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内涵与实现路径

张诚　孙辉

摘 要：采用文献资料、逻辑分析等方法，对体育旅游相關概念、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和价值进行解析，提出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实现路径。体育旅游具有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属性，其绿色消费特征对于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具有重要推动作用。通过建立体育旅游的协同治理体系，促进当地居民参与体育旅游服务，促进体育旅游企业经营的可持续性。采用环境保护措施，采用信息和通信技术等途径实现体育旅游在政策、社会文化、旅游经济、环境等层面的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内涵;实现路径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基金项目（21YJA890040）

一、前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各方面，致力于实现可持续发展。2020年第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发展理念，“绿色”发展成为推动国内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的主题之一。体育旅游作为旅游和体育深度融合的新兴形态，近年来成为全球旅游业中增长最快的行业之一，体育旅游不仅满足绿色经济发展的新需求，也符合体育产业发展的需要。

根据世界旅游组织数据，世界范围内体育旅游每年增长800亿美元，约占旅游收入的10%和25%[1]。在绿色发展理念下，体育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对我国旅游产业和体育产业的转型升级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目前，学界对于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研究大多关注发展模式研究，较少从学理层面研究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内涵，因此加强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理论研究具有一定意义。

二、体育旅游相关概念的解析

（一）体育与旅游的联系

体育旅游兴起于欧美国家，早期体育和旅游是作为两个独立的领域进行研究。旅游具有多重性含义，主要是指在一天或多日内前往非居住地从事特定的休闲活动，旅游主要突出三个维度：空间维度、时间维度和各种体验活动[2]。世界旅游组织（WTO）在对旅游业的总体定义中明确提及体育，将体育列为几种重要的休闲活动之一。《欧洲体育宪章》将体育定义为“通过随意的或有组织的参与，旨在表达或改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形成社会关系或在各级比赛中取得成绩的所有形式的体育活动”。[3]这个概念从广义上考察了体育的范畴，体育既包括体育竞赛活动，又包含新兴的体育和休闲活动，例如与休闲、娱乐和旅游相关的活动，广义上体育的定义加强了体育与旅游之间联系的紧密性。

随着体育与旅游这两种社会现象之间的交集逐渐增加，与体育相关的旅游需求不断增长，激发了对新旅游领域的需求，从而出现了体育旅游这一细分领域。体育旅游的兴起主要有五个原因：（1）重大体育赛事的日益增多;（2）人们对积极参与体育活动相关的健康益处认识增强;（3）由于社会经济和国际关系的影响，政府和旅游部门越来越重视体育;（4）人们可以通过媒体观看多样化的体育节目和体育赛事;（5）由于现代交通和基础设施的发展，人们的交流和流动更加便利与频繁。

自90年代末期，随着体育旅游领域概念的不断强化，体育旅游理论开始作为实证研究的基础，各类有影响力的学术期刊为体育旅游研究提供更广泛的知识体系，国外体育旅游的研究逐渐进入成熟阶段。

（二）体育旅游与运动旅游

体育旅游领域早期定义倾向于讨论“体育假期”而不是体育旅游。Glyptis（1982）将体育旅游描述为“运动假期”和“有运动机会的一般假期”。De Knop（1990）确定了三种类型的“体育假期”：纯粹的体育假期、偶尔接受有组织的体育活动以及假期内的个人体育活动。然而，这个概念是建立在相对较早的时候，重点在旅游的概念上，而没有考虑体育旅游的重要因素。

最初的概念将体育旅游定义为在旅行时积极参与体育运动（De Knop，1990;Glyptis，1982，1991）。Redmond（1991）是最早将体育赛事的观众、参与体育活动的人和参观体育景点的人视为体育游客的学者之一。后来建立了更广泛的体育旅游概念，Hall（1992）将体育旅游分为三类：（1）重大旅游事件，例如奥运会;（2）户外活动（自然探险旅游），包括在自然环境中的休闲活动，如划独木舟、冲浪或滑雪;（3）健康和健身旅游，包括例如网球或高尔夫等活动[4]。此后，Gibson（1998）阐述了与体育旅游相关的三类行为：第一，积极的体育旅游，指人们为了参加体育运动而旅行;第二，体育赛事旅游，指为观看体育赛事而前往的个人;第三，怀旧运动旅游，包括参观体育博物馆、体育场馆和体育主题活动的游客[5]。

在体育旅游领域研究进程中，关于“体育”或“运动”的表述存在过争议。Gibson（2002）认为“体育旅游”一词表述更适合，他指出体育是“作为一种社会现象，而不是个人体育行为”，并且“体育旅游是不同于其他旅游形式的概念”。[6]Weed and Bull（2004）提出“运动旅游”的概念，他认为体育旅游应聚焦于不同形式的运动项目。1995年，随着体育旅游领域的主要期刊《体育旅游杂志》首次出版，关于“体育旅游”与“运动旅游”语义的争论逐渐平息。

“体育旅游”与“运动旅游”的根本差异在于对体育旅游核心要素认识的差异，“体育旅游”是以旅游为载体，体育事件为内容，本质上是旅游行为;而“运动旅游”是以运动项目为核心，本质是体育运动。

（三）体育旅游与旅游体育

Gammon与Robinson（1997，2003）首先区分了体育旅游和旅游体育的概念，他们提出体育旅游是指在居住地以外旅行时主动或被动地参加体育、竞技或娱乐活动的个人。他认为体育是旅行的主要动机，而旅游活动知识强化了参与体育活动的整体体验。Standeven和De Knop（1999）提出了与Gammon等类似的观点，将体育旅游描述为主动或被动，有组织或无组织的参与体育活动，从而引发旅行的行为。Hinch、Higham（2001） 提出旅游体育，认为在有限的时间内，在居住地以外的地方旅行，并参加竞技体育活动或休闲运动，竞技体育活动或休闲运动作为次要活动。Bouhaouala and Sobry（2017）认为旅游体育是个人离开居住地，主动或被动地参加休闲或竞技体育活动。对旅游体育而言，参观和旅行是主要动机，体育作为旅游中的次要活动。

为了更好区分这两个不同的领域，有学者用“硬性”体育旅游（hard sport tourism）和“软性”体育旅游（soft sport tourism）进行分类。依据参与者的不同动机将参加体育旅游活动的游客分为硬性体育游客（hard sport tourists）和软性体育游客（soft sport tourists）。前者是指主动或被动地参加奥运会、锦标赛、马拉松等竞技体育赛事的游客;后者包括那些旅行中积极参与休闲活动的人，如高尔夫、徒步或滑雪。Pigeassou（2004）根据参与者动机，将体育旅游分为四类：（1）体育赛事旅游（一般参赛者）;（2）竞技运动旅游（专业训练或参赛者）;（3）体育文化旅游（对体育史或文化感兴趣者）;（4）体育参与旅游（参与体育活动者）。这种分类使我们能够更好地了解体育和旅游之间的动态相互作用以及体育赛事参与者和观众的不同动机。不论是体育旅游还是旅游体育，都包含了参与者动机、时间和空间三个基本要素，区别在于参与者的动机不同。

基于以上国外学者对体育旅游相关术语涵义的研究，国内学者普遍认可对体育旅游的表述。关于体育旅游定义的主要观点，于素梅（2005）从体育旅游的内容上定义，认为体育旅游是“以旅游和体育为双重目的，以欣赏、观看或参与体育活动为部分内容的旅行游览活动。”[7]曲天敏（2009）以旅游的本质属性为基础，从狭义上对体育旅游的范畴上进行定义。他认为“体育旅游是旅游者在休闲时间暂时离开居住地，在此过程中，以游览观光为主要内容，以欣赏、参与或观看体育活动为次要动机或部分内容，从而促进身心和谐发展，丰富社会文化生活的旅游活动形式。”[8]这两种类型的定义具有一定的时代特征，随着体育旅游的快速发展，对体育旅游的内涵的理解也不断加深。

总体而言，体育旅游活动的供给和需求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体育旅游已成为由体育活动、参与者和目的地的相互作用产生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现象。体育旅游不再是简单定义的叠加，而是两者各个要素之间的互相作用的组合。许多学者正摆脱对体育旅游定义的依赖，将体育旅游作为独立的、系统的研究对象成为学者普遍的认识。

三、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目标与价值

（一）可持续发展的本质

20世紀末，为了应对日益严重的环境危机和全球发展中的不平等，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WCED）1987年在其发表的报告《我们共同的未来》中首次正式提出“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的提出主要是协调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的冲突，它被定义为“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损害后代人满足其需求的发展。”[9]该定义是迄今为止被引用最多的可持续发展定义，也是全球大多数可持续发展倡议的起点。

可持续发展包含两个关键概念：“需要”和“发展”。“需要”是指满足人类的基本需求，特别是优先满足贫困人群的需求，这种贫困不是环境或资源造成的，而是人类发展的结果。满足人类的基本需求必须要发展，但这种发展一定是可持续性的。建立可持续发展的理论体系所表明的三大特征，即数量维（发展）、质量维（协调）、时间维（持续），从根本上表征了对于发展的完满追求[10]。环境保护不是实现发展的目标，而是发展的先决条件，要以可持续的方式发展，满足人类的需要和愿望应保持在全球的环境范围内，实现环境目标需要一定的技术和相应的制度支持，因此，消除贫困又是实现环境目标的前提，这也是发展和环境的内在联系。

可持续发展的决策应综合考虑环境和经济方面，需要制订相应的制度。因为在追求（短期）个人或群体利益时，必须考虑环境和经济目标的融合，在决策中应承担更广泛的社会责任。因此，需要进行制度变革，需要公众更多地参与环境治理的过程，包括促进公民的倡议，加强地方自治等。

总的来说，可持续发展其总体目标是将传统发展目标与环境发展目标相协调，可持续发展战略旨在促进人类之间以及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和谐。从本质上说，可持续发展将广泛和复杂的环境恶化问题与人类发展和贫困问题结合起来，并相互强化，意味着人类和环境最终不可分割。

（二）体育旅游可持续性发展目标

体育旅游的可持续性取决于基于一个地区的环境、经济和社会的具体特征所做的规划，以及可持续计划实施和体育旅游持续管理的有效性。从经济上来说，将目的地的经济增长作为体育旅游发展的动力，以满足对当地就业、收入、交通与环境卫生设施、社会保障和消费机会的基本需求;从环境上来说，通过运用先进技术，保护和加强当地环境资源基础;从制度来说，建立环境保护与体育旅游经济的协同发展决策制度，并通过当地和社会的公众参与来实现共同利益;从社会上来说，实现社会公平，实现平等分配福利，平等获得自然资源和平等机会。

（三）体育旅游可持续性发展的价值

自1995年世界可持续发展大会发布的《可持续旅游宪章》，以及1996年世界旅游组织等组织共同发布的《旅游业21世纪议程：实现环境可持续发展》以来，可持续发展的方法便应用于旅游业。2015年联合国发布《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确立了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和169个具体目标，整合了可持续发展的三个维度——经济、环境和社会，体育和旅游业被纳入2030年可持续发展规划中，作为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推动因素。

满足人类需求、确保社会公平和尊重环境是可持续发展主张的价值核心，体育旅游的可持续发展需遵守可持续发展的价值观。每一个利益群体都有各自的发展目标，这取决于社会提供的商品、服务、文化以及社会关系。体育旅游是以体育运动为事件的休闲旅游活动，对社会发展而言，通过参与体育休闲活动可满足参与者基本的健康需求和对高品质生活追求的需求，同时，体育旅游发展具有明显的区域经济特征，体育旅游发展满足目的地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需求，有助于消除贫困。对环境可持续性而言，体育旅游资源的开发，尤其是山地户外运动等在自然环境下开展的体育旅游活动，与自然环境资源关系紧密，体育旅游资源的合法、合理开发可以促进该领域所有相关利益者的理性共识，是实现体育旅游健康、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的途径[11]。

综上所述，体育旅游作为一种区域性的旅游活动，具有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属性，其目标是作为一种旅游形式促进区域社会、经济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从本质上体现了全人类对公平、协调发展的追求。

四、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实现路径

绿色发展是可持续发展的全新战略思维，只有大力推进绿色发展，才能保障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12]。1994年国际奥委会（IOC）在百年奥林匹克大会上正式将可持续发展（绿色）作为奥林匹克主义的支柱之一，开始发展体育的“绿色”意识形态。体育旅游行为具有绿色消费特征，而绿色消费又是推进绿色发展的重要途径，绿色消费模式对于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具有重要推动作用。在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实践中，应综合考虑社会文化发展、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它们相互关联又相互依存。本文将从社会文化、经济、环境、技术和政策五个维度展开实践探索。

（一）社会文化方面

体育旅游在社会层面的影响主要是对目的地或区域的社会文化影响，与体育旅游相关的社会影响随着游客数量的增加而增加。就社会文化影响而言，体育旅游的发展是双重的。一方面，当地居民可能会在短期感受到与游客拥挤相关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在举办大型体育活动的情况下，对当地道路、交通、住宿等设施的压力增加以及部分游客的不当行为，都会造成居民缺乏安全感。如何避免短期的不利影响与体育旅游可持续管理紧密相关，应充分考虑目的地的承载能力，通过限制游客量、培养游客的社会意识和责任感等来制订可持续发展措施。

另一方面，体育旅游为旅游目的地及其居民带来了一定经济利益。应该充分发挥经济效益的影响力，促进体育旅游的可持续社会文化发展。可采取的措施包括：（1）促进当地居民参与体育旅游服务;（2）通过体育赛事的媒体宣传，扩大当地影响力，增加当地居民的自豪感;（3）规范本地居民参与服务，从事住宿、餐饮等行业的分配制度，确保公平分配旅游利益;（3）加大对本地居民的职业培训，提供稳定的就业岗位，保证本地就业的比例;（4）体育赛事之后，为当地居民开放体育设施，提高体育设施的利用率，并促进设施的创建或维护。

从社会文化的角度来看，体育旅游的发展对于为旅游目的地创造有吸引力的形象和提高区域社会凝聚力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此外，特色体育旅游业在促进文化和保护文化遗产方面也发挥着一定作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应及时向游客提供的有关当地文化信息以及管理游客与当地居民接触的方式。对当地社会文化与游客之间的关系的适当管理，有助于增加居民对当地文化的自豪感。

（二）经济方面

体育旅游在经济层面的可持续性主要体现在体育旅游企业经营的可持续性和对旅游目的地经济贡献的可持续性两个方面。体育旅游企业实施可持续的管理对促进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续发展尤为重要。体育旅游企业之所以对体育旅游投资，主要原因是认识到其潜在的巨大经济影响，对体育旅游的经济影响力和可持续性的评估主要集中在体育旅游活动的参与者和观众的直接支出上。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直接与体育活动本身有关，例如，景点门票、特许商品和服务（例如住宿、餐饮以及纪念品）;另一方面与创造就业机会有关。

因此，在制订改善体育旅游业经济可持续性的措施主要也是与以上两个方面相关，一是创造当地居民就业机会;二是举办体育赛事或组织开展休闲活动，以增加游客数量。同时，减少体育赛事或休闲活动受季节性的影响，创新发展。此外，制订发展体育旅游税收优惠政策，确保体育旅游业能为居民的生活带来幸福感，促进居民的从业可持续性也是改善体育旅游经济层面的有效措施。

（三）环境方面

环境的可持续性是体育旅游可持续性影响最为深远的一面。体育旅游活动尤其是山地、水域等户外体育旅游可能伤害宝贵自然资源，如植物和动物的伤害、土壤侵蚀、水域污染。此外，由于游客侵入某些物种的栖息地、人类在脆弱地区的存在增加、践踏造成的破坏。

由于旅游活动对目的地的高度依赖，旅游活动要高度重视保护自然资源和生物多样性的相关性。与其他旅游活动相比，户外山地运动或户外休闲运动主要在自然环境中进行，更依赖自然资源，户外体育旅游活动更可能产生这种负面影响，因此，避免对环境造成负面影响的行为对于确保环境可持续性格外重要。

随着人们对自然资源保护认识的加深，当地政府可采取環境保护措施来保护和监测自然资源质量和使用，避免因运动和其他休闲旅游活动而造成对空气、水和能源等资源的污染和过度使用。针对体育旅游活动的特点，还采用垃圾回收、可再生能源利用和更环保的运动形式，如公共交通、步行或骑自行车等措施提高现有体育基础设施的利用率，减少建造新设施。此外，为员工提供环境教育培训也作为实现环境可持续性的一项非常重要的措施。

（四）技术方面

先进技术的采用可以用来减轻体育旅游业产生的一些不利影响，有助于有效实现可持续发展。这些技术包括数据收集、信息交换和环境监测等。

信息和通信技术为管理部门提供了一系列基于信息管理的工具，包括目的地管理系统、智能交通系统、环境管理信息系统、基于位置的服务、全球定位系统、地理信息系统、虚拟旅游以及计算机模拟等，这些信息工具对于关键决策信息的管理和分发具有创新价值。首先，信息通信技术的使用可以促进人们对体育旅游产品的理解，从而促进体育旅游业的可持续创新;其次，用来监测、测量和评估当地环境的变化，碳排放、游客足迹等;第三，信息技术可以用来预测当地体育经济和市场趋势，并发展伙伴关系，以及加强参与和支持利益相关者的关系。信息与通信技术还可以为体育旅游营销、能源监控、废物管理和目的地通信提供新方法。

此外，信息技术对体育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存在其他潜在的影响。例如，可以为参与者提供更广泛的信息，为游客提供更深入的赛事和当地文化知识，提高对目的地的认识，并促进体育旅游可持续服务的选择。

（五）政策方面

政策对体育旅游可持续的影响最为广泛。一般而言，将政策视为实现其他可持续性目标（如社会分配目标或可持续环境目标）的工具。对国家而言，政策层面主要包括体育旅游政策的制订;提供各类专业技术培训、职业培训等;资金的投入;市场主体的组织形式以及行为规范。对体育旅游目的地而言，应主要专注于目的地体育旅游治理，研究利益相关者间关系的结构以及这种关系结构对可持续目的地发展的潜在影响。只有通过适当的政策和规划才能实现各利益主体的协作发展，包括教育、培训和加强当地居民环保教育，以促进他们的参与。

体育旅游促使目的地各部门、组织以及市场主体间的联系更紧密，在政府部门的主导下，应鼓励当地利益相关者有更多机会参与旅游管理和规划，形成体育旅游的协同治理体系，可以提供全面且更加多样化的旅游产品，同时产生长期目标和可持续的目的地发展。由于体育旅游业的分散性质，其中小公司占主导地位，从战略的角度来看，使目的地各个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成为一个关键因素。在此范围内，与市政当局、当地居民、环境组织或部门以及其他供应商的合作具有重要意义。

五、结语

可持续发展在人类社会中有着悠久的历史，体育旅游作为我国新时代绿色发展的新引擎，与可持续发展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如果要促进体育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必须在经济上可行、保持环境的可持续性以及与社会文化的协调。对于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内涵的理解应具有长远的视角，在遵守可持续发展四个基本原则的基础上，推进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实践进程，建立完善的可持续发展治理体系，这也是未来解决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问题的主要挑战。

参考文献：

[1] World Tourism Organisation[EB/OL].https：//webunwto.s3.eu-west-1.amazonaws.com/s3fs-public/2019-09/sporttourismandsdgs.pdf.

[2] Ricardo Melo，Claude Sobry.Sport Tourism： New Challenges in a Globalized world[M].Cambridge Scholars Publishing，2017：26-46.

[3] European Sports Charter.[EB/OL].http：//www.sportdevelopment.org.uk/The_European_Sports_Charter.pdf Council of Europe，2008-09-10.

[4] Hall，C.Adventure，sport and health tourism[M].Special interest tourism.Belhaven Press，1992：141-158.

[5] Gibson，H.Active Sport Tourism： Who Participates？[J]Leisure Studies，1998，17（2）：155-170.

[6] Gibson，H.Sport Tourism at a crossroad？[M]Leisure Studies Association，2002：123-140.

[7] 于素梅.體育旅游的内涵及可持续发展研究[J].解放军体育学院学报，2005，（1）：3.

[8] 曲天敏.试析体育旅游与旅游体育[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9，（10）：29.

[9] World Commission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Report of the World Commission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Our Common Future[R].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7.

[10] 牛文元.可持续发展理论的内涵认知[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5）：11.

[11] 王洪兵，汤卫东，范飞虎.体育旅游资源开发的代际公平内涵[J].成都体育学院学报，2019，（6）：37.

[12] 秦书生，杨硕.习近平的绿色发展思想探析[J].理论学刊，2015，（6）：4.

作者简介：张诚（1979- ），男，湖北武汉人，湖北经济学院体育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体育学硕士，研究方向为休闲体育;孙辉（1981—），男，山东淄博人，湖北经济学院体育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体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户外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