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瑶 姚福祥 臧梓安
方形小盒子里,一枚色彩鲜亮的六边形徽章嵌于其中,几何图案搭建的雪花片优美明净,这是首都体育馆冬奥志愿者徽章。绘画、建筑、音乐之美在这方寸之上交织,让人不由得想起那首诗,“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地在半空中潇洒……”
赵乾 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2016级景观建筑专业本科生,2020级设计艺术学硕士研究生,北京2022年冬奥会志愿者,首都体育馆志愿者纪念徽章主要设计者
“我最喜欢的就是首体的雪花系列徽章,有一款甚至还可以转起来,超级精巧!”说着,蔡云咏忍不住伸手比了个赞,“乾哥,靠谱!”
蔡云咏口中的“乾哥”,是和她一起在首体参加志愿服务的“战友”——赵乾,而备受大家喜爱的首体志愿者徽章,正是出自赵乾的设计。
回忆起这段经历,赵乾记忆犹新,“刚接到这个任务时还是有点紧张的,时间所剩无几,要赶在进入闭环前定做好,再返回闭环内。”赵乾和搭档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着手设计徽章,从初稿到最终定稿,前后修改了三四次。闭环前,志愿者们收到了这枚新春礼物。
赵乾向我们展示了他设计的25款徽章,每一款徽章配色各异,都有着精致的名字和精巧的寓意。“不同的领域和工作都会用不同的颜色区别开来,我们希望通过色彩区分不同领域的工作人员。”赵乾解释说,“权衡多种配色后,还是以冬奥的官方色彩为基础,再向外延伸。”于是,在霞光红、迎春黄、天霁蓝、长城灰、瑞雪白的五色之下,梅子红、薄荷绿、月影白、碧玉青这些传统色彩款款而来,覆于小小的徽章之上,包裹着新的意义与祝福,降落到每一位首体志愿者的手中。
霞光红,原名朱砂。朱砂是我国古代绘画中使用广泛、色泽鲜艳的红色颜料。《诗经》中有“颜如渥丹”的句子,形容人的貌美,如同涂上丹砂一般。此外,朱砂在宗教祭祀等领域也有着广泛应用。赵乾在此次设计中,将朱砂色用于礼宾领域,庄重典雅。
迎春黄,原名雌黄。我国很早就有雌黄的使用记载。公元前3世紀,吴国春申君之子何君的宫殿因“涂以雌黄,以数失火,故名黄堂”。据考证,雌黄、雄黄与硫磺常被应用于民间画工的黄色绘画颜料,炼丹家及医药师的药物。此外,雌黄还被用于书籍、字画的保护防蛀等。赵乾在此次设计中,将雌黄色用于新闻运行领域,明亮醒目。
天霁蓝,原名石青。春秋时代的著作《范子计然》中记载了“空青”“白青”“曾青”等颜料。南朝文学家江淹曾写“山吐石青,野降宝露”,以“石青”指山石的青色。后来,“石青”一词被用来泛指源于矿石的青色颜料。石青是中国古代绘画中常用的高级颜料,在彩绘中占据了重要地位。同时,也常用于中国古代皇室的衮服、朝服、吉服、常服等服饰中,显示出正统与庄重。赵乾在此次设计中,将石青色用于体育领域,与场馆内的主色(蓝色)相匹配。
20万平方米的首都体育馆内,在一层记者工作区负责新闻运行的志愿者们戴着“迎春黄”,在争分夺秒报道中陪世界一起迈向春天;在二层休息大厅的防疫人员随时待命,用“健康蓝”守护着首体大家庭;佩戴着“胭脂红”的志愿者穿梭于各个场地,和来自不同国度的朋友们畅谈冰雪;寒风凛冽中,交通志愿者打着手势,通身雪白只留一抹“劲竹绿”……徽章与使命似乎形成了某种呼应与共鸣,让美与爱、真与善、奉献与回报、感动与感激相互交织,让每一片纯洁的雪花都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燃烧出一颗晶莹的心。在寒风凛冽的皑皑冬季,年轻的志愿者擦亮胸前的一朵朵雪花徽章,用温暖的微笑迎接四面八方的友人。
责任编辑:丁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