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文化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既包括红色人物在进行革命、开展建设时期留下的物质文化资源,也包括记载、表现、传播红色文化的非物质文化资源。从历史逻辑上,红色文化不仅为中华民族的文化信念系统提供了历史参考,更是成为保障中华儿女的红色基因永续、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思想根基、抵御西方思想侵袭的有力武器。从实践逻辑上,红色文化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道路上的指路明灯,让党员干部时刻保有警觉性、战斗力和免疫力,永葆担当精神、斗争精神和奋进精神。在科技和文化高度融合的今天,科技的发展给红色文化的保护传承带来了新的机遇,也给红色文化的赓续发展带来了新的挑战。红色文化和现代文化的代际脱离、思想道德教育内容的碎片化与传播方式的单一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接受需求,迫切要求红色文化重构传播话语体系、创新形态业态、增添时代气息。
创建红色资源数字化档案、完善红色文化数据库对于保护红色物质文化资源、创新非物质文化资源的展现形态提供了支撑。在国家政策层面,中宣部文化体制改革和发展办公室于2020年和2021年分两批遴选出包括河北西柏坡纪念馆、北大红楼等48家红色基因库建设试点单位,对试点单位的陈列品、纪念碑(塔)、出版物、音视频等进行高精度数据采集,为日后红色资源的结构化存储、专业化标注、全国性传播、智慧化展示奠定坚实数据基础。红色文化无实体,需要借助各种符号、建筑、空间来表达,人们参观革命遗址、瞻仰烈士陵园、重走红军路线等,即是借助符号、空间等消除时空疏离感,增强切身体验感。在当前疫情防控常态化情况下,数字化的红色资源是人们“观文化”的有效窗口,也是打破时间、空间限制传播红色文化的崭新形态,比如新华网客户端在建党百年之际推出的VR党史云展览,让各地观众足不出户就可沉浸式参观中共一大纪念馆,缩短了传播者和受众之间的距离。数字时代,学科的边界、产业的边界不断被打破,文化的传播也应秉承“能融则融”的原则,积极发展新业态,“红色文化+旅游”“红色文化+教育”“红色文化+文创”都能够为红色文化的传播带来助力,同时也能实现红色文化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的增長。
以互联网为代表的科技能力让文化传播得以冲破传播边际。当代社会,科技发展使文化传播方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必须利用好新“工具”,打破原有的扁平化、单向性的传播方式,借助音、形、境,糅合人、物、景,搭建立体化传播阵地。但是要明确一个前提,即保证红色文化内涵的准确性和真实性,避免“被工具化”和“泛娱乐化”,坚持红色文化内涵精髓不变味,坚持红色文化的正向育人功能不动摇,尽可能削弱碎片化传播对红色文化影响力的瓦解,在此基础上,充分利用各种传播媒体,使其成为红色文化传播新的利器。
信息化时代,数字技术和5G技术为红色文化的矩阵传播创造了条件。除了打破信息传播的域限,也让建构逼真的历史场景、实现和历史人物对话成为可能。全国各地越来越多的场馆引入了VR、AR虚拟现实技术,模拟战争年代真实场景,让参观者能够身临其境的体验与敌战斗的真实战场,沉浸式体验红色人物在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的艰难抉择,也有红色视频借助信息技术,对老照片、老视频进行有机合成,实现现代人和红色人物的虚拟连接,这种视觉和感官的冲击进一步提升体验效果,增进情感认同,实现了红色文化传播边界的消融。
新媒体的出现降低了红色文化传播的技术门槛,专业媒体机构话语权被分散,人人都可成为红色文化的接受者,也可作为红色文化的传播者,这种传播模式的本质是对红色资源话语体系的重构和红色文化传播主体的改革。若想保证专业媒体机构在红色文化传播中的引领地位,除了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挖掘富有深度的报道内容外,要明确公众想要看到的是什么、为什么,在议题设置、内容选择、文字编辑上积极调整适应当下多变的网络环境,以思想性和趣味性提升公众黏性,不断更新传播的话语体系以占领红色文化传播的主阵地。若想保证红色文化的底色不变、内涵不变,要鼓励各地文艺工作者转变思维模式,迎合时代需求和大众需求,深入挖掘地方红色名人故事、红色历史史实进行创作,从短视频到长剧情、从纸媒到新媒,创作出受众看得懂、受众愿意看、受众愿意分享的作品,牢牢占领红色文化传播的中心地位。社会媒体空间是开放的、包容的,红色文化传播的主体是分散的、多变的,基于价值共创理论,必须重视红色文化接受者的二次传播作用,重视整合红色文化传播主体,无论是红色文化的接受者、红色文化的研究者、红色文化的创作者,或是红色文化的企业经营者,都应被纳入到红色文化传播主体的范畴。红色文化接受者的二次传播作用是几何式、爆炸式增长对于提升红色文化的传播范围有着推动意义,对于讲好红色故事、构建文化信念体系有着积极作用。
(作者单位:中共聊城市委党校 杨增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