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2年《时事新报》报馆爆发工潮,其间工人与资本家均借助大众媒介的宣传作用,竭力塑造己方及他方形象,在舆论场中树立了截然对立的媒介形象,一定程度上引导了社会舆论对此次事件的判断,影响了工潮结果。这场舆论战的成败,表明工人与资本家在舆论环境中所处舆论地位的差异。得益于社会思潮与舆论同情,工人始终处于优势地位。不同政治立场的大众媒介对工潮事件进行了多角度的报道与评论,促使受众生成情感共鸣,推动了工潮事件的解决。文章在分析大众媒介对1932年《时事新报》工潮的报道与论说的基础上,运用话语分析理论与框架理论,结合历史事实与社会舆论背景,探究新闻框架与认知框架对社会群体事件的选择与重组,旨在为大众媒介对社会群体事件的应对与处理提供参考。
关键词:媒介形象;媒体报道;社会群体事件;工潮;大众媒介
中图分类号:G2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2)04-0046-04
基金项目:本论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汉冶萍公司档案的搜集整理与研究”成果,项目编号:14ZDB044
1932年4月,距上海“一·二八”事变尚不足三月,上海社会动荡不安。4月2日,《时事新报》爆发工潮,引发《申报》《新闻报》《时报》三报6月1日联合罢工。关于《时事新报》工潮和三报罢工事件,很多媒体都进行了跟踪报道,形成了工会与报馆截然对立的媒介形象。双方形象的确立,不仅说明媒体在对社会群体事件进行“再现”时能够对事实进行加工,从而对读者产生影响,也直接反映出当时的社会思潮与价值判断。李普曼认为,大众媒介建构了一个虚拟现实,媒介形象就是该环境的认知结果,受众将该结果作为“了解现实、作出判断的参照和依据”[1]。
因此,研究1932年《时事新报》工潮,不仅要探明工潮发生的原因,更要梳理出工人与报馆形象的塑造过程,思考社会思潮如何影响事件进展,分析晚清民国报刊是如何成为当时民众“认识外部世界的重要桥梁、渠道和参照”[1]的。
一、形象初立:丧心病狂的资本家与艰难度日的工人
(一)工人与资本家的舆论话语表述
1932年4月2日,《时事新报》发生工潮。4月8日,《申报》登载《上海报界工会宣言》,指出本次罢工是为解决《时事新报》工友无端受害一事。宣言提到,《时事新报》报馆在未经工会同意的情况下,命令该馆报工代印《大晚报》。报馆工人以未接到工会命令为由,拒绝了代印要求。工会认为《大晚报》未在其管辖范围之内,因此不便承印,同样拒绝代印。报馆在面对工会和工人双重拒绝的情况下,与工人及工会发生矛盾,一度封锁工场,将全体报工驱逐,拒绝工人上工请求。上海报界工会因此于4月8日登报宣言,试图借助社会舆论解决被迫离馆工人在工作及生活方面的问题。
工会在宣言前半部分强调“日帝国主义的侵略压迫未已”的历史背景,指出资本家借国难剥削工人的事实。报馆如同其他资本家一样,“一面高唱一致对外,以增加生产为标榜,一面却利用失业激增,乘机雇用工资特别低廉的失业工友,解雇原有的工友,加紧他们的剥削”[2]。
报馆方面也提出了和解条件:要求工人登报声明退出工会,取消前定劳资条件,不再干涉报馆行政,开除工会常务委员张保康。而工会只希望报馆能够公开向报界工会郑重道歉,并恢复到4月2日以前的生产状态。
面对报馆的步步紧逼,工会意识到仅凭单一力量无法与之对抗。因此,该宣言不仅应面向报界工人,更应该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为了引起读者的情感共鸣,工会在宣言中将馆方称为丧心病狂的资本家和趁火打劫的汉奸,将工人境遇同全中国被压迫民众画上等号。这使得此次工潮,不仅是《时事新报》工会与工人对报馆压迫行为的抗争,也是全中国同胞对日本帝国主义、资本家的抗争。宣言树立了工会和报馆的初步形象,一方是为了国难辛勤工作、艰难度日的工人,另一方则是趁火打劫、阴险狡诈的资本家。
4月25日,《〈时事新报〉被迫离馆工友二次宣言》登报,工会在二次宣言中对报馆提出的和解條件进行了解读。认为报馆要求工人退出工会,是为了破坏工会;取消劳资条件是为了方便剥削工人;禁止工会干涉报馆行政则是为了消除工人反抗。工会对报馆和解条件的解读,将报馆与工人完全置于对立面,报馆成为剥削、压迫工人的资本家代表,工人则是工农劳苦同胞的缩影。
但馆方并不承认这一解读,表示工人理应遵守报馆规章制度、服从管理;开除张保康,是因其扰乱报馆秩序。馆方辩解称,报馆并无破坏工会之意,反而是报馆一方遭到工会的诬蔑与恐吓。因此发表公告,希望“优秀循良工友自愿遵守本馆一切章程规则者……来馆登记……一律填具志愿书,安心服务”[3]。此公告被工会视为报馆“利诱少数走狗,离间工友团结”[4]之行径。
工会认为资本家态度强硬,说明平素工人抗争手段软弱,因此呼吁全上海被压迫工人一致向“毫无肝肠的资本家反攻和进攻……为反抗压迫、解放痛苦共同奋斗”[4]。报馆一方认为自己并无过失,代印《大晚报》导致的纠纷,实为工会挑衅在先,兼印报纸是报馆由来已久的营业科目。报馆自述并未强迫工人工作,而是“招印机工友,妥商办法,当将工作时间,印刷数量,计酬标准,逐一讲定……循序工作,成绩美满”[3]。报馆提供的资料显示,尽管工会出示了停止印刷的公告,但是印机工人置之不理,反而是工会执行委员张保康强行喝令工人停止工作。
在报馆的陈述中,报馆工作人员一直以礼让谦虚、沟通合理的形象出现,而张保康言行却粗暴无礼,如“命令系工会对工人之事,毋庸向报馆说明理由”“何必讲理,总而言之,非立即停工不可”[3]。因此,报馆认为并非是自己蓄意破坏工会在前,反是工会“无端命令停工,是工会干涉报馆行政,破坏报馆营业”[3]在先。报馆同时指出工人离开工厂并非报馆强迫,而是工会召全体工人开会,导致工人无一人返馆。在无人工作的情况之下,为了次日报纸能够顺利出版,报馆才选择将排字工作交由《大晚报》进行。报方强调,馆方并未阻止工人上工,关闭工厂大门是为了保护厂内机器设备。谈判失败完全是因工会代表在谈判中强词夺理,导致谈判无果。《〈时事新报〉全体工友启事》更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3]。
(二)舆论风向与社会反应
双方各执一词,但在舆论风向方面,工会无疑比《时事新报》馆方更占优势,这种优势充分体现在社会各界对工会及工人的应援方面。例如,在4月12日的《新闻报》工友全体会议中,上海市第五区卷烟业产业工会、造船业产业工会等工会均对《时事新报》工人表示了支持;某送报公司工人自动停止贩卖《时事新报》等。在这一场互相为对方塑造舆论形象的博弈中,《时事新报》报馆的罪恶资本家形象随着事件不断发酵,逐步深入人心。报业工人均认为《时事新报》资方故意压迫工人,因此在报业形成了一致援助、共同斗争的局面。
由于担心事态恶化,上海三大报当局出面调解。针对此次三报协同调解,《红色中华》刊载了《上海〈时事新报〉罢工影响》一文,对此事进行了评论。文章指出,申、新、时三报参与调解,并非出于对工人的同情或支持,而是害怕工潮影响到三报当局。作者认为此次工潮已经引起了三报工人及邮务工人的同情,由各业工人组成的反日联合会也开始“发散告《时事新报》全体工人书,鼓动他们坚决斗争”[5],表示愿为各业工人之后盾。这种工人间的团结精神,实为上海三大报当局最为惧怕之事。《红色中华》作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的机关报,其刊载的这篇文章充分体现了该刊坚决同工人阶级站在一起、坚决反对资本家剥削工人阶级的政治立场。
随着上海三大报当局调解的失败,《时事新报》工潮逐步扩大。其他报业工人听闻《时事新报》工人被捕受辱、不胜愤慨的社会舆论倾向,为后续申、新、时三报联合罢工埋下了伏笔。
二、形象升级:完全负面化的报馆与绝地求生的工人
(一)報馆与工人的舆论博弈
两个月后,一直悬而未决的《时事新报》工潮发展到了高潮阶段,点燃了申、新、时三报联合罢工的导火索。
1932年6月1日,《申报》登载了一则占据大半版面的罢工启事——《报工今日大罢工》[6]。宣称此次罢工是为反对《时事新报》开除工人,声援《时事新报》被迫离馆工友。
启事指出,在工会和工人拒绝代印《大晚报》后,工会派出了委员张保康与报馆进行协商,然而报馆挂牌律师与张保康产生了言语冲突,“将张委员殴辱,并拉破衣襟一面,并唆使大批巡警欲将张委员捕去”。与此同时,“资方即乘机于一班工友离馆之际,将工厂封锁,拒绝上工,宣告将该馆工友全体开除”。报界工会在听闻开除全部工人的消息后,立刻与报馆进行交涉,然而并未取得有效进展。为了督促报馆尽快解决此事,三报决定举行联合罢工以作援助。
申、新、时三报工人以罢工的方式援助《时事新报》工人的原因,不仅是出于工人间的同情和愤慨,也是对近年来工人在政治和经济上遭受的一系列压迫的反抗。申、新、时三报工人在宣言中将资本家形容为“卑贱”,将中国工人的遭遇描述为“悲惨”,认为中国工人正在经历来自日本帝国主义和资本家的双重压迫。所以此次联合罢工,不仅是在为《时事新报》工人提供舆论支持,更是在保障切身利益,维护工会稳定。
在三报工人宣布罢工的同时,《新闻报》《申报》和《时报》的当局开始对罢工事件作出反应,与《时事新报》总经理张竹平一起召开联席会议,讨论解决办法。声势浩大的三报罢工在杜月笙的出面调停下,持续一日后结束。
申、新、时三报联合罢工虽然结束了,但关于此次罢工的讨论声并未消失。有评论人认为,此次罢工之所以能够引起如此巨大的波澜和影响,以及三报当局能够立即作出反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此三报在上海报界均有深远历史与特殊势力,并拥有极为广大的读者群体。还有人将此次事件视为上海报界工人对以上海《申报》为代表的“报纸托辣司运动”的反抗。作者认为,尽管依靠托辣司运动和《申报》自身的影响力,使“托辣司”组织能够对时事政局进行干涉,但是却并不能完全消弭工人的反抗声音,表达了其对资产阶级在经济上的垄断力和政治上的控制力的不满。
工人复工后风波不断。复工五天后,6月8日,市公安局侦缉队在报界工会会所处逮捕了20余名《时事新报》离馆工人。这一逮捕事件的发生,对报馆的媒介形象造成了十分严重的负面影响,在舆论上引起了对《时事新报》报馆的大规模批评。《红色中华》刊载名为《上海报界工人复工后,二十二人无故被捕》的文章,作者认为此次工人被捕事件,使工人在遭受失业痛苦的同时,又经历了牢狱之灾。逮捕工人事件发生之后,工人情绪激愤,欲再行罢工。6月10日,《时报》发文称,在调解尚未出结果之时,“该工友等既遭失业之痛苦,今又罹此无妄之灾”[7]。工会在设法营救被捕工人时,也宣称面对《时事新报》资本家的进攻,工会和工人均处于生死存亡关头,工人被捕说明治安当局与报馆沆瀣一气、摧残工运,在此不得已之情况下,工会只能选择与之继续进行斗争。随着后续报道的陆续登载,工会透露不仅20余名工人悉数被捕,工会会所处器具和玻璃窗也被破坏无数。《报工风潮余波昨讯》一文中用“唆使”一词,暗示《时事新报》报馆与治安当局暗通款曲。
经过工会全力解救和社会舆论声讨,被捕工人全行释放。但是此次释放却并未挽回《时事新报》报馆的舆论形象。尽管《时事新报》报馆已在《申报》上登文,表示逮捕工会会所内20余人,与6月2日工场排字房被捣毁一事有关。且此次逮捕是出于报馆自卫,因获悉有人于此处密谋加害报馆,出于安全考虑,才“请求公安局按名拘致归案”[8],并否认在逮捕20余名工人时,存在毁损工会会所器具杂物行为。同时报馆宣称此举性质完全是刑事问题,并非针对工潮。
此文并未成功安抚工人情绪,工会认为不论是工潮事件还是此次工人被捕事件,过错均在报馆,并声明握有工会会所处被破坏的影像证据。工会经此一事后,更加认定报馆有破坏工会之意图,指出此次捣毁工会事件,不仅是工会被资本家羞辱,同时全上海工运也蒙其羞辱。
(二)社会舆论倾向与事件走向
在后续报道中,报馆和工会争论的重点在于是否对工会会所进行了破坏,工会认为逮捕工人和毁坏会所都是报馆挑战工会权威、破坏工会组织的行为。但是抛开报馆破坏工会会所一事不谈,值得注意的是馆方逮捕20余名工人的原因。报馆强调,之所以逮捕这20余名工人,是因其在6月1日至2日的罢工期间,对《时事新报》排字房进行了破坏,此举并不属于合理罢工范畴,是蓄意破坏他人财物的刑事犯罪。
根据报道可知,从罢工开始,报馆就遭受了财物损失。《晨报》在6月3日的报道中提到,《时事新报》部分离馆工人肆意破坏报馆器械,使报馆损失近两万元;工人将铅字架打翻后,误伤工人陈菊生,使其身受重伤。但关于《时事新报》在罢工中遭受损失一事,除《晨报》对此进行记录以外,时刻跟进事件进展的《申报》等一系列报纸鲜有提及,未能引起社会舆论的关注与同情,与之类似的工会会所遭破坏一事,却成为舆论声讨报馆的重要依据。
关于此次罢工事件的新闻报道体现出了十分明显的舆论倾向,《时事新报》报馆一直处于舆论负面,同样声称自己遭受了经济损失,报馆得到的舆论反馈远不及工会得到的舆论反馈正面。
三报联合罢工达到了最初目的,搁置了两个月的《时事新报》工潮,在杜月笙的调解下开始解决。
三、工潮消弭:报馆与工会舆论战之成败
6月22日,《申报》登载名为《敬谢杜月笙先生》的启事:“敝会此次因《时事新报》事件久未解决,现经杜月笙先生出任调解,幸获解决,敝会仅代表全体会员,特此登报志谢。”[9]此条敬谢启事标志着近三个月的《时事新报》工潮最终落下帷幕。此次工潮也成为上海报界工会发展历史中不可磨灭的标志性事件。
在关于上海报界工会的记录中,此次事件的记载均以工会和工人取得罢工胜利,馆方承认错误为结局。该敬谢启事似乎也表明上海报界工会取得了最终胜利,但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申报》登载的上海第一特区地方法院公告显示,此次调解中,在报馆妥协的同时,上海报界工会也作出了相应让步。
前文提到,三报联合罢工的第二天(6月2日),《时事新报》部分工人闯入报馆排字房,毁坏设备,并导致工人陈菊生身负重伤。该事件的主要参与者是工人张竹鸣。如果此次工潮的谈判和解决以上海报界工会大获全胜为结局,那么张竹鸣的破坏行为并不会被视为违法行为。工会积极营救被捕的20余名工人(20余名工人的逮捕理由与张竹鸣相同),张竹鸣必然也会在被营救范围之内。但上海第一特区地方法院公告显示,张竹鸣等人并未被工会成功营救。
1932年6月25日,上海第一特区地方法院宣布了张竹鸣等人的判决结果,张竹鸣、沈楚书、何兆熊、王传福等人因以强暴、胁迫、妨害他人行使权利,各处罚金一百元。上海第一特区地方法院公告表明,报馆在罢工中的确遭受了来自张竹鸣等工人的暴力对待。尽管工会在最终谈判中取得了胜利,但是工人也确有行为失当之处,这一事实并不会因工会谈判的胜利而消失。
可以发现,在罢工运动的进行中,虽然宣布了罢工秩序,但依旧存在多种可能导致工人情绪失控的因素。这些情绪化的暴力行为,并不会影响工会和工人的社会舆论形象,反而会成为报馆资本家平日行为恶劣、工人群体深受剥削的间接证据。因此,罢工活动中的非理性暴力行为,实际上具有双重性质。首先,其行为必然是违法的,侵犯了报馆权利(有时也会殃及其他人员)。但另一方面,这种非理性的暴力行为,有时并不会受到舆论谴责,因为社会舆论偏向于将该行为视为正义的反抗,视为反映资本家进行剥削行为的侧面证据。而反过来,若罢工期间资本家一方有任何类似举动(如此次《时事新报》报馆破坏工会会所一事),势必会招致舆论对资本家的声讨。
在罢工事件中,资本家与工会及工人群体,本身并不处于对等的舆论环境,这与事件发生时的历史背景和社会思潮息息相关。
四、结语
1932年《时事新报》工潮及后续发生的三报罢工事件,在目前的官方记载中,均被视为上海报界工会维护工人权益、反抗报界资本家的典型案例。对这一阶段的新闻报道进行整理和分析能够发现,不论是上海报界工会还是《时事新报》报馆,在工潮中的媒介形象都并非是固定与既有的,存在建立与被建立的过程。
上海报界工会和《时事新报》报馆作为涉事双方,其在社会舆论环境中并非完全对等。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点:一为新闻报道通过文字叙述对涉事双方进行了形象刻画,体现了话语的巨大影响力;二为社会思潮对受众的认知框架产生了深刻影响。读者阅读新闻报道的过程是意义建构的过程,不仅新闻框架发挥着选择的作用,作为受众的认知框架也在重塑表相。社会思潮影响了读者认知,并直接作用于社会舆论。就如同《上海新闻志》中提到的那样,社会舆论给《时事新报》馆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成为迫使《时事新报》馆方承认错误的主要原因。
不同的新闻媒体在针对某一社会群体事件进行报道时,侧重点各有不同,如《紅色中华》对黄色工会的批评,《政治评论》对资产阶级政治和“报纸托辣司运动”的思考等。这些不同的侧重点体现了历史事件的复杂性,也说明了新闻框架对社会事件的“再现”发挥着重要作用。新闻工作者在对社会事件进行报道时,会将该事件与社会思潮相联系,推动事件在舆论场中产生全新的情景意义。不同的新闻媒体因其历史背景及思想渊源不同,会针对社会群体事件形成差异性的认知、解释与表述,其对社会事件的选择与强调,形成了多样的关注角度及评论视角。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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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佚名.报工今日大罢工[N].申报,1932-06-01(012).
[7] 佚名.上海报界工人复工后,二十二人无故被捕[N].红色中华,1932-07-14(003).
[8] 查人伟,张正学.来函[N].申报,1932-06-11(016).
[9] 上海报界工会.敬谢杜月笙先生[N].申报,1932-06-22(007).
作者简介?李妍妍,博士在读,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