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白子明,周慧秋
(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30)
食用植物油是居民日常生活中仅次于粮食的第二大必需品,在我国食用植物油消费中,菜籽油的消费量占食用植物油总消费量的20%左右,是除大豆油和棕榈油以外的第三大食用植物油品种[1]。油菜籽作为一种优质的食用油籽产品,除了能为人们提供可供食用的菜籽油以外,还能够作为生物能源为人们提供生物柴油等其他类型的产品,从而满足人们对工业消费等其他方面的需求[2]。由于油菜籽的重要性不断提升,其生产与贸易对我国油料油脂产业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
近年来,由于我国的人口红利逐渐减小,油菜籽产业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受到了较大冲击,在油菜籽生产机械化程度较低、种植费时费力且经济效益不及种植竞争作物小麦的背景下,油菜籽种植业发展速度较慢[3]。自2006年中国对国外的菜籽油与油菜籽实行相同的单一进口关税税率和自动进口许可证管理以来,我国的油菜籽和菜籽油市场向国际市场进一步迈进,我国所需的油菜籽开始更多地依赖于对国外产品的进口[4],因此我国油菜籽对外贸易特别是进口贸易战略及策略的重要性与日俱增。
目前,中国在全球油菜籽贸易格局中正处于进口大国地位[5,6]。随着我国人民消费需求的增加,油菜籽进口量不断增加,对外依存度随之上升,进口安全也受到一定影响[7]。因此在满足日益增长的油菜籽消费需求的同时,我国应该保证油菜籽贸易的安全,积极应对油菜籽进出口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根据全球油菜籽贸易格局的演变情况及时调整对外贸易战略及策略,保证我国油菜籽及其相关产品的长期供给安全。
在全球油菜籽贸易格局中,国际油菜籽进口与生产、出口相比处于相对分散的态势[8]。其中加拿大油菜籽行业发展速度较快,目前凭借其种植面积快速增长的优势成为全球最大的油菜籽生产国和出口国[9];而欧盟生产始终保持着平稳发展,在欧洲生物柴油政策实施背景下,这一地区的进出口规模都保持着较高水平[10]。
目前,已有文献中有关油菜籽贸易的研究大多是从对外依存度、进口替代关系、油菜籽进口政策等方面开展[11~13],但仅从这些方面很难全面地了解全球油菜籽贸易格局的变化,也无法对我国油菜籽进出口贸易的未来发展趋势做出预判。近年来,源自社会关系研究领域的社会网络分析方法进一步应用于国际贸易相关研究领域,为研究国际贸易格局的相关问题提供了契机[14],也为学术界系统研究贸易网络的动态变迁特征、贸易网络节点距离及空间变化特征、国家特征异质性与贸易网络间的交互作用等具体问题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
基于以上观点,本文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对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格局的演变进行研究,通过网络密度、互惠性系数、一体化程度指标、网络中心性以及核心—边缘结构等具体研究方法对2000-2020年全球及中国油菜籽贸易数据进行整理和计算。在对全球及中国近20 年油菜籽贸易发展现状进行分析的前提下,基于本文计算所得数据,进一步探讨中国在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中所处地位、当前油菜籽国际贸易形势发生的变化以及油菜籽贸易网络结构特征的内生变迁规律,最终对我国在全球油菜籽市场中的未来发展情况进行预测,并且提出全球油菜籽贸易格局的演变对我国油菜籽对外贸易带来的政策启示。
在社会网络中有两种基本要素,即“节点”和“边”,本文将参与全球油菜籽贸易的所有国家作为“节点”,即网络中的主体,将两两国家之间的油菜籽贸易关系作为全球贸易网络的“边”,即连接节点的线条,其中全球油菜籽贸易过程中油菜籽的贸易流通方向即为油菜籽贸易网络“边的方向”,最终以这两种基本要素构建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文中的全球油菜籽贸易关系复杂网络用邻接矩阵a 表示,若N 年第i 国与第j 国存在油菜籽贸易关系,则邻接矩阵中aij(N)=1,建立一条从节点i 到节点j 的“边”;若N 年第i 国与第j 国不存在任何油菜籽贸易关系,则邻接矩阵中aij(N)=0,从节点i到节点j之间没有“边”存在。
本文以贸易网络的建立为基础,通过网络密度、互惠性、一体化程度指标、网络中心性指标、核心—边缘结构这五个方面的网络指标对全球油菜籽贸易格局的演变进行分析。
1.1.1 网络密度
网络密度是衡量网络整体紧密性的指标,网络密度测算值越大,则紧密性越高,反之则紧密性较差。网络密度D的取值范围为[0,1],当D=1时,表明贸易网络各节点之间完全连通,当网络密度D=0时,贸易网络中各节点完全孤立[15],网络密度的表达式为:
式中:L 表示实际存在的联系数目(个);n 表示节点数目(个)。
1.1.2 互惠性
互惠性系数能反映贸易网络中两两国家之间互相选择的程度,该值越大表明国家之间贸易信息的传播和流动越顺畅,也能表明整个贸易网络结构更趋于稳定。在有向网络的邻接矩阵中,如果节点i和节点j之间有连接,则aij=1,否则aij=0,其中,国家i出口油菜籽到国家j,并不意味着国家j 也会出口油菜籽到国家i[16]。其表达式为:
式中:ki表示节点i的节点度(个);ei表示i的ki个邻居间边的数量(个)。
(2)平均路径长度
平均路径长度l是指贸易网络中所有可能相连的节点之间最短路径的平均步数,平均路径长度越短,则运输效率越高,其表达式为:
(2)介度中心度
介度中心度是反映某一国家对整体贸易网络路径控制能力的重要指标。在全球贸易网络中,若某国处于两节点间的交叉路径上,则可以通过控制信息的传递来影响其他国家开展同类产品的贸易[17],介度中心度的测度公式为:
式中:gjk为贸易网络中j 国和k 国间存在的捷径数,gjk(i)为j国和k国间存在的经过i国的捷径数。
(3)接近中心度
接近中心度是衡量节点独立开展贸易能力的指标。接近中心度越低,则节点在开展贸易活动时更易受其他节点贸易行为的约束[18],其中的出接近中心性和入接近中心性分别反映了一个节点在发出和接收关系时不受其他节点控制的程度。使用CCO(i)与CCI(i)表示出接近中心性和入接近中心性,dij与dji表示节点i(j)到达节点j(i)最短路径的步数,则出、入接近中心性的计算公式分别如下所示:
1.1.5 核心—边缘结构 近几年国际贸易网络的相关研究表明,世界贸易体系被证明存在核心—边缘结构[19],因此本文利用Ucinet 软件分析计算了2000、2005、2010、2015、2020 年各国的核心度,并按照一定的划分标准将国家节点划分为核心国家、半边缘国家和边缘国家。由于贸易网络中部分节点处于网络中的核心位置,另一部分节点处于边缘位置,也有部分国家处于两者之间的半核心位置,因此对网络进行核心—边缘检验有助于明确各个国家在全球贸易网络中是否处于核心位置。
本文所使用的全球油菜籽进出口贸易原始数据均来自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中油菜籽(HS1205)贸易数据,在数据检索时,汇报国和伙伴国只要有一方存在贸易数据,即认为两国之间发生了贸易往来,若两国家之间的进口和出口数据不一致,则以汇报国的进口数据为准。由于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的年际差异可能较小,因此在进行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中心性指标以及核心—边缘结构的相关计算时,侧重选取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 年和2020 年作为主要的分析时间节点,其他指标测算则将2000-2020年各个年度的数据全部进行处理,最终得出相关数据结果。
全球油菜籽贸易额整体呈现出不断扩大态势,贸易出口总额从2000年18.6亿美元增长至2020年的105.1亿美元,贸易额数值达到2000年5倍以上。2012 年是近20 年来世界油菜籽出口贸易额最大的年份,其次是2013、2017、2014、2011 和2020 年,贸易额均保持在105亿美元以上。世界油菜籽进出口国家数量保持在较为稳定的波动状态,且各年份中油菜籽进口国家数量普遍多于出口国家数量,全球油菜籽出口国家数量在2013 年达到70 个国家,是近20 年来的最大值。全球油菜籽进口国家数量在2015 年为118 个,是近20 年来的最大值。在相对平稳的波动变化中,2018 年至2020 年间,全球油菜籽进出口国家数量出现了连续三年递减,从2018年全球油菜籽进出口国家108 和66 个递减至2020 年的78和49个(图1)。
图1 全球油菜籽出口贸易总额及进出口国家数量Fig.1 Total export trade of rapeseed in the world and the number of import and export countries
结合Ucinet测算的各指标值(表1)和netdraw 可视化软件绘制的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拓扑图(图2、3),在2000-2020年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中,密度和网络中连带数量均呈现递增态势,表明参与全球油菜籽国际贸易的各国间联系愈加紧密。在互惠性方面,2000 年约有21.32%的网络关系具有互惠性,到2020 年约有34.33%的网络关系具有互惠性,表明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联系总体呈对等性提升态势,全球油菜籽产业内贸易程度不断加深。在全球油菜籽贸易的一体化程度方面,一体化程度指标平均路径长度经历了小幅度的波动下滑,在近几年基本保持在2.5,平均聚类系数由0.396 波动上升至0.515,表明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加快,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中任意两个国家之间直接交易路径不断缩短,各伙伴国家之间的油菜籽市场贸易联系趋于增强。
图2 2000年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拓扑图Fig.2 Topology diagram of global rapeseed trade network in 2000
表1 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整体特征指标结果Table 1 Results of global rapeseed trade network overall characteristic indicators
在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整体特征分析的基础之上,利用网络中心性指标对该网络中重要国家节点特征进行分析(表2)。
表2 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中节点中心度指标结果Table 2 Results of node centrality index in global rapeseed trade network
续表
从反映直接贸易伙伴数量的绝对中心度来看,在2000、2005、2010、2015 和2020 年,荷兰、法国、德国、比利时的贸易伙伴数量始终保持前列,表明欧洲地区的国家在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这主要是因为欧洲各国的油菜籽生产与压榨技术始终处于世界前列,所以该地区一直是油菜籽进出口量较高的地区。
从反映中介桥梁作用的介度中心度来看,由于德国和荷兰是油菜籽贸易大国,与他们有油菜籽进出口贸易关系的国家相对分散,这两个国家拥有足够数量的油菜籽贸易伙伴国,因此在考察年份内,这两个国家交替成为了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中最重要的贸易枢纽国。中国在这五年考察年份中的介度中心度有所起伏,且其中介影响力在2015年达到第8位,为考察年份中最高的一年。
图3 2020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拓扑图Fig.3 Topology diagram of global rapeseed trade network in 2020
从反映独立开展进出口贸易能力的接近中心度来看,全球油菜籽贸易国家中能够独立开展油菜籽贸易的国家每年情况差异较小,德国、法国、荷兰的位置相对稳定,均在接近中心度—出度与接近中心度—入度的测算中处于世界油菜籽贸易中心的位置。除了2000年以外,中国在考察年份里接近中心度—出度与接近中心度—入度均在10名之外,说明中国独立开展油菜籽进口贸易的难度较大,易受油菜籽出口国贸易政策的影响。
利用核心—边缘模型对2000、2005、2010、2015和2020年的全球油菜籽出口贸易额进行处理,将参与全球油菜籽贸易的国家分为核心、半边缘和边缘国家(表3),节点核心度大于0.1 的为核心地区,0.1~0.01 的为半边缘地区,小于0.01 的为边缘地区[20]。
表3 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中的核心、半边缘和边缘国家分区Table 3 Core,semi-marginal and marginal country divisions in the global rapeseed trade network
从划分结果来看,德国、日本、荷兰、墨西哥、比利时和中国的核心地位较为稳定,且核心国家呈现出多元化发展趋势,这对全球油菜籽贸易的整体稳定性具有积极影响。仅就中国来说,其在2000-2020 年内的核心地位是在波动变化的,但绝大多数时间内都处于核心国家的位置。核心国家、半边缘国家中的国家大多处于不断流动状态,说明核心国家、边缘国家和半边缘国家之间的油菜籽贸易具有一定程度的替代性,但总体来讲仍保持相对稳定。
从中国油菜籽对外贸易的进出口国家数量来看,2000-2020 年间中国油菜籽的进口来源国和出口目的国均集中在少数几个国家,中国油菜籽进口来源国数量不超过10 个,出口目的国在2016 年达到了最大值11个。从贸易规模来看,中国油菜籽出口额自2000 年以后始终保持在0.01 亿美元以下的较低水平,我国油菜籽贸易始终处于贸易逆差态势中,且油菜籽进口贸易额与出口额相比波动较大。2009 年之前,中国油菜籽进口额整体维持在较低水平,均不超过8 亿美元,在2009 年出现了进口小高峰之后,2010-2011 年间有所回落,2011-2014 年间油菜籽进口额开始大幅度增加,在2015-2016 年间有所回落后,2017-2018 年我国油菜籽进口贸易额再次增长至20亿美元以上,近两年进口额又回落至14亿美元以下(图4)。
图4 中国油菜籽进出口贸易总额及进出口国家数量Fig.4 Total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of rapeseed in China and the number of import and export countries
4.2.1 我国油菜籽进口量短期内呈恢复性增长态势 2000-2020 年期间,我国自国外进口的油菜籽总量有所波动,但仍是全球主要的油菜籽及其产品进口国,对各进口来源国的进口依赖性也有所加强。虽然近年来我国油菜籽种植地区高度重视油料生产,扩大了油菜种植面积,油菜籽价格也达到历史最高水平,但我国对进口油菜籽的需求仍旧强劲。中国油菜籽主要进口来源国为加拿大,但自2019 年在加拿大油菜籽中多次截获检疫性有害生物后,我国开始对来自加拿大的进口油菜籽实行更为严格的检疫,这使得当年油菜籽进口总量大幅下跌,至近两年才有所回升。
4.2.2 我国油菜籽进口来源国较为集中,存在一定贸易风险 加拿大是中国第一大油菜籽进口来源国,其他油菜籽主要来源国为俄罗斯联邦、澳大利亚、蒙古3个国家,并且这三个国家的所占比例均较低。加拿大作为我国最大的油菜籽进口来源国,在一定程度上比较依赖中国市场,但由于近几年内我国海关在加拿大油菜籽中多次发现了检疫性有害生物,致使我国暂停进口部分加拿大油菜籽,因此我国自加拿大进口油菜籽的规模有所变动。2015-2016 年间,我国自蒙古进口油菜籽数量不断增加,2017-2019 年间蒙古出口到中国的油菜籽数量占该国油菜籽出口总量的比重接近100%,这说明蒙古油菜籽出口越来越依赖中国市场。鉴于此,未来我国仍需深化全球油菜籽贸易布局,促进油菜籽进口来源多元化。
4.2.3 日渐多元化的油菜籽国际贸易市场使得我国在发展中机会与挑战并存 我国是全球油菜籽进口大国,在贸易过程中易受到油菜籽出口国贸易政策的影响,但是中国仍凭借油菜籽生产及压榨能力较强这一优势在国际贸易格局中拥有着较强的油菜籽贸易中介影响力,因此我国应抓住这一优势,进一步提高我国贸易地位,同时充分利用国际市场资源,完善油菜籽进口替代方面的研究,实现我国油菜籽进口来源多元化,防止由于油菜籽进口价格上涨或与某一国家的进出口贸易摩擦而引发的贸易风险。
从全球油菜籽贸易的整体特征来看,全球油菜籽贸易伙伴国家之间的贸易活动趋于紧密,各个国家间油菜籽贸易路径在不断缩短,且全球的油菜籽贸易总量呈上升趋势;全球油菜籽贸易网络中,核心国家、半边缘国家中的国家大多处于不断流动状态,说明核心国家、边缘国家和半边缘国家之间的油菜籽贸易具有一定程度的替代性,但总体来讲仍保持相对稳定。
从全球主要贸易国家特征来看,欧盟中以德国、法国、比利时、荷兰等国家为主的地区是油菜籽进出口贸易的核心地区,加拿大是最大的油菜籽出口市场,中国与日本进口量保持着较高的水平,对进口来源国依赖较强。
从中国油菜籽贸易特征来看,短时间内中国油菜籽进口量会小幅回升,进口来源国仍然集中于加拿大、蒙古等几个国家,但在新冠疫情全球蔓延及国际政治经济形势不断变化等不确定因素的影响下,我国也正在积极开拓其他油菜籽进口来源市场。
5.2.1 提高我国油菜籽生产水平 尽管我国油菜种植业在近些年有了一定的发展,油菜籽种植面积也在逐渐增加,但我国油菜籽的单产和榨油量仍不及国际先进水平,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的蔓延也在一定程度上对我国油菜籽进口造成了不利影响。因此,我国应从油菜籽产业内部着手,通过国内政策支持以提高国内油菜籽产业的竞争力,保障种植者和加工企业的利益,加大育种方面的创新投入,推动高产新品种繁育及油菜籽优质品种的多元化发展,通过提高国内油菜籽及其相关产品的产量满足人民需求,以国内供给的稳定应对国际进口市场的不确定性,从而打破油菜籽进口量持续上升的发展趋势。
5.2.2 完善我国油菜籽进口政策 我国油菜籽国有储备有限,进口国外产品是保证国内需求的重要途径。当前,我国与油菜籽贸易伙伴国家之间的贸易活动日趋紧密,但在贸易保护主义的背景下,国际政治经济形势尚存在不确定性。为保证油菜籽进口安全,我国应研究并完善油菜籽进出口相关政策,拓展进口来源,降低对单一国家和单一品种产品的过度依赖,促进中国多品种多渠道进口油菜籽产品,同时加强对进口油菜籽的质量监管,防止检疫性有害生物对我国造成的危害。
5.2.3 拓展我国油菜籽行业的对外经贸合作关系与渠道 目前,全球油菜籽贸易活动趋于紧密,全球贸易总量呈上升趋势,2010-2020 年间我国始终处于油菜籽贸易网络的核心国家行列中,因此我国应充分利用中国在全球贸易网络中较高程度的中介影响力,积极借助“一带一路”合作倡议和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等平台,布局以中国为核心的油菜籽贸易供应体系。由于油菜籽进出口贸易核心国家与地区相对来讲较为稳定,政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供基金支持,提高我国油菜籽生产加工企业在海外市场,尤其是在油菜籽国际贸易核心国家与地区的经营发展能力,提升中国在油菜籽国际贸易中的协调控制力。此外,半边缘国家进出口贸易量较为可观,未来也有可能发展成为中国重要的油菜籽产品进口来源,我国应与其建立良好关系,为今后的油菜籽进出口贸易发展营造良好环境,避免油菜籽主要出口国贸易政策变化对我国造成的不利影响,进一步保障中国油菜籽及相关产品的稳定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