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忙赶集

王凯 李宜臻

腊月是农历新年的前奏，一进腊月门，“年”越来越近。此时的街头巷尾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这股子烟火气既是遇冷液化升腾的物理现象，也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是欣喜的、簇拥着的热闹景象。

灵山卫大集、泊里大集、李村大集……扎堆前往忙年物件大汇聚的各种乡土味纯正集市，赴一场春节采买之约，是腊月里特别重要的仪式感。如今，逛大集早已不再是农村当地的习俗，随着交通便利，尤其是地铁直达，联通了城区与市郊，街里人也会前赴后继地参与到其中，感受这特别的年味。

每到大集，堵车早已为一道特别的风景线，好多人驾车几十甚至上百公里，赶热闹逛大集，尽情享受着满载而归的充实感，既感受了沿途清新的空气，又体验了年味围绕的习俗。这种乐趣只有亲身赶集过才会知道。

在灵山卫大集上，记者看到，这里的腊月集格外热闹，春联、福字、蜡烛、挂件等红彤彤的一大片，在集市的外圍形成了一条分外耀眼的红色通道，年味瞬间扑面而来，驻足选择，讨价还价，熙熙攘攘，体验这种人挤人的热闹场景，似曾相识，却又好像很久未能感受过这般热闹。大集带给人们的愉悦是独一无二的。

集上售卖的物品琳琅满目，对联窗花、福字挂件、果蔬、海鲜、肉食、干果、甜品、衣服、床单、农具、鲜花、厨具、家用品等等，一应俱全，可以说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

街头巷尾，年的味道也浓浓地散发着。农贸市场和日常摊贩迎合春节将至的时节，更新了与年俗有关的售卖。民俗传统吃食的售卖小老板，争先占据了市场上的显眼位置，卖力地制作、招揽生意。板栗在混合糖、油之后伴随石英砂翻炒，表皮渐渐裂开；熬到火候的糖稀在铁锅里起泡沸腾，等待着给新鲜的山楂裹上一层剔透的糖衣；福字春联种类繁多，为人们送去新春美好祝福；青萝卜切条在盖垫上蒸发水分，缩小扭曲后口感升级；花朵含苞似乎会掐着时间点绽放，是冬去春来的预言家；脂渣浸满羊汤，香气四溢；坚果瓜子果实饱满，充当聚会闲聊的最佳伴侣；木质玩具滴答作响，倒数着新年钟声的敲响……

“年”的气息在这一刻逐渐迸发，不需要刻意捕捉，它与空气融合穿梭在各个场景之中。这时候的中国人都有着同一个待办事项，那就是“忙年”。盘算着除夕夜来临之前的剩余日子，安排好置办年货、购置新衣、扫尘除垢等一系列要完成的事情，而后就在万千点缀下准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年底的烟火气，是家乡气息的留存，是阖家团圆的期待，是新年祝福的预热，是年年美好的祝愿。

岁末将至，在辞旧迎新的时候许个心愿，2022，愿疫情散去，万物皆美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