，武义县在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过程中，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实践探索，主要包括落实有机富民、加强数字赋能、推进品牌建设和鼓励创新创业四个方面。其中，落实有机富民的构成要素包括大力发展有机农业、孵化有机交易市场、打造有机产品链条；加强数字赋能的构成要素包括农产品种培数字化、古村落保护数字化、产业融合互联网+；推进品牌建设的构成要素包括鼓励标杆民宿扩张、整合优质电商资源、助力品牌农业企业；鼓励创新创业的构成要素包括吸引人才回乡发展、资金支持青年创业、财政奖补技术研发。

更进一步地编码发现，迭代升级在推进共同富裕的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具体如表3所示。迭代升级的构成要素包括资源整合利用、生产模式更新、产品质量升级。资源整合利用的构成要素包括盘活农户闲置资源、回收利用闲置土地、进行荒地林业开发；生产模式更新的构成要素包括无人机精确施肥、人工种植转向机械化种植、网格化分区采摘；产品质量升级的构成要素包括增强农产品溯源管理、种植过程标准化、农产品采集科学化、作物储存集约化。

表3 迭代升级新模式的构成要素

根据上述高质量发展、共同富裕和迭代升级的质性分析，可以获得研究模型，如图1所示。图1表征了武义县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新模式。

图1 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新模式

四、迭代升级新模式的浙江经验

迭代升级新模式是山区县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创新性探索，为下一阶段山区县的跨越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提供了颇具特色的浙江方案和实践经验。

(一)点线面体相结合形成“共富联盟”是推进共同富裕迭代升级模式的新路径

基于区域邻近、产业相近、资源互补等因素，点线面体相结合形成“共富联盟”，可以更高效地集聚共同富裕的发展要素和资源，从而让以前“单打独斗”无法解决的难题有了“联盟”破解之道。比如，武义县南部山区以柳城镇为核心，建立了有效连接一镇三乡的“共富联盟”，形成了“热带雨林式”的乡村振兴生态共同体。武义县“共富联盟”的新路径表现为点线面体四个层面的迭代升级。具体说来， “点”表现为落实有机富民维度，外化为村民、市民、企业等个体层面的迭代升级，如大溪口村的村民通过线上和线下学习，提升知识要素含量，变成知识型“新农人”，实现个体知识要素的迭代升级；“线”表现为加强数字赋能维度，通过数字化链条的打造，实现产业融合互联网要素，如韩王村通过打造数字化链条，大力发展农村电商，业已成长为“浙江电商专业村十强”；“面”表现为推进品牌建设维度，实现区域经济“面”上的迭代升级和山区县经济“面”上的高质量发展，如武义县电动工具、食药用菌等传统产业集群的转型升级和山区县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体”表现为鼓励创新创业维度，通过乡村振兴创业共同体的打造，助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如武义县后陈村、新塘村等乡村振兴共同体的打造，通过完善“热带雨林式”的创新生态，实现了武义县“北强、中兴、南富”的共富新格局。

(二)运用数字技术，通过数字赋能培育“未来乡村”是推进共同富裕迭代升级模式的新实践

数字赋能高质量发展，培育“未来乡村”是浙江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创新性实践，颇具浙江特色，在全国具有“窗口”示范效应。统筹运用网络平台等数字化新技术，大力发展“未来乡村”是后疫情时代的迭代升级新实践。按照“特色发展、资源整合、数字赋能、全民共造”的建设理念，全力推进农文旅相结合、产村人相融合的“未来乡村”建设，对于山区县的跨越式发展具有战略价值。2020年伊始，因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许多行业面临非常严酷的市场环境。在这场危机中，相较传统行业的“危”而言，“数字乡村+共富乡村”建设迎来了“机”。以村域电商为例，短视频、直播带货掀起了一股热潮，充分说明在电商模式颠覆传统行业的同时，电商行业也在不断地自我迭代更新。山区县可以统筹运用数字化新技术，逐步完善原材料供应、生产加工、仓储物流、交易配送等供应链条，重塑村域电商等未来产业应用场景。

(三)数字乡村、智慧旅游、有机农业等迭代升级模式新业态，为共同富裕注入新动能

在数字化和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历史交汇期，用数字化赋能农业农村发展，通过数字乡村建设助推山区县共同富裕，具备必要性和现实可行性。随着数字乡村、智慧旅游、有机农业等一批新业态的发展，为共同富裕注入了新动能。一方面，电商平台企业在“数字车间”“植物工厂”“智慧养殖”等为代表的全智能化的数字化农业基地中推广运用，促进了新一代信息技术与畜牧业、种植业、农产品加工业的全面深度融合应用。另一方面，积极探索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主动融合多种产业，推出了一些新型的特色旅游产品，比如主题旅游乡村、农家乐旅游、民俗旅游等。武义县乡村从单一农业迭代升级为多行业共同发展，给乡村经济带来了质的提高。

(四)资源整合利用、生产模式更新和产品质量升级提供了助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新思路

通过资源整合利用，山区县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资源效益。比如，武义县项头山村通过荒地林业资源开发，既培训了农民，增长了技能，又提升了村集体收入，走出了产村融合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新路径，这是资源的迭代升级新思维。通过生产模式更新，将新兴技术融入农村产业，提升产业效率，这是生产要素的迭代升级新思维。比如，武义县后陈村通过人工种植转向机械化种植，大幅度提升了作业效率，同时也增加了农民收入，在共同富裕的道路上走出了一条跨越式发展的新路子。通过农产品溯源管理、种植过程标准化、采存过程科学化等途径实现产品质量升级，可以大幅度提升产品附加值和经济效益。比如，武义县桃溪镇通过标准化种植，一方面，集体为村民提供了多样化的就业机会，如物流运输、包装服务等；另一方面，参与土地流转的村民年底可以获得二次分红，增加了农民收入。

五、政策建议

文章运用质性元分析方法，以15个村镇为样本，通过实地调研，系统梳理了武义县高质量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迭代升级新模式，为其他区域的共同富裕之路提供借鉴。展望下一阶段的山区县共同富裕迭代升级之路，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一是，推进与长三角城市在产业、平台、市场方面的协同合作，提升高端要素循环与资源重整。要主动将山区县的产业合作发展规划与长三角发展规划相融合，围绕县内龙头企业构建优势互补、协作紧密、联动发展的跨区域优势特色产业集群。以县域重点科技创新基地为载体、以企业为技术创新主体，面向新材料、先进制造业等产业需求，通过高校支持、企业联盟、人才协作、委托开发等方式，构建跨区域协同创新体系，建立“企业出题、政府立题、长三角科研答题”的创新机制。通过长三角城市群的深度融入，提升高端要素循环与资源重整，推动山区县重点产业的迭代升级。

二是，聚焦新能源、生物医药、高端装备等新兴产业，整合提档产业重塑的系统性。以新能源为例，要抓住山区县光伏整县推进契机，因地制宜建立太阳能光伏发电站，构建新能源技术在文旅、康养项目中的应用场景，探索出一条新能源领域践行“两山理论”、推进乡村振兴和共同富裕的新路。引进和培育氢能产业，做好燃料电池汽车示范工作。再以生物医药为例，要努力构建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中药材体系，提升区域品牌影响力。进一步挖掘“非遗文化”，提升中药产业与第三产业的深度融合发展，大力发展中药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一批有竞争力的文化体验药旅融合基地。

三是，统筹运用数字化认知、数字化思维和数字化技术，通过数字赋能推进山区县高质量发展和共同富裕。山区县要在数字赋能方面进行多元化探索，构建“数字乡村+共富乡村”等新模式。积极运用新兴的传感技术、计算技术以及网络通信技术，加快农村基础设施数字化改造和大数据积累。加大新型农民数字化技术和运营能力培训，形成系统的数字农业技术培训体系，满足农民数字化技术学习的需求，促进数字化素质较高的农民成为数字农业全新经营主体。以未来乡村建设作为推动共同富裕和乡村振兴的新抓手，着重打造未来产业、未来健康、未来交通、未来智慧、未来治理等应用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