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初探

刘 福 军

(北京联合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101)

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有机构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作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内在地包含着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奠基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的无神论思想，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无神论思想，来源于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事业中处理无神论与有神论的关系、无神论者与有神论者的关系的实践，形成于改革以来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基本原理的运用。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坚持把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基本原理同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无神论思想相结合，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中国化时代化，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的发展历程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是对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的概括和总结。鉴于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的发展历程，先后经历了四个阶段。其中，邓小平理论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的开篇之作；“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继续丰富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创新推动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走向成熟。

(一)邓小平理论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在《关于我国社会主义时期宗教问题的基本观点和基本政策》《中共中央关于在清除精神污染中正确对待宗教问题的指示》《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等重要文献和有关讲话中，揭示了宗教有神论的本质和消亡规律，提出“必须把正常的宗教活动同各种不属于宗教范围的、危害国家利益和人民生命财产的迷信活动区别开来”[1]1235；强调既要保护宗教信仰自由，也要“进行无神论的宣传”[2]，并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批判唯心论和有神论，在人民群众中“进行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教育”[3]；强调坚持政教分离原则，任何人既不应当到宗教场所宣传无神论，也不应当在宗教活动场所外宣传有神论和传教；强调共产党员不但不能信仰宗教，而且必须坚持和宣传无神论；指出在世界观上马克思主义同任何有神论都是对立的，但在政治行动上要巩固党同宗教界的爱国统一战线；提出要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提倡文明健康科学的生活方式，培养社会主义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人”等，形成了邓小平理论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

(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宗教工作若干问题的通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科学技术普及工作的若干意见》《中央组织部、中央宣传部关于在党员、干部中深入开展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和无神论教育的通知》《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若干意见》《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宗教工作的决定》等重要文献和有关讲话中，提出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坚持用科学战胜愚昧迷信，坚决反对邪教，“坚决反对迷信，反对反科学、伪科学的活动”[4]964，指出凡被实践证明了的科学真理都要坚定不移地坚持，尚未被认识的客观事物要鼓励以科学的态度进行探究；强调共产党员不论出身哪个民族，都要坚持唯物论和无神论，“不但自己不信教，还有义务宣传无神论，帮助群众提高觉悟”[5]；提出“对群众进行无神论宣传教育，要同对党员的要求区别开来，并同社会主义两个文明建设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6]，不能伤害信教群众的宗教感情，“帮助和引导人们划清唯物论与唯心论、无神论与有神论、科学与迷信、文明与愚昧的界限，增强识别和抵制唯心主义、封建迷信及各种伪科学的能力”[4]1041；强调“不能简单地把有神论和无神论的区别等同于政治上的对立；提出坚持政治上团结合作、信仰上互相尊重”[7]等，形成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

(三)科学发展观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

党的十六大以后，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中央组织部、中央宣传部、中央文明办、中央党校、教育部、中国社会科学院关于进一步加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通知》《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共中央关于巩固和壮大新世纪新阶段统一战线的意见》《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等重要文献和有关讲话中，提出坚持以人为本，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最终目的；强调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坚持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8]；强调中国共产党人是无神论者，不信仰任何宗教，但共产党人又是历史唯物主义者，必须以科学的历史的观点看待宗教；提出加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强调“要以普及唯物论的基本观点和自然科学基本常识为重点，以破除愚昧迷信为着眼点，围绕宣传科学思想、弘扬科学精神、普及科学知识、传播科学方法的主题来进行”[9]；提出要正确认识和处理信教群众和不信教群众、信仰不同宗教群众的关系，促进宗教关系和谐等，形成了科学发展观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

(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2016年全国宗教工作会议和新修订的《宗教事务条例》《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以及《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等重要文献和有关会议讲话中，强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强调辩证唯物主义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共产党员“要做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严守党章规定，坚定理想信念，牢记党的宗旨，绝不能在宗教中寻找自己的价值和信念”[10]，绝不能“背地里自己不敬苍生敬鬼神，笃信风水、迷信‘大师’”[11]；提出构建积极健康的宗教关系，促进党和政府与宗教、社会与宗教、国内不同宗教、我国宗教与外国宗教、信教群众与不信教群众的关系的和谐；强调党同宗教界的统一战线是党处理宗教问题的鲜明特色和政治优势，要坚持政治上团结合作、信仰上相互尊重；强调要“加强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和无神论教育”[12]，提出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要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人民群众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提出加强对青少年的科学世界观宣传教育，引导他们相信科学、学习科学、传播科学，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等，形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关于无神论的基本观点。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的丰富内容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创造性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新观点新要求，深刻回答了“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为什么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如何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等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把对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思想认识提升到一个新的理论水平。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

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这个科学论断深刻揭示了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重要性、丰富内涵、根本要求等问题。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为基础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不仅否定一切超自然、超社会力量的存在，而且科学揭示了宗教有神论存在的各种根源和产生、发展、演变、消亡的普遍规律，确立了对待宗教的科学态度和基本原则，制定了解决宗教问题的科学方针和基本政策，是迄今为止最彻底、最科学的无神论。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必须贯穿党和国家工作各领域各方面，不能有意无意违背，“我国立法、行政、司法，以及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等方方面面工作都要坚持这个大原则”[13]。

(二)积极宣传科学思想、普及科学知识、传播科学方法、弘扬科学精神

积极宣传科学思想、普及科学知识、传播科学方法、弘扬科学精神，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的主题。科学包括科学思想、科学知识、科学方法、科学精神等层面的内容。其中，科学思想是科学活动所运用的系统性观念，宣传科学思想是科普工作的基石；科学知识是人类对客观规律的认识和总结，普及科学知识是科普工作的重点；科学方法是人类运用科学思想揭示客观规律、获取科学知识、探究科学真理的工具，传播科学方法是科普工作的关键；科学精神是科学的灵魂，其本质是实事求是和开拓创新。“弘扬科学精神更带有根本性和基础性”[14]35，是科普工作的核心。要大力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在全党全社会形成爱科学、学科学、信科学、用科学的风尚，反对打着科学旗号的各种伪科学、反科学活动，抵制腐朽落后文化侵蚀，不断提高人民的科学文化素质，倡导积极健康文明向上的生活方式。

(三)广泛普及唯物论的基本观点和自然科学基本常识

广泛普及唯物论的基本观点和自然科学基本常识，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的重点内容。恩格斯指出，“只要借助于辩证法简单地说明生和死的性质，就足以破除自古以来的迷信”[15]。列宁也指出，“只有马克思的哲学唯物主义，才给无产阶级指明了摆脱一切被压迫阶级至今深受其害的精神奴役的出路”[16]。实践证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基本观点，以及自然科学特别是生命科学的基本常识，是破除各种迷信观念和伪科学的基本武器。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批判唯心论和有神论，广泛普及与人民群众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自然科学、医疗卫生、科学健身和生老病死等方面的科学知识，帮助人们认清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过程和普遍规律，帮助人们科学认识宇宙和生命的起源、人类进化规律，帮助人们正确对待各种自然现象、自然灾害、吉凶祸福和生老病死，是党的重要宣传任务。

(四)大力破除愚昧迷信和反对邪教

大力破除愚昧迷信和反对邪教，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的着眼点。科学与迷信、愚昧与文明的斗争，一直贯穿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始终。愚昧迷信是科学的对立物，是社会发展的绊脚石，给人民的生命财产和生产生活带来了严重危害。迷信包括传统迷信和现代迷信，传统迷信主要是指本土的封建迷信，如抽签算卦、算命看相、相宅相墓、驱鬼迎神等，现代迷信主要指打着科学旗号的迷信尤其是“洋迷信”，如特异功能、占星圆梦等。形形色色的各种天命观、鬼神观、宿命论等，本质上都是有神论。要坚持用科学战胜迷信、愚昧和贫穷，把人民的生产、生活导入文明、科学的轨道。邪教是冒用宗教、气功或者其他名义建立，神化首要分子，利用制造、散布迷信邪说等手段蛊惑、蒙骗他人，发展、控制成员，危害社会的非法组织。邪教不是宗教，而是反人类、反社会、反科学的一大毒瘤，具有多发性、长期性、反复性、隐蔽性等特点，一定要严加防范和坚决依法打击。

(五)共产党员要做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

共产党员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的重点对象。要坚持政治上团结合作、信仰上相互尊重，巩固和发展党同宗教界的爱国统一战线。“共产党员应当团结信教群众，但不得信仰宗教”[17]，这是基于共产党人科学的世界观即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得出的必然结论。一段时期以来，个别党员干部“不信马列信鬼神”“不问苍生问鬼神”，迷信求神拜佛，这是精神上缺“钙”和得了“软骨病”的表现，归根到底是这些党员干部的世界观出了问题。要教育广大党员干部坚定共产主义信念和马克思主义信仰，不断加强党性修养，注意防范宗教对党员思想的侵蚀，永葆共产党员的纯洁性和先进性，自觉做学习宣传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和无神论的表率。在几乎全民信教的少数民族地区，一些生活在基层的共产党员参加某些带有宗教色彩、属于民族传统的群众性活动的现象，应当按照具体情况区别对待，以利于联系群众，既要在思想上同宗教信仰划清界限，又要在生活中适当尊重和随顺民族的风俗习惯。

(六)坚持不懈向人民群众特别是青少年宣传无神论

人民群众特别是广大青少年，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的另一重点对象。要坚持宣传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教育引导人民群众特别是青少年正确认识各种有神论的本质和根源。要注意无神论宣传教育的方式方法，不能简单从事而伤害信教群众的宗教感情，不能简单地把无神论与有神论的区别等同于政治上的对立，不能把对人民群众开展无神论宣传等同于对党员的要求，懂得“无神论者和有神论者思想信仰虽然不同，但在爱国、维护祖国统一、拥护社会主义等涉及政治立场和政治方向的原则问题上是可以一致的”[14]384。共产党员不仅要做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还要坚持不懈向人民群众特别是青少年宣传无神论。在宣传无神论时，必须尊重和保护公民信仰宗教或者不信仰宗教的自由。贯彻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与开展无神论宣传教育并不矛盾，保障公民宗教信仰自由，不但不妨碍而且应当加强普及科学教育的努力，加强反迷信的宣传。

(七)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人民群众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

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人民群众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是党处理无神论与有神论关系的根本目标。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国社会思想观念日益多样，社会价值取向日趋多元，各种社会思潮纷繁复杂，必须在多元中立主导、在多样中谋共识，夯实全体人民共同思想基础，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意识形态工作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不能以一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替代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教育。“必须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主流话语和主导地位”[18]，必须教育引导人们牢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牢固树立科学的自然观、宇宙观、生命观，帮助和引导人们划清唯物论和唯心论、无神论和有神论、科学和迷信、文明和愚昧的界限。

(八)努力促进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促进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是党处理无神论者与有神论者关系的根本目的和价值追求。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实现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最高价值追求。要教育引导广大人民群众在现实世界建立人类美好社会，在推动社会发展进步中不断促进并最终实现每一个人的自由、全面、充分的发展，“让群众真正感到代表他们利益、能够带领他们创造幸福生活的是我们党和政府，而不是任何宗教和‘神’的力量”[14]394。要通过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的生产力，大力发展科学、教育和文化事业，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不断促进共同富裕，通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逐渐消除有神论的根源，“到那时候，我们国家的绝大多数公民，都将能自觉地以科学的态度对待世界，对待人生，而再也不需要向虚幻的神的世界去寻求精神的寄托”[1]1240，现实世界的各种有神论就会最终走向消亡。

(九)加强党对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

坚持党的领导，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根本保证。加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关键在党的领导。党政各有关部门、教学科研各有关单位和社会各有关方面，要在各级党委的统一领导下，各尽其责，密切配合，积极探索开展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特点和规律，不断改进和创新工作内容、形式、方法和手段，努力提高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水平。要把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作为国民教育和党校、行政学院教学培训的重要内容，“主要在干部教育、国民教育、公民教育、宣传舆论中潜移默化体现，不能用生硬、行政、强制的办法去消除有神论”[19]。要把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融入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和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建设内容，创新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载体。要把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作为大众传媒的经常性工作，拓宽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的有效途径。开展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还要注意方式方法及策略，把握好党的宗教政策。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的重要意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以一系列关于无神论的崭新观点，开辟了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发展的新境界，发展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无神论思想，提供了做好新时代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行动指南，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思想意义和实践意义。

(一)开辟了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发展的新境界

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在长期革命和建设实践中提出了“共产党员可以和某些唯心论者甚至宗教徒建立在政治行动上的反帝反封建的统一战线，但是决不能赞同他们的唯心论或宗教教义”，无产阶级可以和“进步性的资产阶级的唯物论者和自然科学家，建立反帝反封建反迷信的统一战线”[20]。共产党员是彻底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与有神论者应相互尊重、和睦共处、团结奋斗，“要用唯物论代替唯心论，用无神论代替有神论”[21]等理论观点，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一步创造性提出了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共产党员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坚持政治上团结合作、信仰上互相尊重的基本原则，不能简单地把无神论与有神论的区别等同于政治上的对立，不能把对人民群众开展无神论宣传教育等同于对党员的要求，要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人民群众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等理论观点，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的无神论思想，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思想宝库，在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发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二)发展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无神论思想

我国2 000多年的封建社会是一个无神论与多神主义并存的世俗社会，其中无神论思想重视人本主义，主张人的精神不能离开人的肉体而独立存在，以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否定了人死之后成神成鬼的问题。我国封建社会尽管存在着多种宗教和各种有神论，但没有改变神道设教的道德教化目的，没有改变政主教从的政教关系，没有改变世俗社会的重要国情，没有改变宗教关系多元通合的基本特质。鸦片战争以后，我国近代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以民主和科学为思想武器，有力批判了各种有神论及封建迷信，推动了社会进步和思想进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弘扬和发展了我国古代和近代的无神论思想中的优秀成分，既彻底否定一切超自然、超社会力量的存在，科学揭示了有神论的本质、根源和规律，又制定了一系列正确对待宗教问题的基本政策，高度重视人权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既主张全面贯彻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尊重和保护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又坚持不懈向人民群众特别是青少年宣传无神论，并通过大力发展生产、科学、教育、文化、卫生等事业来逐渐使其摆脱对各种有神论的束缚；既强调共产党员不能信仰宗教，在世界观上划清共产主义信仰同宗教信仰的界限，又强调要团结信教群众，坚持政治上团结合作、信仰上互相尊重，巩固和发展党同宗教界的统一战线，在我国无神论思想发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三)提供了做好新时代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行动指南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创造性回答了关于如何正确认识和处理无神论与有神论的关系，如何正确认识和处理无神论者与有神论者的关系，为什么要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人民群众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如何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人民群众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为什么要促进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如何促进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等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习近平强调，“不能因为我们共产党人是无神论者，不能因为有宗教极端势力特别是有境外敌对势力利用宗教进行渗透，就把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打入另册”[22]。因此，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对全面做好新时代党的宗教工作，对团结信教群众和不信教群众共同致力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对全面做好新形势下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贯彻落实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这个大原则，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人民群众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维护和巩固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对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不断促进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不断促进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具有现实指导意义。

综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无神论思想集中回答了四个重大课题。其一，在正确认识和处理无神论与有神论的关系上，一方面，强调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指出无神论与有神论在世界观上是根本对立的，要坚持用科学破除迷信观念和伪科学，坚持不懈向人民群众特别是青少年宣传唯物论和无神论，坚决依法打击各种邪教；另一方面，强调不能简单地把无神论与有神论的区别等同于政治上的对立，不能把对人民群众开展无神论宣传等同于对党员的要求，不能简单从事而伤害信教群众的宗教感情，更不能用行政力量去消灭宗教。其二，在正确认识和处理无神论者与有神论者的关系上，一方面，指出要巩固和发展党同宗教界的爱国统一战线，坚持政治上团结合作、信仰上互相尊重，共产党员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唯物论者和无神论者，不能信仰任何宗教；另一方面，强调尊重和保护公民信仰宗教或者不信仰宗教的自由，信仰宗教的公民和不信仰宗教的公民要相互尊重、和睦共处，坚持在法律上享有同等的权利和义务，促进信教群众与不信教群众关系的和谐。其三，在保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人民群众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上，阐述了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人民群众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重要性和重要原则。其四，在促进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上，一方面，揭示了不是宗教或所谓的其他什么神创造了人类和世界，而是人民也只有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和推动者，强调要促进和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另一方面，指出要通过大力发展生产、科学、教育、文化、卫生等事业不断提高人民的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思想认识水平，逐渐消除各种有神论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