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类盈余管理背景下的研发支出效率研究

王 颖

(安徽审计职业学院，合肥 230001)

中国经济经过改革开放40年的发展，已经取得了伟大的成就，特别是在高新科技领域，2010—2016年中国申请专利数量呈现爆发式增长，如图1所示。经济市场化水平越来越高，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也日益多元化，同时在会计行业新规范的出台，该领域内的相关研究人员也纷纷开始研究有关研发支出会计及盈余管理等方面的问题。一般现状下，盈余管理主要涵盖了真实及应计盈余管理2个层面，前者主要指的是企业的管理人员通过改变传统的生产、销售、投融资等活动的时间及规模，来调控利润的空间。企业可以借助降价促销的手段来增加当期的利润收入，实行更为宽松的信用规定，减少相应的研发及广告支出，或者是增加相关产品的产量，以此降低其单位产品的成本。值得一提的是，此种方式比较隐蔽，无法将其与真实存在的经营活动进行区分。而后者则主要是借助现有的会计规范来进行操作，例如利润收入及支出确认时间的选取、固定资产折旧时间的预计、折旧方式的选取、存货计算价格方法的选取、资产减值的估价等，此种方式操作比较简单，且仅需在期末借助会计手段便可顺利完成。值得一提的是，此种盈余手段不会对各个阶段的盈余总额产生影响，更不会影响企业现金净流量，只会对具体阶段时间的分布产生影响。由此可知，不论是专业的审计人员还是相关履行监管职能的部门均无法对其做好充分的鉴别，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对其进行有效的监督管理。这便需要相关人员及部门对会计准则进行进一步优化及完善。因此，有必要站在盈余管理的立场上，去对企业研发支出的相关问题进行深入的研究。本文便是从上述2种盈余管理手段的角度入手，借助实证分析的方式研究R&D(Research and Developoment ，研究与开发)支出效率的影响。

数据来源：wind数据库。

1 相关理论与文献综述

1.1 两类盈余管理

根据盈余管理运作模式的不同，可以将其分为应计及真实管理2种方式。下面我们将对其分别予以说明。

1.1.1 真实盈余管理

虽然目前国内外的研究学者在该领域内并未进行充分且深入的专门性研究，但是相关的研究人员仍然对其定义及内涵得出了相对统一的界定。作为全球首位完整提出其内涵的研究学者，Schipper[1]认为所谓的真实盈余管理，主要指的是公司的上层管理者为了自身的经济利益，借助改变事件出现的时间等多种方式，来对自身所发布的在财务方面的消息进行合理的利用，并由此达到增加企业经济效益的目的。随后，Healy等[2]又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其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其指出公司的上层管理者不但能够借助自身的职业经验去对公司的财务报告施加一定的影响，更能借助虚拟化的成交费用才起到相同的效果，以此来对那些试图擅自使用公司财务信息的人员产生一定的误导。而全球真正将真实盈余管理的概念正式呈现在世人面前的研究学者是Gunny，其指出企业进行真实性的盈余管理主要是为了增加企业自身的经济效益，并能够对企业所形成的财务报告进行适度的美化及完善[3]。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目前企业很多的交易行为都与其之前设定的目标出现了很大的偏差，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其都是进行了真实性的经营及交易行为。Roychowdhury[4]则从异常的产品成本及现金流量等多种方面构建了相应的评价模型，以此对其管理水平进行科学有效的评估。

1.1.2 应计盈余管理

国内外的相关研究人员已经对应计盈余管理的模式研究了相当长的时间，所以在这一方面也达成了相对一致性的共识：该模式主要是企业为了实现自身最大化的经济利益，或者是为了追求最大化的市场价值，通过选择不同的会计政策，由此掩盖真实化的经济行为，以此来对那些试图擅自使用公司财务信息的人员产生一定的误导及干扰。Rath等[5]指出企业获得的应计利润会受到其自身运营状况的影响。首先便是外部经济状况产生的不可控性的应计利润，其次便是操作性的应计利润，这也被称作异常化的利润，这是除去外部经营状况后的应计利润。目前在这一领域主要有琼斯模型等多种模型。在国内该领域中最为知名的研究学者便是陆建桥，其指出以前的琼斯模型并未充分考虑无形资产的摊销额度。

1.2 盈余管理与R&D

R&D支出是指在研发过程中所涉及的各项支出，其涵盖了在进行研发时的分摊的各类费用。大致包含了如下内容：1)从事研发工作的职员的工资及奖金等费用；2)研发时所损耗的材料费用；3)折旧费，主要指的是生产设备及厂房等固定性资产在使用过程中所产生的折旧费用；4)无形资产的分销金额，这一分销额主要发生在无形资产的使用过程中；5)管理费，主要指的是在产品研发时，由于管理、协调等各项工作所发生的费用；6)其他的费用。总之，R&D 费用涵盖了在产品研发过程中所有的工、料以及其他资产的摊销额，同时，还涵盖了其他的所有与研发活动有关的费用[6]。

目前，在最新的会计准则中，处理研发支出的常用手段便是将全部费用进行资本化转化，然而由于现行准则多存在着操作性及计量相关性较差的问题，企业的盈余管理模式也由此迎来了巨大的发展空间。下面将借助于计量模型，就两类盈余管理对R&D支出效率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假设研究。

2 理论模型与研究假设

2.1 盈余管理的度量模型

本文主要对盈余管理与资本化会计政策之间的相互关系进行了检验分析。根据管理方式的差异，盈余管理主要包括应计及真实盈余管理。前者主要是能够实现对应计利润的有效操控，而后者则主要是对生产、消费等真实的经营活动进行科学的操控。本文主要是依据开拓琼斯模型来衡量能够把控应计利润的盈余监管途径，另外根据Roychowdhury模型对实际盈余监管途径加以合理度量。

开拓琼斯模型具体如下：

TAi，t=NIi，t-CFOi，t；

(1)

(2)

式中：TA表示应计的总利润，其是净利润NI与现金净流量CFO的差值；A表示企业所有的资产；ΔREV则是代表企业主要业务的收入变动幅度；FA表示固定资产的原始值；而IA则表示无形性的资产；i和t分别表示相应的公司及年度。本文使用OLS方式对上述模型(2)的回归系数进行科学估算，并将其再代回原模型，自这里运算出这一年度本企业的具体回归值，另外在这一前提下，借助有关年度的现实值减去依照模型所算的回归值，借助这明确应计利润DA，衡量这一企业的盈余监管状况。

本文对实际的盈余监管强度进行评估主要是借助运作生产本钱、资金流及开发广告等各个层面的花费着手。假如公司运用了以上的监管形式，就或许在上述方面出现异常的现象。具体的评估过程可以借助下面的模型：

(3)

(4)

式中：CFO表示现金净流量；A、S及PROD分别表示企业的资产总额、主要业务的收入及生产产品的成本总额；ΔS表示主要业务的变化幅度；i和t分别表示相应的公司及年度。本文采用了OLS方法分析了上述模型(3)(4)，并根据各模型回归分析后的残差来求得现金净流量及生产成本的异常值R_CFO和R_PROD。

2.2 分析假定

依照这一范围里前面学者众多的分析结论还有公司广泛的运营实践可知，在对资本化开支加以细致解决的过程里，并没有基于研发开支花费还有资本化的比例、计算的金额及时间等做出详细的规定，这样使得企业自身在处理会计事务时具有非常大的自由度，这一定会使得相关会计政策严重影响相应的盈余管理[7]。因此，本文据此提出了假设1。

假设1：企业研发支出的资本化显著影响了其应计盈余管理，其极有可能借助相关的会计政策来实行应计盈余管理的手段。

当前，随着日益健全的会计政策的推行及相关部门对本行业管理力度的增加，公司在把控盈余这一层面更重视挑选实际盈余监管的形式。由于此种方式更容易隐蔽，且企业采取该方式所面临的风险更小，在操作手段上也更趋多样化。企业可以充分利用现有政策的漏洞来采取多种方法进行盈余监管，因此会计策略会对公司的盈余监管带来相当明显的制约[8]。据此，本文又提出了假设2。

假设2：研发支出的资本化严重影响了企业自身真实的盈余管理。

当前，在国内现行的会计准则中，并未就研发支出在流量表中的表示方式做出明确细致的规定，在具体的工作过程中，对一个项目进行编报，主要是将相应的研发支出归入到投资当中，而其他费用化的支出则被归入到经营活动当中。值得一提的是，当若干个项目同时实施时，从事研发工作的职员的薪水不但可以被归入投资项目中，还可以被当作是经营性的支出[9]。但这也会引发一个问题，包括此类职员薪水在内的研发性的支出究竟应该被划归到哪一方面的问题模糊不清，主要依据的是相关从业人员长期的工作经验进行判断，具有很强的主观性，这也从某种程度上增加了盈余管理可操作性空间。所以，本文据此提出了假设2.1。

假设2.1：研发支出的资本化严重影响了企业在经营活动的现金净流量异常活动，企业也通常会由此借助会计政策来采取相关的盈余管理。

当前，在国内实施的会计规范里面，并没有就迥异现状下怎样展开有关的会计解决进行明确地限定，因此许多开发类业务非常多的公司在关涉商品开发及更新的实际操作时，除去将合乎有关规定的开支性花费列进监管类花费里面，抑或对它加以解决，让它变成公司的无形资本，并且还可以将这类费用直接纳入新年产品的生产成本之中[10]。值得一提的是，在一些产品研发及升级改造的过程中，企业为了使得某些指标顺利达标，会对那些本来应该划入到商品本钱的开支借以资本化解决[11]。所以，本文认为开发开支的会计策略会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生产本钱层面的盈余监管。据此提出假设2.2。

假设2.2：开发开支的资本化极大地制约了公司商品本钱异常举动，企业也通常会由此借助会计政策来采取相关的盈余管理。

3 研究设计

3.1 数据选取

本文选择的是自2014—2019年5年时间里沪深股市研发支出资本化大于零的企业，选取其企业相关的数据作为研究的对象，并对其进行科学地处理：1)去掉缺失数据的上市企业；2)去掉金融领域的上市企业；3)去掉被PT或者ST的上市企业；4)对调查处于1%置信水平的数据进行winsor处理，主要指的是在确保能够获得足够数量调查样本的前提下，为了有效避免出现异常值，而将调查样本中1%以外的数据换成在1%和99%之间的数据，并将其代入模型之中进行回归分析。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数据均是由CSMAR及各上市公司统计年报获取，并在此基础上搜集整理而来。在具体的整理过程中，使用了EXCEL软件进行数据汇总及整理，并由专业的统计分析软件STATA 14.0来分析已经获取的数据。

3.2 变量挑选及建立测验模型

本文为了评估企业在研发支出方面的资本化程度，引入了2个指标来进行衡量，分别是资本化金额的投入比重及增长率大小。其中，前者主要指的是企业研发性支出中资本化的金额与该企业业务总收入的比重，而后者则是本期资本化的金额与去年同时段相比所产生的资金金额的增长比率。

通过分析该领域内已有的研究理论，特意选取了现金净流量(CFO)、主要业务利润增长比重(GRMB)、企业资产的净收益率(ROE)及负债率(LEV)4个控制性变量来评估企业的盈余管理程度。值得注意的是，因为企业自身的生产规模各异，所以其能够获得巨额收益的机会也有所差异，这也导致了其能够实行盈余管理的几率及实行的程度会出现不同。所以，本文在进行企业盈余管理评估时，也将企业自身的规模作为重要的控制性因素加以提出，而其中又主要以企业在年末资产的资产对数来衡量企业的规模。本文结合前期的研究假设，特构建了模型，以有效验证会计政策与盈余管理之间的相互联系：

|DA|=β0+β1RDR+β2GRRD+β3CFO+β4ROE+β5GRMB+β6SIZE+β7LEV+εR-CFO=β0+β1RDR+β2GRRD+β3CFO+β4ROE+β5GRMB+β6SIZE+β7LEV+εR-PROD=β0+β1RDR+β2GRRD+β3CFO+β4ROE+β5GRMB+β6SIZE+β7LEV+ε。

(5)

模型中主要变量如表1所示。

表1 主要变量说明表

4 实证结果与分析

4.1 假设1的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通过模型(1)对假设1进行回归检验，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假设1回归结果

由表2可知：在CFO、LEV、 ROE、SIZE、GRMB等保持不变的前提下，当处在5%置信水平以下时，RDR具有非常明显的正相关性，并且系数高达0.554 3，而GRRD在这一模型下的显著性表现则不甚明显。通过对假设1进行回归分析，可以看出RDR与IDAI具有显著相关性。该结果也佐证了假设1的观点，即企业研发支出的资本化显著影响了其应计盈余管理，其极有可能借助相关的会计政策来实行应计盈余管理的手段。

4.2 假设2的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通过模型(2)、模型(3)对假设2进行回归检验，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由表3可知：在CFO、LEV、 ROE、SIZE、GRMB等保持不变的前提下，当处在1%置信水平以下时，RDR具有非常明显的负相关性，并且系数为-2.136 2；而GRRD在这一模型下的显著性表现则不甚明显。RDR与R_CFO呈现出明显的负相关，这表明RDR越大，其R_CFO则越小；然而由于SR_CFO的平均值和中位数均为负值，表明RDR越大，企业现金流不正常的下降幅度也就越大。通过对假设2进行回归分析，可以看出研发支出的资本化能够显著影响企业的真实盈余管理，企业也通常会由此借助会计政策来采取相关的盈余管理。

表3 假设2回归结果

在模型(3)的回归检验中，在CFO、LEV、 ROE、SIZE、GRMB等保持不变的前提下，自变量RDR及GRRD的显著性都不甚明显。根据模型(3)的回归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其无法充分支持本文中提出的假设2.2。通过对其进行进一步分析得出以下结论：研发支出资本化的会计政策一般不会在实务型的企业中操控产品成本的盈余管理行为中出现，所以利用此模型所得出的回归分析结果是比较合理的。

需说明，为提高实证结果的科学和可靠性，有效减少控制性变量对最终结果的负面影响，本文对假设2的结果进行了更进一步的研究分析，即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对模型(2)和(3)进行了稳健性的检验分析。本文使用GRTA代替GRMB，以此来展示企业自身的发展能力，同时使用ROA来代替ROE来表示企业的盈利能力，用DLCR来代替LEV，以此说明企业自身的偿还债务的能力。同时，在此基础上对模型(2)和(3)进行回归性分析，通过分析可知此结果与前文分析结果一致，也验证了假设2.1，但是仍然无法有效支持假设2.2。此次稳健性检验表明，会计政策的推行在某种程度上会加剧企业进行盈余管理的程度，但是其对由于产品成本异常产生的盈余管理没有明显的影响。

5 结论与建议

5.1 研究结论

本文借助扩展琼斯模型及真实盈余管理模型，通过选取相关指标，分别构建了能够衡量应计及真实盈余管理的模型，同时，通过使用专业的数据统计分析软件STATA 14.0，研究分析了研发支出在资本化过程中对盈余管理的影响等问题，主要得出如下结论：

1)企业研发支出进行资本化比重与应计盈余及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异常的真实盈余管理具有非常显著的相关性，而相关会计政策的实施极有可能加重企业盈余管理的程度。

2)研发支出的资本化与产品成本异常的真实盈余管理并未明显的相关性。同时后者一般不需要相关的会计政策。

5.2 对策与建议

根据本文所形成的研究理论及成果，结合目前国内现行的会计准则中所涉及的相关会计政策，着重提出如下建议及对策：

1)加大企业对开发费用的披露力度。根据信号传递的相关理论，企业对外公开的信息质量好坏与信息接收者所做出的决策的水平高低有着直接的关系，通常情况下，企业所披露的信息的质量越高，也便越有利于信息接收者做出科学合理的决策。因此，建议从如下方面入手采取有效的对策：例如，可以在企业的财务报表的备注栏中，将企业当前正在实施的项目、项目的内容及项目开发的进度、项目完成能够获得的预期收益等多项内容进行充分且客观地披露；此外，还需要实事求是地公布项目可能会面临的风险，以及该项目在预期收益上的不确定性；同时，还应该对企业目前所开展的项目或者所研发的产品与以往成型的项目及产品进行对比分析，找出自身产品的优势。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增强相关信息的质量，还能有效避免企业的管理人员打着研发支出资本化的幌子来恶意操控企业利润，进行不当的盈余管理。

2)加强对于研究及开发阶段的划分。当前国内现行的会计准则中有关研发支出会计的处理方法应该逐步呈现出国际化、标准化的趋势：在研究阶段所产生的一切支出均进行相应的费用化处理；在开发阶段所产生的支出，若符合资本化的条件，便将其划入资产当中，反之，则归入当期的损益当中。从上述规定当中也可以看出，如何科学合理地划分研究及开发阶段，对将支出划入到资本化还是费用化的操作十分关键。通过查阅新准则可以看出，当前仍然没有一个标准且明确的划分标准来具体界定究竟是属于开发阶段还是属于研究阶段，仅仅能够凭借其表面的定义来进行主观的界定。但是在具体的工作实践当中，由于受到专业知识的限制，会计人员并不能熟知产品的研发流程及工艺，这导致其无法准确地划分研究及开发阶段，这便导致其无法对外提供高质量的会计信息。与其他的信息接收者相比，企业的管理人员占据着更明显的优势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