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青春少年时

2022-05-31 18:19徐鲁
东方少年·快乐文学 2022年8期
关键词:白兰花礼赞诗集

徐鲁

东方少年——这是何等气派和自信的一个名字!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里,《东方少年》杂志是我们这一代文学青年,特别是正在尝试儿童文学创作的年轻作者向往的一块园地。

记得第一次阅读《东方少年》时,我一下子就在刊物的扉页上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和崇拜的名字——管桦。我知道,他是《小英雄雨来》和长篇小说《将军河》的作者,也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歌曲《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我们的田野》和《快乐的节日》的词作者。因为管桦,我对《东方少年》有了一种“仰视”的感觉。

之后,我便开始向《东方少年》投稿。我第一次在《东方少年》刊发的习作是一首短诗——《校园的白兰花》。这首诗刊登在1987年第11期上。诗作的语言虽然稚嫩和直白,但隐隐透出了那一代少年心中的梦想和向往的远方:

校园的白兰花,

被第一声春雷唤醒,

在一个早晨同时开放。

白色的!

我的目光,

也悄悄越过了校园的红墙,

穿越过整个城市的楼群与天空,

仿佛看见了我的童年时代的白兰花,

灿然开遍了美丽的故乡。

而亲愛的妈妈,

正在白兰树下思念着我……

这首诗,收录在我早期的儿童诗集《我们这个年纪的梦》里。这本诗集获得了第二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

正是从这首小诗开始,我有幸成为了《东方少年》的作者。直到今天,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和她相伴走过了三十五年。

三十五年来,我在《东方少年》上陆续发表了不少诗歌、散文和短篇小说。其中有几篇作品,给我留下了特别清晰的印象。

我的叙事散文《会当水击三千里》发表在《东方少年》1993年暑期合刊上。全文将近5000字,内容是对我少年时代艰苦求学经历的一段回忆。我很喜欢这篇散文,因为我写的虽然是过去年代一段贫寒且艰辛的生活,但全篇洋溢着一种心志高远的浩气,有一种“少年壮志不言愁”的精气神儿。后来,这篇散文收录在我的第一本散文集《青梅竹马时节》里。

1993年第10期,《东方少年》又刊登了我的一首诗——《与长眠的英雄对话》。我大致记得,那首诗写的是成长在新中国和平年代的少年,与战火纷飞年代里牺牲的年轻战士的英魂“隔空对话”的场景。可惜的是,不知什么原因,那一期杂志我没能保存下来,所以诗也成了“佚诗”,我的几本诗集里都没能收录。

短篇小说我写得不多,早期的《永远的<茶花女>》刊登在《东方少年》1996年第12期。记得当时是文学编辑李玲向我约的稿,她同时也是一位童话作家。这篇小说写的是我高中时代的一次真实经历,故事里的女生“阿美”也确有其人。当时,《东方少年》正在举办“海峡两岸少年小说征文”活动,这篇小说发表后,非常幸运地在活动中获得了“优秀作品奖”。

进入新世纪后,受《东方少年》新一代编辑老师“接力”相邀,我又陆续发表过几篇散文新作,与刊物的友谊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我从心底感谢《东方少年》几十年来给予我的温暖。

如今,人与诗文俱老,我的青春和青春的篇章都已远去,但《东方少年》依然朝气蓬勃。每当看到这个刊名,我都会想到梁启超先生在《少年中国说》里对中国少年的期许和礼赞。在这种期许和礼赞中,我再次轻轻翻开三十多年前那一册册略显沧桑的《东方少年》,一股温柔却又有力的情感顿时在心头漾起,让我宛如回到了青春少年时的昨天。

2022年1月14日

写于武昌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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