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斌,吕佳纯
(广西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7)
《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提出:“发展乡村旅游和特色产业,形成特色资源保护与村庄发展的良性互促机制”。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具有很强的关联性:乡村振兴促进乡村旅游发展,乡村旅游引领乡村振兴[1]。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与乡村旅游的发展是一个相互联系、协同发展的过程。其中,乡村振兴是乡村旅游发展的基础,也是发展乡村旅游要实现的最终目标,乡村旅游则是实现乡村振兴重要的产业引爆点和脱贫转换器。为此,我们必须从人文、经济、资源、环境等多个乡村地域要素入手,这给乡村旅游产业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也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和契机[2]。乡村旅游的发展极大地改变了农村面貌,壮大了农业经济,增加了农民收入,加快了农业农村现代化的进程,是振兴新农村建设发展的必由之路。本文以浙江省为例,开展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与乡村旅游的关联性研究。
纵观文献可知,国内学者大多从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的关系研究入手,包含了其间的影响因素、发展困境、意义和作用。例如马瑛等人运用层次分析法,以太原市某村为例,发现乡村旅游在乡村振兴中的产业兴旺和生活富裕方面有显著的推动作用[3]。肖钊富等人运用熵权法、耦合协调模型和地理探测器分析了2008—2019年四川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发展水平呈上升趋势,其两者之间呈耦合协调发展趋势[4]。李文路等人通过针对黔南州乡村旅游发展与石漠化治理、乡村振兴成效的耦合协调关系研究,认为高质量发展乡村旅游产业是助推黔南州乡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优选之路[5]。庞艳华采用熵值法和加权法以2010—2016年河南省为例,发现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两系统由较强的耦合作用发展成为很强的耦合作用[6]。马小琴以山西省的乡村旅游和乡村振兴耦合度研究发现,其耦合发展趋势良好,呈波动上升趋势[7]。基于此,我们可以发现学者们都觉得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和实施为乡村旅游发展创造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其之间有着很强的相互促进作用[1]。同时,在乡村振兴战略下,乡村旅游在发展过程也是出现了不少问题。例如孙双利以河南省为例,研究发现在其发展中出现资源开发不合理、本末倒置丢失了最重要的乡土文化以及最基础的配套设施落后等问题让乡村旅游发展停滞不前[8]。仇叶提出在乡村旅游形成了全域动员的推动模式下,忽略了乡村社会与旅游产业的基本特征,既引发旅游产业的过密化困境,更将公共资源与农民过度卷入市场风险,对乡村振兴造成了多个方面的负面影响[9]。纳慧以宁夏为例,研究发现在其旅游业与农业融合发展过程出现了以下问题:例如发展规划落实不到位,缺乏长远规划和管理忽视了整体效益,没有创新性的产品与特色,未能将其优势体现而使乡村旅游发展频频受阻[10]。覃小华等学者研究发现,以广西8个边境地区为例,可以看出农民参与旅游意识不强、乡村治理效率低、乡村旅游文化内涵缺乏、乡村生态环境屡遭破坏等诸多困境[11]。
为此,不少学者认为乡村振兴战略大背景下,未来乡村旅游发展将拥有更多机会,有望突破瓶颈。资金、政策、管理以及人才等方面的合理配置,将对乡村旅游能否得到更好的转型发展产生更大的促进作用。例如杜岩等人测算了山东省17地市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与乡村耦合协调关系,提出山东省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与乡村振兴的协调发展应从推动城乡居民统筹、优化乡村产业结构、促进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等方面加强建设[2]。谭俊峰总结国外乡村旅游发展经验,提出发展乡村旅游,振兴乡村首先必须发挥党章部门职责以及NGO组织作用让乡村旅游发展环境有保障,其次要让乡村旅游产业深度融合,同时必须确保在乡村旅游开发的过程中,资源与环境的保护,其次要加强乡村旅游市场营销以及其品牌塑造,提高其品牌影响和知名度,吸引更多游客,最后需强化乡村旅游人才建设,这是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最重要的动力[12]。麻学锋等人研究发现,创新新旅游业态的发展可以不断增加农村收入,同时以政府为主导加快乡风建设,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是资源富足贫困地区实现乡村振兴的必由之路[13]。因此,本研究基于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以及乡村旅游发展的现状,分析乡村旅游与乡村系统相互作用的耦合作用机制,以期完善乡村旅游以及乡村振兴战略研究理论体系,并对浙江省乃至全国的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以及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借鉴意义。
浙江地处祖国东南部,管辖11个设区市、90个县(市、区)、1 360个乡镇(街道),有村民委员会20 402个,农村常住人口1 755万,是我国农业现代化进程最快、乡村经济发展最活、乡村环境最美、农民生活最优、城乡融合度最高、区域协调发展最好的省份之一。浙江省同时也是我国农业经济大省,2020年农业年总产值1 593.6亿元,占生产总值的比重在45.6%,农村不脱产农民技术人员45 100人。同时,浙江省作为我国东部沿海地区发达省份,城乡、区域发展不平衡仍是浙江省的老大难问题,特别是浙西与浙南农村。
浙江省是全国最早开始实践乡村振兴战略的省份之一。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在2003年提出“八八战略”和“两山理论”,推动浙江从“环境美”向“发展美”。从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浙江随后相继实施“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启动旅游“十百千”工程,相继颁布《关于实施乡村旅游富民工程推进旅游扶贫工作的通知》《关于加快培育旅游业成为万亿丽水产业的实施意见》等重要文件,提出“一户一景、一村一画、一镇一特色、一域一天地”的发展目标,为浙江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和乡村旅游发展提供良好的政策环境。截至目前,浙江省有47个村入选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4个镇(乡)入选全国乡村旅游重点镇(乡)。此外,浙江省力争2025年建成中国最佳旅游目的地,形成100个具有浙江的辨识度的文化“金名片”,同时乡村旅游带动农产品销售收入计划可达120亿元。
按照科学性和全面性原则,在查阅《浙江省统计年鉴》《浙江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及历年浙江省政府工作报告以及相关文献的基础上,结合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与乡村旅游发展现状,本文构建了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二系统评价指标体系,所采用的数据检索于2013—2020年的浙江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和《乡村振兴报告》,少量数据由网站相关信息查阅所得,对于部门年份存在的数据缺失等问题,则采用插值法对其补齐。
本文参照何玲玲[14]的研究基础进行指标体系构建,借鉴其做法,根据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取16个二级指标用于乡村振兴发展综合得分的度量,选取6个二级指标用于乡村旅游发展状况的度量,具体指标见表1。
表1 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与乡村旅游发展各指标及其权重
3.2.1 乡村旅游指标。(1)旅游产业规模指标。旅游产业发展的好不好,关键还是看其产业规模。合适的产业规模是国家和政府在制定产业政策的重要依据,为此我们选取以下指标作为衡量旅游产业规模指标:一是乡村旅游接待游客,接待游客的数量代表该地区的乡村旅游的总体规模和发展水平状况;二是美丽乡村示范村,美丽乡村示范村的建立代表了该地区乡村旅游发展的情况;三是美丽乡村示范乡镇;四是乡村旅游经营业户,其可以反映出乡村旅游的经营人数,以及带动的就业水平。(2)产业经济指标。产业经济的营收代表了其乡村旅游产业发展得好不好、其产生的经济效益是否可以让其继续发展。为此,我们选取营业总收入为衡量该指标,这是因为乡村旅游营业总收入代表了此产业在生产不断进行和经济效益得以实现的根本保证,关系到该产业的生存和发展。(3)社会文化效益指标。一个产业发展得如何,我们必须要从多方面、多角度、全方位去考虑,社会文化效益同样是一个不可忽视的衡量乡村旅游产业发展水平的指标。为此,我们可以选取乡村旅游就业人数作为衡量指标,就业是民生之本,产业带动乡村旅游就业人数有利于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有利于推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有利于国家实现长治久安。
3.2.2 乡村振兴指标。(1)产业兴旺指标。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基础,是农业现代化发展的立本之源。为此选取以下指标进行描述:首先是人均生产总值,可以反映地区的基本经济发展状况。其次是农业产值,作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大环境。然后是农业机械总动力,它是农业现代化和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直接表现。最后是国内旅游人数。利用浙江的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发展旅游业,能够促进第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国内旅游人数可以反映浙江省地区的第三产业发展状况。(2)生态宜居指标。生态宜居代表其乡村空气质量高低、卫生状况、基础设施环境是否令人舒适宜居。由此我们选取以下指标:一是森林覆盖率,森林覆盖率高的地区其含氧量高,空气质量高。二是有效灌溉面积,其代表可以种植的农作物的面积,同时也代表了其农业生产发展状况。浙江省以山地丘陵为主,因此有效灌溉面积可以一定程度反映出浙江省的土地利用情况以及农业发展情况。三是化肥使用量,它可以体现出该地区的土壤污染情况。最后是农田灌溉占用水总量,可以反映出水资源是否合理使用,在农业中使用率。(3)乡风文明指标。乡风文明是乡村旅游发展的核心,是衡量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一个指标。乡村旅游之所以能发展,就是其本身所具有的与大城市与众不同的乡土性和本源性,乡风文明不仅代表了村整体文明程度,更是乡村发展的特色与本质。为此我们选取如下指标:首先是公共图书馆数,知识经济时代是要求人们必须终生学习的时代,公共图书馆作为城市文化建设的源动力,在传播文化知识提高人们文化素质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其次是小学毕业生数,其可以反映出该地区人民群众接受基础教育的程度和规模;然后是普通中学专任教师数,其教师多少可以反映出该地区的师资力量强弱;最后是博物馆数,博物馆是一个地域、一个城市的当地历史文化风味的汇集地,对于宣传社会和地区文化教育具有重要意义。(4)生活富裕指标。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本意就是为了乡村经济发展得又好又快,乡村人民生活富裕,缩小城乡差距,实现共同富裕,从而才能实现乡村振兴的全面发展。为此我们选取以下指标:一是农村居民人均住房面积,房子不仅是人们遮风挡雨的庇护所,更是大家心中的家和依靠,农村居民人均住房面积的多少代表了其居民是否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家、一个根,它代表了安全感和归属感;二是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反映其农村居民生活富不富裕的关键是衡量该地区居民生活水平的基本指标;三是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其是衡量居民消费支出的重要指标,可以看出其农村居民生活水平和质量如何,这也是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直接因素;四是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其不仅反映农村居民物质文化生活需要的满足程度,也反映该地区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和能力。
3.3.1 数据的无量纲化处理。由于各个指标度量单位、性质等具有明显的差异性,同时为了减少主观因素的影响,以便于准确科学地反映真实情况,因此本研究采用极差法对各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本文参照何玲玲等[14]和王艳等[15]学者的研究,将时间设为一个变量,假设选取了8个年份,m个评价指标,Kbi是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两大系统各指标体系的原始值Kmax和Kmin分别表示两系统各指标系列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公式具体如下:
其中式(1)为正向指标的处理公式,式(2)为负向指标的处理公式,Kβi为原始数据值,Kmax为样本区间(2013—2020年)的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Kmin为样本区间(2013—2020年)的第j项指标的最小值,同时为了消除0值的影响和负数的干扰,使其有意义,我们将计算得出的所有数据同时加上0.000 001,以满足运算要求。
3.3.2 熵值法赋权。在计算乡村振兴以及乡村旅游综合得分之前,为了减少主观因素对数据的影响,需要将无量纲化后的数据进行指标赋权,首先对数据进行比重计算、得出熵值、差异性系数,随后计算出各指标的权重值:
(1)计算第j个指标的比重:
(2)计算第j个指标的熵值:
(3)计算第j个指标的差异性系数:
(4)计算各指标的权重值:
3.3.3 耦合度模型构建。
(1)综合发展指数测算。对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指标与乡村旅游发展指标完成赋权后,需要分别对浙江省乡村旅游产业发展水平以及乡村战略实施水平进行测度,本文采取线性加权法进行测算。具体公式如下:
(2)协调度模型测算。
C为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与乡村旅游的两个系统的耦合度,U表示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综合发展水平,V表示乡村旅游的综合发展水平,为了更加真实地反映两个系统之间的协调发展水平,本文采取耦合协调度模型进行计算,具体操作如下:
在以上式子中,D代表的是浙江省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发展两大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意为其两大系统之间相互影响作用关系;浙江省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发展协调发展指数代表的值为T,α、β为待定系数代表其占比重,且α+β=1,我们认为乡村战略实施以及乡村旅游同等重要,因此取α=β=0.5,为了更直观地反映出浙江省乡村旅游产业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耦合协调水平的情况,根据廖重斌[16]将耦合协调等级的划分十分法方式可以得出:2013年,浙江省地区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协调度在0.1~0.2,处于严重失调阶段;2014年,浙江省地区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协调度在0.3~0.4,处于轻度失调阶段;2015年,浙江省地区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协调度在0.4~0.5,处于濒临失调阶段;2016年,浙江省地区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协调度在0.5~0.6,处于勉强协调阶段;2017年,浙江省地区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协调度在0.6~0.7,处于初级调阶段;2018年,浙江省地区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协调度在0.7~0.8,处于中级协调阶段;2019年,浙江省地区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协调度在0.8~0.9,处于良好协调阶段;2020年,浙江省地区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协调度在0.9~1.0,处于优质协调阶段。具体见表2。
3.4.1 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与乡村旅游发展综合指数。如表2所示,2013—2020年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和乡村旅游发展2大系统发展指数持续上升,乡村旅游发展综合指数U由2013年的0.008 9近似0的状态提升到2020年的1.000 0,每1年都在逐步上升且提升效果显著,尤其2018—2019年上升速度明显;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综合指数V由2013年的0.077 7逐年增长到2020年的0.8563,尤其2017—2018年增长速度明显。具体来看,2013—2020年,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发展指数明显高于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综合指数,乡村振兴对乡村旅游的促进作用较为显著。毫无疑问,在国家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浙江省率先提出“万村整治,千村示范计划”,这让整个浙江省乡村基础设施、乡村环境与村民生活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2019、2020年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与乡村旅游发展两大系统综合指标指数近乎相似,说明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与乡村旅游同步发展。2020年,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综合指标指数V增长速度放缓,乡村旅游发展综合指标指数U略高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综合指标指数V,说明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速度十分快,且对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贡献较大,这得益于浙江省“万千计划”落实,打造了以安吉、长兴、临安为代表的丘陵山地民宿,以乌镇、南浔为代表的水乡古镇以及德清县莫干山风景名胜区、桐庐县深奥乡村旅游区、千岛湖旅游度假风景区等。
表2 浙江省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两大系统耦合协调程度等级
3.4.2 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耦合协调度。从表2得知,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2大系统的耦合协调度由2013年的0.162 2上升至2020年的0.962 0,耦合协调程度也从2013年的严重失调到2020年的优质协调。具体来看,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2大系统的耦合协调程度可以分为3个阶段,2013—2014年表现为失调阶段,到2014年耦合协调度仅为0.307 1,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还未真正贯彻落实到经济发展、社会发展、文化发展和生态发展的各个方面,乡村旅游也在起步初始发展阶段,因此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两大系统的耦合性低,代表了在前两年浙江省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战略相互作用不显著。随后,在2015年耦合协调度有所提升,上升至0.431 9,我们认为它处于濒临失调阶段,介于失调状态与协调状态之间,距离良好协调阶段还有很大的进步发展空间。2016—2020年表现为协调状态,由2016年耦合协调度的0.558 3提高到2020年的0.962 0,耦合协调程度也从勉强协调状态上升到优质协调,可以看出浙江政府各部门一直在努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与乡村旅游发展相互促进相互发展。
可以将2013—2020年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耦合协调程度分为乡村旅游发展滞后性与乡村振兴发展滞后性。2013—2019年,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系统V均高于乡村旅游发展系统U,属于乡村旅游发展滞后型,意为乡村振兴战略对浙江省乡村旅游的发展起到了十分显著的作用,而由于乡村旅游产业处于初始发展阶段,一切尚未初具雏形,对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作用并不显著;随后,根据数据可以看出浙江省乡村旅游行业发展迅速,逐年提高,在2020年,乡村旅游发展系统U高于浙江省乡村振兴战略系统V,属于乡村振兴发展滞后期,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反哺促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
本文以收集数据、构建相关指标为基础,利用Excel等软件,从综合指标发展指数和耦合协调程度对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关联性进行分析,对2013—2020年浙江省两大系统耦合协调关系进行数据分析研究,具体结论如下。
针对上表可以得出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综合指标指数由2013年的0.077 7上升至2020年的0.856 3,整体呈逐年增长趋势,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综合发展指数近两年发展平缓,乡村旅游事业发展迅速,且其综合指标指数在2020年甚至高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综合指标指数。浙江省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耦合协调度逐年呈上升趋势,耦合协调程度也由严重失调提升到优质协调,说明浙江省政府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和乡村旅游发展相互促进的过程中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不仅为乡村旅游产业的发展保驾护航,更是将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贯彻到底,二者相辅相成,具有耦合协同发展的良好协调关系。
4.2.1 全面落实乡村振兴战略,驱动乡村旅游质量提升。推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我国旅游业转型升级的突破口,是加快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以及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抓手。但我国乡村相对于城市而言,卫生环境糟糕、交通不便利、通信设备信号差等基础配套设施不完善等问题屡见不鲜,以及乡村整体经济发展缓慢,村民知识素质教育落后。为此,我们必须建立健全乡村基础设施条件,不断提升乡村旅游服务质量,在整个乡村旅游项目实施过程中,政府要实施全程监管,有效治理项目运营过程中出现的各种不良状况,不定时核查服务质量、卫生标准、市场营销等内容,确保优化乡村旅游产品服务质量。浙江省作为互联网大省,可以在旅游产业中合理利用互联网与数字技术,让乡村旅游与智慧旅游相结合,开展乡村旅游云景区和云购物,吸引全国各地的游客。同时,必须从实际出发,根据乡村振兴发展的实际成效,不断满足旅游者层次化、多样化、个性化的需求。不断提升乡村旅游产品的吸引力、互动性和体验性,全面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驱动乡村旅游质量提升。
4.2.2 注重乡村振兴地域差异性,因地制宜发挥乡村旅游作用。我国地域辽阔,各个乡村分布广且散,其所处位置不同,所具有的自然资源也各不相同,例如有些山地多的乡村区域所具有的自然资源有其特殊性,有些丘陵多的乡村区域也有其独自的风采,我们应该注重乡村振兴地域差异性,因地制宜发挥乡村旅游作用。在尽力满足游客们的多样化消费需求的前提下,深挖后疫情时代国内乡村旅游消费潜力,通过不断开拓发展乡村旅游市场,刺激消费和扩大内需,减少乡村振兴地域差异性,加快乡村集群打造,加快培育具有地方特色的乡村旅游产业,实现可持续发展。各乡村地区必须要贯彻落实乡村振兴发展战略,充分发展,进一步发挥乡村旅游的带动作用,这必然会推动农业农村农民现代化发展。
4.2.3 重视乡村人才引进与培养,提升乡村旅游精英。社会是由人组成的,无论在哪个行业人才都是不可或缺而又十分重要的。对于乡村旅游而言亦是如此。目前,乡村空心化问题还是依然存在,留守老人和儿童驻守乡村,缺乏乡村振兴需要的劳动人口,导致新技术新方法推广难,内生动力不足,当地乡村居民知识能力欠缺,经营能力不足以支持乡村旅游更好地发展,甚至导致乡村旅游产业经营效益低下等问题,更缺乏实现乡村振兴所需要的较高文化素质与劳动技能人才。为此,相关部门还需要采取一系列举措解决人才发展问题,留住本地人才和吸纳外来人才。首先可以通过人才引进政策,引进综合发展型人才,以便更好地发展乡村旅游产业,实现乡村振兴战略;其次,可以依托大学生村官、乡贤等方法,积极鼓励大学生、能人异士、青年等群体回乡建设家乡;最后可以实施乡村人才培育政策,挖掘当地本土人才,发挥他们在乡村旅游和乡村振兴的作用。当地政府要积极搭建乡村人才培育载体,针对本地人才、返乡人才、外来人才等实施不同战略的各类“人才计划”,引导各类人才在乡村旅游产业中发挥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