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竞技体育在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中的发展探索与思考

缪 佳

2020年，上海发布了《上海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建设纲要》，再一次提出了“到2025年，基本建成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的发展目标，并把“竞技体育竞争力和本市运动员对国家贡献率” 列入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目标之中，这既对上海竞技体育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更是上海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的一种探索。 世界上有几个评选“著名体育城市”的“版本”，虽然都没有竞技体育的指标，但也没有绝对“标配”的全球著名体育城市。 在2025年到来之际，上海竞技体育首先要“上场”，迎接2024年巴黎奥运会和2025年第十五届全运会的“大考”，其“考分”将检验上海基本建成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的发展目标。

上海竞技体育曾依靠着上海的经济实力和历史文化，具备了国内其他城市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近几十年来，上海竞技体育在享受城市发展优势的同时也面临着各种问题。 在城市发展、新旧观念交替更新时，上海的竞技体育如何跟上时代的步伐，客观、科学和前瞻地发展竞技体育，是笔者重点要探索和思考的议题。

1 上海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目标溯源

“到2025年，上海将基本实现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的建设目标”在2015年《上海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实施意见》 中首次被提出。该目标的提出，基本依据源于英国一家体育市场情报研究和数据服务机构Sportcal 所发起的一项“全球体育城市”评比项目，2014年上海在这项评比中位列第18 位，居中国所有城市之首。

但仅仅过去一年， 北京就在这项评比中超越了上海，并连续三年列在第9 位，到2019年北京排到第8 位。 而上海在第二年的评比中就跌出前20 位。第二个超越上海的城市是南京，2017年12月21日，南京日报 《全球体育影响力百强城市南京首超上海仅次于北京》 一文， 报道了南京在这项排名中列第19 位，超越上海。 2019年南京跟随北京排到第10位，此年上海在这个排名榜上已经跌至第37 位。

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上海的排名下跌而北京、南京提高得如此快呢？ 其实这项排名仅与评价指标有关，至于其他解释，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如果仔细研究一下这个项目的评比指标就会发现：美国的洛杉矶、休斯顿、芝加哥，英国的曼彻斯特、利物浦和谢菲尔德，这些被认为体育历史悠久、体育设施完善、 大众参与度高并具有一定世界知名度赛事的城市， 在该项目评比中， 连续几年都不及上海的排名，与北京、南京的差距更大，那这些城市算不算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呢？

这就需要进一步了解该项目的评比指标，全球著名体育城市且与上海有关的评比是英国Sportcal公司的项目。 它是一家公布体育领域信息、提供专业行情分析的商业营利机构，它对全球体育城市评比的指标是基于对每年全球约700个综合性赛事的分析，该项目的评估时间为3个奥运周期，共计14年，覆盖前后各7年。该指标下的体育赛事，包含冬夏奥运会及被奥委会“认可”的项目，一些特别赛事的项目和小众项目并未计入该评价指标， 如F1赛事。 该项目的排名主要目的是为赞助商、商业机构提供投资的方向，而不是评价城市体育发展的好坏（表1）。

表1 2014—2019年全球体育城市前20 名Table1 Top 20 global sports cities 2014-2019

从这个排名来看，主要和举办奥运会有关，凡是举办奥运会的城市排名就靠前， 成为著名体育城市的几率也高。在同等都举办奥运会的城市中，它的排名还取决于其他赛事。 伦敦、东京、里约热内卢和巴黎能在榜单中名列前茅，均与举办奥运会有关。北京和南京排在上海前，主要原因是北京将举办2022年北京冬奥会，而南京举办了2014年青奥会。

2020年上海发布的《上海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建设纲要》，其具体目标已与英国Sportcal 公司评比指标完全分离。 现在，上海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的发展目标，既参考了其他城市的评比指标，又自设了一些和上海体育发展相关的目标， 既有数字性指标，又有描述性内容。 这使得《上海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建设纲要》虽有了独特性，但缺了可比性。

2 上海竞技体育在奥运会上和全运会上的成绩回顾

在2020 东京奥运会上，上海有46 名运动员，其中6 人获得金牌、4 人获得银牌、2 人获得铜牌，是上海在历届奥运会上获得金牌人数最多的一届， 随后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海有5 人获得金牌（表2）。

表2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至2020 东京奥运会上海获得金牌的人数Table2 Number of gold medalists in Shanghai from 1984 Los Angeles Olympics to 2020 Tokyo Olympics

在历届奥运会上， 金牌都是以项目而非人数计算，如中国女排获得奥运会金牌，只能计算1 枚金牌，而不计算12 人次金牌。2020 东京奥运会上，上海运动员没有获得单人金牌，只有和其他省市合作获得双人和团体金牌（获得金牌的上海运动员，有3 人是双人项目，还有3人是团体项目），按中国队获得38 枚金牌计算，上海队获得了2.33 枚金牌，占中国队金牌总数的6.13%（表3）。

表3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至2020东京奥运会上海获得的金牌数Table3 Number of gold medals won by Shanghai from 1984 Los Angeles Olympic Games to 2020 Tokyo Olympic Games

根据表3， 上海对我国奥运会金牌贡献率最大的是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中国队共获得16 枚金牌，其中2 枚来自上海队。

在奥运会上获得金牌最多的上海运动员是吴敏霞， 她曾4 次参加奥运会，4 次都收获金牌， 其中2012年她获得跳水单人项目金牌1 枚，双人项目金牌0.5 枚，其他三届奥运会都获得双人项目的金牌，吴敏霞为上海总共获得了3 枚金牌（表4）。

表4 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至2020 东京奥运会获得金牌的上海运动员Table4 Shanghai gold medalists from 1992 Barcelona Olympic Games to 2020 Tokyo Olympic Games

注：上海引进运动员获得奖牌全部归上海，而协议运动员获得奖牌的归属取决于协议，邹市明是协议运动员，根据上海和贵州签订的协议，他所获得的奖牌由上海和贵州各半，所以邹市明曾两次获得奥运会金牌，但算给上海1 枚金牌。

与奥运会相比， 上海最初在全运会上大多排在前三名，第三届、第四届全运会上海降至第4 名和第5 名， 第八届全运会上海凭借天时地利的东道主身份，获得金牌榜第1 名，随后上海在全运会金牌榜的排名开始下滑，第十届全运会上海滑至第7 名。

第十四届全运会上， 上海共获得了36 枚金牌、27 枚银牌、28 枚铜牌，列金牌榜第5 名，与上届全运会金牌榜排名相同， 这样上海已经连续四届全运会徘徊在第4 名、第5 名的位置上。 与其他省市相比，上海在全运会以及奥运会上并没有特别的优势，这与上海城市发展有一定的相关性。

3 上海竞技体育在现代化城市中发展的难点

上海在城市现代化进程中， 带来了一些对体育发展不利的因素。 上海经济发达了，高楼大厦多了，可供民众锻炼的场地少了；上海人生活富裕了，孩子们选择多了，可从事竞技体育的孩子少了。这些问题都不是一时能解决的， 给上海竞技体育发展带来了严峻的挑战。

3.1 “城市病”对竞技体育的影响

现代化的城市有2个共同点：一是人口多，二是空间小。 全球著名体育城市伦敦、东京、巴黎、纽约，包括北京和上海都是现代化城市， 同时都是高房价的城市。 在寸土寸金的城市，运动场自然成了“奢侈品”。

“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9年中国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为1.86 m，远低于美国（16 m）、日本（19 m）等发达国家”。 在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中，上海人均体育场地面积只有1.72 m，不仅低于发达国家，也低于江苏、广东、北京、天津等省市，尤其是中心城区人均体育场地面积均不足1 m。 近十几年来，上海一直在为提高人均体育场地面积而努力，与第五次体育场地普查相比， 上海体育场地面积增长了42%，同时上海人口增长了44%，所以在十年间，上海人均体育场地面积没增反降。2025年，上海若要达到2.6 m左右的人均体育场地面积， 就不能忽略人口增长的问题。从2021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来看，“2020年上海的常住人口与2010年相比，增长8.0%”。同时“为应对上海老龄化进程，上海采取了居转户和人才引进，2020年落户上海的人数约3.1 万人， 比2019年增长了48%，2021年仅上半年就已达约3.3 万人，赶超2020年全年”。 人口的增加给人均体育场地面积带来了严峻挑战。

上海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不足， 尤其是上海中心城区体育场地面积局促， 使中心城区用以培养奥运会冠军的场地越来越少，直接影响着竞技体育发展。2021年在东京奥运会上，上海运动员有6 人获得了冠军，只有1 人来自中心城区，而“过去，上海的奥运冠军和优势项目大多来自中心城区”。

上海专业运动队训练基地是最早感受到城市变迁的单位：20 世纪七八十年代， 上海的训练基地都在中心城区；随着上海城市的发展，训练基地就开始层层向外搬迁，先是从南京路、衡山路搬到了万体馆和梅陇，后又搬到莘庄和淀山湖，2019年上海竞技体育绝大部分项目训练在崇明体育训练基地开展。

此外，中心城区体育场馆，如原在人民广场的上海体育宫、复兴中路的上海跳水池等，被取代的事例并不少。 2021年11月新开业的上海久光中心，其前身是闸北体育场，也是1997年第八届全运会的比赛场馆之一，曾占地面积9 975 m，能容纳2 万多观众，现在已是“一个集购物、休闲、娱乐于一体的北上海最大商业中心”。 中心城区的体育场馆的缩减， 使上海中心城区能用于专业训练的场地越来越少，也使中心城区产生奥运冠军的几率越来越小。

3.2 传统观念对竞技体育的影响

竞技体育的辐射力非常广， 运动场上金牌的荣耀和举办大赛的星光璀璨，都需要一份清醒和思考。由于历史的原因，体育一直被赋予太多的其他功能，包括比赛的胜负和一些赛事的举办都上升到国家民族的高度， 那失败的运动员和不能办赛事的城市将何以自处？

上海是国内最早举办国际体育大赛的城市，这些赛事的举办为上海增添不少色彩， 但这并不意味着上海可以多举办一批顶级大赛， 一些赛事的获得有很多“深浅规则”，另外“并不是所有的最高等级国际体育赛事都适合上海， 也不是世界上其他国际大城市所拥有的赛事都适合上海”。 F1 被称为世界三大重要赛事之一，当初上海申办F1 赛事，也出于这样的考虑。 F1 赛事最初在上海火爆过，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年，上海就面临着举办F1 赛事的巨额亏损。

上海马拉松是上海历史最悠久的赛事， 从最初的市民长跑赛演变成国际性的赛事。 上海马拉松是普通大众参与度最高的一项赛事，每年参赛名额“一票难求”。 2019年，上海马拉松获得了国际田联最高水平赛事评级白金标，但“白金标并不是一个静态的褒奖，而是一个动态的挑战”，“它的申请费用是金标赛事15 000 美元的4 倍”，2021年厦门马拉松也获得此殊荣。获得白金标的上海马拉松，需要有一定数量被国际田联认可的精英选手参加比赛， 即在十几场世界白金标马拉松比赛中， 除了上海要被一定数量的精英选手选择之外，还包括一些其他要求，如果不达标，白金标就保不住。

2021年，上海对在本市举办的赛事进行品牌认定。“P”赛事（具有全球影响力的赛事）基本与上海竞技体育无关，唯一相关的是被认定“H”赛事（标志性赛事）的田径钻石联赛。 上海运动员刘翔、谢文骏等都先后多次参加了该项比赛。

当然， 上海竞技体育后备人才青黄不接的问题由来已久。尽管上海一直努力开拓各种途径，解决后备人才不足的问题，但以全运会、奥运会得分标准衡量，上海竞技体育整体水平在国内不占特别优势，为此上海开始引进外省市运动员。 这几年引进的运动员为上海在全运会和奥运会上取得优异成绩作出了重要贡献，如2020 东京奥运会，上海运动员有6 人获得金牌，其中3 人是引进运动员。引进运动员为上海竞技体育作出贡献的同时， 也使上海本身培养体系受到影响， 区少体校培养的运动员输送不到上海队，使区少体校训练人数减少，反而加剧了上海后备人才的危机。

上海是最早实现社会力量办训的城市， 但在市场化的作用下， 社会力量还很难定期为竞技体育输送后备人才，特别是一些没有市场的运动项目，几乎无培训机构。 这对上海参加2024年巴黎奥运会和2025年第十五届全运会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 上海是国际化的大城市， 却不能以国际化的视野看待和解决竞技体育的问题， 那上海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又将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呢？

4 上海竞技体育未来发展的探索与思考

上海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 要改变发展竞技体育的思路。“十四五”时期，是上海城市发展的新阶段， 上海人民生活水平和社会文明程度将要迈上一个新台阶。是否因为经济发达，而放弃在上海发展竞技体育呢？ 如果不是，就需要站在新起点，用国际化的视野和新的观念，发展上海竞技体育。

4.1 从著名体育城市探索竞技体育发展

上海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 需要以理性的视角，审视、筛选著名体育城市的发展经验，伦敦、巴黎和东京都是被认可的全球著名体育城市， 都是办过2～3 届奥运会的城市， 它们举办的赛事都肩负着满足大众健康生活的重任，在竞技体育方面，这些国家都提倡快乐体育，让更多的孩子参与体育，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上海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 提高竞争力和本市运动员对国际大赛的贡献率， 不是为了追求一个动态的名誉，而是为了把体育工作做好。 过去，竞技体育总被渲染成“悲情”和“苦难”，尤其在运动员获得成功后，总要宣传“悲情”故事，再加上一些退役运动员的遭遇，使社会普遍认为竞技体育“残忍”。 的确，从事竞技体育会遇到众多困难，比赛失利和训练受伤在所难免。但运动员退役后的卖艺、搓背并不是常态，至少上海退役运动员未出现过这样的现象。其实，竞技体育也不全是“悲情”的，“苦难”的磨练不仅培养了一批冠军运动员， 同时也培养了一大批靠着自身努力，转型成为社会精英的普通运动员，他们一样成了“苦难”磨练的受益者。

2022年北京冬奥运会上，谷爱凌和苏翊鸣的夺冠， 也给予人们不少启示。 谷爱凌和苏翊鸣家境殷实，因为热爱体育，品尝到挑战的快乐，选择了“苦难”的竞技体育。 竞技体育，不仅磨练人的意志，而且激励人们奋发向上， 所以上海竞技体育要成为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的一个部分， 就要根据上海社会的实情，用榜样的力量去激励年轻一代，用快乐点燃上海孩子对体育的兴趣， 用快乐激发上海孩子对竞技体育的热情。

4.2 从上海城市特色文化探索竞技体育发展

在关注全球著名体育城市排名的同时， 也要关注这些城市的文化特色。伦敦举办了3 届奥运会，其中2 次都是在危难之中挽救了奥运会。 2012年伦敦第3 次举办奥运会，提出的“激励一代人”口号，用体育改变年轻一代的生活方式， 既符合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理念，也造就了伦敦的城市影响力。

巴黎是现代奥运之父顾拜旦的故乡， 也是3 届奥运会的举办地。法国人的浪漫，不仅把自行车运动变成浩浩荡荡、攀山越岭的环法赛，还将把2024年奥运会开幕式搬到塞纳河畔。在清波漾漾塞纳河上，160 余艘船只，将满载荡起双桨的运动健儿，……从巴黎圣母院到卢浮宫， 从协和广场到埃菲尔铁塔……法国人将演绎一场又一场吸引全世界各国人民倾注热情的狂欢活动，场场浸透着法国的文化特色。

作为国际化大都市， 上海发展竞技体育也要有自身的特色。 虽然现代化城市对竞技体育有一定负面影响， 但现代化城市对运动员的成长也有着独特优势。 20 世纪60年代，在一批乒乓球世界冠军中，“就出了中国乒乓队中最有思想和头脑的上海运动员徐寅生，他写的《关于如何打乒乓球》受到毛泽东主席的高度评价”。现在上海又培养了像徐莉佳这样的奥运冠军， 她不仅靠自己的能力获得了英国国际管理专业硕士学位， 而且出版了英文版自传记（《金色的百合》），还与漫画家合作出版了《跟奥运冠军学帆船》的手绘漫画本。

上海要根据城市的文化特色， 高质量发展竞技体育，培养有思想、有文化、有影响力的奥运冠军和优秀运动员，在此基础上，建设有上海城市文化特色的体育城市。

4.3 从上海创新发展观念探索竞技体育发展

“当今世界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深刻而宏阔的时代之变中”。 “上海要继续当好全国改革开放排头兵、创新发展先行者”。 上海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和发展竞技体育， 不仅要展示上海体育先行的一面，也要展示新型的观念和思维方式。因此，上海竞技体育发展不仅肩负自身前行的重任，还要传承先进理念， 为中国建设更多的著名体育城市树立榜样。

过去，上海竞技体育一直以自身的场地、技术优势，积极帮助其他省市提高运动技术水平。尽管帮助的运动员中可能战胜过上海运动员， 在第八届全运会前上海从未获得全运会金牌榜第1 名， 但很长一段时间内上海一直获得外省市运动员、 教练员的敬重。 1997年在第八届全运会上，上海以东道主的身份获得金牌榜第1 名， 开创了全运会东道主获金牌榜榜首的先例， 但在第八届全运会后上海的全运会排名随即下滑，且广东、江苏、山东继上海后，也都以东道主的身份获得全运会第1 名。

目前， 除了上海提出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之外，还有南京、深圳和成都提出了类似的目标。因此，作为先行的上海有责任谨慎行事， 理性提出发展目标。举办大型体育赛事、提升竞技体育的竞争力不仅为了城市形象，更要为了城市中的民众，满足他们的精神生活需求，尤其要为城市中的孩子，鼓励他们奋发向上、努力进取、参与体育、强身健体。上海竞技体育发展不仅要提倡国内竞争，更要服务全国，促进中国竞技体育的良性发展， 同时中国竞技体育的良性发展有利于上海， 有利于中国在世界舞台上的形象塑造。

5 结束语

把发展竞技体育列为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的一个部分， 是上海要把竞技体育搞好的一种激励目标，并非是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可评比的指标。上海竞技体育和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要成为被认可和能被他人参照的范例，就要解放思想、开拓创新，正视竞技体育与现代化城市之间的问题， 正视建设全球著名体育城市与一些评比指标之间的差异。 只有善于思考，勇于探索具有上海特色、时代特征的竞技体育发展之路，上海竞技体育才能引领中国竞技体育的良性发展，为著名体育城市的创建树立理性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