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两个一以贯之”建设现代企业制度

邱宝林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有企业是党领导的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是重大政治原则，必须一以贯之;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也必须一以贯之。要把加强党的领导和完善公司治理统一起来，建设中国特色现代国有企业制度。”“两个一以贯之”是具有原创性、独特性的重大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为建设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两个一以贯之”是公司治理的“中国方案”，实现了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与完善公司治理的有机统一。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更需要坚持“两个一以贯之”，推进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

一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栉风沐雨，艰苦奋斗，建立了不同形式的公有制企业，为中华民族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作出重大贡献，建立了不朽功勋。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兴办了一批军需民用工业和商业。1931年，在江西创建了中央红军官田兵工厂，1932年，建立了中央钨砂公司。党在革命根据地建立和发展公营经济，一方面，为确保革命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为后来的国有企业管理提供了宝贵经验。公营企业的性质是党领导下的企业组织，《官田兵工厂思想政治工作管理条例》明确规定：“中央兵工厂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国家企业组织，是中国工农武装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公营企业中，形成了由厂长、党支部代表和工会代表组成的“三人团”领导体制。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通过没收官僚资本、继承解放区公营经济以及其他途徑，党建立了能够控制国家经济命脉的国营企业和国营经济。企业党组织带领广大党员和职工群众战天斗地、无私奉献，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迅速建立起了我国工业化基础，探索凝练了“鞍钢宪法”，形成了大庆精神等一系列国有企业精神。在这一时期，先是学习借鉴苏联企业管理经验，形成了“一长制”模式，但很快出现了“水土不服”。之后，结合中国实际形成了“党委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这一时期，典型的管理模式是“鞍钢宪法”。“鞍钢宪法”强调民主管理，实行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工人群众、领导干部和技术人员三结合，即“两参一改三结合”的制度。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领导国有企业进行改革。企业党组织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倾力支持改革，积极投身改革，为国有企业跨越式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形成了“要治厂、先治党”的重要经验。1993年3月，八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通过的宪法修正案，将宪法有关条文中的“国营经济”和“国营企业”分别修改为“国有经济”和“国有企业”。从“国营”到“国有”，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有着内涵上的根本区别，体现了全民所有制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这一时期，先是实行了厂长（经理）负责制。之后，在1992年，提出了“三句话方针”，要求发挥企业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坚持和完善厂长（经理）负责制，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1993年，提出“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16字方针，探索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对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作出了重大部署，企业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凝聚共识、汇集力量，在啃硬骨头、涉险滩的奋斗中，为企业注入创业动力、创新活力、创造实力。2016年10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国有企业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上提出“两个一以贯之”原则，指出：“中国特色现代国有企业制度，‘特’就特在把党的领导融入公司治理各环节，把企业党组织内嵌到公司治理结构之中，明确和落实党组织在公司法人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做到组织落实、干部到位、职责明确、监督严格。”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站位高远，深刻揭示了国有企业的政治属性，从根本上解决了长期以来国有企业领导体制中党组织和行政的“中心”、“核心”之争问题，是公司治理的“中国方案”，为实践中正确处理各治理主体关系、提升治理效能提供了科学指南。

二

要把国有企业办好，使国有企业成为党和国家最可信赖的依靠力量，必须推动国有企业深化改革，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在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过程中全面加强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加强企业管理。

必须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历史证明，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是国有企业的“根”和“魂”，是我国国有企业的独特优势。只有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贯彻落实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贯彻落实国家发展战略，才能确保国有企业改革发展的社会主义方向;只有坚持党管干部党管人才原则，建强企业领导班子和职工队伍，激发广大党员、干部、职工的创业精神和内生动力，才能真正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只有建实建强基层党组织，夯实党的执政基础，才能发挥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先锋模范作用，凝聚党员群众建功立业的磅礴力量。

必须坚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国有企业中的具体体现。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是生产力的创造者和生产关系的体现者。企业家是工人阶级的优秀代表，市场活力来自人，特别是来自企业家，来自企业家精神。企业家要在爱国、创新、诚信、社会责任和国际视野等方面不断提升自己，努力成为新时代构建新发展格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高质量发展的生力军。历史证明，工人阶级是企业发展的真正力量。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工人阶级克服难以想象的困难，满足了作战和经济需要，涌现出了吴运铎等一大批英雄人物;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激发了工人阶级的主人翁精神，在建国初期迅速恢复了生产，在建设时期快速建立了我国工业体系，涌现出了王进喜等一大批英雄人物;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通过市场化改革举措，解放了企业职工生产力，激励了一大批有胆识、勇于创新的企业家茁壮成长，促进了企业的跨越式发展;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通过加强党的领导党的建设、深化国企改革，激发了职工内生动力，形成了具有鲜明时代特征、民族特色、世界水准的中国企业家队伍，促进了企业做强做优做大。

必须坚定走中国特色的公司治理道路。公司治理具有普遍性，也具有特殊性，既要遵循普遍性的规律，又要植根于企业赖以生存的土壤。因此，适合我国国有企业的公司治理，一定是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土壤之中，并吸收借鉴国外公司治理的先进经验。在国有企业发展历史中，既借鉴了苏联的做法，也借鉴了西方的经验，但历史已经证明，无论是苏联的“一长制”模式，还是西方的“三会一层”分权制衡模式，都只能是借鉴有益部分，而不能照搬照抄。“两个一以贯之”精准定义了公司治理的中国模式，明确了国有企业公司治理的中国道路。

必须坚持市场化改革方向。企业的本质是一个资源转换系统，提高资源转换的效率和效果是所有企业都孜孜以求的目标。判断一种企业制度是否具有优势的一个重要标准，就是看这种企业制度资源转换的效率和效果是否优于其他企业制度。毋庸置疑，市场经济是一种十分有效的资源配置手段。因此，必须坚持市场化改革方向。改革开放以来，注重按市场经济规律从外部管理国有企业，通过放权让利、承包制、公司制等改革举措，使国有企业逐渐成为真正的市场主体，极大地解放和发展了国有企业的生产力。注重按市场经济规律进行企业内部管理，通过三项制度改革、中长期激励等改革举措，极大地解放了国有企业的生产力。

三

国有企业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的历史。没有党的坚强领导，没有国有企业各级党组织长期努力，没有国有企业广大党员、干部、职工不懈奋斗，就没有国有企业的今天。首先，通过“把方向、管大局、促落实”，可以监督、保证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和上级党组织决议在本企业贯彻落实，可以确保国有经济发挥战略支撑作用。其次，党性和人民性的内在一致性，决定了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是确保人民利益的根本途径。国有资产是全体人民的共同财富，只有坚持党的领导，才能确保国有企业统筹实现经济目标、政治目标和社会目标。再次，判断一种企业制度是否具有先进性，很重要的一个标准，是看能否通过分配实现共享。我国国有企业是社会主义公平正义、共同富裕的经济基础。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在党的领导下通过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注重发展成果由职工共享、由人民共享，把国有企业发展成果惠及全体职工、惠及全体人民。

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是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的独特优势，可以增强国有企业竞争力。这种独特优势是国外企业所不具备的，是企业竞争力的重要来源，为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提供了重要支撑。一是发挥组织优势，通过党委（党组）领导作用，确保国有企业改革发展的社会主义方向。二是发挥政治优势，通过党管干部、党管人才，激发为国家为人民真诚奉献的精神，培养一支坚强有力的企业领导班子、培养一支高素质干部队伍、培養一支凝聚力强执行力强的职工队伍。三是发挥基层优势，通过围绕生产经营开展工作，发挥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先锋模范作用，凝聚职工群众完成各项任务。四是发挥制度优势，通过加强党风廉政建设，正风肃纪、防范风险、堵塞漏洞。五是发挥密切联系群众优势，通过民主管理，激发职工群众干事创业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激发国有企业发展的内生动力。

深化国有企业改革，要沿着符合中国国情的道路去改，要遵循市场经济规律，也要避免市场的盲目性，推动国有企业不断提高效益和效率，提高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完善企业治理结构，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据优势地位。改革开放以来，国有企业取得巨大发展成就，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对社会主义发展和市场经济运行规律的认识不断深化。国有企业作为经济性组织，必须要遵循市场经济规律，发挥市场这只“无形的手”的作用，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才能不断做强做优做大。

四

新时代对国有企业提出了新要求。党的十九大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党的十九届四中、五中、六中全会都对国有企业建立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做强做优做大，培育世界一流，发挥国有经济战略支撑作用，增强国有经济竞争力、创新力、控制力、影响力、抗风险能力等提出了明确要求。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物质基础和政治基础，党执政兴国的重要支柱和依靠力量，国有企业必须坚持“两个一以贯之”原则，加快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把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

坚持市场化改革方向，把市场经济规律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一是要进一步确立和落实国有企业市场主体地位，落实董事会对经理层成员等高级经营管理人员选聘、业绩考核和薪酬管理等职权，落实和维护经理层的经营自主权。二是要发挥董事会功能，建立和完善以董事会建设为重点的公司治理结构，优化董事会组成结构，规范董事会议事规则，建设好使用好外部董事。三是要对经理层成员实行与选任方式相匹配、与企业功能性质相适应、与经营业绩相挂钩的差异化薪酬分配制度。四是要对设立监事会的企业，提高专职监事比例，增强监事会的独立性和权威性。

推进坚持党的领导与遵循市场经济规律有机融合。一是要在治理结构上融合。明确党委在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和法定权力，使党组织成为企业法人治理结构的有机组成部分。二是要在领导体制上融合。坚持和完善双向进入、交叉任职的领导体制，党组（党委）书记、董事长一般由一人担任。三是要在决策上融合。处理好党组织和其他治理主体的关系，明确权责边界，做到无缝衔接，形成权责法定、权责透明、协调运转、有效制衡的公司治理机制。四是要在监督上融合。突出监督重点，完善监督机制，严格日常管理，整合监督力量，形成监督合力。

抓好后继有人这个根本大计。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提出，“党和人民事业发展需要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接续奋斗，必须抓好后继有人这个根本大计”。把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关键还在于源源不断培养选拔德才兼备、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专业化干部，特别是优秀年轻干部。国有企业领导人员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企业家，而是具有鲜明的政治性，必须把国有企业领导人员“20 字”要求有效贯彻到干部“选育用管”全链条机制之中;必须强化理论武装和政治历练，不断提高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必须抓好专业能力建设，不断提升按市场经济规律和企业发展规律治企兴企的能力，把国有企业领导人员培养成为“讲政治的企业家”、“懂企业的政治家”。

（作者：中国大连高级经理学院党委书记）

责任编辑：肖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