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攀文,张晓洪
(重庆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054)
习近平在纪念五四运动100 周年的讲话中指出:“青年是整个社会力量中最积极、最有生气的力量,国家的希望在青年,民族的未来在青年。”[1]青年理想远大,信念坚定,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往无前的不竭动力。青年理想信念教育是引导青年、凝聚青年的一项重要工作。自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始终将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工作摆在突出位置。在中国共产党成长、壮大、不断取得伟大奇迹的光辉历程中,青年理想信念教育成就斐然。2021 年是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华诞。在此历史时刻,回眸我党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百年历程,总结我党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实践经验,对于新时代青年补足精神之“钙”,实现全面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历史进程既有连续性,又有阶段性。从历史角度考察中国共产党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四个阶段”,揭示发展进程中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历史缘起与发展规律。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没有明确提出“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概念,也没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而是零散地分布在党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青年运动理论之中。正是如此,这一时期的青年理想信念教育正处于初步探索阶段。
第一,为适应革命战争需要,党中央明确提出要“使文化教育为革命战争与阶级斗争服务”[2]的教育理念。1922 年,中共二大通过的《关于少年运动的决议案》明确提出,要对青少年开展“革命的教育”,要“引导青少年做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的奋斗”[3]。1927 年,土地革命战争爆发以后,党的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理念以实现“土地革命的政纲”为基本原则。1937 年8 月,毛泽东在《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而斗争》中提出要“改变教育的旧制度、旧课程,实行以抗日救国为目标的新制度、新课程”[4]。1938 年,毛泽东在六届六中全会上进一步强调要“实行抗战教育政策,使教育为长期战争服务”[5]。在这一理念的指导下,地方革命根据地迅速将革命战争教育纳入理想信念教育的计划之中,坚定了广大青年特别是青年党员干部的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与“将革命进行到底”的信念。
第二,强调社会主义革命理论、马克思列宁主义、爱国主义精神与毛泽东思想教育。大革命时期,黄埔军校开设了《社会主义进化史》《青年运动》《国民革命概论》等社会主义革命理论的课程,并规定学生可以阅读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的相关书籍,以此展开对青年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理论教育。1936 年11 月,中共中央做出《关于青年工作的决定》,规定“在苏区与红军中必须用适合青年心理的方式公开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引导他们走向共产主义道路”[6]。抗日战争爆发后,中国共产党特别重视培养青年的爱国情怀,在党中央的号召下,中央党校、抗日军政大学、马列学院等各级学校与训练班在课程设置中增加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课程,以此增强青年的爱国热情与民族责任感。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强化学习原有教育内容的基础上,特别要求广大年轻干部要加强对毛泽东思想的学习与宣传,以此进一步加强青年灵活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与方法的能力,对于广大青年坚定理想信念具有重要意义。
第三,强调思想宣传、理论教育,主张教育形式的多样化。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在成立之初就非常重视利用书籍报刊、散发传单等方式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以及党的政策主张,创办了《先驱》《中国青年》《中国学生》等青年刊物,引导广大青年关注时政,关心工农群众的艰苦生活,树立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另一方面,以各级学校与训练班为载体,积极开展理论教育。党校、军校、马列学院、泽东青年干部学校、战时青年训练班等培训学校通过丰富多样的理想信念理论教育,培养了一大批具有坚定理想信念的有志青年。除此之外,党还通过整风运动、组织青年参与生产劳动等方式加强对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为适应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需要,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提出“培养青年一代成为社会主义社会全面发展的成员,使他们能为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7]112。1958年9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规定:“党的教育方针,是教育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7]492。这些重要论述与政策指明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工作方向。
在教育内容方面,一是进一步强化马克思列宁主义与毛泽东思想的学习教育。1951 年,刘少奇在党的第一次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特别要求各级党团组织与学校必须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宣传教育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来抓。1958 年,共青团制定了《关于组织广大青年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决议》,掀起了青年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高潮。广大青年在学习过程中,为毛泽东思想的基本观点所折服,进一步坚定了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二是强调共产主义道德教育。针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青年群体中出现的一些道德败坏现象,1954 年10 月至1955 年9 月,党中央在全国135 个大中城市开展了“培养青年共产主义道德,抵制资产阶级思想侵蚀”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①。1962 年,中共中央批转了团中央《关于加强城市青少年共产主义道德教育的报告》,强调对青年加强集体主义教育,发扬艰苦奋斗的作风。三是突出时政宣传与革命传统教育。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便面临着美帝国主义的威胁,不少人包括青年群体出于对和平的渴望与美国强大军事和经济实力的忌惮,对抗美援朝持消极、悲观态度。为了振奋人心,凝聚力量,鼓励更多青年人加入抗美援朝的大军。中国共产党一方面号召各级学校、群团组织、青年团体向广大青年讲清楚当下局势,揭露美国的狼子野心,指出抗美援朝的紧迫性、必要性;另一方面,通过重温历史,回顾中国共产党一路走来的光辉历程,号召广大群众特别是青年群体要发扬党不怕牺牲、敢于革命的优良传统。通过时政宣传与革命传统教育再次唤醒了广大青年的革命热情,克服了对美帝国主义的恐惧心理,坚定必胜的信念与决心。
在教育方式方面,首先,强化学校教育。1957年11 月1 日,《中共中央对中央宣传部关于设立社会主义教育课程的报告的批示》指出:“高等学校和中级以上的党校,现在都有必要设立社会主义教育的课程,以便改造知识分子的旧思想,提高学员的社会主义觉悟”[8]。1964 年9 月14 日中宣部、教育部颁发的《关于改进高等学校、中等学校政治理论课的意见》指出:“高等学校、中等学校政治理论课的根本任务,是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青年,向他们进行无产阶级的阶级教育,培养坚强的革命接班人”[9]。学校教育在青年理想信念教育中的作用不可替代。其次,特别注重使用榜样教育法。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全国各条工作战线中涌现出了雷锋、王进喜、焦裕禄、王杰等榜样先锋人物,成为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鲜活素材。1963 年,毛泽东亲自题词,号召全党全国人民“向雷锋同志学习”,各地纷纷响应。1966 年7 月2 日,《人民日报》刊登《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焦裕禄》一文,焦裕禄的感人事迹极大地鼓舞了广大青年,学习焦裕禄精神成为热潮,这对坚定青年理想信念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再次,大力运用文艺工作开展理想信念教育。《长征》《歌唱祖国》《创业史》《海瑞罢官》《雷锋》等文学、歌曲、戏剧和电影等文艺作品彰显着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共产党人崇高的理想信念,不断激励着青年一代为全面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服务。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文革”的爆发,党的思想、政治路线发生严重偏移,青年理想信念教育也偏离了正确的轨道,一方面歪曲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另一方面形成了突出政治、个人崇拜的社会氛围,给广大青年的理想信念造成了混乱,其中的教训值得铭记。总的来说,中国共产党这一阶段的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符合时代发展形势的教育模式。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我国进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既呼吸着思想解放、改革开放带来的“新鲜空气”,又面对着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在世界范围内产生的“信仰危机”[10]。在此时代背景下,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快速发展,日益理论化、体系化。
针对“文革”期间经历的惨痛教训,1978 年4月,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召开,宣布停止“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教育方针,要求“教育事业必须同国民经济发展的要求相适应”[11],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为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服务。1979 年4 月,教育部、团中央颁布的《加强高等学校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要求,高等院校和相关教育机构必须旗帜鲜明地对青年学生进行系统的意识形态教育。1981 年8月,教育部在全国学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加强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积极引导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第一,不断丰富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内容体系。一是强调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融入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内容体系之中。1995年10 月,《关于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课和思想品德课教学改革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把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编成教材,进入课堂,以教育武装学生”[12]。党的十六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中提出,新世纪新阶段的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必须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重要内容。2003 年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正式提出“科学发展观”这一概念,并强调要“靠科学发展观教育”,帮助青年树立以“全面、协调、可持续”为基本要求的科学发展观[13]。二是强化共产主义理论教育。1980 年4 月,教育部、团中央颁发的《关于加强和改进高等学校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明确指出,要求对学生进行系统化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基本理论教育、革命理想教育、共产主义道德品质教育。三是强调共产主义道德教育。1983 年8 月,教育部发布《关于学习贯彻〈关于加强爱国主义教育的意见〉的通知》指出,“各级各类学校都要坚持从爱国主义教育入手,以提高学生的爱国主义觉悟为起点……引导他们逐步树立共产主义的思想、信念”[14]。2004 年8 月26 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强调以理想信念教育为核心,以爱国主义教育为重点。
导致跨境物流方面的平台、商家、第三方物流等没有对消费者权益产生足够的重视。有的不法商家在物流上造假,承诺通过空运等快捷手段运送商品,而实际上却使用海运等低成本的方式运货,赚取中间的差价。
第二,持续创新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方式方法。一是以课堂理论灌输为主,开始探索多种教育方法。1980 年,教育部、团中央在《关于加强和改进高等学校学生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提出“要严格执行考试制度,把马克思主义理论课的学习成绩作为考核学生能否升级和毕业的根据之一”[15]。教育者开始结合青年思想特点,积极开展形式多样的教育方法,比如课堂讨论、观看红色电影、参观红色革命基地等方式,增强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性。二是强调启发式教育、渗透式教育。面对思想更加独立的21 世纪青年,2005 年教育部发文强调,“要在理想信念教育中适当运用心理健康教育的方式方法”[16]601,为理想信念教育提供了心理学支撑。2004 年《关于加强和改进高等学校校园文化建设的意见》提出,校园文化建设的重要任务之一是“以理想信念教育为核心”[16]568强调文化对于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化育作用。三是开启学科建设,提供学理支撑。1984 年4 月,教育部颁发《教育部在十二所院校设置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的意见》,决定在南开大学等12 所院校首批增设思想政治教育专业。这为理想信念教育的进一步规范化、系统化提供了重要的学理基础。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面对新变化、新要求,党中央更加重视青年理想信念教育。为此,中共中央、国务院2017 年4 月3日印发了新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国家层面的青年发展规划——《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规划明确要求“当代青年应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17]。这一时期,强调将理想信念教育定之以“规”,注重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常态化制度化建设,青年理想信念教育进入纵深发展阶段。
习近平在全国教育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提到,“我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教育必须培养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生的有用人才”[18]。新时代,必须将培养理想远大、信念坚定的有用人才作为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目标。
第一,内容上突出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时代针对性。一是新增了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内容。2014 年,中宣部组织编写《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并联合中组部发布通知,要求认真组织学习。2019 年,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印发《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纲要》的通知。此外,《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一、二、三卷也相继出版。在党中央的部署下,各地掀起了学习热潮。习近平通俗易懂的语言风格深受广大青年喜爱,对于青年坚定理想信念起到了重要作用。二是强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2015年7 月10 日,《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党的群团工作的意见》指出:“加强对青年的理想信念教育,引导广大青年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根扎牢植正”[19]。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为新时代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重要内容。三是强调“中国梦”教育与“四史”学习教育。2015 年1 月,《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鲜明指出,“坚定理想信念,深入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宣传教育”[20]是高校宣传思想工作的主要任务之一。2021 年2 月,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强调,“要在全社会广泛开展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宣传教育,普及党史知识,推动党史学习教育深入群众、深入基层、深入人心”[21]。让广大青年在学思践悟中增强坚定不移听党话、跟党走的信念。
第二,强调青年理想信念教育方式的综合运用。首先,强调发挥各类课程的育人功能。2016 年12 月,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强调,使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这有利于形成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课程培育机制。其次,推动改革“三全育人”理念与方式。2017 年2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指出,“坚持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把思想价值引领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和各环节,形成教书育人、科研育人、实践育人、管理育人、服务育人、文化育人、组织育人长效机制。”[22]再次,构建“四位一体”的育人模式。2018 年9 月习近平在全国教育大会上进一步重申理想信念教育是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强调“办好教育事业,家庭、学校、政府、社会都有责任”[18]。引导青年坚定理想信念,绝不是某一社会主体的责任,而是需要各个主体携手合作,共同发力,形成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合力。此外,习近平还通过“回信”、召开座谈会、走进大学校园等方式激励广大青年做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时代新人。
站于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点,着眼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中华民族复兴战略全局,党继续推进青年理想信念教育高质量发展,领导广大青年不忘初心、继续前行意义深远。总结中国共产党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百年进程的实践经验,对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未来进路具有重要指导。
坚持党对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引领是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百年历史演进历程中的重要经验,究其根本乃是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对理论构建与实践推进的精准掌舵与有力领航。中国共产党在成立之日起,就注重在青年群体中种下革命的种子,点亮共产主义的理想明灯,为此提出了众多的青年理想信念教育观点,初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理论。同时,伴随着革命、建设、改革实践的深入发展,不断赋予其崭新发展意蕴,促使中国共产党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理论更加系统化、体系化。这些理论成果为党团结、领导广大青年有效突破在各个历史阶段所遇到的重重苦难与种种难题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在革命战争年代,面对生死考验,大批青年依然选择奋勇向前,靠的是内心对于共产主义事业的执着坚持,对于党组织的深切信任。现今置身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背景,和平与发展仍是时代主题,青年无须经历残酷的战争,成长环境优越,但不容忽视的是来自意识形态领域的挑战对青年产生的消极影响,青年一代作为国家与民族的未来,其理想信念的坚定程度决定了社会主义事业的高度。因此,青年理想信念教育面临的现实难题要求中国共产党担负起“领航者”的使命,继续创新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理论与实践,以科学的理论引领青年,以深入的实践锻造青年。
“我们的斗争需要马克思主义”[23]。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共产党一切工作的指导思想,强化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教育是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重要内容。无论何时、何地、何事,理论是我们厘清思路、确定方向、着手实践的前提,科学的理论能够使人拨开迷雾,直通成功的彼岸;错误的思想则会误导人们走向错误的方向,离成功越来越远。马克思主义虽然孕育于西方社会,但却在中国这片沃土生根发芽,并日渐成长为根深叶茂的参天大树,究其根本在于作为科学真理,其具有超越时空的价值,能够凭借理性的光辉指引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前进的方向。在中国共产党克服困难、创造百年辉煌的征程中,马克思主义以其作为科学真理的强大感召力,不断指引着青年的前进方向,成为中国共产党凝聚青年力量的思想旗帜,革命年代“到延安去”的响亮口号便是最有力的证明。马克思主义内在的开放性与创造性,促使其不断与中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形成了毛泽东思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两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不断为中国的革命、建设与改革事业指明方向,帮助中国共产党书写了一部彪炳史册的创业史。新时代,面对实现第二个一百年的历史重任,要继续加强马克思主义教育,特别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青年头脑,筑牢青年的思想根基,凝聚青年力量。
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归根结底是为了满足青年自由而全面发展的需要,是集中体现为以人为本的活动,所以青年理想信念教育一直强调为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服务的同时,要为青年全面发展服务,以青年全面发展为中心的教育思想从未改变。毛泽东根据青年特点开展相关工作就曾鲜明指出:“青年是整个社会力量中的一部分,最积极最有生气的力量。他们最肯学习,最少保守思想,在社会主义时代尤其是这样。希望各地的党组织,协同青年团组织,注意研究如何发挥青年人的力量,不要将他们一般看待,抹杀了他们的特点”[24]。习近平也强调:“要尊重青年天性,照顾青年特点,经常到青年中去,同青年零距离接触,面对面交流,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价值取向、行为方式、生活方式,倾听他们对社会问题和现象的看法,对党和政府工作的意见和建议”[1]。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青年面对的生活环境愈加丰富,同时也愈加复杂,青年的思想更加独立、自由,渴求个性解放。面对青年群体的思想变化与发展诉求,党、政府、教育工作者主动求变,灵活应变,尊重、关心、爱护青年,主动贴近青年,了解他们的需求与面临的困难,积极为他们排忧解难,结合社会发展要求、青年发展需求以及青年群体的身心特点,积极推动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理论与实践创新发展,教育成效显著。历史一再证明,关心青年的发展需求,才能使青年主动融入理想信念教育工作之中,青年理想信念教育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
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目标、内容、方法是青年理想信念教育活动中介体要素的核心构成部分,先进的教育目标、科学的教育内容、灵活的教育方法是增强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实效性的重要保证。首先,始终从时代的中心任务出发,制定先进的教育目标。从培养“先进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到培养“又红又专”的新人,再到培养“四有新人”“四个统一”与“五点希望”相结合、“四个新一代”,最后到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都体现了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目标的与时俱进。值得注意的是,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目标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各自的具体要求,但其根本内涵始终没有发生改变,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始终是为培养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这一根本任务服务。其次,始终以最新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思想成果为基础,配合科学且丰富的教育内容。百年来,党的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内容体系虽然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始终贯穿其中的一条主线,就是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青年头脑,特别是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教育青年,以科学的内容帮助青年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再次,始终以时代与青年的发展特征为依据,创新教育方法。革命抗战年代,武装斗争、建设红色政权是时代的主旋律,结合青年在革命中的地位与利益诉求,强调理想信念教育与革命相结合、与生产实践相结合,在革命与生产实践中生发远大的理想信念。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随着人民政权的日益巩固,青年成长环境的显著变化,理想信念教育坚持以人为本,注重人文关怀,逐步形成了课程、科研、实践、文化、网络、心理、管理、服务、资助、组织等育人方法体系。历史证明,理想信念教育目标、内容、方法的与时俱进,使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强大的理论感召力将青年紧紧团结在党的周围,成为党推进国家与民族事业不断发展的前进动力。
青年理想信念教育作为一项改造思想、凝聚人心的思想引领工作,看似“虚”,实则“实”。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十分重视在青年心中种下“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种子,因而把青年理想信念教育作为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来抓。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以及“抗美援朝”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之所以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是靠的强大的军事实力,在很大程度上靠的是崇高的革命理想和坚定的革命信念。在和平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愈加重视理想信念对青年的引领凝聚作用,强调将理想信念教育定之以“规”,逐步推进理想信念教育常态化制度化建设,青年理想信念教育成效显著。基于此,社会主义事业各个领域、各条战线、各行各业,不断涌现出大批青年人才,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做出了巨大贡献。始终高度重视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工作,并不断将这项工作做细做深做实,这是一条弥足珍贵的经验。毛泽东曾指出:“主要工作不但一定要‘抓’,而且一定要‘抓紧’……抓而不紧,等于不抓。伸着巴掌,当然什么也抓不住。就是把手握起来,但是不握紧,样子像抓,还是抓不住东西。”[25]习近平也多次强调,“社会主义是干出来的”,任何工作都需要一分部署九分落实,真抓才能攻坚克难,实干才能梦想成真,要把抓落实作为推进改革工作的重点。
中国共产党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百年发展,实质上是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引领青年不断实现人性解放、全面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国共产党人在继承优良传统与宝贵经验的基础上,不断开创青年思想政治教育的良好局面,总体上遵循着党的领导为基础、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指导、社会主义为方向、改革创新为动力、制度建设为保障、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的历史逻辑。总结我党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百年历程及宝贵经验,深刻把握贯穿其中的历史逻辑,才能继续推进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工作迈向新阶段,开创新辉煌。
注释:
①中华人民共和国初期,在一些大中城市的青年中,赌博、贪污、拐骗、偷盗、腐化堕落和严重破坏公共秩序等事件,不断发生并呈上升趋势,道德败坏现象日益严重。针对这一现象,中共中央做出了一系列具体部署,先后批转了三个重要文件:1954 年11 月批转团中央书记处《关于加强对青年的道德教育,抵制资产阶级思想侵蚀向中央的请示报告》;1955 年1 月17 日批转青年团上海市委《关于加强培养青年共产主义道德品质,抵制资产阶级思想侵蚀的报告》;1955 年9 月16 日批转团中央书记处《关于开展培养青年共产主义道德、抵制资产阶级思想侵蚀的工作的总结报告》。除西藏外,全国135 个城市开展了加强青年共产主义道德教育活动,取得了良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