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于深秋的草木,此刻
无力依附什么了
许多事物在这个时节无声离去
然而,落日的余晖
恰似某个秋天庞大的身影
在川西,在我与
额济纳不能亲近的胡杨林之间
一种豁然
来自于遥远的秘境、走兽
在那云影移动的西域
时光,被召回在结籽的草地
似一条永不停息的河流
世间有多少指望
秋天,就有多少羁旅
平凡之路
一只候鸟飞去了
我是一名徒行者
忽然动了恻隐之心
我看见道旁一只蚍蜉的伤亡
看见草叶上掉落的雨水
以及一列西行的马帮
当我回过神来
黄昏已所剩无几
此刻腾格里峰落日,悲怆绝伦
这是万物对人世的一瞥
像一條风蚀的船桅
时间赐万物于一切。也将
一个戴着毡帽男人的前生
催醒在茶马古道
杨伟华,河南洛阳人,60后,常居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