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市制造业企业创新战略与创新能力的耦合机理研究

薛宇霏

(天津商业大学 经济学院，天津 300134)

在科技快速发展、市场需求多变的市场形势下，制造业企业作为重要的市场主体，必须通过创新来增强市场竞争力，以求长远发展，创新对制造业企业的重要性日益显现。十八大明确提出，要坚持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在实施创新驱动发展的大背景和经济形势下，天津实施了一系列创新驱动发展措施，如大力发展人工智能等，以增强创新驱动发展新动力，使其成为新的经济发展方式和经济增长动力。而企业的创新战略导向是决定企业创新发展的关键因素，不同导向的创新战略对企业的创新能力会产生不同影响，合适的创新战略可以激发企业的创新活力，增强企业的创新能力。那么，天津市的制造业企业制定的创新战略会不会显著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其与企业的创新能力是否耦合，其耦合机制是什么样的。基于此，从创新战略理论出发，结合组织学习理论、柔性HRM理论和创新能力理论，利用天津市219家制造业企业的样本数据对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创新战略与创新能力的耦合性及其机理进行研究。

1 理论基础与假设

March(1991)[1]提出了二元组织学习理论，即利用式学习和探索式学习。利用式学习是指充分利用组织已有的知识、技术等资源的学习方式，探索式学习则是发掘新的知识、技术等资源以扩大组织资源存量的学习方式(戴万亮等，2019)[2]。Chang等(2013)提出柔性HRM理论，柔性HRM是指组织一系列的内部和谐一致的HRM实践，这些实践有助于提高企业员工的知识水平、使员工掌握多样化的技能，并且可以对这些知识、技能进行有效调配。柔性HRM包括协调柔性HRM和资源柔性HRM。协调柔性HRM是指组织为有效调配员工而实行的一系列HRM实践活动，以增强组织对已有资源的整合、重构；资源柔性HRM是指组织为了使员工获取多元化知识、技能等资源而实行的一系列HRM实践活动，以增强组织的资源储备和更新(叶一娇等，2020)[3]192-194。创新战略是一种彻底的、自发性的、由内而外的自我淘汰行为，包括最先引进技术的许可使用、清理过时产品、启用新产品等(苗青等，2015)[4]。在Tushman等(1996)[5]提出组织具有利用和探索双元能力后，学者们将其引入组织创新领域。在创新战略的选择中，企业面临着两种选择，即利用式创新战略和探索式创新战略。利用式创新战略在改进现有资源的基础上以求创新，而探索式创新在开发新资源的基础上以求创新(金昕等，2019)[6]。组织创新能力可以分为渐进式创新和激进式创新。渐进式创新主要是提高现有产品质量和通用性、降低企业的生产成本、稳定现有的市场等，是创新幅度较小的渐进行为；激进式创新主要是对产品进行更新换代、增加新产品品种、拓展新技术领域和新市场等，是创新幅度较大的激进行为(许晖等，2015)[7]。

1.1 创新战略与创新能力

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企业要想获得长远的发展，必须进行创新，以适应市场的变化。对于创新战略的制定，企业有两种选择：利用式创新战略和探索式创新战略。利用式创新战略是指企业在现有知识、技能等资源的基础上，进一步开发利用现有的知识、技能等资源，注重“提炼、选择、复制、推广”以求增加效益、降低运营成本、提升效率(Fischer T et al，2010)[8]。探索式创新战略是指企业在现有资源的基础上探索新的知识、技能等资源，注重“搜索、试验、创造、冒险”，以期对产品、流程、生产方式等进行创新(Medcof J W et al，2013)[9]。在利用式创新战略和探索式创新战略的引导下，企业会形成相应的创新能力：渐进式创新和激进式创新。渐进式创新在现有资源的基础上，提高技术水平和效率、拓展新的产品线和产品种类、为现有市场的顾客提供更优质的服务。探索式创新是在现有资源的基础上，探索新的资源，开发新产品、拓展新市场、寻找新顾客、满足现有顾客的潜在需求和未来需求(郭秋云等，2018)[10]。利用式创新注重改进现有产品、技术、市场等资源；探索式创新注重开发新产品、新技术、新市场等资源。在利用式创新战略的引导下，企业基于市场状况，会深入挖掘现有的资源，改进现有的产品、服务、工艺、流程等，逐步提高已有产品质量和通用性，提升企业在研发、生产、营销、管理等方面的效率，降低企业生产成本、稳定现有的市场，进而促进企业实现渐进式创新。在探索式创新战略的引导下，企业会在现有资源的基础上不断探索新资源，并将新旧资源结合起来，对企业现有的产品、服务、工艺、流程等进行彻底的创新改进，并寻求新的发展机遇，最终实现激进式创新，形成企业独有的竞争优势，扩大市场份额，缩短创新周期，降低成本，提高效益。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利用式创新战略与渐进式创新正向耦合。

假设2：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探索式创新战略与激进式创新正向耦合。

1.2 柔性HRM的中介作用

HRM系统有效与否对组织创新至关重要(刘善仕等，2007)[11]。当HRM系统能够有效促进组织学习、整合、探索知识时，组织的创新能力将会得到提升(王颖等，2002)[12]。柔性HRM基于组织人力资源制度，通过实施人性化管理激发员工的积极性，注重管理实践活动的激励作用，注重提高员工的资源柔性和协调柔性。协调柔性HRM可以根据岗位需求有效调配员工，使其将所拥有的知识、技能等运用在组织创新过程中，促进组织创新；HRM实践中的岗位轮换为员工提供了更多学习知识、技能等的机会，增强了员工之间知识、技能交流分享，可以推动组织的资源整合，促进组织渐进式创新。资源柔性HRM可以通过有效的培训和开发实践活动，增加员工的专业知识储备，强化员工的专业技能，为组织创新积累资源；组织创新需要整合不同领域的知识，而资源柔性HRM实践中的培训和开发实践活动可以促使员工掌握整合不同领域的知识，促进激进式创新(叶一娇等，2020)[3]192-194。

协调柔性HRM重点关注对人力资本的调用与协调，这有利于促进企业内部的知识分享，进而推动企业的利用式学习。首先，参与式管理等有机的管理方式可以让员工积极地分享个人掌握的知识、技能等，这可以加强企业对已有知识的利用，并且可以强化员工对企业的归属感，提高员工相互学习的积极性；其次，以团队为导向的HRM方式能促进团队成员之间的合作，这有利于团队成员之间进行知识交流，驱使团队成员进行知识共享，促进企业的利用式学习；最后，信息系统的使用可以帮助企业有效开发现有的人力资本，为利用式学习创造便利的条件(叶一娇等，2018)[13]74。资源柔性HRM重点关注对人力资本的探索与开发，这有利于促进企业的知识拓展，进而推动企业的探索式学习。首先，资源柔性HRM主张企业根据外部环境的变化来设计培训体系，提升员工的专业知识水平，利用跨职能培训活动来拓展员工的认知多样性，可以为企业输入新资源，促进企业的探索式学习；其次，招聘异质性员工可以为企业引入新知识，为探索式学习提供了支持；最后，资源柔性HRM可以引导不同岗位、部门的员工主动分享知识等资源，推动探索式学习(叶一娇等，2018)[13]75。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3：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协调柔性HRM在利用式创新战略与渐进式创新的耦合过程中发挥着中介作用。

假设4：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资源柔性HRM在探索式创新战略与激进式创新的耦合过程中发挥着中介作用。

假设5：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协调柔性HRM可以促进利用式学习。

假设6：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资源柔性HRM可以促进探索式学习。

1.3 组织学习的中介作用

组织学习能力在企业创新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田庆锋等，2018)[14]。组织学习可分为探索式学习、利用式学习。为了实现渐进式创新，企业会对现有的技术、能力等资源加以利用，使其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Chandy R Ket al，1998)[15]。利用式学习通过挖掘现有的资源，对现有的产品、服务、工艺、流程等进行改进以满足市场需求，利用式学习能够促进企业的渐进式创新(Baker W Eet al，2007)[16]；探索式学习通过探索企业未涉及的、明确的、新的知识、技术等资源，提高企业的知识多样性，有助于企业进行更多创新性尝试(Rowley T et al，2000)[17]。利用式学习会使企业在充分挖掘自身资源的基础上进行整合创新，而探索式学习会使企业探索自身外部的资源，并转化应用到企业创新过程中，能够促进企业的激进式创新。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7：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利用式学习在利用式创新战略与渐进式创新的耦合过程中发挥着中介作用。

假设8：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探索式学习在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探索式创新战略与激进式创新的耦合过程中发挥着中介作用。

2 问卷设计与数据来源

通过向天津市的制造业企业发放调查问卷获得样本数据，共发放问卷293份，获得有效问卷219份，问卷有效率为74.4%。从调查企业的性质来看，国有企业10家，占比4.6%；外商独资企业31家，占比14.2%；中外合资企业22家，占比10%；私营企业114家，占比52%；股份制企业42家，占比19.2%。从企业成立年限来看，成立3年以下的15家，占比6.8%；成立3～5年的18家，占比8.2%；成立5～10年的51家，占比23.3%；成立10～20年的93家，占比42.5%；成立20年以上的42家，占比19.2%。从企业人数来看，企业人数均在100人以上。100～300人的有152家，占比69.4%；300～500人的有28家，占比12.8%；500～1000人的有27家，占比12.3%；1000人以上的有12家，占比5.5%。从上市情况来看，已上市的有31家，占比14.2%；未上市的有188家，占比85.8%。

问卷中各潜变量的题项内容如下：创新战略(利用式创新战略、探索式创新战略)借鉴Zi-Lin He等(2004)[18]设计的创新战略量表。利用式创新战略包括4个题项：(1)企业重视提高现有产品的质量；(2)企业重视提高当前生产的灵活性；(3)企业重视降低现有产品生产的成本；(4)企业重视提升现有产品的产量或降低原材料消耗。探索式创新战略包括4个题项：(1)企业重视推出新一代产品；(2)企业重视拓展产品的范围；(3)企业重视开发新的产品或服务市场；(4)企业会尝试进入新的技术领域。

柔性HRM(协调柔性HRM、资源柔性HRM)借鉴Chang等(2013)[19]设计的柔性HRM量表。协调柔性HRM包括6个题项：(1)我们公司注重利用人力资源信息系统及时保存和更新核心员工的信息，目的是希望能够快速有效地配置和使用这些核心员工；(2)我们公司注重及时向核心员工分享各种重要信息，目的是希望能够快速有效地配置和使用这些核心员工；(3)我们公司注重采用基于组织的薪酬方式，希望能够促进核心员工间的合作与协作；(4)我们公司会定期征集核心员工的正当建议、反馈或诉求，希望能够有效利用这些核心员工；(5)我们公司注重采用基于团队的薪酬方式，希望能够快速鼓励核心员工间的合作与协作；(6)我们公司注重采用绩效考核机制，来有效鼓励核心员工间的合作与协作。资源柔性HRM包括5个题项：(1)我们公司为核心员工提供了不同的培训课程，目的是使其能够胜任多样化的工作；(2)我们公司为核心员工提供的技能培训课程可能与其当前工作无直接关系，目的是让其掌握多样化技能；(3)我们公司为核心员工提供了工作轮换机会，目的是让其掌握多样化技能；(4)我们公司为核心员工设计了较为宽泛的工作定位，目的是让其掌握多样化技能；(5)我们公司基于能力和经验多样性来招聘、雇佣核心员工，使其能够胜任不同任务目标。

二元学习(利用式学习、探索式学习)借鉴Kang等(2012)[20]设计的利用式与探索式学习量表。利用式学习包括6个题项：(1)我们企业注重在已有产品或服务基础上进行深入研发，进而向市场推出新的产品或服务；(2)我们企业注重对已有产品的开发经验和知识积累进行再强化和再巩固；(3)我们企业注重维系和开发具备持久性的客户关系；(4)我们企业注重将现有产品或服务面向新客户群进行市场开发；(5)我们企业三年前开发的产品或服务在今天仍有市场；(6)当客户群确定时，我们企业能够快速提供相应产品或服务。探索式学习包括6个题项：(1)在解决客户产品需求方面，我们企业一直处于技术领先地位；(2)我们企业能够通过及时转换产品研发能力和知识基础，来快速确定新的客户市场；(3)我们企业注重在之前从未涉及的行业或领域进行产品或服务拓展；(4)我们企业已经向市场成功推出了很多新产品或服务；(5)我们企业已成功研发出了拥有全新技术的产品；(6)我们企业已能够成功向新兴客户群提供产品或服务。

二元创新(渐进式创新、激进式创新)借鉴Jansen等(2006)[21]设计的探索性创新与开发性创新量表。渐进式创新包括6个题项：(1)企业会定期对现有产品或服务进行改进；(2)企业会不断引进新技术改进现有产品或服务；(3)企业重视产品或服务供应效率的提高；(4)企业重视现有市场规模经济效益的提升；(5)企业重视现有客户群服务的拓展；(6)企业重视内部运营成本的降低。激进式创新包括7个题项：(1)企业能够接受对现有产品或服务改进的要求；(2)企业重视研发新的产品或服务；(3)企业会在当地市场中进行全新产品或服务测试；(4)企业重视全新产品或服务的市场化推广活动；(5)企业重视在新市场中利用新的发展机会；(6)企业会定期开拓新的分销渠道；(7)企业重视在新市场中寻找和接触新的客户。

3 实证分析

3.1 可靠性检验

3.1.1 探索性因子分析

为保证样本数据的结构特性与理论构念具有一致性，对样本数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使用PASW Statistics18对样本数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删除不合理题项后，得到样本数据显变量的KMO值为0.882，Bartlett球形度检验对应的P值接近0，说明适合继续进行因子分析。基于特征值大于1的原则提取了8个因子，累积方差贡献率达63.71%，结果见表1，说明8个因子各自所包含的题项可以测度相应的潜变量。

3.1.2 信度与效度检验

采用Cronbach α信度系数对各潜变量量表进行信度检验，各潜变量总体、创新战略、柔性HRM、二元学习、二元创新对应的Cronbach α信度系数分别为0.92、0.75、0.87、0.84、0.85，各潜变量的Cronbach α信度系数见表1，除利用式创新战略的Cronbach α信度系数为0.69外，其余都在0.7以上，表明各潜变量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良好。采用第一主成分方差累积贡献率检验各潜变量量表的结构效度。8个潜变量对应的第一主成分累积方差贡献率都在50%以上，说明潜变量量表有着较好的结构效度。

表1 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

3.1.3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为了避免样本数据存在共同方法偏差，确保样本数据的有效性，对样本数据进行Harman单因素检验，检验结果显示，最大因子仅能够解释总方差的29.41%，因子结构中不存在一个可解释大部分变异的共同因子，说明样本数据不存在同源方法偏差问题。

3.2 描述性统计分析

使用PASW Statistics18对各潜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和相关性检验，其均值、方差以及相关性检验结果见表2。

由表2可知在天津市制造业企业中，利用式创新战略的均值为4.47，探索式创新战略的均值为4.35，协调柔性HRM的均值为4.23，资源柔性HRM的均值为3.9，利用式学习的均值4.51，探索式学习的均值为4.21，渐进式创新的均值为4.51，激进式创新的均值为4.25，说明天津市制造业企业在创新战略方面偏向利用式创新战略；在学习方式方面偏向利用式学习；在柔性HRM方面偏向协调柔性HRM；在创新能力方面偏向渐进式创新。

表2 描述性统计分析和相关性检验

据相关性检验结果可知，在天津市制造业企业中，利用式创新战略、协调柔性HRM之间、利用式学习之间、渐进式创新两两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关系；探索式创新战略、资源柔性HRM之间、探索式学习之间、激进式创新两两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关系。这说明利用式创新战略可能会直接促进渐进式创新，而协调柔性HRM和利用式学习可能会发挥中介作用；探索式创新战略可能会直接促进激进式创新，而资源柔性HRM和探索式学习可能会发挥中介作用。

3.3 结构方程模型

使用Amos18，从利用式创新战略、协调柔性HRM、利用式学习、渐进式创新之间和探索式创新战略、资源柔性HRM、探索式学习、激进式创新之间两方面出发，设计结构方程模型对理论假设进行检验。因为在结构方程模型中加入表示企业基本情况的控制变量与不加入模型的回归结果相同，同时为了提高模型的拟合优度，故在建模时不引入表示企业基本情况的控制变量。

3.3.1 利用式创新战略与渐进式创新的耦合性

以利用式创新战略为自变量，协调柔性HRM、利用式学习为中介变量，渐进式创新为因变量构建结构方程模型1，模型拟合的各项指标见表3，据此可知模型拟合情况较好，可以用来分析变量间的关系，结构方程模型如图1所示。

表3 结构方程模型拟合情况

图1 结构方程模型1

据模型回归结果可知，利用式创新战略对渐进式创新的影响系数为0.42***，正向显著；利用式创新战略对协调柔性HRM的影响系数为0.499***，正向显著；协调柔性HRM对利用式学习的影响系数为0.324***，正向显著；利用式创新战略对利用式学习的影响系数为0.309**，正向显著；协调柔性HRM对渐进式创新的影响系数为0.17**，正向显著；利用式学习对渐进式创新的影响系数为0.184**，正向显著。据此可知天津市的制造业企业制定的利用式创新战略与渐进式创新正向耦合，协调柔性HRM和利用式学习在该耦合过程中发挥着显著的中介作用，且协调柔性HRM可以显著促进利用式学习，假设1、3、5、7得到验证。

3.3.2 探索式创新战略与激进式创新的耦合性

以探索式创新战略为自变量，资源柔性HRM、探索式学习为中介变量，激进式创新为因变量构建结构方程模型2，模型拟合的各项指标见表3，可知模型拟合情况较好，可以用来分析变量间的关系，结构方程模型如图2所示。据模型回归结果可知，探索式创新战略对激进式创新的影响系数为0.7***，正向显著；探索式创新战略对资源柔性HRM的影响系数为0.36***，正向显著；资源柔性HRM对探索式学习的影响系数为0.253***，正向显著；探索式创新战略对探索式学习的影响系数为0.44***，正向显著；资源柔性HRM对激进式创新的影响系数为0.228*，正向显著；探索式学习对激进式创新的影响系数为0.203，正向不显著。由此可知天津市的制造业企业制定的探索式创新战略与激进式创新正向耦合，资源柔性HRM在该耦合过程中发挥着显著的中介作用，资源柔性HRM可以显著促进探索式学习，探索式创新战略可以显著促进探索式学习，但是探索式学习不能显著促进激进式创新，不能发挥中介作用，假设2、4、6、得到验证，假设8没有得到验证。

图2 结构方程模型2

4 结论与启示

4.1 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利用式创新战略与渐进式创新正向耦合

由结构方程模型1可知，在天津市的制造业企业中，利用式创新战略对渐进式创新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两者正向耦合；利用式创新战略对协调柔性HRM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协调柔性HRM对渐进式创新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协调柔性HRM在利用式创新战略与渐进式创新的正向耦合过程中发挥着部分中介作用；利用式创新战略对利用式学习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利用式学习对渐进式创新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利用式学习在利用式创新战略与渐进式创新的正向耦合过程中发挥着部分中介作用；协调柔性HRM对利用式学习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协调柔性HRM还可以通过影响利用式学习进而在利用式创新战略与渐进式创新的正向耦合过程中发挥中介作用。

因此，对于天津市的制造业企业而言，若实施渐进式创新战略，应该把HRM实践的重点放在协作柔性HRM上，选择利用式组织学习模式，在三者的共同作用下推动企业的渐进式创新。

4.2 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探索式创新战略与激进式创新正向耦合

由结构方程模型2可知，在天津市的制造业企业中，探索式创新战略对激进式创新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两者正向耦合；探索式创新战略对资源柔性HRM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资源柔性HRM对激进式创新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资源柔性HRM在探索式创新战略与激进式创新的正向耦合过程中发挥着部分中介作用；探索式创新战略对探索式学习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探索式学习对激进式创新的正向影响不显著，说明探索式学习在探索式创新战略与激进式创新的正向耦合过程中不能发挥中介作用；资源柔性HRM对探索式学习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资源柔性HRM不能通过影响探索式学习进而在探索式创新战略与激进式创新的正向耦合过程中发挥中介作用。

因此，对于天津市的制造业企业而言，若实施激进式创新战略，企业应该把HRM实践的重点放在资源柔性HRM上，让其推动企业的激进式创新。另外企业应该进一步深化探索式学习，拓展企业的资源，使探索式学习在企业的激进式创新过程中发挥显著作用。

4.3 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渐进式创新能力明显强于激进式创新能力

由样本数据可知天津市制造业企业的利用式创新战略的均值为4.47，探索式创新战略的均值为4.35，渐进式创新的均值为4.51，激进式创新的均值为4.25。显然天津市制造业企业在创新战略和创新能力方面偏向渐进式创新，激进式创新相对逊色一些。

因此，对于天津市的制造业企业而言，应该立足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在政府的政策支持下，结合自身实际情况，加强激进式创新能力的培养，使企业获得长远发展，并且争取进一步增强天津市的经济增长动力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