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图

2022-05-22 08:15王艺凝
新少年 2022年5期
关键词:界画张择端汴河

王艺凝

《清明上河图》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作者张择端,长居北宋都城汴京(又称东京、汴梁,今河南开封),曾供职于宋徽宗的翰林书画院,以风俗画最为擅长。

《清明上河图》规模宏大,结构严密,是极具艺术价值与学术研究价值的名作。张择端用散点透视法,以汴河为主线,在五米多的长卷上生动细致地描绘了都城汴京的繁华景象和百姓丰富的社会生活。画中人物数百,个个神形兼备,并有多种动物和植物,形态无不惟妙惟肖。

汴  河

画卷最前面是汴京城外的郊野,有人牵着几只驮着货物的毛驴赶路,即将来到一座小桥边。顺着视线的引领,我们也将从这里走进长卷。

沿着小桥向左不远就来到了汴河边,画面逐渐热闹起来。河边挤挤挨挨地开着一些小店铺,有顾客在茶楼休息,有工人在船只旁卸货。北宋都城当时有四条运河,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眼前的汴河,城名汴京也由此而来。

借助运河,全国各地的粮食和物资源源不断运到这里。河岸上的纤夫们卖力地拉扯纤绳,可以推测,被拉的船只大多装满货物,逆水向上,即将把物资运进城内。

过  桥

顺着纤夫行走的方向向前不远,便是一座高大的拱桥。一艘大船即将通过桥下,船夫们各司其职,有的落桅杆,有的划船桨,有的扯绳索,匆忙却有序,齐心且合力。桥上和河边围满看热闹的人群,他们有的指指点点,有的出谋划策,有的振臂高呼。桥上行人车马熙来攘往,沿桥两侧商摊密集。摊贩和行人似乎并不关心桥下的情况,只忙着招呼生意,忙着匆匆赶路。拥挤中,两个壮汉为争路起了架势,看样子要大打出手,吓得旁边的路人和身后牵马的行人纷纷往后躲。

酒  肆

这面写着“新酒”的酒旗,由深浅两种颜色相间排列,是宋代统一的卖酒招牌,说明这是一家由政府授权酿酒专利的酒家,近似于现今的“专卖店”。临近城门,酒肆的规格也高了起来,这家店的门面搭起了高高的“彩楼”,显然是一家招揽贵客的“高端酒店”。而门前“脚店”的字样,说明它是一家分店。分店就这样“豪华”, 让人不由得好奇总店会是什么样子。

城  门

带着好奇心继续向前,穿过繁华的街道,一座城门映入眼帘。河面在这里也变得更加开阔。城门前的桥上,几拨人靠着围栏兴致勃勃地闲聊。来时的街道上也偶尔看到有人悠哉地闲逛,让人感受到生活安逸的气息。

正  店

城内街道纵横、商铺林立,一派繁华。其中最大最显眼的一组高层建筑群,在楼上用华丽的彩楼装饰,门前挂着大大的酒旗幡,上书“孙羊店”。再往下看,地上落着的牌匾写着“正店”字样,原来这就是城外那家酒店的总店。抬头看顶楼雅间的客人凭栏而坐,正悠闲地品着小酒,聊着天儿。看样子,孙羊店的人气很旺。有很多小商贩围绕在它门前,摆摊儿卖水果和小吃,显然是来蹭蹭人气。

水  井

这是一口可供多人同时取水的食用水方井,有几人正提着竹筒在这里打水。井口用石砖围砌,并向四面倾斜,防止路面上的污水倒流井里。汴京的水源丰富,但水质不佳,不宜饮用。因此政府系统地开发了数百个水井,专门用于饮用。

医  馆

方井左边的建筑上,大牌匾写着“赵太丞家”,这是一家以御医为号的药局。门内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妇人,怀中抱有一个小孩儿,对面人正要给小孩儿喂药。

与药局紧挨着的是一座大宅,大宅门前有下马石,门旁有一棵垂柳。一个背着行囊的路人向站在门口的人打听什么,像是在问路。画面到此便戛然而止,带着意犹未尽,我们也至此从画中跳脱出来。

徽宗末年,宋朝战乱频频,无法确定作者原本就画到这里,还是有部分画卷因此丢失。即便如此,我们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若非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记录和整理,张择端绝不可能将画中房屋、桥梁及各式人物交代得这样清晰。也由此感知,张择端对这座都城有着深深的感情,因为热爱,才会呕心沥血达到极致,让这幅画在中国画史中脱颖而出,成为杰作,也成为我国研究北宋城市经济及社会生活的宝贵资料。

城门的线条笔直有力,显出墙壁的厚重和楼门的庄严。这里用到了一种画法叫作界画,是需要用界尺引线的一种绘画技巧。古代供职于宫廷的画家,除了具备精工细绘的基础之外,一般都擅長界画。界画的线条更加笔直规整,符合皇家贵族对宫廷楼阁的喜好。《清明上河图》中大型的建筑和船舶均用了界画,尤其这座城门,一整个都是利用界画技巧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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