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丽休闲乡村时空分异与影响机制

申晨菲，常鹏鹏，钱 莹，周春山,3*

1.新疆大学旅游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2.新疆历史文化旅游可持续发展重点实验室，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3.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十九大报告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建设美丽中国的关键举措和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然选择.随着我国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城市居民对于休闲度假的需求与日俱增，美丽休闲乡村的发展不仅使得城乡居民均能享受更多好山好水好风光，还促进了新型城镇化和城乡一体化发展，推进了社会主义新农村和美丽中国建设的进程.

我国各部门在国家政策导向和支持下均开展了乡村示范点的各项评选活动.文化和旅游部评选出乡村旅游重点村、乡村旅游模范村等村庄，将乡村旅游发展较为成熟的村庄作为示范典型，带动周边村庄发展乡村旅游业，丰富农村产业发展类型；我国住房与城乡建设部、文化部、文物局、财政部共同组织专家评审出了一大批中国传统村落，在保护传统村落，使得其历史文化价值得以延续的同时推动传统村落向旅游发展，使得传统村落焕发新的生机；住建部和文物局共同评审的历史文化名村亦是如此.“中国美丽休闲乡村”则是国家农业农村部从2010年开始推介评选的示范乡村，在前4年时每年评选10个，之后随着“美丽中国”建设工程、“乡村振兴”战略的退出和国家对农村发展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其数量出现了井喷式的增长，到2020年时，11年间共评选出1 216个美丽休闲乡村.评选出的美丽休闲乡村不仅重视乡村的村容村貌、风貌环境的美丽，还强调村庄的自然人文协调融洽、乡土风情特色鲜明、主导产业势头良好，是综合了优越的自然环境和和谐的社会人文环境的复合型村庄.

美丽休闲乡村的研究受到了诸多学者的关注，然而关于“中国美丽休闲乡村”概念与内涵界定，一些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向富华[1]运用内容分析法得出，美丽休闲乡村指的是生态环境和人居环境优美、经济繁荣且具有可持续性、社会和谐文明的乡村；韩喜平等[2]将美丽休闲乡村放在生态文明建设战略布局下考虑，提出美丽乡村是个广义概念，不仅指农村的生态和环境的美丽，而且还包括农村场域内的人、社会、经济和文化等方面的美丽.柳兰芳[3]从自然和社会层面认为美丽休闲乡村是生态环境美、社会环境美、人文环境美、合理布局规划美和体制机制完善美的“五美村庄”.综合以上学者的观点，结合农业农村部的评选标准，本研究的“美丽休闲乡村”是指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土特色、人文和谐和业新民富的宜居宜业宜游的村庄.

有关美丽休闲乡村的相关话题国内外学者均有所涉及，国外的研究主要为乡村的可持续发展[4-6]、乡村空间结构特征[7-9]和乡村旅游感知[10-11]等.研究方法逐渐从定性研究转向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方法.而国内关于乡村旅游的研究起步较晚，在休闲乡村方面主要为空间分布特征和影响因素[12-14]等，主要研究对象包括乡村旅游重点村[15]、乡村旅游模范村[16]、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17]、星级乡村旅游地[18]、国家森林乡村[19]等.研究尺度从国家、省域到县域均有涉及[20-22]，但关于美丽休闲乡村的探讨则少之又少.熊浩[23]、王新越等[24]选用2014—2015年最美休闲乡村，对其进行多尺度视角下的空间分异，采用定性描述的方法探讨了其影响因素;吴志斌等[25]则从文化地理的视角和文化区的维度出发发现美丽休闲乡村呈现明显的集聚不均衡的分布态势，其数量分布与文化分区具有较高的相关性，并运用缓冲区和空间图层叠置的方法对影响美丽休闲乡村的因素进行了逐一分析；罗烨欣等[26]选取了2014—2020年对省域层面上的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异进行分析，同样发现其空间分布在省内也呈现出集聚不均衡的分布态势，运用了地理联系率和缓冲区分析的方法研究了地形、资源禀赋等相关影响因素；张晨等[27]选取了2013—2016年广州市政府公布的美丽乡村，发现其空间集聚类型随距离变化而略有不同，整体上呈现出多核心不均衡的分布特征.以上研究均对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特征和影响因素进行了探讨，增进了对美丽休闲乡村的认识，有利于其纵深发展.然而现有研究均是就某一时间点或较短的时间段对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进行的探讨，就长远来看，对美丽休闲乡村完整的时空分异演化过程分析不够清晰；不仅如此，学者们大多从定性分析和基础的GIS缓冲区分析以及图层叠置分析阐释影响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异的各相关因素，定量分析的研究鲜少.基于此，文中将对2010—2020年11年间我国美丽休闲乡村的时间演化和空间演化进行分析，从空间分布类型、密度、均衡度、方向等方面呈现其完整的时空演化过程，并采用地理探测器，深入探讨影响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异的自然因素和社会人文因素，以及各因子的影响力度，最后得以总结归纳出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异影响机制.本研究基本上摸清了我国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异格局和影响机制，同时也期望通过本研究能够为美丽休闲乡村的合理布局和开发建设提供基础参考，为同类型的乡村研究提供微小的启示，推动学者们在此基础上开展更为深入且细致的研究，以便更好地推动乡村旅游产业的不断升级和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推进，促进乡村旅游业的高质量协调发展.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农业农村部从2010年起开始进行美丽乡村推介评选活动，从2010年到2020年共推介出1 216个中国美丽休闲乡村.数据来源主要包括两部分：2010年—2020年中国美丽休闲乡村名录来源于“农业农村部—乡村产业发展司—信息资料查询”下载所得，运用Excel对下载数据进行格式调整，采用“百度坐标拾取工具”对1216个美丽休闲乡村进行坐标拾取；空间数据源于国家基础地理信息中心的1∶400万地图数据库，年平均气温、平均年降水量来源于国家气象局，5A级景区、国家风景名胜区数据来源于文化和旅游部，河流面积、经济发展水平等其余指标均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和中国经济社会大数据平台.

1.2 研究方法

运用ArcGIS 10.5和地理探测器，采用最邻近距离、核密度分析、标准差椭圆和地理探测器等方法，对1 216个美丽休闲乡村进行时空演化和影响因素分析，探究其时空演化格局及影响机制.

1.2.1 最邻近指数法 最邻近指数表示点状事物在空间的分布类型与相互邻近程度指标，点状要素主要有均匀、随机与集聚分布3种分布类型[28-29]，公式为[30]3

其中，R为最邻近点指数；rE为理论最邻近距离；A为研究区域面积；n为美丽休闲乡村点数量.当R=1时，表示点状要素在空间上呈现随机分布；R>1时，趋于均匀分布；R<1时，则趋于集聚分布；R=0时，则表示完全集中.

1.2..2 基尼系数 基尼系数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居民收入差距的常用指标[31].随着学科的交叉深入发展，人们不断探索开始在地理领域运用基尼系数.文中为准确分析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均衡度，采用张建华[32]277提出的基尼系数计算方法，即

其中，G为基尼系数；n为区域的数量；Wi为累计数量占总数量的比重.G∈[0,1]，G值越大，说明均衡性越好.

1.2.3 核密度分析 该方法用以分析点要素在不同地理空间位置的发生概率，核密度值越高则事件发生概率越高，点越密集.公式为[33]50

其中，f(x)为核密度估计值,是核函数；n为美丽休闲乡村的个数；h为带宽；(x-xi)指点x到点xi处的距离[34].

1.2.4 标准差椭圆 该方法是分析研究对象空间分布特征变化的常用方法[31].通过运用标准差椭圆，测算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方向，进一步得出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演化过程及规律.

1.2.5 地理探测器 该方法是探测地理事物的空间分异性和揭示分异形成背后驱动力的经典统计学方法[35].文中主要使用地理探测器分异及因子探测方法来探测影响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布格局的因素及解释效力，以实现对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布影响机制的深入剖析.

2 美丽休闲乡村时空分异特征

2.1 时间演化特征

表1给出了11年间美丽休闲乡村数量演化，可以看出，自2010年推介评选活动开始，美丽休闲乡村数量稳步增加，经过11年的发展，从最初的10个美丽休闲乡村发展为1 216个，以数量作为阶段划分的依据，将其发展历程进行阶段划分.

表1 2010年—2020年美丽休闲乡村数量分布表Tab 1 Quantity distribution of best leisure villagesfrom 2010 to 2020

第1阶段：起步期(2010—2013年).农业农村部从2010年开始进行“中国最有魅力休闲乡村”推介活动，相关的制度、政策和要求等相对不够完善，初期美丽休闲乡村的示范带动作用不够强，与旅游、产业等的联系不够紧密，未能充分发挥其辐射带动作用，所以这一时期的美丽休闲乡村数量较少，变化幅度较小.

第2阶段：迅速增长期(2014—2018年).党的十八大的召开、中央一号文件和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以及在进一步推进生态文明和美丽中国建设等一系列政策的推动下，国家关于美丽休闲乡村推介活动的相关政策制度及标准规范不断发展、完善和成熟，美丽休闲乡村的数量呈现井喷式增长.

第3阶段：平稳发展期(2019—2020年).乡村旅游业具有强大的辐射带动作用，在巩固脱贫攻坚和推动乡村发展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因此以美丽休闲乡村为代表的乡村旅游业得到了重视和深化发展，成为旅游业的重要部分.此外，随着城市化工业化的不断推进，城市居民对于休闲游憩需求的增长，乡村旅游业开始形成品牌效应和规模效应，辐射带动作用日益凸显，2019年美丽休闲乡村数量达到最高值，进入平稳发展期.

2.2 空间演化特征

2.2.1 空间分布类型演化 表2给出了每年美丽休闲乡村的平均最近邻指数，从其空间分布类型可以看出，美丽休闲乡村的分布类型包含有随机和集聚两种.2010—2013年，R>1，呈现随机分布，2014—2020年呈集聚状态分布，随着获评村庄数量的增加，其分布类型未来将长期保持集聚型分布.

表2 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布最近邻指数表Tab 2 Nearest neighbor index table of spatialdistribution of best leisure villages

美丽休闲乡村的集聚程度变化幅度较小.从最邻近比例R可知，2010—2013年R值均大于1，从2014年开始直到2020年R值均小于1,2010—2013年数值较为特殊，这4年间美丽休闲乡村每年推介评选数量仅有10个，且分布在全国各地，美丽休闲乡村之间距离非常大，所以导致R>1.从2014年开始美丽休闲乡村的数量有了明显的变化，空间分布开始向集聚型变化.最近邻指数R呈波动下降分布，从2014年到2020年基本保持在0.60左右，变化幅度不大，较为稳定.

2.2.2 空间分布均衡度演化 每年的基尼系数值，均衡程度类型如表3所示.整体而言，2010—2020年其空间分布均衡类型是“差距悬殊”和“比较平均”.各年份基尼系数G的值均大于0.2，可见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处于不均衡状态.从不均衡程度来看，2010—2013年受评选数量影响，地区间空间分布处于差距悬殊类型，基尼系数较大；随着推介活动的不断完善和深入，推介村庄数量处于稳步上升阶段，基尼系数G在2019年达到最小值0.201，说明2019年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布较为均衡.整体而言，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处于“比较平均”过渡期，将逐渐朝“绝对平均”类型发展.

表3 基尼系数结果分析Tab 3 Analysis of Gini coefficient results

2.2.3 空间分布密度演化 在美丽休闲乡村数量增长阶段，对2013年、2018年和2020年3个时间截面做核密度分析，发现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核密度变化十分明显，呈现出明显的“点—簇—面”发展模式.2013年美丽休闲乡村核密度呈现明显的“单核模式”，即以北京、天津、河北为中心的京津冀地区为主要集聚区域，在成渝、西北、长三角等均有所分布.随着美丽休闲乡村活动的不断完善和推进，美丽休闲乡村数量不断增长，到2018年呈现为“簇状模式”，京津冀、长三角和成渝地区发挥辐射带动作用，品牌效应逐渐显现，以自身为圆心向周边扩散，形成簇状发展格局.2020年美丽休闲乡村密度分布呈现“三核连面”的发展模式，美丽休闲乡村集中分布在长三角、京津冀和成渝地区，并呈现由三中心从点连片成面的发展态势.

图1 美丽休闲乡村核密度演化图Fig 1 Kernel density evolution diagram of best leisure villages

2.2.4 空间分布方向演化 运用ArcGIS 10.5平均中心和标准差椭圆对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布情况进行分析发现，美丽休闲乡村的平均中心分布区域较为稳定，主要分布在河南与山西交界地带，平均中心先由山西省晋中市向西南迁移至河南省南阳市，然后向东南迁移.美丽休闲乡村的标准差椭圆变化幅度较大，其中2013年的标准差椭圆差异最大，因2013年仅有10个乡村获评，因此与2018和2020年的相比差异最大.2018和2020年的标准差椭圆有所变化，但整体变化幅度较小，椭圆的方向角度等未出现较大差异.同时，椭圆的方位从2013年的“东—西”分布方向逐渐转向“东北—西南”分布方向.

图2 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布方向演化Fig 2 Spatial distribution evolution of best leisure villages

3 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异影响机制

美丽休闲乡村在空间上分布均衡度有待提升、南多北少、东密西疏、分布密度、分布方向等均呈现较大的差异，影响其空间分异背后的因素可谓错综复杂.根据前文文献综述部分的整理和归纳总结，可以发现影响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异原因是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自然因素是其空间分异格局的基础条件，社会因素为其演化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和辅助作用，因此其影响机制的分析需要综合考虑两方面的因素.地理探测器是揭示地理事物分异驱动力的经典统计学方法，可以独立探测影响因素的作用程度.因此本文借助地理探测器对影响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异的自然和社会因素进行定量分析，以分析各影响因子对村庄空间分异的影响和力度大小，以归纳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异的影响机制.

3.1 指标体系构建

基于前人研究与研究对象的实际情况，文中的自然因素包括地形地貌、气候状况和水文条件等；社会因素从经济发展水平、交通可达性、农业经济发展水平等方面考量.参考相关文献，结合实际研究情况，从2大类型8个方面共选取了15个指标因素作为探测因子，如表4所示.

3.2 探测结果分析

从表4可以看出，选取的15个指标中有11个指标p值小于0.05，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而平均年降水量、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通过进一步分析q值可以看出，资源禀赋和交通可达性两影响因素的解释力最强，q>1，为强势影响因素，而地形地貌和市场潜力、经济发展水平等影响因素的解释力q处于[0.1,1]，为中等影响因子.可见，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异受到村庄当地及附近地区的资源禀赋和交通区位的影响颇深.其原因主要可能有：一方面随着乡村旅游业的发展，美丽休闲乡村与旅游的融合日益加深，乡村周边成熟的旅游资源可以为其发展旅游提供物质基础保障和稳定的客流，推动乡村的发展与建设；另一方面是美丽休闲乡村作为乡村地区，其发展与交通便捷度密不可分，便捷通畅的交通区位能够为乡村的发展提供契机，推动乡村的发展，进一步为美丽休闲乡村的形成与发展提供基础保障.

表4 空间分异影响因素指标与探测结果Tab 4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detection resultsof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3.3 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异影响机制

从地理探测器探测可知，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异特征是一个多方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空间特征既有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的综合影响，与此同时，国家的政策导向和村庄发展的历史也会对其空间分布特征形成影响.政策的支持可以推动当地美丽休闲乡村发展的重视程度，催化美丽休闲乡村的快速发展与成熟；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为村庄的发展提供发展和成长的基础与资源优势，因此政策的支持和倾斜与村庄的历史文化发展对其空间分异具有显著的调控作用.基于以上分析，归纳总结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异影响机制，如图3所示.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异受到来自如地形地貌等为代表的自然因素、以政策导向为代表的人文因素和以经济发展水平为代表的社会因素3方因素的影响，自然因素决定了村庄的选址和地理位置，对其空间分异特征起到了直接的决定作用；社会因素为其发展和成熟提供经济支持、产业支持和市场支持，在空间分异中起积极的推动作用；而政府的政策导向和历史文化则为乡村发展从自身和外部提供条件，是其发展过程中的调控因素，3方协调配合共同推动其空间分异特征.

图3 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异影响机制图Fig 3 Influence mechanism of spatial differentiationin best leisure villages

4 结论与讨论

4.1 主要结论

文中对2010—2020年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类型、密度、均衡性、分布方向和重心的时空演化进行了分析.在此基础上，结合前人的研究，从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两方面运用地理探测器识别影响其空间分异特征的各相关因素及各因子的解释效力，最后归纳总结出其影响机制.主要结论如下：

1)美丽休闲乡村的时间发展演化过程可分为起步期(2010—2013)、迅速增长期(2014—2018)和平稳发展期(2019—2020) 3个阶段.空间分布类型从随机分布转变为集聚分布，集聚程度变化较小，比较稳定；空间分布均衡度从差距悬殊逐渐转化为比较平均分布，长远朝“绝对平均”类型发展；空间分布密度呈现明显的“点—簇—面”发展演化模式；空间分布中心从山西省晋中市向西南迁移至河南省南阳市，继而向东南迁移，分布方向从“东—西”方向分布逐渐转向“东北—西南”方向.

2)美丽休闲乡村空间特征是自然因素、社会因素和人文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自然因素在影响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决定性作用，社会因素则为其发展和演化提供积极的推动作用；而以政策为代表的人文因素为其发展起到了积极的调控作用.

4.2 讨论

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呈现出集聚、不均衡、空间分异差异较大的特征.其中空间分布均衡度当前呈现出比较平均的分布态势，长远将会朝向绝对平均方向发展，这与现有的研究结论存在差异.学者们当前的研究均发现其空间分布省际间差异较大.笔者认为主要存在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学者们当前进行的研究多为某个时间点的研究或是发展过程中的某一阶段的研究，对整体发展演化过程的认识存在缺陷；另一方面笔者之所以得出美丽休闲乡村空间分布长远将朝向绝对平均方向发展的结论，是出于农业农村部从2019年开始调整了这一评选活动的规则和办法，自2019年起，农业农村部在发布评选通知时，便根据各省市区的实际情况对名额进行分配，名额分配基本呈现出平均化的分布态势，这充分体现了国家宏观政策的导向和调控力度，基于此和当下的研究发现，笔者提出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均衡度长远将朝向绝对平均的分布发展.

同时，基于美丽休闲乡村的空间分布特征，为进一步推动乡村高质量发展，持续深化乡村振兴战略贯彻落实，政府部门应加大对美丽休闲乡村发展的重视程度，加快完善村庄的交通基础设施，提高村庄可达性，一定程度上给予村庄专项资金支持和政策倾斜，全力保障美丽休闲乡村的发展和建设；各村庄自身要抓住这一机遇，加大与旅游的融合力度，打造乡村旅游品牌，充分发挥自身的典型示范带动作用，带领周边地区更好更快发展，加快区域联动一体化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