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研究——以南京财经大学为例

钱 龙，刘 聪，曹宝明

一、引言

博士生培养是国民教育体系的金字塔尖，对国家而言，对博士生培养规模可以视为一国高级人才储备的多寡，以及后续科技创新能力的关键指标，关系到国家科技竞争力和综合国力[1]。党和政府高度重视科技创新工作，将其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明确指出，2050年我国要建成世界科技创新强国，成为世界主要科学中心和创新高地；并强调要让科技和人才成为国力强盛最重要的战略资源，届时中国将成为全球高端人才创新创业的重要聚集地。因此，需要意识到，博士生人才培养的影响并不局限于个体发展和学术研究范畴，更是重要的战略资源[2]。作为创新人才培养摇篮的博士生培养，是国家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基础[3]，因此加强和提升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是一个无法忽视，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议题。特别是当前，我国正在抓紧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需要建设一流的师资队伍、培养拔尖创新人才、提高科学研究水平，这些都与博士生人才培养密切相关。只有博士生培养质量过硬，才能够支撑上述目标的完成，才有利于占领国际学术人才市场，提高我国科学研究在全世界的影响力。

教育部先后制定了《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和《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十三五”规划》，这两个规划都明确提出，要重视和提高我国博士人才培养质量，尤其是增强博士研究生的原始创新能力。高质量的博士研究生才能满足国家和社会发展重大战略需求，才能够适应日益激烈的国际人才竞争，以及如期完成“双一流”建设目标。自1978年恢复博士生招生算起，40多年来，我国博士生培养体系不断完备。截至2018年，全国共有博士学位授权单位426个，学术博士学位授权点3776个，专业博士学位授权点184个[4]。可以说，我国已基本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博士研究生质量培养体系。从招生规模来看，1999-2010年期间，博士生招生经历了一次高速扩张，这十年期间年均增长率达到了13.5%；2010年后，根据《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博士生招生按照“适度扩招、质量为先”的政策转向，迈入内涵式增长阶段。2010-2016年期间，博士研究生招生人数缓慢增长，从2010年的63762人增至2016年的77252人，年均增长率只有3.2%。但是2016年后博士研究生招生规模又快速增加，一年一个步伐，2019年招生规模超过了10万人，年均增长率超过了10%。这一次招生扩张的背景十分复杂，包括加强“双一流”建设的需要，延缓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带来的就业矛盾等等。但无论是什么原因，新时期的博士生招生规模已经悄然扩大，规模扩大是否会降低了博士人才培养质量更是引起了学界和全社会的广泛关注。

因此，本文选择关注博士研究生的培养质量，试图对本领域做出边际贡献。通过文献梳理发现，这一议题是教育学领域的一个经典议题，每年都有一定文献涉及，包括《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研究生教育研究》《中国高教研究》《中国高等教育》《江苏高教》等在内的教育类核心期刊均发表过多篇相关主题的论文[4]。但这些研究多从定性层面进行探讨，或者借助于宏观层面，借助统计数据来研究博士生培养质量这一议题，少有研究基于深入的案例研究与分析来考察博士人才培养质量。而且从博士人才培养来看，关于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项目类相应博士人才培养质量的研究十分少见。这一项目是按照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二十八次会议的决定部署开展的，根据“择需、择重、择急、择优”的原则，进行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试点工作，从2012年起安排少数确属服务国家特殊需求，但尚无博士学位授予权的高等院校，在一定时期和限定学科范围内招收培养博士生，并按项目主要支撑学科授予学位[5]。南京财经大学“现代粮食流通产业发展与政策”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项目就是此次获批的博士培养点之一，旨在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复合型博士人才，探索建立与粮食行业人才需求紧密结合的学位授权机制，以更好地服务国家粮食安全和行业发展[6]。但是目前，还鲜有研究对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质量和评价指标体系进行研究。为此，本文试图以南京财经大学为例，开展相应的研究，以期为其他高校博士人才培养，尤其是服务国家特殊需求项目人才培养提供经验借鉴。

二、文献综述

博士生培养质量是教育经济学的一个经典话题，有学者对相关主题进行了文献分析，发现这一议题的讨论比较丰富，但关于博士生培养质量的内涵尚未形成共识，主流观点主要有5类[4]。其一，过程观，认为培养过程就是一个质量控制，博士生成长过程即博士生培养质量形成与表征过程[7]。其二，主体观，认为培养质量是“博士学位获得者在授予学位证书时所具备的素质和能力”。其三，系统观，将博士培养视为系统工程，不仅包括博士生生源质量，也包括博士生教育环境质量。其四，价值观，主张博士生培养是其他相关利益主体对博士生能力和满足其需要程度的价值判断。其五，服务观，认为培养质量是博士生适应社会、并满足社会需求的程度[8]。虽然上述观点均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也有一定片面性。

关于博士生培养质量标准，学者主要从学术视角、过程视角、效益视角和职业发展视角进行了多个维度的比较研究。一些学者认为，博士生培养质量最为关键的就是学术能力培养，这集中体现为期刊论文等成果的发表。但是发表论文日益困难，导致发表日益内卷化，过度强调学术发表会延迟博士生毕业[9]。此外，过度重视学术能力会忽视通用能力的培养，目前，发达国家越来越重视博士研究生其他能力培养，包括项目与时间管理能力、企业运营能力、科学分析与决策能力等等[10]。过程视角实质是培养过程质量观，侧重培养环节中的博士生可持续与可迁移的学术思维与科研能力的形成，重点涵盖博士生在行为、价值、思想三个维度的提升[7]。效益视角是从经济学视角考察博士生培养过程投入与产出的相对价值，博士培养需要投入大量资源，但是培养过程中的人员损失(退学)、毕业时间延长，就业逐渐困难让博士生培养质量获得的效益难以保障。一些学者主张，要反思我国博士生的规模、结构、质量和效益问题，科学谋划，避免盲目扩招和结构性失衡带来的负面影响[1]。职业视角则非常强调博士生培养的目标导向，即博士生需要适应社会和服务社会，认为培养质量是否达标关键在于“知识迁移能力”、“职业胜任力”的形成[11]，毕竟博士人才培养的目的在于服务社会，创造更高价值。当前，随着高校和科研学院岗位日益稀缺，博士生就业多元化已成为全球趋势，正如Nature2019全球博士生调查显示的那样，企业界研究、政府或非营利组织研究等就业取向日益成为博士生重要的就业方向[2]。

由于关于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内涵和认定标准存在争论，因此关于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也存在较大争议。一些学者认为，博士生培养质量主要看两种能力的形成，主要包括学术能力、可迁移能力[11]。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可以将培养质量将其划分为博士生生源质量和环境质量[4]，前者包括博士生课程成绩、学术论文数量与质量、博士学位论文质量等，后者包括导师指导、学术氛围、科研经费、博士生资助力度和水平等等。亦有学者从博士生成长周期来考察培养质量，将培养质量划分为“三元两度”，即指示培养质量的特征性因素、表现性因素和影响性因素三大类，两度则包括重要程度和满意程度[7]。通过不同维度、不同层次的指标选取进行体系构建是一个普遍思路，比如余兴厚等[5]构建了博士研究生人才培养的3个一级指标，13个二级指标和42个观测指标就是一个典型代表。

已有文献为本研究奠定了良好基础，受已有文献启发，本文认为博士生培养质量虽然以“成品”质量为导向，但是也需要涵盖培养过程的质量，以及外部环境如何影响博士生培养，“环境—过程—结果”是评价博士生培养质量三个不可或缺的因素。为此，本文将博士生人才质量划分为过程质量、输出质量、外适质量三个维度，并以南京财经大学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项目为例，揭示博士生培养质量的特征与规律。

三、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

(一)基本情况介绍

南京财经大学是一所以经济管理类学科为主、具有鲜明粮食特色、多学科协调发展的江苏省属重点建设大学，是国家粮食和物资储备局与江苏省人民政府共建的一所财经类大学，2021年入选江苏高水平建设大学行列。“现代粮食流通产业发展与政策”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项目于2012年获批，以国家粮食安全战略和粮食行业需求为导向，依托粮食行业、以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交叉复合高层次应用型人才为目标[12]。2013年该项目开始首次招生，当年招收博士生2人。此后招生人数逐年递增，2021年招生人数达到了18人。项目建设期间(2013-2021年)，累计招收博士研究生78人，其中有2人因个人原因退学，13人已毕业，目前在读博士生人数63人。从论文发表情况来看，在读博士生和已毕业博士生发表论文150多篇，其中不乏《中国农村经济》《农业经济问题》《中国农村观察》《农业技术经济》《国际贸易问题》等高质量CSSCI期刊。从博士生生源结构来看，粮食行业等特定行业输送的定向培养生18人，占比约为23.08%；全日制博士研究生60人，占比约为76.92%。已毕业的13人中，就业范围广泛，有9人入职南京财经大学、南京邮电大学、安徽农业大学、湖州师范学院等本科院校，有2人入职中国社会科学院、上海市农业科学院等科研院所，1人入职国家统计局成为公务员，1人进入粮食企业成为行业管理人员。整体来说，项目建设期间博士生培养质量较高、就业情况良好，得到了用人单位的一致好评。

(二)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

为对南京财经大学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进行一个客观、深入的调查与评价，研究团队设计了相应的调查问卷。调查问卷的设计主要采用单选、多选、跳题、矩阵量表等多种方式，结合部分填空等开放性问题。同时，为节约被调查者完成问卷的时间，还采用量表题合并形式。问卷内容的设计紧紧围绕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针对现状、问题和满意度等视角共设计30个题目，主要包括基本信息、过程质量、输出质量和外适性质量等四个方面主题。其中，基本信息主要包括被调查者的人口特征；过程质量主要包括多学科知识背景、读博动机、与导师或同学交流的频率等内容；输出质量主要包括发表科研论文质量，主持、开展、参与课题以及参加学术会议等情况；外适性质量主要包括被调查者就业以及对教学质量、导师、学院和学校的满意度情况。

本文调查对象为南京财经大学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项目在读和已经毕业的博士研究生，笔者通过线上网络问卷调查的形式收集了数据，回收调查问卷50份。此次被调查人口分布特征参见表1。

表1 被调查者人口特征分布

(三)信度和效度分析

为更好地评价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研究团队在问卷中设计了12个小题，均采用了李克特5度量表分析被调查者的主观评价。为检验量表内部一致性，首先应进行信度分析。通过SPSS软件测算，本文量表的Cronbach’s Alpha系数为0.72，大于0.7，说明量表的内部一致性较好，通过可信度检验。对问卷量表进行效度检验，测算得出KMO值为0.707，大于0.6，且显著性水平小于1%，说明本次数据非常适合使用探索因子分析检验效度。探索因子分析检验发现，只有1题没有通过效度检验，属于无效题项，需要删除；其余11个量表题项都通过了效度检验，属于有效题项，问卷设计质量较好，数据获取质量较高。

四、描述性分析

(一)过程质量分析

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中的过程质量，主要是分析博士研究生自身学识基础和学习态度。在学识基础方面，50名被调查者中，来自普通本科院校的占比为92%，有90%的人具有交叉学科背景，且有88%的人具备经济、管理等学科基础。这说明南京财经大学的博士研究生生源大多具有经管学科背景，匹配度较高。在学习态度方面，有60%的人选择读博的动机是“提升就业竞争力”，只有10%选择了“喜欢科研”，说明所调查人员的读博的功利性和就业导向较强。博士生与导师交流频率保持在每半月一次的比例只有36%，比例较低；博士生与其他同学或导师研究团队的讨论频率保持在每周一次的比例只有26%，这一比例也不高，表明过程质量培养亟需加强。

(二)输出质量分析

根据李克特量表评分，被调查者在学习过程中的学习投入情况反映如图1所示。在“按时完成课程学习任务”和“投入时间和精力”方面的均分超过4分，达到比较优秀水平；但是“学习学术新进展与趋势”方面的均分不足4分，介于一般和比较优秀区间。

图1 输入过程中学生的学习投入情况

在学术成果方面，50名被调查者共计发表学术期刊论文96篇，具体分布情况见图2。其中，发表论文多分布在CSSCI期刊和普通期刊，SCI/SSCI期刊发文较少。此外，被调查者共计主持并结项课题44个、参加课题113个；参加学术会议126次，发言29次，各个维度参与比例均较高。但是仍有24名博士生未发表论文；有14人未主持和参加任何课题；8人未参加任何学术会议。

图2 受访博士研究生期刊发表分布情况

(三)外适质量分析

外适性质量主要是分析学院博士研究生的毕业、工作和满意度情况，具体调查结果参见表2。首先，在学院已经招生的博士研究生78人中，累计毕业13人。按照3年正常培养期，2013-2018年期间的按时毕业率46.42%，达到了国内高校的一般水平。有统计显示，国内博士毕业的平均年限大约为3.75年[13]，这也是很多高校将博士生培养周期改为4年的原因所在。被调查的已毕业博士生中，比较顺利和非常顺利找到工作的占比高达92.31%，并有61.54%的人认为在自己找工作过程中帮助最大的“自身优秀的科研成果”。已毕业博士生对现有工作单位的满意度较高，均分4.15；而对所学专业与工作要求匹配度的评价均分为3.92，介于一般和比较满意区间。整体而言，无论是已经毕业还是在读的博士生，对导师、学院和学校的满意度均超过3.5分，处于较为满意的水平区间。

表2 外适性质量评价结果

(四)培养质量分析

参考祝爱武[14]的研究成果，本文选取读博期间与导师、同学间交流频次指标的均分表示过程质量，以发表论文、参与课题和参加会议数目分级的均分表示输出质量，再以被调查者对导师指导、学院培养和学校支持的满意度均分表示外适质量，最后以过程质量、输出质量和外适质量三者均分表示培养质量(见表3)。总体来看，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达到了3.19分，高于平均水平，说明南京财经大学博士人才培养质量达到了既定目标，但是仍然有上升空间。具体来看，外适质量得分最高，接近比较满意的4分标准；而输出质量则较低，这与博士研究生在论文发表困难，参与课题和参加学术会议比例有待提升密切相关。

表3 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评价结果

五、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整体性分析

表4反映的是人口特征变量中根据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①。因为P值都大于0.05，所以性别、是否已婚、是否有过工作经历和培养方式等变量对于培养质量不具有统计学意义上的差异性影响。也就是说，在提高南京财经大学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策略时，不需要考虑上述4个特征变量带来的影响。

表4 培养质量差异：T检验

表5反映的是人口特征变量中根据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因为P值都大于0.05，所以年龄、月均消费额、身体健康情况和父母最高学历等变量对于培养质量也不具有统计学意义上的差异性影响。同上，在提高南京财经大学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策略时，不需要考虑上述4个变量带来的影响。

表5 培养质量差异：单因素方差分析

上述研究表明，博士研究生的人口特征变量对培养质量没有差异性影响，因此有必要继续深挖学生其他特征的差异性影响。经过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排除无差异性影响的变量后，本文发现被调查者的本、硕阶段学校质量(包括本科、硕士阶段的高校层次)和学习主动性(包括学业完成、精力投入和积极性)两个变量对输出质量、外适质量和培养质量存在差异性影响(见表6)，均通过了5%显著性水平检验。可能的解释是，博士研究生本、硕阶段学校水平差异造成了读博期间学术成果输出质量的显著差异，这主要是因为本科和硕士阶段学习的高校层次意味着学生学习能力和知识水平的差异，来自较好学校的生源相对容易取得更好的成绩。另一方面，外适质量根据学生自身的学习主动性差异而不同，而且这种主动性差异是造成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差异的关键原因，也就是说，博士生自己的努力和投入程度对最终培养质量有关键性影响。

表6 培养质量差异异质性分析：本、硕阶段学校质量、学习主动性差异

(二)相关性分析

经过上述分析，本文仍有必要对构建的过程质量、输出质量和外适质量等核心变量与最终变量培养质量做相关性分析(见表7)，以识别提升博士生培养质量的路径。首先，过程质量和输出质量以及输出质量和外适质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小于0.2，且不显著，说些它们之间不存在相关关系。其次，过程质量与外适质量在0.05水平上一般负相关，说明多与导师、同学之间交流有助于提升外适质量。最后，过程质量、输出质量和外适质量都在0.01水平上显著与培养质量正相关，但输出质量的相关系数最大且达到紧密相关水平。这一方面说明上述三个维度均构成培养质量的关键，是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不可忽视的因素；另一方面也说明，对于南京财经大学服务国家特殊需求项目的博士生而言，提升培养质量的关键路径是提升学术成果输出质量，重点提升博士生学术论文写作与发表成果，提升其申请和参与课题能力以及鼓励参加学术会议。从前面的分析来看，这恰恰是南京财经大学当前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中亟需巩固、提升的地方。

表7 核心变量相关性分析结果

六、结论与启示

本文以南京财经大学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项目为例，考察了一所双非高校博士培养质量。构建了包括过程质量、输出质量、外适质量三个维度的培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发现南京财经大学博士人才培养质量水平超过平均水平，博士生培养质量尚可。其中，外适质量得分较高，过程质量得分居中，输出质量得分有待提升。统计性分析表明，人口特征变量对南京财经大学博士生培养质量没有显著影响，但是本科、硕士阶段学校层次、博士生自我学习的主动性对培养质量有十分关键的影响。相关性分析表明，对于南京财经大学博士人才培养而言，提升博士生培养质量最为关键的路径是提升输出质量。

基于上述发现，可以得出以下几个启示：第一，博士生培养质量涉及多个层面，环境、过程、结果三个维度的培养质量都十分重要。本文研究表明，博士生培养质量是一个动态的、多维系统工程，简单的结果导向并不可取，需要为博士生培养营造良好的环境，加强培养过程管控，这也是输出结果质量更高的根本所在。第二，于博士生培养而言，最为关键还是提升博士生的学术成果输出质量，这是南京财经大学博士人才培养较为薄弱的地方，对其他高校来说可能也是适用的。虽然部分高校，如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高校出台了政策取消了博士生毕业要发表论文的门槛条件，但是对大多数高校而言，博士生毕业发表较高质量的文章还是基本条件。而且，如果博士生没有相应发表，找到相应工作也是较为困难的。在学术竞争日益激烈，发表日益困难的时代背景下，除了增强博士生发表能力，还需要加快探索其他途径的替代性考核，比如专利，智库和社会服务等等，以拓宽博士生成果认定范围。第三，博士生生源和在学期间主观学习态度是影响博士生培养质量的两个十分关键的因素。尤其是对双非高校，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与双一流高校都有一定差距，博士生培养质量问题也更加严峻，因此加强生源管控，选拔那些基础好、有较强主观能动性的学生就十分关键。

[注 释]

① 需要说明的是，选取的变量对过程、输出和外适质量差异性分析结果也不具有统计学意义，因此只展示对综合指标培养质量的分析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