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西南州生态旅游养老资源的开发秩序研究

黄锦英 丁 莉 何 娟

（兴义民族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 贵州 兴义 562400）

一、问题的提出

生态旅游养老作为一种旅游新业态，是消费结构升级和养老方式多元化的产物，是实现积极老龄化的有益探索。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休闲和旅游将成为老年人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旅游角色在人们生命历程中的重要性凸显。[1]完善的社会福利体系和个人多元化的资产组合是这种消费倾向的基础，[2]主观上思想观念的转变和客观上家庭平均规模缩小、纯老年家庭比重上升是老年人追求多样化生活方式的重要原因。[3]2016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明确指出，我国健康服务供给总体不足与需求不断增长之间的矛盾依然突出，要积极促进健康与养老、旅游、互联网、健身休闲、食品融合，催生健康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健康医疗旅游目的地。[4]2017 年，国家卫生计生委等5 部门联合印发《关于促进健康旅游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要顺应发展趋势，扩大有效供给，满足群众多层次、个性化健康服务和旅游需求，要结合本地特色优势，开发融合治疗、康复与旅游观光为一体的旅游新业态。[5]可见，在建设健康中国和发展健康旅游新业态背景下，发展生态旅游养老不仅是实践积极养老、促进健康老龄化的体现，也是促进传统旅游业转型，以适应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带来的老年群体旅游多样化的诉求，是新型旅游项目和新型养老方式的有效结合。

文旅兴州是黔西南州的经济发展战略之一。《州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加强全域山地旅游资源保护与开发工作的实施意见》(黔西南府发〔2021〕5 号)明确指出，“奋力把黔西南州建设成为国际一流山地旅游目的地、国内一流度假康养目的地和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即着力推进“康养+休闲旅游”“康养+体育运动”“康养+医养产业”“康养+养老产业”，打造旅居养老胜地。此外，中国林业产业联合会森林康养分会评选的第四批全国森林康养基地试点建设单位中，黔西南州普安世界茶谷国家森林康养基地、黔西南云屯国家森林康养基地、兴仁草喜堂国家森林康养基地3 地入选，为黔西南州发展生态旅游养老事业奠定了良好的政策基础和信誉保障。

然而，根据加拿大学者Butler（1980）的旅游业生命周期理论，当前黔西南州的生态旅游养老实践尚处在探索阶段，还未形成具备针对性、规范化、规模化、常规化和市场化的特有旅游市场。而要发展旅游养老，需要以环境优美、气候舒适、旅游资源丰富独特、康养基础服务设施健全等生态旅游资源作为基本的物质载体，因此，对生态旅游资源进行基础性评价，是某一地区规划、发展旅游养老事业的前提条件。

梳理文献发现，生态旅游和旅游养老是以往研究文献中相对独立的两个研究指向，前者侧重于对生态旅游资源的评估研究，以某一地域的实证研究为主，研究方法多采用层次分析法（AHP）[6-9]及基于层次分析法改进后的方法如层次熵分析法[10-12]、DEMATEL-ISM-MICMAC 法[13]、多维生态位法[14-15]等方法进行定量研究，后者侧重于把旅游养老作为一个兴起的旅游市场，研究初期，研究主要集中于旅游养老的理念、内涵、表征、发展现状、问题及市场需求分析等描述研究层面[16-20]。随着研究的深入，旅游养老的研究影响因素[21-23]、开发模式[24,25]、产业化[26-28]、服务[29-30]等研究维度拓展。当前旅游养老的研究正处在研究细化阶段，以“旅游养老”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搜索到共491 篇相关文献，从2014 年起发文量呈迅速上升趋势，2017 年达到峰点，目前仍成为研究热点。与此同时，生态旅游和旅游养老二者的融合研究鲜有涉及且主要基于定性研究。陆晓梅等从养生的角度对森林养生旅游开发潜力进行了研究，王胜今等基于“互联网+”视角探讨了乡村生态旅游养老信息服务问题[29]，严勇[30]、李泓沄等探讨了旅游养老和生态旅游的融合问题，上述研究均基于定性研究层面。

鉴于此，本文基于实践的需要，利用生态旅游资源评价常用的AHP 分析法，对黔西南州生态旅游养老资源的开发秩序进行量化的实证分析，以期回答以下几个问题：（1）如何构建有效评价生态旅游养老资源开发秩序的指标体系？（2）如何基于指标体系对黔西南州生态旅游养老资源的开发秩序进行实证分析？（3）黔西南州在发展生态旅游养老事业过程中应如何科学合理地安排资源开发的秩序？基于以上问题的探究，最后对黔西南州在发展生态旅游养老事业中如何抓住工作重点、强化优势、补足短板以推进生态旅游养老事业发展提供对策建议。

二、研究区域概况

黔西南州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地处珠江水系南北盘江流域黔、滇、桂三省结合部，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地区，荟萃了峰林、石林、峡谷、湖泊、地缝、天坑、洞穴、奇石等丰富奇特的自然景观，被称为世界锥状喀斯特地质地貌典型代表。州内布依、苗、彝、回等34 个少数民族人口占比为39.38%。布依族“八音坐唱”、布依铜鼓十二则、查白歌等八项十处文化遗产列入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州内旅游资源丰富，共有国家A 级景区34 个，其中4A 级以上景区10 个；有国家风景名胜区、国家级水利风景区、全国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县、国家森林公园、国家地质公园、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各1 个；有省级风景名胜区6 个、省级自然保护区4 个；“一城四景”的州府所在地兴义市被列为全国优秀旅游城市、中国最佳休闲旅游城市和中国观赏石之乡。气候环境舒适，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是一类气候适宜区，年平均气温13.8～19.4℃，无霜期年平均317 天，最长365 天，可谓终年温暖湿润，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森林覆盖度达58.5%，负氧离子含量十分丰富，全年空气指数优良天数率100%，无雾霾的困扰，为推进农旅一体、林旅一体、康旅一体多元化的生态旅游养老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基础。

三、模型构建

生态旅游养老资源开发秩序评价是一个复杂的决策系统，在阅读大量文献的基础上，本研究采用层次分析法（AHP）进行评价。用层次分析法来构建生态旅游养老资源开发的评价模型，拟通过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寻找生态旅游养老适应性的主要影响因素，进而判断发展、规划生态旅游养老的优势及其面临的困境，作出资源开发秩序选择的判断。

层次分析法(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直译是“递阶层次分析过程”，由美国著名运筹学家，匹兹堡大学教授T.L.Saaty 于七十年代提出。该方法旨在把复杂的系统简化为有序的递阶层次机构，即把要解决的问题（决策）分解为属性相似的各个组成要素，各要素再逐级划分，最后自上而下形成目标层、准则层、子准则层、方案层等各递阶层次结构，层级之间是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AHP 法具有深刻的数学原理，是一种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决策分析方法，在社会经济多个领域中得到广泛运用，它本质上是一种决策思维方式。因此，该方法的运用具有明确的步骤：第一步，建立问题的递阶层次结构；第二步，构造两两比较判断矩阵；第三步，通过判断矩阵计算各元素权重并进行一致性检验；第四步，计算各层元素的组合权重并排序，通过排序确定各指标的重要程度。

（一）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生态旅游养老资源开发秩序评价既涉及生态旅游资源的评价，还涉及到旅游养老资源及环境的评价，是以实现旅游养老功能为目的的一种特色旅游资源类型，兼具旅游和养老双重价值，因此，评价指标的选取均需要侧重。根据指标选取需遵循全面与科学性、层次与代表性、稳定与可行性等原则[10]的要求，本研究在参考旅游资源分类国家标准《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B/T18972-2017）和相关文献[12,13]的基础上，结合黔西南州的实际情况，初步从资源的景观价值、养老价值、环境优势和开发条件四个准则层面构建了28 个具体评价指标。为了确保指标的科学合理性，邀请高校旅游专业同行5 位专家、黔西南州文化与旅游局4 位领导对指标的合理性及重要性进行评价，根据评价结果，最终剔除掉了生物多样性、医养结合度和政府资金投入度等3 个指标，剩下25 个指标（见下表1）。

表1 生态旅游养老资源开发评价指标体系

（二）指标权重赋值

在上述构造的指标体系中，需要构建评价目标层与评价准则层、评价准则层与评价指标层的层次结构递阶矩阵，以此判断下层级评价要素对上层级评价要素的重要程度。AHP 分析法结合德尔菲专家打分法，并引入了九分位比例标度对各层中的n 个要素进行两两比较，得出程度上的差异（见表2）, 并在此基础上构建各层级的判断矩阵。显然，判断矩阵C 中,Cij〉0,Cii=1,Cij=1/Cji，可见，该判断矩阵是一个以左上至右下为对角线且取值为1 的正交矩阵，对角线两侧对称位置上的值互为倒数。

表2 相对重要性标度表

（三）权重计算及一致性检验

各层指标权重的确定采用特征向量法中的方根法。将判断矩阵C 的各行求几何平均值并进行归一化，得到的行向量即为权重向量。设矩阵C的最大特征根为λmax, 则其相应的特征向量为A，得到AW=λmaxW。计算步骤如下：

（1）计算判断矩阵里每一行的元素乘积,公式如下:

构造判断矩阵不可避免地受到评价标的物本身的复杂性和不同打分专家主观认知的影响，为了降低这种影响，增加分析结果的客观性和合理性，需要进行判断矩阵一致性检验。一致性检验指标的计算公式为：

此外，由于判断矩阵的阶数会影响一致性检验的结果，因此需要引入判断矩阵随机一致性指标RI, 得到一致性比率的计算公式CR=CI/RI,RI的值通过AHP 法的一致性临界值表查取。当CR〈0.10 时，认为判断矩阵具有满意的一致性，否则需要进行进一步修正，直至符合要求。

本研究利用Excel 按照以上步骤计算各层判断矩阵指标权重并进行一致性检验（见下表3），结果表明各层次评价矩阵均满足一致性检验。

表3 判断矩阵一致性检验结果

四、实证研究

（一）数据来源

基于上述构建的评价指标体系，本研究设计了《黔西南州生态旅游养老资源开发秩序调查问卷》。考虑到管理决策者、消费者和服务者等不同群体的不同看法和诉求，本课题组分别向黔西南州文化与旅游局领导及基层工作人员、旅游景区（兴义万峰林森林康养基地、云屯国家森林康养基地、贞丰三岔河景区、“纳具·和园”康养小镇、普安世界茶谷国家森林康养基地、兴仁草喜堂国家森林康养基地）管理者及基层工作者和景区游客发放了调查问卷，共发放调查问卷170 份，最终收回有效问卷157 份，问卷有效率为92%。样本人口基本特征如下表（表4）。

表4 样本描述统计表

年龄30-40 23 14.64 40-50 32 20.39 50 岁以上 86 54.78小学以下 10 6.37初中 41 26.11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高中 62 39.50大专及以上 44 28.02非常好 20 12.74很好 33 21.02好45 28.66一般 52 33.12差7 4.46州内人口 66 42.04人口来源省内州外人口 43 27.39省外人口 48 30.57

（二）评价模型导入

根据上述构建的各层级判断矩阵，利用AHP法中的特征向量方根法求得个各层级各指标的权重及归一权重（见下表4）；根据问卷调查数据计算各指标评价的均值X，评价均值乘以归一权重即得到最终的综合权重值Ui，计算公式如下：

各指标权重计算结果和实证结果见下表5：

表5 生态旅游养老资源开发秩序评估指标权重分配及排序

环境优势（C3） 0.3396山地森林覆盖率(C31） 0.0767 0.0260 8气候舒适度(C32） 0.2356 0.0800 4空气优质度(C33） 0.2825 0.0959 2水体优质度(C34） 0.1559 0.0530 16声环境质量(C35） 0.1207 0.0410 10负氧离子含量(C36） 0.0799 0.0271 15游憩期(C37） 0.0487 0.0165 18开发条件（C4） 0.0996区域经济水平(C41） 0.1249 0.0124 21政府扶持度(C42） 0.2972 0.0296 11康养食宿条件(C43） 0.2084 0.0208 17交通便捷度(C44） 0.1179 0.0117 22基础设施完备度(C45） 0.1179 0.0117 22社区参与度(C46） 0.0589 0.0059 25客源规模(C47） 0.0749 0.0075 24

表6 生态旅游养老资源开发秩序评估实证分析结果

开发条件（C4） 3.54区域经济水平(C41） 3.41 0.0424 21政府扶持度(C42） 4.20 0.1244 5康养食宿条件(C43） 3.68 0.0764 17交通便捷度(C44） 3.46 0.0406 22基础设施完备度(C45） 3.10 0.0364 23社区参与度(C46） 2.95 0.0173 25客源规模(C47） 4.01 0.0299 24

（三）数据分析结果

从资源评价各层指标的权重分配层面上看，4个准则层要素中，基于德尔菲法专家评价的AHP分析结果表明，环境优势要素的权重最大，为0.3396，排第二第三的分别是资源的养老价值和资源的景观价值，权重分别为0.2827 和0.2781，二者的重要程度相差不大，最后是开发条件，权重为0.0996。25 个指标因子中，重要程度排前十的指标按顺序为休闲游憩价值（C11）〉空气优质度（C33）〉康养产业化程度（C25）〉气候舒适度（C32）〉旅居养老价值（C21）〉知名度和影响力（C16）〉康养公共服务水平（C24）〉山地森林覆盖率（C31）〉景观规模及丰度（C13）〉声环境质量（C35）。可见，拥有环境优势是某一地区发展生态旅游养老事业的首要条件，其次是资源的养老价值，再次是资源的景观价值，最后是开发条件。

从黔西南州的实证分析结果层面看，4 个准则层要素中，依据调查问卷评分情况得出各要素的平均分从高到低依次是环境优势（C3）4.04 分、资源的景观价值（C1）3.73 分、开发条件（C4）3.54分和资源的养老价值（C2）3.39 分；25 个指标因子中，综合评价排名前十的指标依次是休闲游憩价值（C11）、空气优质度（C33）、气候舒适度（C32）、旅居养老价值（C21）、珍稀独特程度（C15）、山地森林覆盖率（C31）、政府扶持度（C42）、声环境质量（C35）、景观规模及丰度（C13）、民俗人文价值（C24）。排名后十位按综合评价值由低到高的指标因子依次为社区参与度（C46）、客源规模（C47）、基础设施完备度（C45）、交通便捷度（C44）、区域经济水平（C41）、景观聚集度（C14）、知名度和影响力（C16）、康养产业化程度（C15）、康养食宿条件（C43）、康养服务配套设施（C23）。

五、结论与对策

综合上述各层指标的权重分配情况及实证分析结果，黔西南州生态旅游养老资源的开发秩序结论及相应对策如下：

首先，理应充分发挥当地的环境优势，打造品牌效应。

研究结果表明，环境优势准则要素在生态旅游养老资源中占首要地位，同时黔西南州的实证分析中该要素得分排序第一。具体地，准则层中各要素在评价体系中的重要程度为“环境优势〉资源的养老价值〉资源的景观价值〉开发条件”，即决定是否适宜开发生态旅游养老事业的首要条件是具备良好的环境优势，此外，生态资源需要具备良好的养老价值和景观价值，在此基础上才考虑是否具备开发条件。而从黔西南州实证分析结果上看，按照4 个要素的评价均值排序为“环境优势〉 资源的景观价值〉 开发条件〉 资源的养老价值”。可见，发展生态旅游养老事业，黔西南州需要充分发挥当地独特的环境优势，形成自己的品牌。至2015 年10 月首届国际山地旅游大会落户黔西南以来，已连续成功举办四届。国际山地旅游大会是经国务院批准的中国目前唯一一个以山地旅游为主题的国家级、国际性峰会，这是展现黔西南州优美环境的良好机遇和重要平台，要充分利用好每一届大会大力宣传黔西南州生态旅游资源及资源的康养价值。一要打好当前已经筹划实施的六大康养基地名片，加强推广；二要加强媒体宣传，通过携程网等几大旅游网站、电视、广播、微信平台等渠道进行全方位宣传；三把旅游生态养老宣传纳入日常的导游服务中，塑造康养旅游城市形象。

其次，重点挖掘资源的生态旅游养老价值，提高产业化程度。

实证中资源养老价值在四个准则层中排末位，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在资源养老价值的指标因子中，康养服务的配套措施不完善、康养产业化程度低，尚未形成规模，但该评价准则中的旅居养老价值、康养公共服务水平和旅居养老产品3 个指标因子的综合评分排名并不低，分别位居第4位、14 位、15 位。这说明黔西南州实质上已经具备了良好的旅居养老资源基础，欠缺的是相应的配套措施及康养事业的产业化和规模化。因此，生态旅游养老事业应朝着产业化和规模化发展。可从多主体合力共建和打造人才储备两方面着手。一是由政府牵头，构建“政府—景区—社区—企业—学校”多主体共建态势，政府通过政策补贴、服务外包等方式鼓励企业和社区加入到生态旅游养老事业中来，形成政府、景区、社区、企业多主体合力，盘活并合理配置各方资源，以促进生态旅游养老事业建设的社会化和提高产业化程度。二是政府出台专业人才培养战略，由当地景区、企业、社区负责参与培养，为促进旅游康养的产业化、规模化、规格化提供人才储备，并发挥属地高校服务地方经济的办学宗旨，鼓励学校培养高层次专业化应用型人才。

再次，充分挖掘资源的生态景观价值，加强特色化。

实证分析结果表明，黔西南州生态旅游资源的景观价值排名第二，且从各指标因子在权重分配中的排序和实证分析中的排序看，排名前十的指标因子重合度较高，其中的休闲游憩价值、民俗人文价值、景观规模及丰度、珍稀独特程度等指标均排名前十，说明黔西南州的生态旅游资源具备了较好的景观价值，与此同时，景观聚集度、知名度和影响力两个指标排名靠后。据《黔西南州旅游资源大普查数据》，已开发的生态旅游单体主要遍布兴义市、安龙县、贞丰县和兴仁市等地区，其中已开发的康养养生类旅游资源占比为1.92%；尚未开发的生态旅游单体主要集中于兴义市、兴仁市和贞丰县，未开发的生态旅游单体占比为0.13%。此外，兴义万峰林森林康养基地等6 个康养基地分布于各县市。可见，黔西南州的生态旅游资源较丰富，但分布较分散，与上述结论相吻合。因此，以特色化为立足点，挖掘少数民族元素，打造具有民族特色、体现民族文化的住宿、餐饮和乡村民居等基础设施，以提升知名度和影响力应该成为今后发展生态旅游养老事业的另一工作重点。

最后，发挥政策倾斜优势，补足开发条件薄弱短板。

实证中，一方面，政府扶持度（C42）指标排名第5 位，表明当前黔西南州人民政府对发展生态旅游养老事业给予了较大的重视和扶持；另一方面，衡量配套措施的各指标如社区参与度（C46）、康养食宿条件(C43）、基础设施完备度(C45）、交通便捷度(C44）、等指标的综合评分均位居后十名。说明虽然政府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但康养产业参与主体单一、服务配套设施不完善是当前存在的客观事实。为此，一要加强各康养基地“吃、住、行、游、购、娱”全方面的配套设施。调研发现，当前正在筹建的康养基地均位于城郊，生活的方便度相对欠缺，因此，可以带动周边居民发展相应的商业活动，提高康养基地日常生活的方便度。二要注重配套设施建设的针对性和多元化，以满足不同年龄层次、不同消费需求的旅客。三要提高康养服务水平，提升软实力的影响力，打造从康养接待、过程服务、后期反馈等完整的服务体系，使服务规范化、专业化、制度化，形成完善的服务产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