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外一首）
2022-04-29 22:02:37黑小白
时代报告·奔流 2022年3期
黑小白
院子里没有地方种菜
邻居将巷子旁的一块平地托付父母
地很大，他们规划了许久
种下小麦，油菜，土豆，和蔬菜
这些植物就像他们的儿孙
勃勃生长——
而父母也把更多的汗水，流淌在
并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
欣儿常常要去地里，唤回劳作的父母
我劝说，年龄大了，不要太辛劳
他们嘴上应答，依旧早出晚归
我的父亲和母亲，在泥土上播种了一生的情感
每一样丰收的果实里
都蕴藏着，我深深向往却无法抵达的安宁
方言
二十年前，她嫁到外乡
现在，她在两种方言间切换乡愁
但再也不能说出，一口地道的家乡话
和婆家人听上去毫不别扭的本地话
她渐渐觉得，每个格格不入的声词
都像是一种暗示——
无论故乡还是他乡
对于自己，都是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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