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乌嘎拉吉”中哈木尔纹的构成特性研究

2022-07-07 21:09吉日木图刘沛闻呼斯乐李少博
设计 2022年11期
关键词:文物

吉日木图 刘沛闻 呼斯乐 李少博

关键词:贺·乌嘎拉吉 蒙古族纹样 哈木尔纹 构成特性 文物

引言

蒙古族纹样是蒙古族文化凝结的符号载体,它与游牧文化共同经历了漫长的演变岁月。蒙古族人民对自然充满了热爱,他们从大自然中汲取灵感,[1]形成了独特的、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的艺术审美特征。伴随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各民族文化趋同现象日益严重,大量传统纹样无法及时被记录、保存与研究。在文化与纹样同步遗失的现状下,由于缺乏对民族传统纹样的深入研究,导致研究者难以系统的指导当下民族纹样的发展路径,难以持续地平衡民族特性与时代审美的双重需求。

本研究将以“贺·乌嘎拉吉”中的代表纹样哈木尔纹为例,分析其发展过程中本体的构成特性及延展时的组合特性,探索其多变的外在形式下不变的构成因素,为哈木尔纹的保护及传承提供部分参考意见。

一、贺·乌嘎拉吉概述

蒙古语“贺·乌嘎拉吉”为“纹样”之意。“乌嘎拉吉”最初解释为野生动物,也就是公盘羊,特指像雄性盘羊的大角一样呈圆弧形旋转之状的图案、花纹,[2]而其他类型的纹样称为“贺”[3]。蒙古族认为盘羊角的造型最能体现蒙古族的审美倾向。就纹样的创作而言,由动物生发出的形式意象,与其民族生存的经验和生命理想交织在一起,甚至被赋予了某种超自然的魔力,在日常生活中趋利避害,发挥着符咒的功能。[4]因此,蒙古族纹样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状及人们的审美情趣与认知思维,是纹样研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二、哈木尔纹的概述

蒙古语中“哈木尔”是“鼻子”的意思,顾名思义是指鼻状纹样。

追溯历史可以发现,对于哈木尔纹演变的具体来源是存在不同解释的。现将哈木尔纹的起源归结为以下几点:

其一,从北方游牧民族的发展历史解析哈木尔。据阿木尔巴图所著的《蒙古族美术研究》论述,最早的哈木尔纹被译为云纹,发现于内蒙古赤峰市的夏家店下层文化的随葬彩绘陶器中[5]。“夏家店下层文化的云纹和其他纹样是蒙古族应用的各种纹样的祖型”[6] ,从地域划分来看,夏家店下层文化位于北方游牧民族的区域,因此它具有当地纹样的特性。

其二,刘琦在阿木尔巴图的研究基础上认为,哈木尔云纹的起源与东巴文字中“天”的字形极为相似,这是游牧民族先民们对天共同关注的结果。因此这个纹样应与天是密切相关的,甚至就是对天的形态的直接概括。[7]其三,追溯中国传统纹样云纹与哈木尔纹形质极为接近的情况。徐雯在《中国云纹装饰》中认为,云纹真正作为较成熟的形态出现是在装饰器皿上,用于商周时期的青铜器装饰,而后将哈木尔类型的云纹,归为“如意云纹”。据该书记载,“如意云纹是云纹中最为程式化的一个类型,兴于元朝,盛于明清”。[8]所在朝代也与“哈木尔”相契合。因此也可间接证明哈木尔纹,于宋代晚期通过蒙古族人民的智慧及内心意向的外化处理后,在元代演变成云纹中最为稳定的样式——如意云纹(哈木尔纹)。

由此,哈木尔纹是经历了朝代更迭,在各民族共同融合交往的过程中,凝结成的更具有蒙古族特色的智慧结晶,是蒙古族对“天”“自然”“家畜”和“秩序”的多重崇拜所诞生的产物。其演变形式极为丰富,构成均衡,具有极强的地域性和传承性,体现了蒙古族对理想生活的向往。

三、哈木尔紋文物应用分类

把握纹样的演变规律,最重要的一个的方式就是看其如何适应或打破所处时代环境和技术的限定性,最大化的演变和发展。这对于探究“贺·乌嘎拉吉”以及哈木尔纹的传承与创新是一个重要的切入点,而博物馆则正是人们了解历史,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入口[9]。据此在2020年7月-9月,内蒙古师范大学“贺·乌嘎拉吉”研究小组8人1,进行了为期2个月的实地调研,对内蒙古博物院“天骄蒙古”展厅中元、明、清三代文物中带有纹样的文物进行了收集及整理,文物总数为339件,其中,带有哈木尔纹的文物共计29件,有效纹样32组。根据哈木尔纹的应用类别归纳为服饰头饰类(7组)、祭祀类(4组)、生活用品类(17组)及其他(4组),从而推测哈木尔纹贯穿了蒙古族的大部分实践活动。

(一)服饰头饰类

服饰在人们的生活和文化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是不同民族,不同生活方式,不同内心意向共同结合在一起的文化载体。因此,我们从蒙古族的服饰以及所用的装饰就可侧面了解到这个民族文化的流变。

笔者对内蒙古博物院馆藏文物中服饰应用的哈木尔纹进行汇总,见图1。其中包括了紫缎蟒袍,以及王公暖帽等蒙古族的王公贵族用品,包括鄂尔多斯、巴尔虎和科尔沁三个部落的妇女服饰。其中以四朵哈木尔构成的云肩,见图1查玛服饰提取的纹样。云肩常采用云纹、如意等装饰形式,如云霞在身,故称之为“云肩”,[10]据记载“云肩,制如四垂云,青缘,黄罗五色,嵌金为之。”[11]可见在这个时期,云肩的形质已经固定,沿用至清朝。而查玛服饰的出现,则证明了哈木尔纹不仅出现在日常的服饰中,也会出现在佛教例行法事时所穿的袍服中。

(二)生活用品类

蒙古族在日常生活中喜用金银器、皮具、羊毛毡等材质来制作各类生活所需的用品,见图2。皮具与羊毛毡的大量使用跟北方寒冷的气候有关。对于相对恶劣的生存环境来说,皮革和羊毛毡都是防寒防潮并且易于加工的良好材质。金银器则最能体现出蒙古族匠人技艺的高超以及对金银制品的热衷。蒙古族在制作物品时,都会在其表面装饰精美的纹样,这既是一种装饰,也是他们内心对于这些物品不同的情感表达。同时,生活用品也是最能体现他们日常生活需求的一个类别,比如马鞍,奶桶和弓箭包等。

(三)祭祀类

据阿木尔巴图《蒙古族工艺美术》中记载,蒙古族祭祀用品多数都源于生活用品。第一类是炊具和取暖用具,它们也用于祭火活动中,蒙古族自古以来就有祭火的习俗。[12]第二类是餐饮用具,会将银质托盘、酒具等做工更加精美考究的用具作为盛放祭品的容器。第三类是简易家具,在简易家具上摆放祭品容器以及祭品,配合使用。第四类则是该次调研中最多的一类,就是宗教用品类(见图3)。该类别以专门的宗教用具作为原型,表面雕刻纹样以达到美观和谐的作用。从收集的四种文物中可以看出,哈木尔纹在宗教用品中使用时,多选择环绕式的组合方式。

(四)其他

这个类别主要是由随葬品“陶车马人物俑”,贡品“使者献果品铜雕像”、元上都戍守部队夜间使用的夜巡腰牌“五体文夜巡牌”和礼器“贺兰山和硕亲王府铁磬”几个类别组成(见图4)。从这几类物品所使用纹样可以看出,蒙古族在运用纹样时,由于其游牧的特定生活方式,就器具装饰手法而言多为錾刻和浅浮雕,这种只在原本材质的基础上做装饰的手法不易损坏且易于搬运。

将上述纹样再次汇总为图5时,通过汇总表格不仅可以清晰看出哈木尔纹本体形制的变化多样,也可看出组合方式有其一定的变化规律。表格中对文物朝代的统计比例来看,再次证明了哈木尔纹在元代及元代以后的朝代中具有的独特地位,以及对哈木尔纹构成特性研究的必要性。

四、哈木尔纹的构成特性

根据对图5的分析,将此次调研范围内的哈木尔纹主要划分为三个类别。分别为H型本体以及在本体基础上演变出来Ha型Hb型。三种类型中,H型的变体有4种,占比12.5%;Ha型的变体有16种,所占比例为全部收集纹样的50%;Hb型的变体为9种,占比28.1%;剩余三种,占比9.3%,归为未分类组别,由于篇幅的局限,以下仅对前三个主要类别进行分析,见图6。

H型:哈木尔纹基本的构成元素是单漩涡形对称曲线。当曲线以反向对称的方式延伸时,见图6形成“S”式的造型;当曲线以左右对称的方式延伸时,呈现出“C ”式的结构,整体纹样则呈现三角形结构。运用对称均衡的手法呈现出的稳重之感,预示了蒙古族对和平生活的向往。[13]H型哈木尔纹其对称稳定的构成方式,使得该纹样既具有装饰性,也具有一定实用性,既可以丰富衣服的外在美感,同时也对服装的开叉处起到了一定加固保护的作用,保证了上下马和马上运动时开叉处的牢固程度[14]。以下图7按照哈木尔纹本体的基本特征,将其划分为H-1式—H-4式,4种式别,图中还展示了在H型基础上演化而来的Ha型变体以及Hb型变体的部分提取纹样。

Ha型:Ha型哈木尔纹是在H型本体哈木尔纹的基础上,沿用H型向内环绕出“C ”式结构的基础上,两侧各增加一个节点从而形成二段式的Ha型纹样。Ha型纹样相比H型纹样来说,更加复杂,装饰性更强,变体和组合方式也增加至了16种,占比增至50%,是三种类别中占比最高的。

Hb型:Hb型哈木尔纹是在H、Ha型本体哈木尔纹的基础上,沿用H型本体向内环绕出“C ”式结构的基础上,两侧各增加两个节点从而形成三段式的Hb型纹样。Hb型纹样按照此次调查范围内来看,其变体和组合方式相对Ha型来说,仅有9种占比28%,相比Ha型来说同比下降了22%。

图7中选取了三个式别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变体进行比较分析,从组合方式来看,Ha型的组合方式最为丰富,因此也说明Ha型的延展性最高,而H型与Hb型则分别有其延展的局限性,导致组合方式有限。

综上所述,现将以上特征总结为本体特性及组合特性两大点:

(一)本体构成特性

针对哈木尔纹本体的特征分析,侧重于本体的结构及演变规律展开,将以上采集的纹样样本进行归类分析,总结出以下两条哈木尔纹的本体构成特性。

1.内卷式经过对哈木尔纹的三种类型的研究分析,笔者将此次提取的(32组)纹样汇总为图8。图中可看出哈木尔纹形态丰富美观,全部保留了纹样下半部分内卷式的“C”型,体现出哈木尔纹内部对称的内卷式的“C”型纹样特性。

2.三段式结合图8的纹样结构规律示意图的同时,又将本体形态与纹样进一步结合进行分析,汇总为图9。汇总的纹样应证了H型、Ha型及Hb型成为了走向多元变化的哈木尔纹内部不变的规律。因此将H型也称为一段式、Ha型称为二段式、Hb型称为三段式,调查范围内的纹样都是以“三段式”中的其中一种为本体变化而来。例如图9中H型本体演变出来的两个样式,完全是在本体的基础上压缩或拉伸而形成的。

同样,Ha型二段式及Hb型三段式也遵循了这个原理。

本体构成特性的分析意在识别哈木尔纹,因此,同时具备这两种特性可将其视为哈木尔纹。

(二)組合构成特性在哈木尔纹本体构成特性分析的基础上,对哈木尔纹的组合方式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发现了环绕式、连续式、边角式、单独式四种(图10)组合方式。从组合的构成特性可以看出该纹样的实用性及延展性,在加深纹样本体视觉冲击力的基础上,通过其组合方式的规律也可了解到蒙古族人民喜爱的构图方式,这属于纹样的二次创作。因此,对组合方式的规律把握,能够为后续纹样的提炼、优化及再设计提供更为详尽的研究资料。

1.环绕式环绕式是以一个基本纹样形态为单位元素,将此单位纹样围绕一个固定的中心点得到的复合型纹样形式。环绕式的纹样组合方式多以圆形环绕及四方连续为主,多用于装饰圆形器具边缘或用做服饰的底纹,是哈木尔纹中运用最为广泛的组合形式之一。在具体的装饰过程中,纹样的内部装饰方式会随着材料、颜色和用途的变化出现多种多样的形态,双线环绕式相比单线环绕式而言,装饰性更强,其工艺难度也随之增加。这样的变化会使得哈木尔纹的应用范围更加广泛,具有较强的包容性。

2.连续式连续式是以一个或多个基本元素组成的单位纹样,将此单位纹样按照整体平行的规律,有规则的反复排列所构成的纹样形式,并可以无限延长该纹样。因此这种连续式组合方式多用于装饰直线边缘以及环状围绕的物品部位,例如地毯及奶桶。同样,连续式也分为了双线连续及单线连续,扩展了哈木尔纹的装饰方式、装饰范围及装饰的包容度。

3.边角式哈木尔纹本体就是具有很强稳定感和包容度的一种纹样。哈木尔纹常会作为一种框架式的功能纹样出现,运用时会将哈木尔纹顶部的“人”字形随着物品边缘形状的变化而随之发生变化,着重突出其内卷式的纹样特性,在装饰棱角分明的边角时会赋予物品既柔美又坚硬的视觉效果。同时,边角式也是四种组合样式中最注重纹样稳定感秩序感的一种组合方式。

4.单独式单独式是指具有相对独立性、完整性的单个主体纹样,可独立用于装饰对象之上。哈木尔纹流畅饱满的外形,对称稳定的结构,使其既可以组合运用,也可单独运用。单独使用时多运用在蒙古包顶部、马鞍或大门上,给人以醒目和稳定之感。

从组合方式特性中,再次印证了哈木尔纹的丰富变化,无论纹样本体的变化还是组合方式的变化,都是在丰富哈木尔纹自身的应用范围。纹样也不仅具有装饰特性,更具有实用特性,因此,哈木尔纹也是用与美的有机结合。

五、构成特性在哈木尔纹数字化处理中的可行性分析

随着历史的变迁,不论是史书中还是文物中流传下来的蒙古族传统纹样,都会受到气候、环境、人物干扰和搬运磨损等大量客观因素的影响,导致大量文物和纹样出现损坏、磨损以及褪色等问题。运用数字化的处理可以有效解决诸多问题,数字化的处理针对不同的需求可以分为以下三部分:

(一)建立数字化储存库

数字化处理的前期,是纹样和文物的收集与分拣工作。需对自治区、市、旗以及部分私人博物馆或个人收藏等文物,进行实地走访、拍摄、访问和测量等大量的田野调研工作,在此过程中也需补充相关文献资料。在对文物和纹样进行汇总和梳理时,需将附有哈木尔纹的文物进行系统的提取、归纳和总结。在此过程中,本体特性便可辅助甄别文物中的哈木尔纹。根据文物的功能或纹样的组合方式将其分类,并注明其对应文物的工艺、历史、功能和相关民俗等辅助资料,从而完成初步的分拣工作。

之后,需对初步分拣工作中的图片资料利用数字化技术进行扫描[15],根据电脑系统不同建立Access数据库或FileMaker数据库。在数据库中进行进一步的分类和录入,在田野考察中得到的多方资料可在数据库中作为补充资料录入数据库内。例如:文物的制作工艺、纹样的样式和色彩搭配等。通过对数据库界面进行简单的数据添加、删除或更改操作,即可实现数据和纹样的录入[16]。文物中出现的哈木尔纹也可运用设计软件进行的线条修正和色彩偏差的处理,在保留原有图片资料的基础上,更新修正后的数字纹样,为后续三维模型数据库、修复文物以及创新设计提供最为全面的基础资料。

(二)建立文物三维模型数据库

哈木尔纹相关文物三维模型的建立,包括文物的造型与材质、纹样的结构与工艺等方面。通过前期文物的数据库建立可以获取到对应文物的材质、尺寸以及工艺等,通过三维建模软件对每件文物和纹样使用建模、上材质、渲染等数字化手段。对纹样结构进行分析时可运用组合特性将其归类整理;不同材质、不同结构的文物和纹样进行三维模型建立时,确认其材质的组织类型以及纹样的曲率后再进行渲染,提高三维模型的精准度。建立好的模型可制作多角度渲染图,将渲染图添加到前期建立好的Access数据库或FileMaker数据库进行补录并编码,便于后期快速查找完整的相关资料。

(三)修复文物纹样及其创新设计

运用建立好的数据库,可对一部分包含哈木尔纹的破损文物进行修复。例如:部分相同朝代,相同造型的破损文物,可根据数据库中现有的文物进行推测性的结构修复,也可对同一件文物中磨损的纹样,根据文物中完好的纹样进行复制修复。修复时可以在FileMaker数据库中运用关键词检索到最符合的文物结构或纹样造型,同时链接到对应的三维模型源文件,标记出对应破损的部位或纹样,通过3D打印机,打印出一比一对应的文物破损部位或纹样造型,后续可根据原始文物的材质進行一比一的翻模复原或手工复原即可完成修复。运用数字库辅助文物修复可以极大地提高精准度以及修复效率,修复文物的数据也可以重新录入数据库中,数据库后续也可应用在纹样创新或产品创新中。

数字化处理和数据库的建立不仅通过数字手段收集了宝贵的历史资料,对纹样本体也进行了系统的分类和资料的整理,不仅可以修复部分历史文物,也在不断的实践中充实自身,为后续纹样的传承与创新设计打下坚实的理论与实践基础。

结语

在蒙古族传统纹样的研究中,我们应该始终站在相对客观的角度观察这个民族是如何通过这种凝结的符号去表达内心意象的,以及他们对于美的认知,而不是我们从自身视角去主观改变和纠正这种美的认知。这有别于对现当代哈木尔纹的分析与研究,也是此次对内蒙古博物院馆藏文物中提取的哈木尔纹进行了整理与分析的目的所在。

从历史源头中提取当时在审美活动和生活方式不断转变的过程中,工匠是如何感受和传递他们内心意向的研究。这是艺术体验和文化传承的起点,也是最好的历史印证。

“贺·乌嘎拉吉”中的各类纹样既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又包含了内在的一般演变规律;构成特性正是对这种规律与秩序的挖掘,它能帮助我们在深入解读纹样的同时,发现纹样内在的组合逻辑和外在表现特征,从而体会到各民族不同的审美情趣和民族个性。探讨“贺·乌嘎拉吉”在纹样的个体研究及数字化创新的可行性,丰富纹样构成特性的体系,也为后续纹样的识别、纹样保护以及纹样再设计提供了部分参考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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