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北地区城乡融合发展评价与影响因素*——以蚌埠市为例

马可莉，袁晨晨，陈晓华，张 伟

(1.安徽科技学院 建筑学院，安徽 凤阳 233100；2.安徽建筑大学 建筑与规划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2；3.安徽省城镇化发展研究中心，安徽 合肥 230022)

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为适应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城乡发展理论不断深化，从“统筹城乡发展”到“推动城乡一体化”“新型城镇化”，再到“城乡融合”，为解决社会主要矛盾提供了理论支撑。目前学界关于城乡融合的研究涉及社会学、经济学、地理学、城乡规划学等学科领域，研究内容主要包括城乡融合的制度体系[1]、发展路径[2]与空间格局特征[3]等方面，分析从全国[4]到区域[5]乃至县域层面[6]等各有不同。综合现有研究来看，我国主要地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逐步提高[7]，但区域间发展不平衡问题依然显著[8]，城乡要素错配问题也尤为严重[9]。城乡融合不仅关乎现代化建设，其对农村贫困治理、乡村振兴等也具有显著作用。然而城乡融合发展的研究多集中于社会经济层面[10-12]，对其之外的空间流动、生态环境关注不足，尤其缺乏对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关注。

皖北地区人口基数大，社会经济欠发达，外出务工人数多，乡村空心化程度高于安徽省平均水平，城乡发展水平差距较大。因此，如何认知与促进皖北地区城乡融合，对安徽乃至全国欠发达地区的城乡发展研究都有重要意义。以蚌埠市为例，从人口、经济、社会、空间和生态等五个方面构建城乡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对蚌埠市的城乡融合发展进行综合测评，并探索其影响因素，以期为皖北地区城乡融合发展提供理论参考。

皖北地区蚌埠市近年来发展良好，经济总量在皖北处于领先水平，特别是淮河生态经济带与安徽自贸试验区蚌埠片区的建设，促进了蚌埠市的进一步发展。但是其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率较低，2020年末分别是40.7%和3.8%[13]；且人口外流较为严重，过去十年，每年迁出人口均大于迁入人口。作为皖北典型城市，蚌埠市城乡问题较为突出，以此为例，对分析皖北地区城乡融合发展问题具有一定的启示。

一、城乡融合水平测度过程与研究方法

(一)城乡融合水平测度指标体系构建

城乡融合发展不仅体现在城乡社会经济层面，还应包括人口、土地、医疗、交通、配套设施、生态环境等众多要素。且城乡融合涉及城市与乡村两个具有明显差异的地理单元，在讨论二者融合程度时，不可将二者独立开来，需将不同空间的二元属性转为可比较的一元结构，这也是城乡融合发展的关键[14]。因此，结合现有相关研究[15]，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客观性和可获取性，从人口、经济、社会、空间和生态五个方面构建城乡融合水平测度指标体系，并通过相关性分析，最终确定24个三级指标(见表1)。其中，人口城镇化率、城乡就业状况、就业反差系数较好地体现了人的融合。经济融合则通过二元生产效率比、城乡居民人居收入比、城乡居民家庭人均消费比、城乡恩格尔系数比体现。社会融合度取决于城乡医疗、文教娱乐、社会保障、生活用电等水平。空间融合则通过土地城镇化、城乡人口密度比、城市空间扩张、交通网密度、城乡私人汽车拥有量等表征其发展水平。污染状况、森林覆盖率等指标能反映生态融合水平。各指标性质皆已明确。

表1 城乡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二)评价过程与方法

主成分分析法是一种在损失很少信息的前提下，将多个指标降维成至少几个互不相关的新因子，这几个新因子能够体现所有指标的主要成分，具有降低主观性、提升分析客观性的作用。因此，为减少结果的主观性，采用主成分分析法。

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包含人口、经济、社会、空间与环境等多个维度，指标间的数量级与正负效应皆可影响分析结果，因此首先对不同属性指标进行无量纲处理，得到标准化数据，公式为：

(1)

式中，Xij为指标标准化处理数据；xij为原始指标；max(xij)和min(xij)分别为第j项评价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θ为待定系数，使得各类因子得分中调整后的最小值为1。其中，待定系数θ的计算公式为：

(2)

并将数据导入SPSS20.0分析软件，得出KMO=0.71，Bartlett球形检验显著性水平小于0.01,表明数据适用主成分分析。

接着，利用SPSS20.0中的因子分析功能进行主成分分析，取特征值大于1且累计方差贡献率大于90%的前几个主成分，记其方差贡献率为C，则公式为：

(3)

根据这一原则，选取前两个主成分，其累计贡献率达到90.864%(见表2)，能较好地解释指标特征。

表2 解释的总方差

根据以下公式进行城乡融合水平计算：

(4)

根据成分得分系数矩阵与特征值，得到综合得分计算公式：

Y=(78.804%×W1+12.060%×W2)/90.864%

(5)

其中W1、W2分别代表各年份在主因子上的得分，Y代表该年份城乡融合水平的综合得分(见表3)。

二、蚌埠市区城乡融合发展评价

指标数据资料来源于蚌埠市统计局汇编的《蚌埠统计年鉴》(2010—2021),部分数据选自于《安徽统计年鉴》。对于部分缺失的数据，采用相邻年份的均值予以替代。针对逆向化指标，采取倒数法处理，使之便于横向比较。先消除指标间的单位与量级差异，将数据导入SPSS20.0统计软件中进行标准化处理。

(一)城乡融合总体发展水平呈波动增长态势

表3反映了蚌埠市城乡融合水平。总的来看，蚌埠市在2010—2019年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呈现波动上升态势，且增长速度较快、发展态势良好。中间出现波动主要是人口流动与生态治理水平的反复所致。

表3 蚌埠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

结合图1来看，研究期内蚌埠市城乡融合水平经历了增长、减缓、增长三个发展阶段。2010—2012年为增长阶段。这一阶段城乡融合水平呈低速上升态势。自2004年起，中共中央连续发布以“三农”为主题的“一号文件”。对乡村的逐渐重视使得城乡差距不断缩小，但乡村建设仅停留于设施建设，城乡各要素交流相当缓慢，总体发展水平较低。2012—2013年，蚌埠市城乡融合水平呈减缓及下降态势，主要原因是这两年乡村建设力度加大、乡村优惠政策增多，导致乡村人口外流放缓。直观表现是，2012—2014年，人口城镇化发展放缓甚至减少，非农产业从业人口比重降低。经过两年建设热情后，村民外出务工人数回升，于是从2013年至2019年，农村人口继续向大城市转移，人口城镇化与非农产业从业人口持续上升，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恢复增长，人口城镇化恢复增长状态，城乡第二、第三产业发展态势良好，城乡各方面的发展都有显著提升。

图1 2010—2019年蚌埠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变化

(二)城乡融合各要素水平发展不一

1.人口融合与生态融合呈现波动上升趋势

由图2可见，蚌埠市人口融合水平在2012—2015年间出现短期下降，且低于2010—2012年的人口融合水平，城乡人口流动水平降低，乡村人口数量略有上升，且向城镇转移速度放缓。随着政府进一步优化资源配置、加快推进乡村产业发展，城乡人口流动频率增加。2015年后，蚌埠市人口融合水平恢复上升趋势。生态融合水平除在2013年出现下滑外，其他时间均在提升。这与政府与社会重视生态环境、加强生态保护密切相关，尤其是近几年，蚌埠市重视工业“三废”的处理，使得城乡生态环境得到明显改善。2013年出现的波动主要是由于农药化肥使用量增多而森林覆盖率降低的缘故。

图2 2010—2019年蚌埠市城乡融合要素水平变化

2.经济、社会与空间的城乡融合水平呈稳步上升态势

这些要素是城乡物质要素均衡配置的直接体现，也显示了近些年蚌埠市对乡村的重视以及城乡融合发展的觉醒。三者上升态势各有差异，其中，社会融合水平上升幅度最大，2014年之后更为明显，这与安徽省高度重视农村密不可分。2012年，中共安徽省委、安徽省人民政府连续发布《关于全面推进美好乡村建设的决定》(皖发〔2012〕18号)等文件，促进乡村建设，让乡村脱胎换骨，乡村真正成为了优先发展对象。医疗、教育、社会保障和配套设施等，近些年在农村得到大力建设，城乡资源配置差距正逐年降低，城乡间的有效供给也不断增多。经济融合水平虽也稳步上升，但增速远低于其他要素，也直接说明了城乡之间的经济差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缩小的。政府大力推动城乡经济发展，实行乡村振兴，使得城乡在经济层面的差距逐年降低，乡村恩格尔系数近几年已追上城市，村民的生活更加丰富。虽然如此，但城乡居民无论是收入还是消费水平都相距较远。由此可见，长期重城抑乡发展政策带来的后果难以在短期内抹平。相比于其他方面，乡村经济与产业发展需格外重视。由土地城镇化、人口密度、城乡交通发展所构成的空间融合水平也呈现稳步上升态势。城乡之间的差距并非仅是经济、人口问题造成的，在空间联系甚少、人口相对分散、公共交通几乎不通的情况下，城乡之间很难真正产生联系。近几年，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私家车数量增长，方便了城市居民回归田园和乡村居民往返城市，再加上蚌埠市城乡空间建设力度的加强，人均道路面积逐年提升，这既促进了城乡交通融合，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城乡经济与人口的交流。

(三)蚌埠市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因素

为定量识别蚌埠市城乡融合发展的影响因素，以蚌埠市2010—2019年城乡融合综合水平为因变量，探究人、经济、社会、空间、生态5个维度的指标对蚌埠市城乡融合的影响程度，并采用线性回归分析，对全部数据进行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全样本回归估计结果

第一，对城乡融合起较大影响的是土地城镇化水平和人口城镇化率，二者每变化一个单位，城乡融合水平在总体上分别提高1.174 5和0.830 2。可见，城乡人口流动与城乡空间互动发展更加有利于城乡融合。但是二者显著性水平不高，这主要是因为城乡融合的发展不能仅依靠将人口和土地引入城市，也需要促进各种资源在城乡间互动，如就业问题就是目前横亘在城乡融合前较大的劣势。乡村就业形势、非农就业比重等抑制了城乡融合，是目前亟须改善的，需进一步促进乡村振兴，实现城乡均衡发展。

第二，经济水平的提高有利于缩小城乡差距，其中二元生产效率对城乡融合的作用显著，其总体边际效应为0.797 9。这主要得益于蚌埠近几年乡村特色产业发展良好。但是城乡人居消费比的总体边际效应分别是-0.966 6，显示抑制了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原因主要是城乡居民消费水准不同，消费主体存在明显差异，消费观念也存在较大区别。比如城市居民易于得到的消费品，在农村却难于获得。所以，促进城乡经济融合需要依靠政策扶持，更需要推动农村产业发展，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乡村振兴。

第三，在所有指标中，显著性水平最高的是城乡人均用电比、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城乡医疗条件、城乡社会保障状况等社会生活指标。这表明城乡融合的核心诉求依然是城乡居民的设施、医疗、教育、保障等配套设施的均等化。长期以来，农村人口外流的主要原因是乡村配套设施不足。随着美丽乡村的建设，多数乡村配置了完善的基础设施，电力电信、给排水等都得到有效改善，城乡之间的生活差距必然会逐渐降低，这也是稳定乡村发展的基本诉求，因此需进一步促进城乡资源的公平配置。

第四，生态宜居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也是城乡融合的关键。多年来，城市与乡村的污染治理以及农村降低农药化肥使用量使得总体生态环境有了较大改善，特别是对农村企业的“三废”治理越来越标准化，使得城乡融合水平在这一维度上的显著性并不太高。需要注意的是，工业废水排放边际效应达到0.809 8，使城乡融合总体水平受到较大影响。可见，污染治理依然是未来发展的重点，生态环境改善与治理片刻不得松懈。

四、皖北地区城乡融合发展策略建议

我国城乡发展经历了重城抑乡、城乡统筹、城乡融合三个阶段[16]，城乡经济社会水平得到很大提升，居民生活相对以往也更加丰富。然而城乡差距并未缩小，在更加体现人民生活水平的经济层面，融合水平较低，城乡差距依然较大，这在皖北地区尤为明显。此外，生态、空间、人口层面的融合度也没有显著提高，说明城乡融合道路依然漫长。这也直接导致乡村空心化问题无法有效解决。不仅城乡之间，乡村内部的差距也尤为明显。因而，城乡发展绝不仅仅是统筹发展城乡社会经济，还需要将人、经济、社会、空间、生态等多方面加以综合考虑。基于乡村现今发展的劣势，应更加重视乡村发展。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也明确了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总方针。因此，农村必须抓住机遇，稳步发展，从而真正实现城乡融合。

(一)加强乡村配套设施建设，促进城乡社会融合

把配套设施建设重点放在乡村，明确乡村配套设施的重要性，促进城乡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一体化建设并健全保障机制。虽然近年来国家大力建设乡村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原先乡村被诟病的道路泥泞、水电不通、垃圾乱堆乱放等问题也逐步得到解决，乡村社会生活环境得到极大优化，城乡在社会生活方面差距逐步缩小，但这毕竟是通过政府推动建设取得的成效。由于乡村自主生产能力较低，除政府推动建设的乡村外，其他乡村配套设施依然欠缺。通过多次在皖北乡村的调研发现，许多村庄虽通了自来水，但水质堪忧，村民依然使用地下水。因此，需继续加强乡村配套设施建设。首先，建立县、镇、村配套设施均衡配置机制。以县为单位，对全县乡镇与村庄的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的配套数量与质量进行摸底，统筹供给乡村配套设施，逐步实现县内统一标准，进而与全省乃至全国标准靠拢。其次，加强乡村教育、医疗卫生等设施建设。提高乡村教育质量，多渠道、多优惠政策促进乡村学前教育建设。保留并办好具备一定规模的乡村中小学，完善其教学设备与师资力量。对于规模偏小或设备陈旧的，可拆并至周边具备一定规模的学校。在县城新建、扩建寄宿制高中、中专学校、涉农高校，形成以县城为中心、县为单位的教育模式。建立乡村卫生评价标准，提升村卫生室设施水平，增加乡村卫生技术人员与病床数，定期派驻县城高水平医生指导。提升乡镇卫生院医疗水平，加强县医院建设，实现“健康乡村”。最后，完善城乡社会保障制度。尤其是乡村留守老人与儿童的保障，需高度重视。完善养老院建设，定期组织乡村文化活动，丰富乡村人民生活。

(二)促进乡村产业发展，促进城乡经济融合

城乡经济融合是城乡融合的最直观体现。从近年城乡经济发展数据来看，城乡人均收入与消费水平差距较大。皖北地区作为重要农产品输出基地，二元生产效率偏低。且乡村经济也直接影响乡村持续发展，如许多乡村虽建有公共厕所与污水处理设施，但由于没有稳定经济来源，设施无法长期运转，乡村卫生状况依然堪忧。因此，必须大力发展乡村产业，巩固脱贫攻坚成果，振兴乡村。城乡经济融合的关键在于城乡市场互动，应继续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改革，促进农村产业发展。可采取如下具体措施：第一，更新农业经营体制，增加“互联网+”模式出售农产品，发展农村电子商务。第二，鼓励高校及科研院所在农村设立科研基地，与当地农村企业展开科研合作，提高农户育种和种植技术，指导农户培育特色农产品。第三，推进农村合作社建设，构建标准化种植养殖体系。打造集体生产与个体经营相结合的农业农村发展方式。

(三)加强城乡空间互动，促进城乡空间融合

以往城乡规划建设总是优先考虑城区发展规模，扩大城市建设用地，缩减农用地。结果只有数据上的融合，城乡空间依然是分割的。交通是连接城乡的纽带，也是乡村经济发展的基础。因此，若要促进城乡空间融合，必须完善公共交通供给。构建“村至镇、镇至县、县至市”的公共交通运输方式，增加城乡公共交通班次，提高城乡公交车质量，并构建网络平台，实时公布公交车运行地点与班次时间，方便村民进出城区与乡村，真正做到城乡在空间上的互动。

(四)整治乡村生态环境，促进城乡生态融合

乡村相对于城市最大的优势在于环境，这里美丽的田园风光、清新的乡土气息、开阔的乡村视野，都是满满的乡愁寄托。因此，需持续整治乡村生态环境。首先，应实时维修村庄破损道路，并定时清理道路垃圾；道路两旁种植乡土树种，形成特色乡村沿路景观；对河塘沟渠进行清淤处理；面积比较大的水域考虑亲水景观设计，为乡村留有更多观光休憩场地。其次，定时清理生活垃圾，可采取“村收集、镇转运、县处理”的垃圾处理方式，严禁私自焚烧垃圾破坏村庄环境的行为。特别应该注意的是，在整治过程中需加强村庄特色景观打造。如宅前屋后庭院，可用篱笆墙围合，并倡导居民自发清理庭院。村庄内部大型养殖场等应上报县政府备案，污水经处理达标后方可排放。部分有污染的企业需考虑搬迁，还村庄干净整洁的环境。加强“林长”“河长”制度建设，使自然资源保护责任到人，同时加强生态保护宣传，禁止一切“林改建和耕改建”活动。整治生态环境，保护耕地林地，促进城乡生态融合。

(五)充分发挥政府调节作用，促进城乡人口融合

城乡融合最大的阻碍来自城乡发展不均衡以及乡村居民希望获得更好生活环境所导致的人口流向城市的问题。对此，要初步建立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推动城乡要素有序自由流动、平等交换。可从以下四点着手解决：第一，增加乡村非农产业工作机会，结合新型农业农村经营体制，鼓励个人或团队运营电子商务、与合作社开展股份合作等模式，拓展乡村经济资源运作类型。第二，提高乡村工作人员待遇，乡村工作烦琐且辛苦，乡村工作人员也应与县镇工作人员同等待遇，并设置考核制度和考核指标，防止懒政怠政。第三，改造提升农村物流基础设施，深入推进电子商务进村，完善村庄生活性服务设施，建设商品销售网点、物流仓储点，推动乡村购物精细化、品质化提升建设，改变乡村生活便捷度远低于城市的现状，也借此增加城乡间的物质要素流动。第四，大力推行“一村一品”，政府在总结各村庄优势产业、文化特点的基础上，着重助推乡村特色产业规模化经营和优秀民俗文化的发扬传承，定期组织村民参与特色文化活动与演出，以缓解乡村同质化现象导致的抑制发展，让村民重新认知自己的家乡、了解家乡习俗的同时，增加社区归属感，提高乡村吸引力。政府要充分发挥城乡资源均衡分配的作用，合理配置人才、资金、资源，最大程度调动城乡人口与物质要素交流，进而促进城乡人口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