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就业理论视角下我国的就业问题分析

陈乃殷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松江 201620）

在当代社会，就业问题依旧是社会发展急需解决的问题。当前社会与马克思所在的19世纪已发生了重大改变，所以马克思依据当年状况所做出的判断不一定完全符合当前社会，我们必须做出一定的发展和完善，使其更加适应当前的就业问题。本文力图在现有成果的基础上，系统地整理出马克思就业思想的科学体系，并用它来分析当前我国就业所存在的问题，从而探究我国就业问题的解决路径。

一、马克思就业理论概述

（一）社会分工与就业理论

马克思就业理论的研究对象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早期的失业现象，因此要对该理论展开研究，就要搞清楚那个时期的生产方式，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此有科学详细的分析。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阐明了社会分工同异化劳动之间的关系，认为对于社会分工问题，要采取辩证的态度，其既有利于社会生产力的提高以及技术的专业化发展，又是人的扭曲发展的根源。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资本主义大机器生产方式取代了手工生产方式，规模化的机器生产逐步“排挤”工人，工人之间也相互排挤，逐渐出现了失业人口。这一生产方式的确立，与封建社会相比极大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但它并没有给工人阶级带来更好的福利，工人反而成为社会最底层的阶级，在付出更多劳动的同时还受到资本家的剥削。在分工之下，劳动者的竞争愈发激烈，这是企业追求生产效益的结果，“由于工人彼此竞争而使每一个工人的劳动生产率达到最大限度，由于分工，由于机器的应用和自然力的利用，许多工人就没有工作做”[1]。逐步加大就业难度，失业率会上升，分工也使得劳动者变得多余了，之前设定的工作岗位如今只需要更少的人就可以把工作完成。劳动生产率的提升与劳动者之间的竞争程度的提高呈正相关关系，而劳动者之间的竞争又会促进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分工引起机器和人的竞争从而导致工作职位缩减。分工的深入导致工人的异化，机器大工业引发的分工对工人的工作内容和工人本身产生重大影响。分工的细化使工人的职能也细化，工人的工作技能变得单一，工人被困在狭窄的工作范围之内，这是分工下劳动异化的体现。“在成千上万的人手流落街头的同时，有人却抱怨人手不足，因为分工把人手束缚在一定的生产部门了”[2]739。这种状况是由于劳动异化的不断地深入，使得劳动者的极端专业化和片面化，机器成了工人的竞争对手，当劳动者在与机器的竞争中失败后更加无法适应新的劳动市场。社会分工是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使得生产部门的结构也随之出现了变化，其对劳动力方面的需求也因此发生变化。

（二）劳动力商品理论

劳动力要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成为商品。马克思阐述了劳动力成为商品必备的两个前提条件：“第一，工人作为自由的所有者支配自己的劳动能力，他把劳动能力当作商品，因此，他必须是自己的劳动能力的自由所有者。第二，工人已经不能以其他商品的形式，以对象化劳动的形式换出自己的劳动，他能够提供的可供出售的唯一商品，就是存在于他的活的身体中的活劳动能力”[3]。马克思认为劳动力价值是由生产再生产这个物品所需的劳动时间决定的，主要包括三个部分：第一，“维持工人作为工人的生活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价值”[4]。第二，除了养活他自己，还包括维持他们后代所需要的生活资料，尽管没有做到很富裕，但是起码不会饿死，能够维持基本的生命状态，这样才能够更好地确保市场上能够有源源不断的劳动力可以得到补给。第三，为了能更好更自由出卖劳动力获得劳动报酬所需要的教育和培训费用的价值。除以上三点，还包含部分道德及历史方面的因素。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工资好像是劳动的价值或价格，但是实质上工人出卖的是劳动力，马克思科学分辨了劳动和劳动力，从而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工资的本质。

（三）工资理论

马克思揭示了工资的本质，分析了劳动、劳动力这两个不同的范畴，揭露了资本家利用工资剥削工人的真相。工资在表面上看是劳动者劳动的价值或价格，但马克思从三个方面分析其不合理性：第一，商品的价值量是由其所内含的劳动量来测量的，如果把劳动本身看作工人出卖的商品，把工资作为此商品的价值，就等于说劳动的价值是由其所包含的劳动量来决定的，“这是无谓的同义反复”[2]613。第二，如果劳动是商品、有价值，它在出卖前就存在，但现实是只有在资本家和工人进行劳动力的买卖后，劳动在生产过程中才能进行。第三，“货币即对象化劳动同活劳动的直接交换，也会或者消灭那个正是在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上才自由展开的价值规律，或者消灭那种正是以雇佣劳动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生产本身”[2]614。马克思指出，工资是“劳动力价值和价格的转化形式”，劳动力所创造出来的价值不仅能补偿劳动力本身的价值，同时还能创造出剩余价值。因此，可以说，资本家以计件工资或者以计时工资的形式支付的是劳动力的价值。另外，从维持工人生存所需要的生活资料的维度，马克思还分析了名义工资和实际工资，认为不仅要看到所得到的货币的数量，还要看到工人得到的这些货币的现实购买力是怎样的。

（四）资本理论与相对过剩人口理论

资本积累产生了相对过剩人口。劳动力成为商品就表明资本从可能变为了现实，马克思揭示了货币转化为资本这一过程。由于资本家的残酷剥削，资本有机构成在资本积累中不断提高，可变资本部分不断缩小，不变资本部分不断扩大，减少了对劳动力的需要，因此析出一部分的人，使之变为失业人口或者过剩人口。尽管过剩人口在周期中会呈现不同的特点，但是资本会析出劳动力这一特点却没有改变。资本积累到达某个程度之后就会造成资本过剩，由于资本的天性即资本不容许太低的利润率，因此某些生产部门的生产会出现停滞，这就使得原本靠这部分资本来雇佣的劳动者就会变成相对过剩人口，所以资本的过剩也会导致人口的过剩。所谓相对过剩人口，是“资本主义积累不断地并且同它的能力和规模成比例地生产出相对的，即超过资本增殖的平均需要的，因而是过剩的或追加的工人人口”[2]726。马克思通过剩余价值的生产过程来分析得出剩余人口，在这一过程中，与过去相比，生产同价值产品的劳动力需求量小，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失业。马克思认为产生相对过剩人口是因为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它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结果。在不断的资本积累过程中，资本家为了追求更多的剩余价值，不断推动技术进步和使用新设备，资本对劳动力的需求减少，而劳动力的供应量却不断增加，这势必导致相对过剩人口，使得大量的工人从自己的生产岗位中被排挤出来，也就形成了马克思所说的“产业后备军”。

二、我国就业还存在的问题

（一）日趋复杂的分工与异化劳动

改革开放前后我国的社会分工变化较大，在国家经济发展的新时代，政府提出了新的战略以完善我国的分工体系。企业规模与分工程度密切相关，分工程度越来越复杂，产品内分工影响我国的劳动力市场。分工下人的竞争和机器的竞争影响劳动者的就业，异化劳动依然存在，只是表现形式不同。

1.分工的程度日趋繁杂并影响就业

在改革开放前，国家的计划经济对社会分工的影响是最大的，个人或企业不能自由劳动和生产。改革开放后，改革政企关系，激发了工人和企业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近几年，我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出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八字方针”。该方针的提出，强调调节和完善社会分工，加快由旧分工体系转变为新的分工体系。同时，企业的规模与分工的程度是一致的，分工也使得在生产某一产品时，企业内部的各个部门之间的分工转变为各企业之间的分工，产品是多个企业共同协作的结果，产品的专业化程度呈上升趋势，单个企业内部的员工对本企业所制造的产品又会做更细小的分工。在分工下的竞争主要有人的竞争和机器的竞争。对于规模扩大的企业来说，欠缺的是高素质的劳动力，这部分的劳动力的价格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企业雇佣劳动力的成本也不断增加，驱使企业加强机器的竞争从而降低成本。机器的更新升级对于研发人员的研发操作能力的要求也不断提高，因而可以说已经逐步演变成人力资源资本的竞争。人力资本是一种特别的优势资源，其创造价值的能力巨大，给企业带来全新而且更为持久的优势。

2.社会分工与异化劳动

马克思所描述的分工情况在我国表现为：一是人们从事简单的职业或技能培训就可以投入到普通专业岗位当中；二是部门或企业对专业性有更高要求的则出现人才的不足，异化劳动在我国以不同形式表现出来。突出表现为在城乡分割的体制之下直接造成了劳动的二元分立，其根本在于我国发展过程中人的关系的异化。这一城乡二元结构在现实中是倾斜的，农村的利益低于城市的，这种城乡差异体现了城镇与农村劳动者之间的异化关系，农民工进城受到各种制度的限制使其权益无法完全与城镇居民相当，出现各种问题。在个人权利方面的缺失使得劳动者跟社会的关系以及劳动者之间的关系发生变化，并以此扩展到社会内部各个结构间的异化，劳动者之间的异化也造成了他们之间竞争的异化，比如出现企业内部员工之间的不正当竞争。

（二）当前我国劳动力的现状

1.劳动力供给相对过剩

一是城乡劳动力的供给。我国农村人口数量多，农村剩余劳动力不断增加，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不断地涌入大中城市，形成农民工群体，就业岗位压力凸显。这也让原本就业形势严峻的城市更加不堪重负，可能会出台一些限制性的政策来保护本地的就业。二是大学毕业生的供给。自大学扩招以来，大学生的总量越来越多，大学生就业困难成为热门话题。据国家统计局统计，2022年我国高校毕业生规模呈现持续扩大的态势，达到1076万人，同比增长167万人，规模和增量均创历史新高。大学毕业生的不断增加使得工作岗位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原来一个专科或本科学历就能胜任的工作现在却要研究生学历，导致了高学历人才浪费和中等学历人员的闲置，出现有活没人干、有人没活干的现象。同时，社会市场所需要的人才跟高校所培养的人才有一些不相符，大学生的能力素质也与单位的要求有一些不符。

2.劳动力的供求结构不对称

这体现在区域结构不对称上，我国的就业结构在地区的分布上是不均衡的，沿海与内陆、东部与中西部就业结构和就业机会相差甚大，大部分的人都倾向于到东部沿海地区就业，使得东部沿海地区的就业压力加大，还导致了中西部地区人力资源的缺乏，对于国家的均衡与和谐发展造成不良影响。城乡居民的就业结构性冲突也逐步凸显，近年来，“用工荒”和“就业难”的现象同时存在于我国的劳动就业市场中，这主要是因为我国就业市场供需的不对称。“就业难”中的“难”是一些从事简单普通劳动的体力劳动者，他们正被技术和机器排挤；“用工荒”中的“荒”是一些从事复杂高级劳动的脑力和体力劳动者的缺乏。社会对劳动力的需求与劳动力的供给不对称，社会对于专业性、技术性的人员的需求逐步增加，而这一类劳动力比较紧缺，企事业单位的用人需求与劳动者的素质之间还有一定的差距。

（三）劳动力素质和户籍制度等造成工资差异

工资水平受户籍制度和劳动力市场分割的影响，由于劳动者自身的教育水平、职业的获得及流动遭受一定的歧视和不公平对待，从而导致劳动力市场供求关系不平衡，出现工资差异。城乡存在收入差距逐步扩大的现象，形成了逐步扩展的城乡差距。

1.劳动力素质造成工资差异

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与劳动者的工资收入上升是同步的，但是在我国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条件下，劳动者的工资水平差异较大，特别是近年来农民工的工资增长较慢，且他们的工资基数比城镇市民低，城乡的工资差异拉大。农民工大批进入城镇，但是岗位供给有限，就会出现就业难的情况。劳动者自身的履历即人力资本状况对工资状况产生很大的影响，一些企业技术含量较高的部门就对劳动者的个人能力、资历及工作经验等方面有一定的要求，这一部分劳动者的工资报酬是很高的，他们与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部门的劳动者的工资有很大的差异，造成了工资差异明显。

2.户籍制度和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工资的影响

我国的户籍制度远远不止人口登记和管理这个功能，它还与公民的住房、教育、劳动就业、社会保障等相关。户籍制度等一系列制度是导致劳动力市场分割的重要原因，在职业分割之下，低层级的劳动力市场的劳动力数量多但却很难进入高层级的劳动力市场，而且他们的工资水平较低，经济一旦出现变动，这一部分劳动力就会被迫退出劳动力市场。在户籍制度和劳动力市场分割的影响下工资差异明显，劳动力市场歧视的存在出现一些同工不同酬的情况，当地政府可能会以户籍为依据限制外来劳动力的流入，保护本地人的利益，部分人员获得的是底层的岗位，如部分农民工很难获得职位上升的机会，因此会使得所得到的工资也大为不同。

（四）新资本的出现和资本过剩的拓展

人力资源资本投资增加。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人力成为重要的资源日益显现，是最有生机和增值能力的资本。人力资源资本通过学习和实践，人的能力得以形成和发展，它是一个经济投资的结果。我国企业对于高人力资本的人才需求愈来愈大，拥有较少人力资本存量的劳动者在劳动力市场中处于不利地位，所得的劳动报酬较低，一旦企业产业升级他们便很容易跟不上市场需求而导致失业。创新创业资本的经济及社会价值使得学界日益增加对其的关注，我国近年来也一直重视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从中国制造转变为中国创造。企业创新资本的使用，使企业服务的质量和品牌价值得以提高，是看不见的资产。企业对道德伦理资本越来越重视。有时商业恶性行为严重扰乱市场的正常秩序，这也使得企业的社会责任备受重视，道德资本在人们的生产和生活中以承担社会责任而被强调。道德引导人们做出理性的选择，提高劳动质量，企业也会在选择劳动者时考察其职业道德、诚信度等。企业价值可以因品牌效应取得最大化，使得整个企业的运行成本都会因道德资本的投入而降低。此外，资本的过剩使得资本市场的流动性过剩。近年来我国的各种资本的投资渠道和方式越来越多，但这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够直接带来更多的就业岗位，吸纳更多的人员就业，资金和技术密集型与就业的增长不是同步的。不仅如此，资本集中使得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呈现规模化和传统产业信息网络化，这就使得就业形势发生结构性的调整，这些产业对于劳动力的素质要求更高，对于受教育程度高的劳动力的需求量就会增大。

三、我国就业问题的解决路径

（一）加强沟通和完善失业保障体系

加强沟通交流是当前我国解决异化劳动问题的重要路径。加强不同领域、不同专业的劳动者之间的交流，让劳动者了解和掌握更多的专业技能，可使劳动异化得到缓解并使就业范围得到拓宽。

1.加强不同专业领域人员的沟通

在我国目前的分工情况下更好解决劳动异化问题的途径是加强沟通和交流。要加强不同领域、专业的员工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员工间加强联系从而对其他专业有更深的了解，或者可以让员工进入不同岗位训练从而让他们学会更多的技艺，使劳动异化的状况得到缓和，以扩大就业领域和范围。我国在对国际产业转移的承接中，各个行业劳动者的就业结构会随着承接的产业类型而调整，产业的地区转移及升级也会使劳动者加快适应和利用新知识、新技能。在促进第一、第二、第三产业融合的过程中加强各个产业中技能高的人员对普通人员的带动作用，提高服务业的比重，使生产行业与服务业之间有更多的沟通交流，促进它的普遍化可以使劳动者扩展他们的新知识和新技能。

2.完善失业保障体系

要将失业的保障范围扩大，突破城乡分立的制度限制，建立健全将全部劳动者包括在内的失业保障体系；要打破城乡的隔阂，城乡劳动者在各方面的保障得到统一，社会失业保障唯有囊括全部的社会失业人员才能够使劳动力资源优势发挥最大的作用，使失业人员在失业和再就业过度时期得到帮助，保障其在这一时期的基本生活需要，从而缓解就业压力。同时，在失业保障体系内通过相关举措和手段来为失业人员提供帮助，例如通过加强对他们的培训，可以减少对失业人员的机械救助；还可以增强技能。

（二）发展经济和提高劳动者素质，实现供求有效对接

经济是基础，我国劳动力供给总量大，必须不断地发展经济，保证经济发展速度，扩大生产规模，以保证一定的就业量，为劳动力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同时通过各种有效渠道提高劳动者自身素质，本领过硬才能保证不被劳动力市场排挤，即使失业也可以更快地再就业。

1.发展经济以保证一定的就业量

马克思认为“在资本有机构成不变时，对劳动力的需求随着积累的增长而增长”。在发展经济的过程中，不断扩大的生产规模可以使社会就业增加。同时，在技术推进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资本有机构成中的可变资本相对于不变资本来说在减少，但社会的总资本数量呈不断扩大的趋势，因此这一可变资本相对于之前的可变资本来说是增加的，这样资本对于劳动力的需要也会因此而增加。当前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继续向城镇转移，使城市的就业压力变大，城市和农村的待业人员以及高校毕业生的总量大，要继续保持一定的生产规模和不断发展经济才能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

2.提高劳动者素质，实现供求有效对接

我国劳动力总量多，但部分劳动力的素质偏低，这对我国经济发展造成一定的影响，因此要直面这一问题，加大对劳动力培养的投入，设立各级各类教育培训机构，加大对教育的支持，利用各种途径以提高劳动力的整体素质。高校也要根据市场的需求，有针对性地设置专业，切忌盲目扩招盲目培养。劳动者也要有提高自身竞争力的意识，更新择业观，在考虑自身的职业需求时要加强对社会就业市场需求的调查，有针对性地提升自身的专业技能，凸显自身的人力资源优势，使劳动力的供给与社会需求对接，更好实现就业而减少失业或缓解就业难问题。

（三）完善工资机制，使工资份额与劳动的统一

工资机制的完善可以使劳动力市场更加有效地运作，因此要努力构建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激励劳动者投入更多的人力资本。工资的份额也应该与劳动者劳动的贡献相统一，减少劳动者流动的障碍，促使他们能够合理流动。

1.完善工资机制

应加强工资机制的完善统一，构建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就目前的现实状况来说，离实现一体化还有一定的距离，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是否可以正常推动受工资机制的影响。工资机制的完善统一能使劳动力市场更加有效地运作，如果这个机制没能完善则劳动的供求平衡就很难真正实现。目前，我国劳动者的工资水平与人力资源资本的水平息息相关，为了更加合理、充分地发挥劳动者的能力水平，工资机制的完善显得更为必要，它可以激励劳动者投入更多的人力资本。劳动者可以根据工资水平，判定自身人力资源资本的多少，进而激励他们更多投资，这样即使因竞争激烈而被某一企业挤出，也能够更好地实现再就业。

2.工资份额与劳动贡献相统一

工资的份额应该是劳动者价值的充分体现，对于一些重体力劳动和重脑力劳动但报酬偏低的情况要及时改变，一些简单的、技术含量低的劳动与复杂的、高技术含量的劳动以及研发部门与生产部门之间的工资也应该有所不同。避免出现利用平均化原则分配工资，否则员工的工资就不是他们所创造出来的价值和劳动水平的体现，而且与工资机制相悖，挫伤员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同时，要不断完善我国的劳动力市场机制，减少劳动力流动的障碍。劳动者因一些体制性的障碍而没办法合理流动，他们所获得的职业地位和工资差异大部分也是由于体制性的阻碍。

（四）新资本积累与完善资本机制

在新资本积累下，不变资本部分在不断地扩大，不变资本的新部分和随人力资源资本增加而增加的工资是一致的，在增加不变资本的新部分的投资可以在一定程度促进就业，过剩资本与中小企业融资对接能够为企业带来动力并创造新的就业岗位。

1.新资本积累促进就业

人力资源资本是一种经过人们多年的投资而累积的总量，企业支付的工资不包括它，因而应把它列入不变资本；不变资本也应该包括道德伦理资本，它是对劳动者的投入而不是专门为创造价值的投入，所以不变资本应该包含它。创新创业资本的增加，使企业的固定资本的新的部分被无形不变资本代替。现在看来不变资本不断扩大，同时有形不变资本即传统物质性要素正被无形不变资本信息技术和知识技能替代。这说明增加的几乎都是不变资本，传统的不变资本呈现出部分下降的趋势。再来看可变资本的情况，对人力资源资本投入增多，劳动力价值也会逐步增长，可变资本即工资也会随之增加。随着新资本积累的增加，不变资本的新部分与随人力资源资本增加而增加的工资是呈正相关增加的，也就是增加不变资本的投入可以一定程度上促进就业，进而缓解就业压力。

2.加强资本与中小企业融资的有效对接

对于过剩资本要积极引导其向未来产业或者新兴产业投入，在此过程中发挥它的作用为劳动者创造并提供更多的新型岗位。要鼓励创新创业，推动和激励众多的、有潜力的中小型企业向高科技产业等领域发展，加强银行闲置的资本与中小企业的融资的有效对接，既能充分利用闲置资本又能为中小企业解决其融资困难的问题，同时还能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要对第二产业中的制造业给予帮助，提高产品的附加值；第二产业对于第三产业的支撑作用不容忽视。资本集中使得就业的通行证有更高的要求，高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的信息网络化都对劳动者的素质有更高的要求，这就需要劳动者提高自身素质和掌握新知识新技能。要不断推进农村经济的升级和乡镇企业的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从而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加快农业的现代化以及城镇化进程，并在这一过程中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