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利平
(贵州师范学院贵州教育发展研究中心,贵州 贵阳 550018)
对教育目的的表述无论是从以洛克、卢梭等为代表的个人本位论,赫尔巴特、涂尔干等为代表的社会本位论还是以奥古斯丁、托马斯·阿奎那等为代表的宗教本位论,其核心都是“培养什么样的人”。
2018 年召开的全国教育大会明确回答了教育的根本问题。2019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在推进教育现代化的过程中更加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2020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中明确要求大力发展素质教育,提倡“五育”相融合,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至此,以“五育”融合实现立德树人成为了全国教育工作者的价值追求和目标导向。然而就劳动教育具体分析,从学校而言,应试教育的惯性依旧强大,劳动教育思想意识不强,课程体系不完善,师资力量薄弱,劳动教育课本化、游戏化、表面化现象突出;从家庭而言,由于父母受“学而优则仕”“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等传统思想的影响,对孩子过度溺爱,孩子的劳动意识淡薄,自理能力缺失,漠视劳动甚至厌恶劳动;从社会而言,许多不良风气,比如在物质上的相互攀比和作风上的追求享乐使得部分青少年迷失在物质世界里,成为不想劳动的“消费人”。
随着一系列国家政策的出台,劳动教育在高等院校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目前的育人效果仍然不尽人意。针对当前高校劳动教育开展存在的若干问题,如何在理论层面进一步厘清“五育”之间融通共生的逻辑关系? 如何重新审思新劳动教育“以劳带全”的育人价值,将“五育”重新融合? 如何在实践层面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新时代高校劳动教育,形成系统教育力破解“五育”融合瓶颈难题? 对上述问题的全面思考和探索回答是本文的研究重点。
立德树人是当今高等教育的重大时代命题。高校在“五育”融合理念下充分认识劳动教育的新内涵、新要求,以劳动教育作为抓手培养全面发展的时代新人,凸显劳动教育的思政育人功能,引导大学生摒弃错误思想,重塑正确的劳动价值观,争做有担当的社会青年,把个人“小我”融入国家“大我”,实现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辩证统一。这对于社会主义高校牢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初心,铸牢共同奋斗的思想根基,践行时代赋予的“四个服务”使命,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助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现在全球已经进入人工智能大发展的4.0 工业革命时代,劳动形态改变,劳动教育内容扩充,劳动教育功能叠加,对新劳动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成为了新一轮教育革命的重要原动力。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了教育发展新目标,高等教育进入了内涵提升、跨越式发展的新时期。在此背景下,高校以劳动教育作为突破口完善实践体系、评价体系、课程体系和制度体系,打造“五育”并举的人才培养格局,破解人工智能时代人才培养瓶颈,实现“向内的教育”与“向外的教育”有机统一。这有利于高校顺应时代发展,变革教育观念,打破功利主义教育价值观,回归教育的本质,克服“五育缺失”“五育分裂”“五唯顽疾”等弊端,全面构建高等教育更人文、更多元、更开放的新生态。
核心素养概念的提出,为我们在这个时代理解人的发展开启了新的思路[1]。在“五育”融合理念下,高校以新劳动教育培养全面发展的时代新人,全面推行素质教育,通过劳动教育增强大学生的社会实践,以现代劳动者该有的核心素养投入到乡村振兴战略中。这对于培养当代青年热爱劳动,热爱农村,热爱生活的精神品质,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勤于劳动的传统文化,引导大学生发挥作用破解偏远农村发展的瓶颈,以青春力量赋能乡村振兴具有积极意义。
新时代“五育”的提出融合了中国近现代知识分子对育人的深刻认识和实践基础。19 世纪末,严复提出了“体智德三育并举”育人思想。梁启超提出把培养“新民”作为第一要务,并提出了“三不”的君子人格思想。王国维根据康德哲学理论,从人的个体发展角度首次提出了教育的宗旨是培养“完全之人物”,形成了“体智德美四育并举”思想。1912 年,蔡元培借鉴了西方哲学和教育学的先进理念,首次提出了“五育”并举的教育宗旨,以此来促进人的身心自由及和谐发展,而最终之目的则是要“养成共和国民健全之人格”[2]。蔡元培提出的“五育”是军国民教育、实利主义教育、公民道德教育、世界观教育和美感教育,虽然得到了普遍认同却没有写进1922 年通过的新学制中,也没有严格照此执行。1949 年后,“五育”方针虽还未正式确定,但劳动教育作为重要内容和方式却已经基本确立,即国家将以具体实施劳动教育的形式来引导孩子探索和认识世界[3]。毛泽东在人的全面发展问题上主张“三育并用,身心并完”的原则,即教育的目标应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目的是实现身体与精神的和谐统一,即达至“身心并完”的理想境界[4]。1999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行素质教育的决定》中提出了“德智体美”教育方针。在进入第二个百年新征程发展的关键时刻,习近平总书记首次完整提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5]。新时代背景下,提倡“五育”融合,让劳动教育回归育人本位,既是基本趋势也符合教育发展规律。
中国经济社会进入新发展阶段,对提升互联网、人工智能时代的教育综合水平尤其是人才培养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历史赋予了“五育”全新的发展机遇和时代内涵。中央明确并不断强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此举具有划时代的深远意义。
教育是党之大计、国之大计。从教育价值而言,从“德智体美”到“德智体美劳”,旨在通过“五育”并重培养符合新时代所需要的、全面发展的、能堪当大任的人,充分体现了立德树人的鲜明政治导向。构建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教育体系,培养时代新人,抓住了教育现代化的本质是人的现代化的问题,体现了对社会主义办学规律、教书育人规律、学生成长规律的精准把握;体现了国家对教育的社会作用有了更加明确清晰的认识和定位。
从教育生态而言,在新时期重塑“五育”并重的教育观,就是回归教育的初心,打破功利主义的人才培养模式,变革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完成修复化解教育生态危机这一重大使命。从“育分”回归到“育人”,从“知识本位”向“素养本位”转型,引导教育者信仰教育的价值,追求真善美的人生境界,让教师成为完整的教育者,让每个学生成为完整的人。
1.马克思主义教育理论
劳动是价值的源泉。在社会劳动的作用下,人的体质形态、心理特征以及意识和语言逐渐形成,从这个维度来说,是劳动创造了人本身,同时也说明了劳动在个人的发展中的重要性。人的全面发展是人内生的和谐需求,不是外力的强迫,而教育就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社会实践活动。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最高境界是实现自由全面发展,一方面体现在劳力、体力和智力的全面发展,另一方面表现为个性、才能和志趣的全面发展。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教育思想的基本原理之一,他认为这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根本途径。
2.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中的劳动教育
一直以来党和国家领导人都十分重视劳动教育,毛泽东同志曾提出德育、智育、体育都发展的“三育方针”。邓小平指出:“为了培养社会主义建设需要的合格的人才,我们必须认真研究在新的条件下,如何更好地贯彻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6]江泽民同志认为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坚持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胡锦涛同志提出应加强对青年这一富有创造力群体的劳动教育。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围绕劳动、劳动价值观等展开了深入阐述,为新时代劳动教育指明了方向。
1.陶行知劳动教育思想
陶行知在20 世纪上半叶救国救民的实践中形成了“生活即教育” “行是知之始”等劳动教育思想,大力倡导“手脑相长”,以增进自立之能力,获得事物之真知,引导学生走向社会、服务社会、参与劳动、经受锻炼。陶行知劳动教育思想在某种程度上是陶行知生活教育理论的基石与核心,对于当前以开展高校劳动教育实现“五育”融合具有重要借鉴意义,一是要实现教育和劳动的有机结合,二是要重视提供劳动教育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
2.全人教育论
全人教育论是日本教育家小原国芳基于“六育”在1921 年首次提出的。全人教育论主张人的全面发展,重视德育、美育和劳动教育,反对“智育第一”,提倡人的多方面和谐发展的“全人格”教育。人本主义教育思潮为全人教育注入了新血液,罗杰斯主张教育要培养“完整的人”,即“躯体、心智、情感、精神、心灵力量融会一体”的人,“他们既用情感的方式也用认知的方式行事。”[8]
通过对文献资料的系统梳理和研究,本部分对劳育与德智体美四育关系进行分析,重塑“五育”融合理念下的高校新劳动教育的育人价值。
由于学者分析问题的立足点和落脚点各异,在文献梳理中发现劳育与德智体美四育关系存在三种学术上的理论逻辑争议。以黄济先生为代表的学者从马克思主义劳动教育的角度,认为劳育与其他“四育“在逻辑层面上具有同一性,是构成教育的诸多要素之一。所以黄济等学者强调劳育在人的全面发展中的独特作用是其他“四育”无法代替的,并积极倡议在“五育”并举中加强劳动教育。以瞿葆奎先生为代表的研究人员提出与之相对的观点,认为劳动教育和德智体美“四育”并非同一逻辑层面,劳育有别于“四育”而存在,在实践中也只是发挥劳动教育的工具性作用辅助开展德智体美“四育”。超越论逻辑对一切预设的公理、前提加以批判,为逻辑本身提供自我生成机制。[7]有学者从超越论逻辑将“五育”的关系概括为劳动教育和德智体美“四育”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五育”有各自的规律和特点,即相对独立性,同时它们之间又相互渗透、相互关联、互为前提[8]。劳育的范围最大,“五育”的开展需要彼此发挥协助性作用。
从“五育”实践的角度来观察,一些高校以五个独立的教学过程来实施“五育”,导致整体的“五育”被分裂,没有形成系统教育力。在知识本位论的影响下,部分教师忽略了“人”的全面发展,学生成为了被动接受知识的“物”,这种育人模式严重影响了大学生核心胜任力的养成。而劳动教育在整个高等教育体系中的地位长期低于德育、智育、体育和美育,“重智轻劳”现象显而易见,校内劳动教育课程主要是以粗放性和浅表性的样态存在,校内外综合实践活动一味强调“劳”,忽视了“育”,没有强调在“劳育”中树立正确的劳动价值观,没有做到劳和育的有机结合。从对劳动价值观的认知现状来说,现在的许多“00 后”大学生从小在父母的宠爱中成长,对劳动的认识存在偏差,劳动观念薄弱,劳动情怀缺失,少部分学生不崇尚劳动,甚至认为劳动是一件丢人的事。总之,一些高校还存在着“五育”失衡和“五唯顽疾”的困境,“智育”一育独大的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性的修复,影响和制约着“五育”融合理念下高校新劳动教育的实施。
当前学术界在理论逻辑上对劳动教育与“四育”的关系存在分歧,在实践逻辑上劳动教育与“四育”的关系样态也是多种多样。对此,我们有必要结合新时代高质量发展的诉求在“五育”融合理念下厘清“五育”的价值关系,重塑新劳动教育的育人价值,以实现高校新劳动教育的新时代逻辑转向。
“五育”融合不是将德智体美劳生硬地简单拼凑和整合,而是让“五育”之间有机综合渗透,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生动和谐局面。“五育”是既内在统一,又各有侧重的整体,在实践上要同等重视,不可偏废,力求平衡。现阶段实施劳动教育,需要辩证地探讨“五育”之间的关系,本文倾向于华东师范大学宁本涛教授的观点:“以德为先,以智为本,以体为径,以美为核,以劳育为重”[9]。
“五育”融合作为一种全新理念,以何种“育”作为突破口来实现“五育”的融合共进,就是凸显哪种育的“媒介”价值。在马克思看来,解放人的根本途径是“劳动”,在实现劳动自由的基础上解放人的情感,使人成为真正的“人”,而非创造物质财富的工具[10]。檀传宝认为劳动教育是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教育活动[11]。面对当下“五育”教育力分散和割裂的问题,从操作抓手上迫切需要寻求一个共同的契合点发挥“媒介”作用,来实现“五育”融合的整体育人功能。习近平总书记把尊重劳动放在“四个尊重”之首,国家明确劳动教育具有树德、增智、强体、育美的综合育人价值,从国家政策导向层面确定了劳动教育是“五育”融合的关键,突出了劳动教育的基础作用。学术界一般认为,德智、智育和美育属于心理层面,体育属于生理层面,劳育则属于实践层面。劳动教育与其他“四育”具有天然的关联性和内通性,在我们惯常分类的“五育”之中,劳动教育比较特殊,有助于其他多方面素质的养成,更具有基础性、先导性、全局性的地位和作用。
基于上述分析和探讨,本文提出在“劳育引领,诸育融合”总体思路下以劳动教育作为突破口打破各育之间的屏障和边界,既能“从劳育到各育”,亦能“从各育到劳育”,通过劳动教育来重塑勤劳最美价值观,形成系统教育力,打造“五育”融合协同育人模式,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培养全面发展的“完整的人”。
从“五育”并举到“五育”融合,已经成为新时代中国教育变革与发展的基本趋势[12]。在加强和改进大学劳动教育的路径上,冯刚指出,要树立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从观念,制度,实践,评价四个方面着力创新实践路径,构建具有生命力的劳动教育体系[13]。当前,高校劳动教育的现状不尽人意,解决融合育人的短板已是当务之急。本文主要是从高校这一劳动教育实践主体出发,针对前面探讨的问题,从转变育人观念、强化顶层设计、构建课程体系三个方面提出“五育”融合理念下新劳动教育的路径突破之道,实现协同化的育人范式变革。
观念是行为的先导。“五育”融合赋能劳动教育,以先进的理念为其发展开启了全新的视角。只有在完全明晰新劳动教育的价值追求和育人导向是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后,才能改变劳动教育的形态,走出目前的现实困境。要明确劳动是光辉的事业,是人类建设社会并使其发展进步的根基,劳动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14]。高校要提高政治站位,准确把握劳动教育对于立德树人的重要意义,认识到加强劳动教育是对马克思主义教育理论的坚守与继承,是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和服务国家战略导向的重要举措。主动变革思维观念,认识到新发展阶段对大学生关键能力和核心素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在“德智体美劳”五育融合的理念下凸显劳动教育的综合性与统领性,变革人才培养模式,培养锻炼青年一代的创新能力,致力于学生健全人格的培养和核心素质的提高。
高校劳动育人是一项多方参与的系统性工程。高校一方面要依据国家相关法律法规强化顶层设计,出台系列规章制度,从专业师资队伍、专项经费、专用场地等方面加强对开展劳动教育的保障,成立专门的劳动教育组织机构,明确责任和义务,加强执行力度,强化统筹联动的协作机制,打通育人各个环节的经络,形成高校劳动育人的制度刚性,使其成为校内各层次主体的自觉意识。另一方面,高校要以多元的评价主体和多维的评价方式优化劳动教育的评价机制,以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宗旨制定科学合理的劳动教育评价标准,重视对考评结果奖励和惩罚的合理运用。还要建立劳动教育督导评估制度,打造专业化的督导队伍对劳动育人的实施进行日常化监测,解决劳动教育被弱化、软化、淡化的问题。如山东财经大学打造了一支以专业教师、创业导师、辅导员为主,校外企业导师、行业专家为辅的劳动教育师资队伍,制度化保障劳动课教师与其他专任教师享受同等待遇。
1.劳动教育融入课程思政建设,实现“以劳树德”
劳动教育和课程思政在内在逻辑和育人目标上有天然的契合点。高校应该将劳动教育有机融入课程思政建设,挖掘劳动教育中的德育元素,实现劳动教育与思政教育同向而行、协同育人,构建“三全育人”大格局,实现以劳树德的目的。在理论课上,以思政课程“中国近现代史纲要”为例,教师应该以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史为主线,向学生讲明白这是一部以劳动求生存、以劳动促发展的光荣历史,让学生通过学习明白劳动具有的育人价值和发展价值。在思政实践课上,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把思政课开在工厂中、车间里、田野上,通过现场劳动实践加强对学生的劳动价值观培养。
2.劳动教育融入专业课程发展,实现“以劳增智”
目前高校劳动教育课程多以实践课为主,缺乏对劳动基础理论知识的研究学习。课程是人才培育的核心要素,高校应该探索构建具有学科专业特色的劳动育人价值体系,发挥“专业+劳动”特色优势,不断深化对劳动教育新时代内涵的研究,使劳动教育贯穿人才培养全过程,成为整个教育的基础和归宿,实现“以劳增智”。一方面独立开设让学生懂劳动之理的劳动教育课程必修课,实行学分制,规定课时量。例如,上海财经大学规定劳动教育课程为每学期34 学时。以核心素养为出发点注重选择大数据、人工智能、创新创业等教学内容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例如贵州师范学院开设“雏鹰计划”创新实验班,积极探索创新创业教育的新“招式”。另一方面要依托新文科、新商科、新理科建设,在各专业中有机渗透劳动教育,实现专业教育与劳动教育的跨界融合,积极打造劳动教育金课。同时还应该构建数字化、视频化和虚拟化的劳动教育课程,提高劳动教育的智能化水准和趣味性。
3.劳动教育融入综合实践活动,实现“以劳健体”
“过的是少爷生活,虽天天读劳动的书籍,不算是受着劳动教育”[15],陶行知的这句话说明劳动教育要体现理论学习与现场实践相结合。创新劳动教育形式,是高校劳动育人的新形态,高校要充分整合校内外劳动育人资源,依托“第二课堂”打造特色的校内外的动教育实践基地。在校内结合专业教育建立劳动创意、多学科融合劳动体验等实践基地开展劳动基础项目,并与大学生创新项目有机结合,在重要时间节点结合中国传统文化开展劳动教育“特设项目”。在校外利用已有的劳育资源与企事业单位开展长期合作,打造“基地+”劳动教育实践模式,构筑劳动教育的社会大课堂,引导学生积极参与体验性劳动与创造性劳动。除了传统的社区公益性服务、博物馆讲解、园艺体验等活动,还应该充分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为劳动教育增添现代化元素,推进劳动教育实践内容的个性化生成,实现教育范式的根本转换,促进学生全面、健康的发展。
4.劳动教育融入校园文化建设,实现“以劳育美”
劳动教育和美育的内在关系是互相促进和包含的,这为高校文化建设提供了新思路,也为劳动教育和美育的融合提供了新范式。一是加强劳动育人物质文化建设,打造蕴含劳动元素的人文景观,以静态实物作为传递劳动精神的载体;二是培育劳动育人精神文化,凝炼学校建设发展的艰苦奋斗历史,讲述充满励志精神的师生奋斗故事,通过音乐美术等专业教学提高学生审美能力;三是挖掘劳动育人传统文化,以“文化传承+劳动教育”使传统劳动思想得到现代创新发展,提高学生的人文素养;四是营造劳动育人的良好校园氛围,发挥新媒体平台的积极作用,建立“互联网+”劳动教育新阵地,宣传劳动模范、劳动精神和工匠精神,做好大学生的价值引领。
新发展阶段劳动形态的变化为“新劳动教育”的诞生提供了机遇,已有诸多学者为此研究领域奠定了根基。本文结合时代诉求对劳动教育的综合育人价值进行了重塑,探讨了劳育与其他“四育”之间的逻辑关系,并尝试性地从三个方面提出了“五育”融合理念下新劳动教育的范式变革之道。
然而“五育”融合理念下的新劳动教育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还存在课程体系不完善、复合型劳动教育师资队伍不健全、以劳育为核心的评价制度变革等诸多难点。目前在学术上对此尚有很大研究空间,尚待更多研究者和实践者的介入,带来“劳育引领,诸育融合”的研究新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