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童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们漫步在时光的小道。
——题记
春日,阳光透过窗棂,暖暖地洒在书桌上,照亮了书桌上的影集。
照片中的母亲,青涩质朴,洁净的白衬衫、乌黑的头发、含笑的双眸,恬静而端庄。她坐在床头。桌前放着几本排列整齐的书,就像一个碧玉年华的学生。
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秀丽的斜体字——“二零零五年七月六日”,那一年,二十四岁的母亲,坐在床头,斗室便熠熠生辉了。
照片集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我继续翻看。
一张父母年轻时的合影再次吸引了我——母亲一身红,热情洋溢;父亲则是着了一件宽松的淡蓝色T恤,下面一条七分裤,颇有少年的风范。那时父亲的额间平滑得几乎没有皱纹,端正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点缀着淡淡的胡须,仿佛世间万物都不想玷污少年的脸庞。只见父亲修长的手指小心地搭在女孩母亲的肩膀上,抿着唇,微微笑着。
远处的天空中还残留着几片火烧云,昏黄的灯光照着他们的脸庞,微微泛黄。确实是恰到好处的温暖颜色。
那是一段怎样的岁月呀!父亲母亲宠辱不惊的浪漫,宛若海边的浪花,轻柔地拍击着水岸。父亲爱唱,迷人的嗓音使人沉醉其中;母亲爱笑,莞尔,便能让父亲神魂颠倒。
“一、二、三,茄子……”六岁时的我,坐在草地上拍全家福,母亲在我右边摸着我的头,她比以往更瘦了,但眉眼依旧,笑容依旧。父亲看着母亲,眼里碧波荡漾。
那时的草怎样的绿,那时的水怎样的清,那时的风怎样的柔,那时的他们怎样的年轻。但是,翩翩少年的时光那样短暂,就像富士山的樱花,总会凋谢。“时光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时光败了父母昔日的容颜,皱纹渐渐爬上了他们的脸,声音也染上了沧桑,但青山依旧,人心未老,我的母亲依旧是那个爱漂亮、爱打扮的女孩,也是我最真挚的朋友。我的父亲,往日蓬松浓密的头发日益稀疏,但他还是那个爱唱的少年,我也喜欢当父亲的听众。
他们一直走在路上。“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没有什么容颜不老,但心可以长久,心可以不朽。
人生是只能出发一次的旅程,其实我们一直在路上。
愿每一个人,无论走多久,无论走多远,都有一颗年轻的心,永远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指导老师:李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