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幸,周 德,2※
(1.南京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苏南京 210095;2.南京农业大学中国粮食安全研究中心,江苏南京 210095)
我国葡萄种植历史悠久,由于其本身适应性强、经济效益高等特点,栽培区域遍布全国各个省份,近20年,葡萄产业的生产布局发生了较大改变[1],正逐步由传统优势产区向特色产区分散,作为重要的经济作物,葡萄种植对我国各地区农民增收、产业发展和满足人民生活需求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明晰葡萄生产演化规律和特征,对于合理配置农业生产资源,调整葡萄产业空间布局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此外,随着近年来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和供给侧结构调整,水果市场供需失衡矛盾加剧,葡萄生产的外部条件也随之发生较大变化,因此有必要对影响葡萄生产布局变迁的因素开展新的讨论。
围绕农业生产布局的研究包含农业部门间的布局、区域农业的布局和农业生产条件评价三方面。目前国内学者主要的研究侧重于两方面:一是研究各类农业产业在地域分布的变迁,二是影响农业生产布局的各类驱动因素。在农业地域分布方面,主要有比较优势理论在农业区域布局上的应用,涉及粮食、生猪、禽蛋等各种农业产业[2-4],或是采用综合比较优势指数研究部分区域内作物的区域分布问题[5],或是研究特定产业生产布局演化规律[6],可将具体方法分为指标描述法、指数评级法和空间分析法。在影响农业分布的各类因素方面,学者们从自然、社会、经济等多领域开展广泛研究[7-9]。
当前有关我国水果产业布局研究的开展得较为丰富[10-13],如孙佳佳等探究了中国苹果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机制。袁斌等运用省际面板数据分析新世纪我国苹果产业格局演变特点发现我国苹果产业格局正呈现由东向西的转移趋势。刘天军基于均衡模型指出政策、技术进步及自然灾害等因素对苹果生产布局的变化有显著影响。耿献辉等对我国梨产业布局分析后认为,依托成本、气候及品种等比较优势的新兴主产区正在逐步形成,谢继蕴和付青叶通过构建水果生产空间集聚模型,得出自然禀赋是影响水果生产布局的首要因素,市场需求潜力成为水果生产集聚的主要动力,供给外部性因素是阻碍水果生产集聚的瓶颈问题。
梳理已有研究表明,自然禀赋、经济基础、比较优势、技术进步、市场条件、成本收益与政策因素等会对水果生产布局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且不同品种间存在差异,现有研究主要侧重于苹果、梨、柑橘这3类常见水果品种,从实证角度分析葡萄产业布局变迁的研究较少[14],故而文章从葡萄产业布局的聚集度和比较优势的角度对1998—2018年我国葡萄生产空间变迁进行研究梳理,并分析影响葡萄生产布局变动的相关因素,以期对各地发挥比较优势,引导葡萄种植向适宜区域集中,细化区域分工,促进葡萄产业结构调整,为形成分工合理、优势互补、各具特色、协调发展的特色葡萄区域布局提供参考。
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鲜食葡萄生产国和消费国,近年来发展迅猛,葡萄栽培面积、产量和单产总体上均呈稳定上升趋势(图1),葡萄种植总面积由1998年17.92万hm²增至2018年72.51万hm²,产量从235.83万t增长到1 366.66万t,单产从13.16t/hm²增长至18.85t/hm²,具体来看可分为快速发展、波动发展、调整发展3个阶段。第一阶段为1998—2003年,葡萄产业市场化带动了葡萄种植面积快速增长,葡萄产量的年均增长率达16.9%,产业规模化初见雏形;第二阶段为2004—2015年,该阶段初期我国葡萄种植面积增速放缓,但得益于新品种引进和葡萄栽培模式的进步,葡萄产量持续增长,后期受我国居民消费升级影响,水果需求量的增长刺激了葡萄的种植面积和产量快速增长;第三阶段从2015年至今,葡萄供需市场趋于饱和,葡萄种植面积和产量进一步波动调整,产业发展目标从增产提效转变为优化结构、发展特色果品。
图1 1998—2018年我国葡萄总产量、种植面积变化趋势
我国葡萄在长期栽培实践中,逐渐形成了西北产区、黄土高原产区、环渤海产区东北中北部产区、黄河故道产区、南方产区、云贵川半湿润产区共七大产区,但随着近年来葡萄栽培技术和管理模式的进步,其种植规模发生了较大变化,该文选用产业集中率指数(CRn)来分析这一变化情况。CRn是产业组织理论中衡量市场集中度的应用最广泛的指标之一,虽有学者曾对其指标单一性提出过质疑,并在此基础上拓展了产业集中度系数(G)、产业集中度弹性系数、-θi指数法等计量方法,但测算结果都和CRn比较相似[15],尤其运用于趋势分析中差别不大,因此CRn指数依旧具备其合理性。该文运用CRn测算分别测算葡萄种植面积和产量最大的n省(区)占全国水果种植总面积和总产量比重,n取值8,CR8≥40%说明我国葡萄产业为相对集中,反之则趋向于竞争,公式为:
如图2所示,1998—2018年我国葡萄产业集中度经历短暂提升后呈波动下降趋势,葡萄产量集中度和产地集中度分别由2000年峰值的80.9%、74.1%下降为2018年的67.3%、58.1%,产业集中度由高度集中型变为低集中型,反映出我国葡萄产业逐渐由聚集走向分散。
图2 1998—2018年我国葡萄产业集中度(CR8)
具体到产区来看,近20年来我国葡萄主产省变化不大,但是8个主产省的次位发生了较大变化,其中新疆、河北和山东一直以来都是我国葡萄的重要商品基地和最重要的葡萄产区,三大主产省均位于葡萄黄金种植地带北纬30°~45°,随着葡萄育种和栽培技术的进步,葡萄适宜种植范围扩大,使得我国华东地区和云贵川西部分地区等非优势葡萄产区变为适宜产区,成为了葡萄种植面积和产量的新增长点,浙江葡萄产量集中度逆势增长,江苏葡萄产地集中度排名由第8升至第5,云南省葡萄种植面积和产量在2018年跃升至第4,可见,我国葡萄生产布局“西迁”“南移”特征显著[16]。
为了更加清晰地反映我国水果主产区的变动情况,根据葡萄产业集中情况将新疆、陕西、河北、云南、江苏、河南、山东、广西、辽宁和浙江10个省(市、自治区)设定为我国葡萄主产地区,引入综合优势指数衡量我国各省份之间葡萄产业比较优势和生产能力差异。其计算方法为:
式(2)中,AAIit即综合优势指数,其中SAIit,EAIit分别为规模优势和效益优势指数。综合优势指数为规模优势指数和效率优势指数的几何平均数,AAIit>1,表示与全国平均水平相比,i地区葡萄生产具有综合比较优势,AAIij值越大,优势越明显,反之则表明i地区葡萄生产与全国平均水平相比不具有综合比较优势;EAIij表示效率优势指数,即i地区葡萄的单产水平VSit占该地区水果单产水平VSi与全国葡萄单产VSt占全国水果单产水平VS的比例关系,反映各地区葡萄生产的效率差别;SAIij表示规模优势指数,用i地区葡萄的总种植面积占该地区所有水果种植面积的比例(GSit/GSi)与葡萄占全国水果总种植面积的比例关系(GSt/GS)之比表示,SAIij>1,表示i地区葡萄生产具有规模比较优势,反之则相反。
相较于1998年,2018年我国各地区葡萄产业生产比较优势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从效益比较优势指数上看,我国葡萄生产的EAI指数整体小幅提升,具有效益比较优势(EAI>1)的省份从9个增长到12个(云南、贵州、新疆、天津、河北、山西、福建、辽宁、浙江、广西、陕西、重庆),但主产省中除山东、云南、新疆外,EAI指均呈下降趋势,具有强效益比较优势的省份由辽宁省变为云南省,其中贵州省增速最快;从规模比较优势指数上看,葡萄生产的SAI指数降低了0.15,但是具有规模比较优势(SAI>2)的地区从5个增长到8个(宁夏、吉林、上海、江苏、黑龙江、安徽、新疆、天津),主产地区中,新疆、河北、辽宁、山东的SAI指数呈下降趋势,其中新疆SAI指数降幅最快,最具葡萄生产规模比较优势的省份变为宁夏省;从综合比较优势来看,具有葡萄生产综合比较优势(EAI>1)的地区从9个增长到12个(新疆、天津、云南、上海、浙江、宁夏、辽宁、贵州、河北、吉林、安徽、江苏),但是不再具有强综合比较优势的地区,新疆(1.92)仍是我国最具综合比较优势的葡萄产地,江苏、安徽、云南、贵州等南方产区的AAI指数增势明显。
表1 1998年、2008年和2018年我国葡萄主产地区及其产业集中度 %
图3 1998年和2018年我国葡萄比较优势空间差异分布(审图号:GS[2016]1569号)
综合来看,近年来我国具备葡萄生产比较优势的地区逐渐增多,说明我国葡萄栽培区域进一步分散,验证了产业集中度下降的趋势,两个指标在反映葡萄生产布局变动上具有一致性,进一步验证了我国葡萄生产布局“西迁南移”的变动特征。
2.1.1 资源禀赋
葡萄生产的要素禀赋包括自然环境、劳动力要素和综合比较优势三方面。自然环境。葡萄生长对温度、光照、气温等都有特殊要求,导致我国葡萄种植具有明显的地域分布性,理论上葡萄生产将逐渐向生态适宜的地区转移。同时,水果生产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生产资料投入,近年来我国城镇化水平的提高使得农村老龄化程度加剧,将从生产要素角度影响我国葡萄产业布局。此外,我国幅员辽阔,各地区资源禀赋差距较大,葡萄生产的比较优势情况也将影响区域葡萄产业布局的调整。
2.1.2 基础设施
作物生长需要充足的水分,地区灌溉设施的完善程度将决定葡萄产业的分布情况,此外葡萄易腐、不便于储存等特点还对道路运输水平有着较高要求,在现阶段产销区域分化的背景下便利的流通条件不仅能够降低水果流通成本,更能加快其他生产要素的流转,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从而影响我国水果生产布局的改变。
2.1.3 经济因素
“理性人”假说认为农户会自主地进行资源配置以实现利益最大化,农户会通过比较生产葡萄和其他作物的经济效益后做出的种植决策,同时,随着各地区的经济发展,非农就业机会增加,将显著增加农户从事葡萄种植的机会成本,这些因素都将影响农户的生产行为,从而直接影响葡萄种植面积。
2.1.4 技术进步
新技术和新品种的运用不仅能够降低生产投入,还能减少对自然条件的依赖,对葡萄生产提质增效具有重要作用,由于各地区发展情况存在差异,农业技术对葡萄产业的应用程度也不尽相同,作用在各地区葡萄单产水平的效果存在差异,因此,农业技术进步也会对葡萄生产布局产生影响。
2.1.5 政策环境
国家政策的变化将从宏观上对我国葡萄生产布局起引导作用,自2007年原农村部连续颁布了两轮《特色农产品区域布局规划》,其中对发展特色葡萄优势区提出了细化到县的要求,我国葡萄生产从原先的强调增产向注重培育优良新品种、增加品种数量和培育具有地域代表特色的品种转变,产业布局得到进一步调整。
2.2.1 模型构建与数据来源
(1)模型构建。根据上述理论分析,从资源禀赋、基础设施、经济因素、技术进步和政策环境五方面构建面板数据模型,对影响我国葡萄产业布局变迁的影响因素进行解析,模型为:
式(3)中,Yit为i省t年葡萄生产面积占全国葡萄面积比重;X1it为i省t年的年均气温,X2it为i省t年的年均降雨量,X3it为i省t年的日照情况,X4it为i省t年的农村老龄化程度,X5it为i省t年的葡萄种植综合优势指数,代表葡萄种植的资源禀赋情况;X6it-1为i省t-1的葡萄园有效灌溉面积,X7it为i省t年的运输水平,代表葡萄生产的基础设施情况;X8it-1为i省t-1年的葡萄与粮食的单产效益之比,X9it-1为i省t-1年非农就业机会,代表葡萄生产的比较经济效益;X10it为i省t年的葡萄的单产水平,体现该地区的农业技术水平;Dit为政策环境虚拟变量,εit为随机扰动项,β1-β11为各变量的回归系数。
(2)数据来源及说明该研究所用数据全部来源于国家统计局网站公布的数据、《中国统计年鉴》、各省份统计年鉴和《中国人口统计年鉴》和中国气象科学数据共享服务网,探讨1998年以来我国葡萄产业生产布局变化的影响因素,由于部分省份(西藏、广东、海南和港澳台地区)数据缺失严不纳入计算范围,计量样本为1998—2018年我国其他28个省(市、区)省级面板数据,具体变量定义见表2。
表2 变量设置与定义
2.2.2 估计结果与分析
根据1998—2018年我国各地的相关面板数据,运用Stata16.0软件分别对全国区域和主产区葡萄种植面积比重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对于面板数据需要进行Hausam检验,以确定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结果显示,Hausman值显著不为0,说明固定效应估计优于随机效应,估计结果见表3。
表3 葡萄生产变迁模型估计
(1)资源禀赋对葡萄生产布局变迁的影响。从结果来看,在全国和非主产区,降雨量葡萄生产布局具有显著负向影响,日照系数对葡萄生产布局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气候变化是影响葡萄生产变迁的重要因素,符合葡萄近成熟期要求降水少、光照充足的生长特性;农村老龄化系数对全国各产区的葡萄生产布局的影响系数显著为负,说明农村老龄化的加剧将阻碍我国葡萄生产格局的变动;综合比较优势指数对全国葡萄生产区域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在影响程度方面对主产区的影响要大于全国情况,综合比较优势指数每变化1单位,将引起葡萄种植面积占全国比重同向变化0.66个单位,是所有正向影响因素中系数最大的,说明我国葡萄种植正逐渐向具有综合比较优势的地区转移。
(2)基础设施对葡萄生产布局变迁的影响。葡萄有效灌溉面积对全国主产区的葡萄生产布局的影响系数均显著为正,且对主产区影响略小于全国,这也与主产区的地理条件有关,传统优势产区有相对适宜的降水量,对灌溉基础设施的依赖相对较小,但总体而言良好的基础灌溉设施会对我国葡萄产地的布局具有正向影响;从运输水平系数结果看,交通便利程度对我国葡萄主产区生产布局变动的影响显著为负,对于全国而言影响不显著但也为负值,可能的原因一是葡萄在我国种植范围广泛,交通运输运输条件的改善大大降低了葡萄产地布局的限制程度;同时较高的流通效率往往代表地区的经济水平较高,增加了农户非农就业的机会,提升葡萄生产的机会成本,促使葡萄产地向成本较低区域扩散,集中程度下降。
(3)经济因素对葡萄生产布局变迁的影响。在全国各产区和主产区葡萄种植的比较效益系数均显著大于0,符合理论预期,说明葡萄种植收益的增加将显著激励农户从事葡萄生产,葡萄生产正不断向经济效益好的地区转移;非农就业机会系数显著小于0,与理论预期相符,说明随着各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和非农就业机会的增多,葡萄生产的机会成本上升,葡萄布局的变化会慢慢向非农就业机会较少的地区转移。
(4)技术进步对葡萄生产布局变迁的影响。单产水平对葡萄生产布局的影响在全国范围和主产区均呈显著负向,与预期相反。其中的可能原因:一是由于葡萄生产技术在不同地区推广扩散水平差异导致,葡萄生产技术革新速度较快,新技术推广需要时间,在主产区域由于种植区域点多面广,新技术品种的采用推广过程较慢从而表现单产较低的特征;二是单产水平不能完全反映技术进步水平,虽然学者们往往选取时间虚拟变量或研究对象的单产水平作为替代解释变量,但随着“控产提质”生产理念的普及,近年来我国葡萄产业的技术投入主要用于克服病害和育种栽培上,以提升果品品质和经济效益为导向,培育了阳光玫瑰、寒香蜜等高附加价值的特色果品,故而葡萄单产水平的变动情况不能完全反映葡萄产业的技术进步水平。
(5)政策环境对葡萄生产布局变迁的影响。国家政策对我国葡萄生产布局变迁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但对主产区域的影响不显著,这一结果可能的原因是葡萄作为我国栽培面积第四的水果,种植规模广泛,在以发展特色农产品,满足市场需求多样化为导向的政策要求下,葡萄的种植范围进一步扩大,但各地区播种面积减少,葡萄种植逐步由规模化向发展地区特色品种转变,而葡萄主产区变化则由于产业化水平较高、产地布局调整区域已趋于优化成熟,能较好地发挥地区优势,所以受政策影响调整不大,整体上政策指导仍是影响我国水果生产布局的重要因素。
该文使用了产业集中度系数、综合比较优势指数从产业和区域层面我国葡萄生产布局变迁进行分析,发现1998—2018年我国葡萄生产布局具有地域分布性,近年来呈现“西迁南移”的变动趋势,产业聚集程度逐年下降,葡萄种植区域由传统主产区向华东、西南地区转移,具有较强比较优势的葡萄特色产区和优势产区正在形成;构建面板数据模型对影响我国葡萄生产布局变迁的各因素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其布局变迁受到各地区自然条件、农村老龄化、灌溉条件、比较效益、非农就业、技术进步和国家政策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且不同要素对主产区和非主产区的影响存在差异。我国葡萄生产正不断向资源禀赋好、基础设施好、比较效益高、非农就业机会少的地区集中,表现出我国葡萄种植产业正在不断调整、资源配置得到进一步优化。
(1)优化产业布局,合理配置资源。各地区需要遵循葡萄生产布局变迁的规律和机制,充分发挥区域自然资源和比较优势,合理安排葡萄生产,巩固传统优势产区,强化特色产区,打造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相协调的葡萄生产格局。一是要优化葡萄生产结构,协调葡萄种植空间、季节和专业分工,进一步发挥各地区生产的综合比较优势,做到优势互补;二是要丰富葡萄种植品种,培育和打造具有地域代表特色的优良品种品牌。
(2)改善生产条件,加大科技投入。提升技术进步对葡萄产业发展的贡献率,重视农地基础设施建设和投入,改善储藏、运输和加工条件,加大现代设施技术在葡萄生产中的应用,通过推广优质高效标准化的葡萄种养技术,发展新型生物防治技术等方式,提升果品品质;强化科技创新,提升种植机械化水平,以应对劳动力结构性短缺。
(3)拓宽产业链,提升附加值。在传统葡萄生产的基础上,发展葡萄深加工技术和功能性食品的开发,降低加工过程损耗,着重提升葡萄酒加工工艺品质,提升国内葡萄酒市场竞争力和国际市场份额;逐步发掘葡萄生产过程中的生态价值,打造生态果园、酒庄式葡萄园、生态养老等模式,延伸产业链,促进三产融合,以提升葡萄生产的附加值,增加农户种植比较效益,提升果农生产积极性。
(4)政府支持,注重引才引资。政府强化职能指导各省区葡萄产业协调发展。一是从政策、资金、技能培训等方面培育职业化新型果农,着重增加农户收入,吸引青壮年劳动力;二是探索具有果业特色的贷款抵押和保险业务,拓宽融资渠道,分散葡萄种植风险;三是地方农委牵头构筑葡萄产销网络,运用大数据分析以市场为导向的需求变动,以销定产指导葡萄种植结构调整,满足日益细分的水果市场需求,促进葡萄产业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