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性评价对大学生学习的影响研究——基于SSMMD理论模型

武培博

(1.厦门大学 教育研究院，福建 厦门 361005； 2.中原科技学院 教育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其中明确提出,要坚持科学有效，改进结果评价，强化过程评价，探索增值评价，健全综合评价，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高教育评价的科学性、专业性、客观性[1]。过程性评价是教育评价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本质是为了促进学生重视学习过程与个人能力发展[2]，提升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然而，我国高等教育领域关于过程性评价的研究起步较晚，2004年才开始相关论述。而且，在国内现有的过程性评价研究中，思辨性研究较多，实证研究有待进一步丰富。与此同时，过程性评价对大学生学习的影响路径还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亟须通过以评促教、以评促学，激发学生的学习投入，从而提升大学生的学习满意度。探讨评与教、评与学的关系，有利于高等教育的内涵式发展，是高等教育工作者时常思考的课题。为了弄清楚过程性评价对大学生学习的影响机制，本文主要以河南省部分民办高校大学生为对象，采用定量研究的方式对上述问题进行探讨，以期为推动河南省高等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支撑。

1 文献综述

过程性评价又称为形成性评价(Formative Assessment，简称FA)、诊断性评价，其核心是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向学生提供有关学业表现的信息，达到促进学生学习的目的[3]。过程性评价和学生学习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国内外学者们关注的热点。

国外关于过程性评价对学习的影响研究以布莱克(Black)和威廉姆(Wiliam)为代表人物，其文章是了解过程性评价最常见的文献来源[3]，为过程性评价的理论化做出了贡献。两位学者在评价与学习的系列研究中，认为过程性评价是课堂教学的基本特征之一，主要体现在分享成功标准、课堂提问、反馈、自我评价和同伴评价、过程性测验5类活动上[4]；过程性评价对于成绩较差的学生或存在学习障碍的学生而言，其帮助可能比一般学生的帮助更大[5]；过程性评价的主要功能应是关注学生的行为对学习的促进[6]。其中，威廉姆认为，过程性评价是学生自我调节学习的核心，学生可以根据过程性评价中的信息，提高自己的学业[7]。近10年，过程性评价的研究已从教学实践转向关注学生个体在学习中的积极作用，同时也由质性研究转向了定量研究。Heitink 等指出，目前的过程性评价研究主要是质性研究，应鼓励开展大规模的定量研究[8]。Leenknecht等通过定量研究发现，过程性评价的应用有助于满足学生自我的需求，提高学生的学习动机[9]。国外关于过程性评价对学习的影响研究开始于教育实践，在实践中逐渐形成过程性评价的理论框架，而最近的研究趋势开始关注过程性评价对学生的自主性、自我的影响，通过过程性评价提升学生内在的学习动力和潜能。

国内关于过程性评价对学习的影响研究主要基于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特点。早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外语学科的过程性评价对学生学习的影响上[10]，接着逐渐被引入其他学科，如杜郑丽探讨了不同学科中，过程性评价对学习效果的影响[11]。随后，过程性评价对学习的影响研究逐渐深入。周琳等认为，过程性评价(形成性评价)可以促进学生自我调节学习能力的养成，建议将过程性评价嵌入课堂教学中，促进教与学的改进[12]。张俊超、李梦云通过实证分析发现，过程性学业评价对学习投入度和学习效果均有影响[13]。李慧娜从反馈及时度和考核频繁度两个维度验证了过程性评价对学习投入度的影响[14]。由此可见，国内关于过程性评价对学习的影响研究出现了两种趋势：一是从单学科走向更普遍的学科范围，二是通过可量化指标进行实证分析。

虽然过程性评价的理念被学术界日益重视，但当前研究中仍有进一步拓展的空间。首先，对于过程性评价的测量多从反馈及时性和考核频率两个维度进行评定，缺少了大学生在过程性评价中的感知以及参与过程性评价对自我效能感的影响。其次，自我效能感作为重要的内在动机，其变化会对学生的学习投入与学习满意度产生影响。然而，现有研究主要探讨了过程性评价、学习投入、学习效果两两之间的关系，而关于过程性评价、自我效能感、学习投入和学习满意度之间的关系尚不清晰。因此，为了更系统地探讨过程性评价对大学生学习的影响，笔者先是编制了过程性评价问卷，再依据SSMMD模型构建了过程性评价、自我效能感、学习投入和学习满意度的关系模型。SSMMD模型主要包括环境(context)、自我系统(self)、行为(action)和结果(outcomes)4个因素[15]。而本文将“环境”界定为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感受到的过程性评价；“自我”界定为大学生个体的自我效能感；“行为”界定为大学生的学习投入，包含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两种；“结果”则界定为学习结果，以学习满意度作为指标。本文在郭建鹏等构建的大学生学习投入内外部影响机制的假设模型基础上[16]，构建了过程性评价影响大学生学习的理论模型，包括过程性评价、自我效能感、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以及学习满意度等指标(图1)。

图1 过程性评价影响大学生学习的理论模型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共分为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为过程性评价量表的问卷编制阶段。为了保证问卷的信度和效度，进行了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验证性因素分析，在郑州市1所民办高校分两次发放问卷：第一次选取165名被试者发放问卷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第二次再选取165名被试者发放问卷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第二阶段为正式施测阶段，主要在河南省选取10所民办本科院校进行比例抽样，共选取1709名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发放与回收问卷之后，剔除作答时间过短、过长或规律作答的无效问卷，保留有效问卷1260份，有效率为74%。随后，从1260份问卷中随机抽取261份问卷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剩余999份问卷进行正式数据处理。其中，999份正式问卷从性别分布特征来看，男生占16.8%，女生占83.2%；从年级分布特点来看，大一学生占46%，大二学生占35%，大三学生占15%，大四学生占4%；从专业分布特点来看，理工农医专业占39.1%，人文社会科学专业占60.9%。

2.2 研究工具

2.2.1 过程性评价问卷

本研究依据布莱克和威廉姆对过程性评价内涵的5个界定，即分享成功标准、课堂提问、反馈、自我评价和同伴评价、过程性测验[4]，编写了初版过程性评价问卷，初始题目共计25道。为了保证问卷的长度和逻辑合理，采用焦点小组的方式，邀请3名心理学博士以及2名本科生对其进行讨论，最终确定了16道题目，包含学生自评、同学评价、教师评价、课堂提问、及时反馈、课堂展示以及教师对于学生学业进步的关注等项目。问卷采取李克特五级评分，1表示“完全不符合”、2表示“比较不符合”、3表示“不确定”、4表示“比较符合”、5表示“完全符合”。

首先，在郑州市1所民办高校选取165名大学生进行问卷预调查，收集数据之后通过SPSS 24.0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主要采用正交旋转法对问卷项目进行分析，因子提取特征根值大于1，结果显示：χ2(165)=2482.03，KMO值为0.86，巴特利特球形检验的显著性为0.000。对16个项目进行主成分分析，根据单个项目累积方差贡献率达到50%的原则，删掉载荷率低和重复的项目7项，最终剩余9个项目，且单因子总方差解释率达到76.3%，符合提取主成分的要求。其次，复测阶段对项目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在同一所民办高校再次抽取165名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采用最大似然法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9个因子的一阶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模型拟合良好。具体指标如下：χ2(165)=124.06，χ2/df=4.58，p<0.001，RMSEA<0.1，NFI=0.95,CFI=0.964,IFI=0.94。进一步检验结构变量内部一致性，结果显示AVE值(平均提取方差值)为0.72，CR值(结构信度)为0.91，均达到理想指标，说明问卷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对问卷进行信度分析发现，克隆巴赫α系数为0.96，分半系数为0.91，达到良好的信度水平，因此编制的《过程性评价问卷》信度和效度水平良好，适合进一步做统计分析。

2.2.2 自我效能感量表

本文采用的《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SES)由Scholz等人编制[19]，并由王才康等于2001年引入国内并检验，中文版也具有较高的信度和很好的预测效度[20]。该量表由10个项目构成，总分越高，自我效能感则越高。量表采用李克特四级评分，1表示“完全不同意”、2表示“比较不同意”、3表示“比较同意”、4表示“完全同意”。对该量表进行内部一致性检验，克隆巴赫α系数为0.96，分半系数为0.94，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可进行统计处理。

2.2.3 大学生学习投入量表

本文在郭建鹏编制的《大学生学习投入》量表[16-18]的基础上进行修订，其中将学习投入分为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两个维度，最终形成23个项目。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级评分，1表示“完全不符合”、2表示“比较不符合”、3表示“不确定”、4表示“比较符合”、5表示“完全符合”。每个维度的分数越高，表示学生的投入越多。使用AMOS 24.0对抽取的261份问卷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两个一阶模型数据拟合良好，模型总体拟合指标为：χ2/df<4，p<0.001，RMSEA<0.08，NFI、CFI、IFI均大于0.9。情感学习投入模型拟合为：χ2/df=2.79，RMSEA=0.08，NFI=0.95，CFI=0.95，IFI=0.94，AVE值为0.84，CR值为0.96。行为学习投入模型拟合指标为：χ2/df=3.93，RMSEA=0.08，NFI=0.93，CFI=0.94，IFI=0.94，AVE值为0.79，CR值为0.94。信度分析发现克隆巴赫α系数为0.90，该量表可以进行统计使用。

2.2.4 学习满意度量表

本文主要采用郭建鹏等人编制的《学习满意度》量表中的其中一版[16-17]。本量表由7个项目组成，分别对学校的教学、课程、教师、同学、环境、文化、规章制度和服务7个方面进行评价。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级评分，1表示“完全不符合”、2表示“比较不符合”、3表示“不确定”、4表示“比较符合”、5表示“完全符合”。得分越高，学习满意度就越高。信度分析发现克隆巴赫α系数为0.89，该量表信度水平良好。

2.3 数据分析思路

正式施测阶段，对999份问卷进行各个变量的描述性分析和相关分析，最后构建了过程性评价、自我效能感、学习投入和学习满意度的结构方程模型。在正式数据分析之前，先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法对共同方法偏差进行检验，并将公因子数设定为1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发现问卷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接着进行共线性分析，结果显示VIF<5,问卷之间也不存在共线性问题。因此，可以对问卷结果进行统计分析。

3 研究结果

3.1 描述性统计分析和相关分析

对过程性评价、自我效能感、情感学习投入、行为学习投入、学习满意度5个变量的均值、标准差以及相关关系进行分析，具体结果见表1。

表1 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和描述性分析(N=999)

根据表1，大学生在过程性评价上的平均分为4.01分，高于理论中值3分，说明大学生在课程学习过程中，能够感受到教师实施的过程性评价活动，表明河南省高校正在积极推进教学评价改革，且已经取得一定效果。大学生自我效能感得分为2.89分，略高于理论中值2.5分，表明大学生的自我效能感水平较高，对自己完成某件事情的能力评价较高。情感学习投入、行为学习投入的均值分别为3.65分、3.60分，均高于理论中值3分，表明大学生的情感学习投入度和行为学习投入度都较高，反映出大学生的学习态度较为端正、学习积极性高。而学习满意度的均值是2.89分，略低于理论中值3分，说明大学生对学校的满意度水平一般。因此，通过分析可知，大学生在课程学习过程中感受到了多元化的评价，同时大学生的自我效能感水平、情感学习投入度、行为学习投入度都比较高，其中情感学习投入度高于行为学习投入度，但是学习满意度的水平还有待进一步提高。

此外，所有变量之间都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过程性评价除了和自我效能感之间呈现中等相关，与情感学习投入、行为学习投入和学习满意度之间均为强相关。自我效能感与学习满意度、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之间均为中等相关。情感学习投入与行为学习投入、学习满意度之间均为强相关。行为学习投入与学习满意度之间为强相关。因此，后续可以进一步使用结构方程模型来检验变量之间的关系。

3.2 结构方程模型分析

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分析了过程性评价、自我效能感、情感学习投入、行为学习投入与学习满意度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模型拟合良好，具体指标如下：χ2(999)=2187.96，χ2/df=2.19，p<0.001，RMSEA=0.05，NFI=0.91，CFI=0.95，IFI=0.95。根据结果显示，适配指数良好，很好地验证了SSMMD模型中的环境、自我、行为和结果之间存在着动态循环的关系。在内部系统中，学生的自我效能感可以正向预测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在外部系统，过程性评价可以正向预测自我效能感和学习满意度，并可通过正向预测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进而正向预测学习满意度，具体如图2。

图2 过程性评价、自我效能感、学习投入和学生满意度的结构方差模型(N=999)

进一步分析模型中的中介作用，由图2可知：第一，自我效能感在过程性评价和情感学习投入之间具有显著的部分中介作用(β=0.15，95%CI：0.13—0.17，p<0.001)，在过程性评价和行为学习投入之间也具有显著的部分中介作用(β=0.13，95%CI：0.11—0.15，p<0.001)；第二，情感学习投入在过程性评价和学习满意度之间具有显著的部分中介作用(β=0.18，95%CI：0.16—0.22，p<0.001)，行为学习投入在过程性评价和学习满意度之间具有显著的部分中介作用(β=0.06，95%CI：0.05—0.09，p<0.001)；第三，情感学习投入在自我效能感和学习满意度之间具有显著的部分中介作用(β=0.15，95% CI：0.14—0.18，p<0.001)，行为学习投入在自我效能感和学习满意度之间具有显著的部分中介作用(β=0.04，95%CI：0.03—0.07，p<0.001)；第四，自我效能感在过程性评价和学习满意度之间具有显著的部分中介作用(β=0.01，95%CI：0.01—0.03，p<0.001)。

4 讨论与建议

通过对河南省部分民办高校大学生的调查发现，过程性评价对自我效能感、学习投入和学习满意度均有正向预测作用；大学生的自我效能感对情感学习投入、行为学习投入、学习满意度具有正向预测作用；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对学习满意度具有正向预测作用；自我效能感和学习投入在过程性评价和学习满意度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研究结果符合SSMMD模型，即构建环境(过程性评价)—自我(自我效能感)—行为(学习投入)—结果(学习满意度)的结构方程模型。结合实证结果和SSMMD模型，进一步分析各变量之间的关系。

第一，本文模型的内、外部之间产生了相互作用。在系统模型外部，过程性评价可以正向预测自我效能感、情感学习投入、行为学习投入和学习满意度。首先，大学生在课程学习过程中，会得到来自教师和同学之间的正向反馈，进而增加自我效能感。课堂中的个人展示和小组展示会增加大学生的自我效能感，而教师对学生学业进步的积极肯定也会提升大学生学习的自信心，最终影响到大学生的学习投入和学习满意度。因此，从这一角度而言，需要通过过程性评价，积极提升大学生的自我效能感。自我效能感是自我调节学习能力的核心，拥有较高自我效能感的个体，自我调节学习的能力也更强，在他们认为重要的学习活动中，会更有可能采取策略坚持下去[21]。其次，过程性评价本身具有促进学习的目的，需要教师和同伴发挥引领者和督促者的作用。教师的指导为学生的学习提供了脚手架，而学生之间的互评也为学习提供了可借鉴的对象。根据调查情况，过程性评价在实施过程中，确实提升了学生的学习投入。最后，教师在实施过程性评价时，要注意增加师生之间的良性互动，加强学生之间的相互交流，通过教师和同伴的认可来增加大学生的专业认同感和学习信心，从而提升学习满意度。此外，学生之间的良性互动有利于形成良好的班风，从而为提升大学生学习投入提供较好的外部环境，使他们增加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

第二，在模型的内部系统中，大学生的自我效能感对情感学习投入、行为学习投入具有正向预测作用。自我效能感作为一种积极心理状态，对大学生的学习和心理健康具有重要的作用。根据积极情绪促进理论的观点，积极心理状态具有进化适用的价值，人们在积极情绪状态下，思维和行为范畴会得到拓展，也会变得更加专注，具有创造性，会发展新的解决问题的策略[22]。也就是说，个体会采取更多的努力行为，如使注意力更集中、更加专注于学业，从而提高个人能力与素养。与此同时，自我效能感较高的个体拥有更积极的自我评价和外部评价，对于学校、专业的认同度会较高，因此在学习过程中也会有更深层次的情感学习投入。因此，首先，高校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该多肯定、鼓励学生，帮助他们积极认识自我效能；其次，大学生在学习、生活过程中，要形成积极的自我评价，从而提升自我的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

第三，大学生的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对学习满意度也有积极预测作用。学习满意度是大学生对学习过程的自我评估。情感学习投入和行为学习投入是学习投入的两个维度，均对大学生的学习满意度产生正向影响。本文中的情感学习投入以专业认可度、归属感为测量指标，结果表明大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专业认同感越高，其情感学习投入越多，学习满意度就越高。学生对专业认同感的提高会提升学习投入，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一致[23]。首先，提升学习满意度是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体现。大学在进行校风、班风、学风建设的过程中，不仅要关注学生在课堂上的表现，还需要加强专业引领、专业建设，进一步提升大学生的专业认同感和学习满意度。其次，河南省民办高校要优化应用型人才培养方案，使学生在校学习期间的专业认同感逐步提高，从而提升大学生的情感学习投入。最后，教师要多与学生进行沟通，及时发现学生面临的学习、生活难题，并给予支持和帮助，提升他们对学校的归属感，进而增加他们的情感学习投入，从而提升学习满意度。

第四，自我效能感、学习投入在过程性评价和学习满意度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对此，首先，教师在实施过程性评价时，要把握好大学生的“最近发展区”,帮助大学生及时发现问题，通过解决疑点难题提升认知水平，增加大学生对学习的信心，从而提升自我效能感。较高的自我效能感作为一种积极心理状态，能使大学生在面对学习和生活中的困难时，以积极心态看待诱发性事件，身处困难也能够发现逆境的意义，并主动积极克服，因此提升自我效能感能够提升大学生对学习、人际交往和学校的满意度。其次，教师要借助过程性评价活动来促进师生之间产生互动，通过对大学生学习情况的反馈，促进学生对自己学习行为做出有针对性的调整，进一步提升大学生的学习参与度和学习满意度。

第五，要进一步提升大学生的学习满意度。大学生的学习满意度作为评价高等教育办学效果的重要指标，可以从多方面反映出高等院校的建设质量。本文主要调查了河南省10所民办高校的教学、课程、教师、同学、环境、文化、规章制度和服务等方面，研究结果表明：大学生对课程、规章制度和服务的评价相对较低，而对教师、同学、环境的评价相对较高。评价最低的指标是课程，针对这一实际情况，民办高校要结合国家政策导向和市场导向进一步加强课程建设，按照高阶性、创新性、挑战度即“两性一度”的金课标准，持续推进校级和省级一流课程建设，以课程为依托提升人才培养质量，进而提高大学生的学习满意度。就规章制度和服务而言，可能的解释是大部分民办高校的建校时间短，学校的规章制度和独特的文化还处在形成与完善阶段，而学生们对大学的评价带有理想化色彩，这种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影响了大学生的学习满意度水平。对于教师教学总体评价较高，则说明民办高校作为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教师的专业素质符合我国现阶段对高等学校教师队伍建设的基本要求。对此，学校教师发展中心要做好青年教师的职业发展规划和教师专业技能培训，使学生能够保持对教师教学的高评价。

5 结语

本文通过实证研究探讨了过程性评价和学习之间的关系，但是也存在一些局限。首先，样本的选择主要以河南省部分民办高校大学生为主，结论的普适性受到限制。希望后续的研究范围可以扩展到全国高校，同时也希望能够进一步完善过程性评价模型和相关评价体系。其次，本研究以横断面的形式分析了变量之间的关系，没有进一步验证过程性评价、自我效能感与学习投入、学习满意度的因果关系，后续研究可以进行更深入的探讨。最后，本研究只探讨了教育评价体系中的过程性评价，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综合性评价、增值性评价等对大学生学习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