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贯中与《西游记》(连载三)

2022-02-13 13:45韩亚光
青年文学家 2022年33期
关键词:罗贯中水浒传形体

韩亚光

(接本刊812期160页)成书于明朝初期的古典名著《西游记》,与《三国志通俗演义》《水浒传》具有非常密切的关系。2019年10月,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了笔者的专著《中国三部古典文学名著成书之谜》。该书认为,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前十六卷和后八卷作者分别是罗贯中、施耐庵;《水浒传》由施耐庵撰写、罗贯中纂修,他们笔下的宋江在受招安以后曾经伐辽国、征田虎、讨王庆、打方腊,宋江与他的多数兄弟并非惨死。以这些认识为基础,笔者在专著中还论证了《西游记》作者是罗贯中。《西游记》的很多语言,雷同于《三国志通俗演义》《水浒传》。尤其重要的是,《西游记》有八个地方的语句高度雷同于今人所见百回繁本《水浒传》有关语句:《西游记》第十一回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第五十回有关语句,《西游记》第三十回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第五十三回有关语句,《西游记》第三十回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第五十九回有关语句,《西游记》第三十四回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第三十四回有关语句,《西游记》第三十六回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第三十一回有关语句,《西游记》第三十六回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第三十二回有关语句,《西游记》第八十四回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第三十一回有关语句,《西游记》第九十七回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第二十七回有关语句。可能有人会说,《西游记》和《水浒传》都是世代累积型著作,里面有很多套话,语言比较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其实,这种观点过于片面化了。应该承认,《西游记》和《水浒传》确实都是世代累积型著作,然而也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蔡铁鹰先生曾在《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82年第4期发表题为《〈西游记〉“附录”考》的文章。该文认为,古典名著《西游记》的蓝本“是元代流行的《西游记平话》”。百回本名著“至八十三回为止”,作者“除了对《平话》提供的材料作了充分的发挥,浓墨夸饰了近二十处艰难险阻外,又别出心裁地创作了十七个降妖灭怪故事”。百回本名著“至八十三回以后”,作者“放手写去”“运笔力行”“自己创作了十五回九个故事”。蔡铁鹰先生所说百回本《西游记》作者独立创作的故事,包括黄袍怪的故事、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故事、灭法国的故事、铜台府的故事等。黄袍怪的故事涉及第二十八回至第三十一回,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故事涉及第三十二回至第三十五回,灭法国的故事涉及第八十四回至第八十五回,铜台府的故事涉及第九十六回至第九十七回。而《西游记》的第三十回、第三十四回、第八十四回、第九十七回,都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也就是说,《西游记》作者独立所写黄袍怪的故事、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故事、灭法国的故事、铜台府的故事,都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如果这些故事的撰写者抄袭《水浒传》,就不能说这些故事是独立创作的结果了。至于《西游记》的第十一回、第三十六回,也都有连成片的语句高度雷同于《水浒传》:《西游记》作者虽然在第十一回、第三十六回的撰写中吸收了前人的智慧,但是仍然有丰富和发展,其中包括在语言上进行重新组织和全新创造;《水浒传》也是这样,虽然它是世代累积型著作,但是作者也需要进行丰富和发展,其中包括在语言上进行重新组织和全新创造。假若小说作者在语言上都只是“剪刀加糨糊”,这样的作者还有多大意义呢?完全可以说,《西游记》的作者必然存在于为《水浒传》作出重大贡献的人员之中;《西游记》作者不可能是施耐庵,而只能是罗贯中。

《中国三部古典文学名著成书之谜》出版以后,笔者又逐步对这三部古典文学名著形成了新的系统认识。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二十四卷相关于汉朝的二十四帝,二百四十则相关于公元23年至262年的二百四十载。公元23年和公元262年相隔二百三十八载,再加上公元23年、公元262年这两载本身,累计二百四十载。公元23年,曾经中断了汉朝政权的王莽政权灭亡;公元262年,乃是继承了汉朝正统的蜀汉政权灭亡的前一年。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讨伐董卓的十八路诸侯相关于赵宋的十八位帝王。《水浒传》原著本来有一百二十回,它们相关于公元1023年至1142年的一百二十载。公元1023年和公元1142年相隔一百一十八载,再加上公元1023年、公元1142年这两载本身,累计一百二十载。公元1023年,相当于《水浒传》引首所说“三登之世”的首年,也就是宋仁宗天圣元年;公元1142年,相当于宋高宗绍兴十二年,此前一年宋金达成和议。在《水浒传》中,七十二地煞相关于公元1296年至1367年的七十二载,三十六天罡相关于公元1368年至1403年的三十六载。公元1296年和公元1367年相隔七十载,再加上公元1296年、公元1367年这两载本身,累计七十二载;公元1368年和公元1403年相隔三十四载,再加上公元1368年、公元1403年这两载本身,累计三十六载。公元1296年,乃是施耐庵出生之年;公元1367年,相当于元顺帝至正二十七年,至正二十七年成为元朝灭亡之前的最后一个完整之年;公元1368年,明王朝建立;公元1403年,相当于明朝永乐元年。在《西游记》中,一百回相关于公元1271年至1370年的一百载。公元1271年和公元1370年相隔九十八载,再加上公元1271年、公元1370年这两载本身,累计一百载。公元1271年,元王朝建立;公元1370年,元顺帝去世。《西游记》世德堂本的一百回分为二十卷。二十卷的大多数题“金陵世德堂梓行”,然而有一些特殊情况。拿卷之九、卷之十、卷之十九、卷之二十来说,它们都题“金陵荣寿堂梓行”。“荣寿堂”的“荣”之繁体是“榮”,“榮”在形体上相似于“宋”,“榮”在发音上同韵于“宋”;所谓“荣寿”,意味着赵宋的“寿命”。赵宋建立于公元960年,灭亡于公元1279年,历时三百一十九载。所谓“三百一十九”,迂回地相关于卷之九、卷之十、卷之十九、卷之二十:“卷之九”的“九”,相通于“三百一十九”中的“九”;“卷之十九”的“十九”,相通于“三百一十九”中的“一十九”;“卷之十”的“十”和“卷之二十”的“二十”相加,可以得出“三十”,这个“三十”相通于“三百一十九”中的“三百”。再拿卷之十六来说,它题“书林熊云滨重锲”。卷之十六相关于元世祖至元十六年,这一年赵宋灭亡。所谓“书”,意味着“二月”。《宋史》记载,宋亡之月是“二月”。“二月”的“二”之大写是“贰”,“贰”可以解释为“副本”,“副本”能够相通于“书”;“书”之繁体是“書”,“書”剔除“曰”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体上相似于“聿”,“聿”在发音上与“二月”的“月”同纽,而“曰”在发音上与“月”相谐。所谓“林”,意味着“癸未”。《宋史》记载,宋亡之日是“癸未”。“癸未”的“癸”内含“天”,“天”在形体上与“林”内含的“木”有相似之处;至于“癸未”的“未”,则内含“木”。宋亡的“癸未”之日乃是初六日:“初六”的“初”在发音上与“林”内含的“木”同韵;“初六”的“六”在发音上与“林”同纽,“六”在形体上与“林”内含的“木”有相似之处。所谓“熊”,意味着“宋”。“熊”在发音上与“宋”同韵。所谓“云”,意味着“元”。“云”之繁体是“雲”,“雲”内含的“云”在形体上与“元”有相似之处,“雲”在发音上与“元”同纽。所谓“滨”,意味着“交替”。“滨”可以解释为“临近”“边境”,在这里能够暗示宋元之交替。所谓“滨”,又意味着“崖山”。“崖山”在古代写作“厓山”,“厓”可以通“涯”,“涯”的含义是“水边”,而“滨”亦可以解释为“水边”;作为宋元最后一战的崖山之战,从地理位置来看,本来就相关于“水边”。所谓“滨”,又意味着“赵昺”。“滨”在发音上相似于“昺”,作为宋末帝的赵昺在崖山之战中赴海而死。所谓“滨”,还意味着“汉族”。“滨”之繁体是“濱”,“汉”之繁体是“漢”,“濱”在形体上与“漢”有相似之处。所谓“重”,意味着“深重”。“重”是多音字,可以解释为“深重”,“深重”能够相关于事实、记载和教训。所谓“锲”,意味着“中断”。“锲”可以解释为“截断”,在这里能够影射汉族政权之中断。所谓“锲”,又意味着“记载”。“锲”可以解释为“刻”,在这里能够影射对汉族政权之中断的文字记载。所谓“锲”,还意味着“创伤”。“锲”之繁体是“鍥”,“鍥”可以分解为“金”“契”;“金契”就是刻有誓文的契券,在这里能够影射汉族政权之中断造成的心灵创伤。在《西游记》二十卷中,有时写着“新刻出像官板大字西游记”这个名称,有时写着“新刻官板大字出像西游记”这个名称:在前一个名称中,“出像”位于“官板大字”之前;在后一个名称中,“官板大字”位于“出像”之前。在前一个名称中,“出”是第三个字,“官”是第五个字;“三”和“五”可以連成“三五”,“三五”意味着“三十五”,“三十五”相通于小说中的三十五部佛经。在卷之五中,写有“新刻出像官板大字”,然而并无“西游记”三字,表明作者不希望看到“三灾”。“新刻官板大字出像西游记”这个名称,出现于卷之十二至卷之十六,以及卷之十八、卷之二十:卷之一至卷之十一连续地不在这个范围内,而卷之十一相关于红巾起义爆发的元顺帝至正十一年;卷之十二至卷之十六也是连续的,而卷之十六相关于宋朝灭亡的元世祖至元十六年;卷之十八相关于王莽;卷之二十相关于“六十四”,所谓“六十四”中的“六”“十”“四”三者相加的结果是“二十”,而“六十四”相关于西方。虽然卷之二十写有“新刻官板大字出像西游记”这个名称,但是“新刻”二字模糊,意味着朱氏王朝前景堪忧。

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曾反复提及孔子;在今人所见百回繁本《水浒传》中,亦曾直接提及孔子。在《西游记》中,第九回提及“语言遵孔孟,礼貌体周文”。能够同“周文”及“孟”相并提的“孔”,在华夏历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孔子是周朝人,而罗贯中辅佐过的张士诚曾以“周”作为自己的政权之号。《西游记》第九回提及孔子,实际上相通于第一回所说“九窍八孔”。如果说周朝存在了八百年,那么,“九窍八孔”中的“八孔”就可以解释为周朝的八百年,小说中反复出现的“八百”亦可以解释为周朝的八百年。在《西游记》中,第二十四回提及“孔子云,道不同,不相为谋”。所谓“第二十四回”的“二十四”,相关于汉朝二十四位君主,这些君主中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在《西游记》中,第三十五回提及“周易文王、孔子圣人、桃花女先生、鬼谷子先生”。所谓“桃花女先生”,相关于赵宋:“桃”内含的“木”内含于“宋”,“桃”内含的“兆”在发音上相谐于“赵”。所谓“鬼谷子先生”,相关于世界东方:“东”之繁体是“東”,“東”在形体上与“鬼”有相似之处。所谓“第三十五回”的“三十五”,相通于小说中的三十五部佛经。理解这个所谓“三十五”,还需要联系《史记》的这些表述:“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这里的“三百五篇”,能够相通于《西游记》中的“三十五”。在这部小说中,第六十四回提及“周时孔子立坛场”。前文说过,“六十四”相关于西方。第六十四回提及东方的孔子,实际上涉及东方和西方的微妙关系。在小说中,第七十六回提及“那孔子里害疼流涕”。这个情况,关联《史记》这个表述:“孔子年七十三,以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所谓“那孔子里害疼流涕”,影射孔子之死。所谓“第七十六回”的“七十六”,可以分解为“三”和“七十三”:前面那个“三”,相通于小说中的“三灾”;至于“七十三”,则相通于“孔子年七十三”。所谓“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的“己丑”,在干支中居于第二十六位。“二十六”比“七十六”少“五十”:“五十”可以写作“五〇”,“〇”相通于“零”,“五〇”相通于“五零”,“五零”可以演化为“零点五”,“零点五”可以相关于“中断”,“中断”能够相通于《西游记》的主题。在世德堂本中,所谓“忽必烈”的“烈”出现五十次;忽必烈建立了元朝,而元朝导致汉族政权中断。在小说中,第八十六回提及“孔圣人是儒教之尊”。所谓“第八十六回”的“八十六”,可以分解为“十三”和“七十三”:前面那个“十三”,相通于小说中的“贞观十三年”;至于“七十三”,仍然相通于“孔子年七十三”。无论是“第七十六回”的“七十六”,还是“第八十六回”的“八十六”,都内含“十六”,这能够相通于“鲁哀公十六年”。在小说第九十八回中,如来在唐僧面前提及“你那东土乃南赡部洲”,还说“孔氏在彼立下仁义礼智之教”。所谓“第九十八回”的“九十八”,可以分解为“六十四”和“三十四”。所谓“六十四”,相关于西方;所谓“三十四”,相关于三十五部佛经中的第三十四部。第三十四部佛经是《唯识论经》,又叫《维识论经》,相关于元朝。这些情况,涉及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关系、世界东方和世界西方的关系。《西游记》不但在正文中直接提到孔子,而且使孙悟空身上带有孔子的影子。孙悟空在上界做齐天大圣,他自己“记得才半年光景”,而四健将则说有“百十年”。所谓“半年光景”,大概是“一百八十天”;这个“一百八十天”,实际上相关于“一千八百年”。理解这个“一千八百年”,需要提及孔子。孔子出生于公元前551年,而赵宋灭亡于公元1279年;从公元前551年至公元1279年,历时一千八百三十年。所谓“一千八百三十年”,比前述“一千八百年”多出“三十年”。解释这个“三十年”,需要涉及赵宋中的南宋。从南宋得以开始的公元1127年,到公元1279年,历时一百五十二年。在《西游记》中,孙悟空在上界任弼马温,“不觉的半月有余”,而下界众猴则说有“十数年”。所谓“半月有余”,在世德堂本中出现三次,这相通于“三灾”。所谓“半月”,意味着十五天;至于“半月有余”,意味着多于十五天,这相通于南宋的“一百五十二年”。这个“一百五十二年”,内含于前述“一千八百三十年”之中:所谓“一百五十二”,可以提取出“一”“五”“二”,“一”和“五”可以连成“一五”,“一五”意味着“十五”,“十五”和“二”相乘的结果是“三十”;如果将“一千八百三十”减去“三十”,可以得出“一千八百”。可见,孙悟空任齐天大圣的“半年光景”,影射从孔子诞生到北宋灭亡的历史跨度;孙悟空任弼马温的“半月有余”,影射南宋的历史跨度。在小说中,孙悟空任弼马温的经历于先,孙悟空任齐天大圣的经历于后,就使得孙悟空任齐天大圣的经历在实际上相邻于元朝时期。四健将针对孙悟空任齐天大圣所说的“百十年”,众猴针对孙悟空任弼马温所说的“十数年”,在实际上已经为元朝时期埋下伏笔。所谓“百十年”的“百十”,在表面上既有“百”又有“十”,然而重点在“百”,“百十”本来就意味着大概一百。参考“百十年”的情况,可以解释“十数年”。所谓“十数年”的“十数”,在表面上既有“十”又有“数”,然而重点在“十”;“十数年”相通于“百十年”,“十数年”的真正含义在于“百十年”,也就是大概一百年。大概一百年,吻合于元朝存在时间。在《西游记》中,不但有“半年”,而且有“半载”。无论是“半年”的“半”,还是“半载”的“半”,都能够相关于汉族政权的中断。“半载”的“载”在发音上相谐于“灾”,“半载”在世德堂本中出现三次,这能够贯通于“三灾”;“半年”的“年”含义是“年份”“年头”,“年”又可以相关于五谷成熟,“半年”在世德堂本中出现十一次,这能够贯通于汉族政权的复兴乃至整个“三灾”的逆转。前文说过,孙悟空该寿的“三百四十二岁”既相关于罗贯中,也相关于“三灾”,又相关于从唐朝建立到宋朝建立的历史,还相关于更早的周朝、汉朝、晋朝、梁朝。孙悟空做齐天大圣的“半年光景”与做弼马温的“半月有余”,能夠贯通于那个“三百四十二岁”。前文曾提及孔子出生于公元前551年,这是从公元角度说的。《史记》载:“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所谓“二十二”,在《西游记》中是隐含着的相关于汉族政权复兴的数字;所谓“宋”,能够相通于《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孙”。《史记》载:“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之‘长人而异之。”所谓“九尺有六寸”,相通于《西游记》第一回所说“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中的“九千六百”。《史记》载:“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所谓“七十有二人”,相通于《西游记》中孙悟空的“七十二般变化”。《史记》载,孔子“作春秋,上至隐公,下讫哀公十四年,十二公。据鲁,亲周,故殷,运之三代”。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孔子曾于十余年间周游列国,此事在一定范围内、在一定意义上构成一种特殊的“西游”。这些情况,都能够贯通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孔子卒于周敬王四十一年,时值壬戌之岁。周敬王就是姬丐:“敬”谐音于“景”;“景”联系于“丐”,再联系于孔子卒,意境显得很微妙。在所谓“壬戌”中,“壬”是天干的第九位,“戌”是地支的第十一位。在《西游记》中,“九”既可以相关于宋朝,又可以理解为九州;至于“十一”,则相关于汉族政权的复兴,当然也可以相关于世界东方的复兴。完全可以说,在罗贯中看来,孔子乃是华夏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象征;在《西游记》中,孔子的命运密切相关于汉族政权的命运乃至世界东方的命运。与此种状况相贯通,《三国志通俗演义》反复提及孔子。在《水浒传》容与堂本中,娄敏中曾说:“中原是孔夫子之乡,今有一贤士,姓柯名引,文武兼资,智勇足备,善识天文地理,能辨六甲风云,贯通天地气色,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不通达。”这位柯引,就是柴进。小说指明,柴进“是大周柴世宗嫡派子孙”。既提及孔子,又出现作为周世宗后人的柴进,这些情况既相关于孔子是周朝人的事实,也相关于罗贯中辅佐过张士诚的事实。

罗贯中在《西游记》中设计和描写了八十一难。唐僧取到佛经以前发生过八十难,这八十难相关于公元184年至263年的八十载:公元184年和公元263年相隔七十八载,再加上公元184年和公元263年这两载本身,累计八十载。公元184年,黄巾起义爆发,这次起义动摇了东汉统治;公元263年,蜀汉灭亡,汉朝正统的继承者消失。至于《西游记》中的第八十一难,则发生于唐僧取到佛经以后返回东土的途中。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胡适曾经认为《西游记》中的第八十一难太寒碜,无法衬得住一部大书。其实,从总体上来看,八十一难本来就是有详、有略、有虚,简写的故事并非只有第八十一难。拿早期的“出城逢虎”“折从落坑”“双叉岭上”这几难来说,它们都出现于第十三回之中,情节皆比较简单,甚至在字数上与第八十一难也差不多;再拿很晚的“脱胎凌云”来说,情节很简单,篇幅并不比第八十一难长很多。类似的例子,在书中还有。可见,那种以为第八十一难过于简单的观点完全是一种错觉。如果以为第八十一难是凑数的,那更是误解。拿第八十一难出现于第九十九回来说,那就是非常有讲究的:“九十九”可以提取出两个“九”,两个“九”相乘的结果就是“八十一”。更重要的是,第八十一难发生于唐僧取到佛经以后返回东土的途中,这种情况富有重大的含义。如果说之前的八十难相关于从黄巾起义到蜀汉灭亡的历史,那么第八十一难所涉“白鼋淬水”就相关于晋朝取代曹魏,第八十一难所涉“阴魔暗夺”就相关于晋朝灭掉孙吴。根据《三国志》可知,魏国奠基人曹操是“沛国谯人”;根据《晋书》可知,晋朝奠基人司马懿是“河内温县孝敬里人”。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沛国谯”在“河内温县”之南。晋朝取代曹魏,象征着北方的游牧民族挑战南方的农耕民族。所谓“白鼋淬水”的“鼋”,谐音于“元”,这意味着朱明将遭遇元朝式的严重威胁。后来,发生了明清交替,而清朝乃是满洲人建立的政权。至于与“阴魔暗夺”相关的西晋消灭东吴,则象征着世界西方挑战世界东方。“阴魔暗夺”期间的所谓“好雾混混漫空蔽九霄”,意味着九州必将遭受世界西方的疯狂侵犯。

前文说过,“九窍八孔”中的“八孔”可以相关于周朝的八百年;前文又说过,“东胜神洲”的“洲”可以相关于周朝,“西牛贺洲”的“西”可以相关于秦朝。《史记》对秦始皇有这样的表述:“秦始皇帝者,秦庄襄王子也。……以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于邯郸。及生,名为政”“年十三岁,庄襄王死,政代立为秦王”“十七年……攻韩”“二十六年……攻齐”。在这九载时间内,秦先后灭韩、赵、魏、楚、燕、齐六国。三十七年“七月丙寅,始皇崩于沙丘平台”。所谓“丙寅”,在干支中居于第三位;在所谓“丙寅”中,“丙”乃是天干的第三位,“寅”乃是地支的第三位。早在秦始皇掌权以前,秦已灭东周。秦灭东周,时值乙巳之年:所谓“乙巳”,在干支中居于第四十二位。六国归秦,时值庚辰之年:所谓“庚”,乃是天干的第七位;所谓“辰”,乃是地支的第五位。从秦灭东周至六国归秦,正如《史记·正义》按“天下无主三十五年”。贾谊在《治安策》中说:“秦为天子,二世而亡。”所有这些情况,都与《西游记》有密切关系。秦灭东周的乙巳之年所关联的“四十二”,倒着读是“二十四”,“二十四”能够贯通于汉朝二十四帝。秦始皇的“十三岁”,能够贯通于小说中的“贞观十三年”。秦始皇去世的丙寅之日所关联的三个“三”,能够贯通于小说中的“三灾”以及唐太宗名下的“三十三年”。秦灭六国的九载,既能够贯通于小说中的“三灾”,又能够贯通于小说中的八十一难:两个“三”相乘的结果是“九”,两个“九”相乘的结果是“八十一”。秦及它先后灭掉的韩、赵、魏、楚、燕、齐六国,能够分别贯通于小说中花果山的结义七兄弟。秦国对应“平天大圣”,此圣的王号是“牛魔王”:秦国国君是嬴姓赵氏;“嬴”在发音上同韵于“平天大圣”的“平”,“赵”之繁体“趙”内含的“走”在形体上与“牛魔王”的“牛”有相似之处。韩国对应“覆海大圣”,此圣的王号是“蛟魔王”:韩国国君是姬姓韩氏;“姬”在发音上同纽于“蛟魔王”的“蛟”,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姬”的“妇”在发音上相谐于“覆海大圣”的“覆”,“韩”在发音上同纽于“覆海大圣”的“海”。赵国对应“混天大圣”,此圣的王号是“鹏魔王”:赵国国君是嬴姓赵氏,为季胜之后;“季”内含的“禾”在发音上同纽于“混天大圣”的“混”,“季”内含的“子”在发音上同韵于“混”内含的“比”,“嬴”在发音上同纽于“混”内含的“曰”,“胜”在发音上同韵于“鹏魔王”的“鹏”,“赵”之繁体“趙”在发音上同韵于“鹏”之繁体“鵬”内含的“鳥”。魏国对应“移山大圣”,此圣的王号之第一个字是“狮”:魏国国君是姬姓魏氏,其始祖是毕万;“姬”“毕”在发音上同韵于“狮”“移”,“魏”内含的“禾”内含于“移”,“万”在含义上相通于“移”内含的“多”,“万”在发音上同韵于“山”。楚国对应“通风大圣”,此圣的王号是“猕猴王”:楚国国君是芈姓熊氏;“芈”在发音上相谐于“猕猴王”的“猕”,“熊”在发音上同韵于“通风大圣”的“通”。燕国对应“驱神大圣”,此圣的王号之第一个字内含“禺”:燕国国君是姬姓燕氏;作为多音字的“姬”在发音上可以相似于“驱”,与“姬”之右半部形似的“臣”在发音上同韵于“神”,“燕”在发音上同纽于“禺”。齐国对应“齐天大圣”,此圣的王号是“美猴王”:齐国包括姜齐和田齐;“齐”直通,“田”在发音上与“齐天大圣”的“天”相谐,“姜”在形体上与“美猴王”的“美”有相似之处。基于特定角度来看,六国归秦能够贯通于小说中孙悟空被如来佛用大山压住。从秦灭东周至六国归秦的“三十五年”,六国归秦的庚辰之年所关联的“七”“五”,以及秦为天子的“二世而亡”,能够贯通于小说中的三十五部佛经及第八十一难:“三十五年”相通于三十五部佛经;“七”和“五”相乘的结果是“三十五”,这亦相通于三十五部佛经;“二世而亡”相通于第八十一难所涉“白鼋淬水”“阴魔暗夺”。

为了中国社会的长远发展,罗贯中进行了难能可贵的探索。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罗贯中负责的前十六卷范围内六次提及“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施耐庵撰写、罗贯中纂修的《水浒传》,多次提及“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在罗贯中的《西游记》中,则安排孙悟空喊出“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尤其重要的是,《西游记》第六十九回提及“浮中沉、沉中浮”。所谓“第六十九回”的“六十九”,倒着读是“九十六”,“九十六”能够相关于元朝的统治。在小说第六十八回中,出现“心有秘方能治国”之表述;在小说第七十回中,出现“治国祛邪”之表述。这些情况说明,罗贯中已经意识到中国历史周期率问题,并且力图破解之。《西游记》世德堂本署“华阳洞天主人校”。所谓“华阳洞天主人”,作为罗贯中的化名,表明他的胸怀、信念和担当:中华的生命像太阳一样旺盛,中华的景色似仙境一般美丽;中国尽管历经曲折、饱受苦难,还是会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中国人做自己命运的主人,中华前途由中国人自己把握。由“华阳洞天主人”的意境出发,我们能够理解明代王圻在《稗史汇编》中所载罗贯中“有志图王”的真正含义。由“华阳洞天主人”,笔者想到罗贯中是梗阳人。所谓“梗”,内含“木”和“更”:“木”内含于“宋”,“更”可以解释为“变更”,“梗”能够意味着宋朝被变更。所谓“梗”,既可以解释为“猛”,又可以解释为“阻塞”:“猛”谐音于“蒙古”的“蒙”,蒙古族人建立了元朝;“阻塞”可以相关于“中断”,元朝导致汉族政权中断。所谓“梗”,在世德堂本中没有出现;没有出现,其实意味着一种中断、一种消失。至于“梗阳”的“阳”,可以解释为“晴朗”,又可以解释为“复苏”。所谓“阳”,在世德堂本中出现二百二十次;“二百二十”相关于“二十二”,“二十二”能够贯通于汉朝政权的复兴、汉族政权的复兴、世界东方的复兴。所谓“阳”,可以相通于“罗景中”的“景”:“景”能够解释为“太阳”。太阳升起于东方;太阳相关于“天”,“天”相关于“汉”;“景”内含“京”,“京”在形体上与“宋”有相似之处。可见,“景”既可以相关于汉朝,又可以相关于宋朝,还可以相关于东方。在世德堂本中,“景”出现一百一十一次。所谓“一百一十一”,可以写作“一一一”。所谓“一一一”,既相关于“三”,又相关于“一三”即“十三”,还相关于“一一”即“十一”:所谓“三”,能够贯通于小说中的“三灾”;所谓“十三”,能够贯通于小说中的“贞观十三年”;所谓“十一”,能够贯通于汉朝政权的复兴、汉族政权的复兴、世界东方的复兴。由“阳”和“景”,笔者想到“晚”和“夜”。在《西游记》世德堂本中,“前晚”出现一次,“昨晚”出现九次,“今晚”出现九次,“当晚”出现十次;“前夜”出现三次,“昨夜”出现十三次,“今夜”出现三十三次,“当夜”出现十二次。理解所谓“一次”“九次”“十次”“十二次”,需要涉及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元、明等王朝。所谓“一次”的“一”,相通于夏朝;所谓“九次”的“九”,相通于宋朝;所谓“十次”的“十”,相通于元朝;所谓“十二次”的“十二”,相通于明朝以后新的游牧民族政权:从夏到宋的九个王朝,乃是华夏族政权和汉族政权;元朝导致汉族政权中断;明朝在元朝的废墟上恢复汉族政权;明朝以后的游牧民族政权,再次导致汉族政权中断。至于“三次”的“三”、“十三次”的“十三”、“三十三次”的“三十三”,则分别相通于小说中的“三灾”“贞观十三年”及唐太宗名下的“三十三年”。无论在所谓“当晚”中,还是在所谓“当夜”中,都有“当”。“当”可以解释为“对等”“面临”“阻挡”,这些能够相通于“三灾”。“当”之繁体是“當”:“當”内含“田”,“田”相关于农耕民族;“當”内含“口”,“口”在发音上同韵于“游”,“游”相关于游牧民族;“當”内含“”,“”在形体上相似于倒置的“小”,“小”在发音上同纽于“西”,“西”相关于世界西方。在“當”的整体结构中,“”与“口”“田”之间存在“冖”,象征着世界西方侵犯世界东方。在“前”“昨”“今”三个字中,“昨”值得特别关注。“昨”在世德堂本中出现九十九次:“九十九”可以理解为“三”和“三十三”相乘的结果,“三”能够相通于“三灾”,“三十三”能够相通于唐太宗名下的“三十三年”;“九十九”中的两个“九”相乘的结果是“八十一”,“八十一”能够相通于八十一难。“昨”内含的“乍”在世德堂本中出现十六次,“十六”能够相通于元朝灭宋朝的至元十六年;“乍”是多音字,既可以解释为“突然”,又可以解释为“短暂”,还可以解释为“砍击”,这些能够贯通于“三灾”。基于此类情况,全面审视从“前”到“昨”再到“今”的变化,现在可以判断:“前”“昨”“今”分别贯通于“三灾”以前、“三灾”期间、“三灾”以后这样三个阶段,或者说“三灾”未现、“三灾”泛滥、“三灾”逆转这样三种状态。所谓“夜”,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八”,“八”能够相通于元朝得以建立的至元八年。“夜”的右下部形似于“叉”,“叉”在写法上的笔画數是“三”,“三”能够相通于“三灾”;“叉”是多音字,既可以解释为“交叉”,又可以解释为“分岔”,还可以解释为“挡住”,这些能够贯通于“三灾”;“叉”在世德堂本中出现一百八十三次,“一百八十三”内含的“三”能够贯通于“三灾”,“一百八十三”内含的“一百八十”相关于“十八”,而“十八”能够贯通于王莽。在世德堂本中,“双叉岭”出现三次,“三”相通于“三灾”。所谓“双叉岭”,意味着王莽、元朝、西方彼此交叉,这是一种写作艺术。在世德堂本中,“两界山”出现十五次,“十五”可以理解为“三”和“五”相乘的结果,“三”“五”能够贯通于三十五部佛经。所谓“两界山”的“界”意味着“边界”,既相关于空间,又相关于时间,这仍然是一种写作艺术。“两界山”和“双叉岭”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所谓“双叉岭”,还相关于罗贯中。“双”相关于“罗”:“双”之繁体是“雙”,“罗”之繁体是“羅”,“雙”内含的“隹”内含于“羅”;“雙”内含“又”,“又”在发音上相似于“羅”内含的“幺”;“羅”内含“罒”,“罒”在形体上与“四”相像,“四”在含义上与“雙”有相通之处。“叉”相关于“贯”:作为多音字的“叉”有时可以解释为“交叉”,而“贯”可以解释为“穿过”,“穿过”能够相通于“交叉”。“岭”相关于“中”:“岭”之繁体是“嶺”,“嶺”内含“山”,“山”在形体上与“中”有相似之处;“嶺”内含“領”,“領”可以解释为“接受”,而“中”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得”,“得”能够关联于“接受”。在双叉岭与罗贯中的关系中,“叉”与“贯”的关系是重点。如果说“叉”可以相通于“三灾”,而“叉”相关于“贯”,那么,“贯”也应该能够相通于“三灾”。在世德堂本中,“贯”出现三十四次,而三十五部佛经中的第三十四部恰恰对应元朝。“贯”之繁体是“貫”,“貫”内含“毌”,“毌”在形体上相似于“母”;在世德堂本中,“母”出现二百七十八次。“貫”内含“貝”,“貝”就是“贝”;在世德堂本中,“贝”出现二百八十九次。所谓“二百七十八”,可以提取出“二”“七”“八”,“二”和“七”可以连成“二七”,“二七”意味着“二十七”;“二十七”能够相通于元顺帝至正二十七年,这是元朝灭亡以前的最后一个完整之年。所谓“二百八十九”,可以提取出“二”“八”“九”,“二”和“八”可以连成“二八”,“二八”意味着“二十八”;“二十八”可以相通于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这是元朝灭亡之年。至正二十七年,相当于朱元璋的吴元年;至正二十八年,相当于朱元璋的洪武元年。所谓“二百八十九”内含的“九”,所谓“二百七十八”内含的“八”,能够相通于《西游记》中的“九窍八孔”。“貫”内含的“目”形似于“且”,“且”内含于“祖”;“祖”与形似于“毌”的“母”连用,构成“祖母”。罗贯中的祖母是郭氏:在世德堂本中,“郭”出现九次,“九”相关于宋朝,“九”相关于九州,九州就是中国。这些情况,体现了罗贯中的家国情怀。所谓“郭”,谐音于“锅”:在世德堂本中,“锅”出现九十九次;“九十九”既相关于小说中唐太宗名下的“三十三年”,又相关于小说中的八十一难。在小说中,唐僧历经八十一难取回三十五部佛经。在世德堂本中,“源”出现三十五次。所谓“源”,乃是“清源”的“源”,清源就是梗阳。罗贯中热爱故乡,思考从夏朝至明朝的三十五个重要政权,具有强烈的中国意识。前文提到过的那个“晚”,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一”,“十一”相关于汉朝政权的复兴、汉族政权的复兴、世界东方的复兴。所谓“晚”内含“免”,“免”意味着中国终将跳出历史周期率,走上可持续发展的光明大道。

在罗贯中的一生中,《三国志通俗演义》《水浒传》《西游记》构成他的杰出作品之“三部曲”,而《西游记》则是他的集大成之作。从一定意义上说,《西游记》就是《罗贯中传》。

前文说过,《永乐大典》卷一万三千一百三十九送字韵梦字类所收《梦斩泾河龙》,在事实上是以隐语形式为罗贯中及其小说《西游记》所作的郑重记载。所谓“送字韵梦字类”的“梦”之繁体是“夢”,“夢”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三”,这个“十三”相通于小说《西游记》中的“贞观十三年”。所谓“贞观十三年”,暗通于历史上元军进入南宋都城临安的至元十三年,从而使“贞观十三年”与汉族政权的中断贯通起来,也與汉朝政权的中断贯通起来,还与世界东方的衰落贯通起来。鉴于这些情况,《西游记》中的“三灾”就与“梦”联系起来了,而古典名著《红楼梦》这个名称,就以“梦”为中心词。

《红楼梦》又有《石头记》等名称。这部名著第一回说:“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的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所谓“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将一块大石……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基于这些情节,笔者想到《西游记》第一回中那块仙石孕育石猴的故事,以及“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这些语言。

在《西游记》第二十三回中,黎山老母变成的妇人说:“此间乃西牛贺洲之地。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止生了三个女孩儿。前年大不幸,又丧了丈夫,小妇居孀,今岁服满。”此妇人又说:“我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时生。故夫比我年大三岁,我今年四十五岁。大女儿名真真,今年二十岁;次女名爱爱,今年十八岁;三小女名怜怜,今年十六岁:俱不曾许配人家。”所谓“第二十三回”,相关于公元1271年元王朝建立至公元1294年元世祖去世的二十三年。在此期间,宋元交替。所谓“小妇人娘家姓贾”,相关于宋太祖赵匡胤的贺皇后:“贾”之繁体是“賈”,“贺”之繁体是“賀”;“賈”在发音上相谐于“賀”内含的“加”,“賈”内含的“貝”内含于“賀”。所谓“夫家姓莫”,相关于赵太祖:“莫”内含的“艹”相关于“草”,“草”在发音上同韵于“赵”;“莫”内含“大”,“大”内含于“太”;“莫”内含“曰”,“曰”在形体上与“祖”内含的“且”有相似之处。“贾”“莫”与“贺”“赵”的关系,我们不能机械对待,必须灵活掌握。赵匡胤生于丁亥年癸卯月丁酉日。与此相联系,才有“我是丁亥年……酉时生”之说法:“丁亥年”直通;“酉时”的“酉”就是“丁酉日”的“酉”;“酉时”的“时”之繁体是“時”,“時”内含“丁酉日”的“日”,“時”内含的“寺”在形体上与“丁酉日”的“丁”有相似之处。公元958年,贺氏去世;960年,赵宋建立。贺氏去世比赵宋建立早两年。与此相联系,才有“前年大不幸……丧了丈夫”之说法。至于“我今年四十五岁”,说的是虚岁,周岁为四十四岁。贺氏生于公元929年,四十四周岁时值公元973年;赵匡胤去世于公元976年,而973年比976年早三年。与此相联系,才有“故夫比我年大三岁”之说法。前述所谓“我今年四十五岁”,如果跳出年龄问题,又能够相关于宋蒙战争:这场战争若从公元1234年开始计算,至公元1279年崖山之战,历时四十五载。所谓“生了三个女孩儿”,相关于“三灾利害”。所谓“次女名爱爱,今年十八岁”,贯通于王莽篡汉。前文说过,所谓“十八”相关于王莽。“爱爱”的“爱”之繁体是“愛”:“愛”内含“心”,“心”可以象征汉朝;“心”之上有“冖”来压制,“冖”之上又好像有“爪”,而“心”之下则似乎有“反”。象征汉朝的“心”被“夹攻”,中断不足为奇。所谓“三小女名怜怜,今年十六岁”,贯通于元朝灭宋朝。前文说过,所谓“十六”相关于元朝。“怜怜”的“怜”之繁体是“憐”:“憐”内含“米”,“米”在形体上与“宋”有相似之处;“憐”内含“舛”,“舛”内含于“桀”,桀乃是夏朝末君。“夏朝”的“夏”就是“华夏”的“夏”,华夏族是汉族的前身,赵宋是元朝统一中国以前最后的汉族政权:赵宋能够比拟于夏朝末君。所谓“大女儿名真真,今年二十岁”,贯通于西方侵犯东方。前文说过,所谓“二十”相关于“六十四”,“六十四”相关于西方。“二十”的“二”之大写是“贰”,“贰”之繁体是“貳”,“貳”在形体上与“賀”有相似之处;至于“真真”的“真”,在形体上亦与“賀”有相似之处:“賀”就是“西牛贺洲”的“贺”,在小说中西牛贺洲影射世界西方。所谓“姓贾”者出生于“三月初三日”,实际上相关于“三十三”。前文说过,“三十三”相关于刘秀,象征着汉朝政权在中断以后的恢复。“初三日”的“日”与“三月”的“月”可以拼成“明”,“贾”之繁体“賈”在形体上与“明”有相似之处,明朝在元朝的废墟上恢复了汉族政权。所谓“姓贾”者曾提及“三月初三日”之“酉时”,这里的“酉”在形体上与“西”有相似之处,“賈”亦内含“西”,明朝以后的东方将受到西方的严重侵犯。需要指出的是,《西游记》作者对“贾”和“真”进行了巧妙的运用,在这种运用中涉及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关系、世界东方和世界西方的关系。在《红楼梦》中,亦有对“贾”的巧妙运用。作为小说主要人物的贾宝玉,曾在叹息中提到“孔子庙前之桧、坟前之墸,诸葛祠前之柏,岳武穆坟前之松”,并且认为:“这都堂堂事大,随人之正气,千古不磨之物。世乱则萎,世治则荣。几千百年来,枯而后生者几次。”脂砚斋评本中的甲戌本有批语明确强调“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贤之恨及今不尽”。这些情况,密切关联于《红楼梦》主题。在这部作品中,薛宝琴曾说:“我八岁时节,跟我父亲到西海沿子上买洋货。谁知有个真真国的女孩子,才十五岁,那脸面就和那西洋画上的美人一样,也披着黄头发,打着联垂,满头带的都是珊瑚、猫儿眼、祖母绿这些宝石;身上穿着金丝织的锁子甲洋锦袄袖;带着倭刀,也是厢金嵌宝的。实在画儿上的也没他好看。”在这里,所谓“真真”与西方联系起来了。

《西游记》第二十八回说:“霹雳吼三春……狂风吹九夏……浪卷千年雪,风生六月秋。”在这里,涉及“春”“夏”“秋”“雪”。所谓“浪卷千年雪”,贯通于蜀汉和赵宋。“浪”影射“汉”之繁体“漢”。“千年”实为从蜀汉灭亡到赵宋灭亡的时间跨度:蜀汉灭亡于公元263年,赵宋灭亡于公元1279年;从公元263年至1279年,历时一千零一十六载,堪称“千年”。至于“雪”,则是说蜀汉灭亡于冬季。所谓“风生六月秋”,涉及两位丞相:蜀汉的诸葛亮和赵宋的陆秀夫。“风生”意味着“丞相”:“丞”在发音上与“风”“生”同韵;“相”可以解释为“长相”,而“风”可以解释为“风采”,“生”可以解释为“生长”,“风采”“生长”能够相通于“长相”。诸葛亮病逝于秋季,这相通于“六月秋”的“秋”。至于陆秀夫,则相通于“六月秋”:“陆秀夫”的“陆”在发音上与“六”同纽,“陆秀夫”的“陆”之繁体与“六”的大写之繁体皆是“陸”,“陸”之左半部在形體上与“月”有相似之处,“陸”之右半部在形体上与“秋”内含的“禾”“火”有相似之处;“陆秀夫”的“秀”在发音上与“六”“秋”同韵,“秀”内含的“乃”在形体上与“月”有相似之处;“陆秀夫”的“夫”在形体上与“六”“月”有相似之处,“夫”在形体上与“秋”内含的“禾”“火”亦有相似之处。诸葛亮未能恢复汉朝,陆秀夫也不能挽救宋朝。所谓“霹雳吼三春”,既象征着曹魏的司马懿与蜀汉的诸葛亮交战,又意味着元世祖忽必烈灭亡赵宋。“忽必烈”相关于“霹雳吼”:“忽”在发音上同纽于“吼”,“必”在发音上相似于“霹”,“烈”在发音上同纽于“雳”。通过所谓“忽必烈”,又可以引出所谓“司马懿”:“司”在发音上与“必”同韵,“马”之繁体“馬”在写法上与“烈”有相同之处,“懿”在写法上与“忽”有相同之处。“三春”相关于宋末三帝赵?、赵昰、赵昺:“春”可以分解为“三”“人”“日”,“三”“人”“日”与“三春”的“三”可以拼成“三人”“三日”;“三人”就是赵?、赵昰、赵昺,“?”“昰”“昺”内含的三个“曰”相似于三个“日”,三个“日”即“三日”。“吼三春”相关于诸葛亮,诸葛亮又叫诸葛孔明:“吼”内含“孔”;“三”与“春”内含的“日”可以连成“三日”,而“诸葛”的“诸”之繁体“諸”内含“日”,“诸葛”的“葛”内含的“曰”形似于“日”,“孔明”的“明”内含“日”。所谓“狂风吹九夏”,既象征着晋朝统一中国,又意味着元朝统一中国。“吹”相关于“晋”:“吹”可以解释为“推动”,“晋”可以解释为“进”,二者能够相通。“狂风”相关于“元”:元朝是蒙古族人建立的,“蒙古”的“蒙”谐音于“猛”;“猛”在含义上相通于“狂风”的“狂”,“猛”在发音上同韵于“狂风”的“风”。至于“九夏”,则意味着九州华夏。在《红楼梦》第五回中,红楼梦词曲《枉凝眉》有针对林黛玉的话语:“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所谓“春”“夏”“秋”,相关于朱明末世:崇祯十七年春三月,朱由检自缢,明朝灭亡;永历十六年夏四月,朱由榔被害,南明结束;永历三十七年秋八月,郑克塽归清,明郑终止。所谓“夏”“春”“秋”,又分别相关于夏朝、汉朝、宋朝:“夏朝”的“夏”就是“夏季”的“夏”;“汉朝”的“汉”之繁体是“漢”,“漢”之右半部在形体上与“春”有相似之处;“宋”在形体上与“秋”有相似之处。所谓“冬尽”的“冬”,相关于清朝:“冬”意味着冬季,冬季可以下雪;“雪”在发音上同纽于“爱新觉罗”的“新”,“雪”在发音上同韵于“爱新觉罗”的“觉”,而“爱新觉罗”是清朝皇帝之姓。所谓“冬尽”的“尽”,相关于晋朝:“尽”谐音于“晋”。在《红楼梦》中,崇祯时期、南明时期、明郑时期共同构成朱明末世,而朱明最终为清朝所取代。朱明灭亡导致汉族政权第二次中断,而更早的赵宋灭亡则导致汉族政权第一次中断。无论《西游记》,还是《红楼梦》,都把四季与汉族政权的中断结合起来,并且将其置于宏大的历史背景下来展开,特别是与汉族的渊源贯通起来。

前文说过,在《西游记》第六十四回中,杏仙既象征从夏朝到汉朝的历史,又影射西夏;凌空子既象征晋朝,又影射金朝;拂云叟既象征隋朝,又影射吐蕃;孤直公既象征唐朝,又影射大理。在《红楼梦》第五回所呈现的“金陵十二钗”正册中,秦可卿既贯通于夏朝,又相关于朱由检;李纨既贯通于商朝,又相关于朱媺娖;贾巧姐既贯通于周朝,又相关于朱慈烺;王熙凤既贯通于秦朝,又相关于朱由崧;贾惜春既贯通于汉朝,又相关于董小宛;贾迎春既贯通于晋朝,又相关于陈圆圆;妙玉既贯通于隋朝,又相关于冒辟疆;史湘云既贯通于唐朝,又相关于朱聿键;贾探春既贯通于宋朝,又相关于朱聿鐭;贾元春既贯通于元朝,又相关于朱由榔;林黛玉既贯通于明朝,又相关于朱术桂;薛宝钗既贯通于清朝,又相关于李自成。小说第七十六回有“凹晶馆联诗悲寂寞”的故事。在这一回中,史湘云提及“寒塘渡鹤影”;林黛玉提及“冷月葬诗魂”,又有一说叫“冷月葬花魂”,还有一说叫“冷月葬死魂”。史湘云既贯通于唐朝,又相关于朱聿键。所谓“唐朝”的“唐”,暗通于“寒塘”的“塘”,“塘”内含“唐”,“寒塘”意味着败亡的唐朝;“寒塘”的“寒”谐音于“汉”,“寒塘”也可以解释为败亡的汉朝和唐朝。所谓“鹤影”的“鹤”,在古语中可以解释为“长寿”,而朱聿键的小字就是“长寿”,“鹤影”意味着朱聿键的败亡;朱聿键乃是南明的隆武帝,即明绍宗,“鹤影”还可以理解为南明的危难。从唐朝到南明,相隔数百年之久,因此说“寒塘渡鹤影”;所谓“渡”,内含“度”,暗含哀挽之意。林黛玉既贯通于明朝,又相关于朱术桂。所谓“明朝”的“明”,暗通于“冷月”的“月”,“明”内含“月”,“冷月”意味着明朝已经逝去。所谓“诗魂”,暗通于明郑的宁靖王朱术桂:“诗”在发音上同纽于“术”,“诗”在含义上相关于“术”;“魂”内含“鬼”,“鬼”谐音于“桂”。如果说“诗魂”相通于朱术桂个人,那么,“花魂”则相通于汉族政权:“花”相关于“华”,作为多音字的“华”可以解释为“华夏”,“华夏”密切关联于汉族;明郑的灭亡,标志着汉族政权的中断,因此有“冷月葬花魂”之说。所谓“冷月葬诗魂”,所谓“冷月葬花魂”,皆相通于“冷月葬死魂”。所谓“凹晶馆”,暗通于“明绍宗”和“宁靖王”:“凹”在发音上相似于“明绍宗”的“绍”,“晶”在发音上相谐于“宁靖王”的“靖”。“凹晶馆联诗悲寂寞”的故事发生于中秋,而隆武政权消亡于秋八月,明郑政权亦消亡于秋八月。朱术桂出生于公元1617年,去世于公元1683年;公元1617年和公元1683年相隔六十五载,再加上公元1617年和公元1683年这两载本身,累计六十七载;所谓“六十七”,倒着读就是“七十六”,这个“七十六”暗通于所谓“第七十六回”。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第七十六回中,史湘云和林黛玉联诗时,妙玉出现了。妙玉既贯通于隋朝,又相关于冒辟疆。隋朝不但结束了西晋以后北方长期受到游牧民族干扰和控制的状态,而且重新实现了汉族政权统一全国的局面。这种情况,正是南明梦寐以求的。隋朝建立于公元581年,灭亡于公元618年,历时三十七载。这个时长,能够暗通于明郑灭亡的永历三十七年。作为明朝遗民的冒辟疆,心系故明,终生不与清朝合作,表现了他的气节。在史湘云和林黛玉相继说出那两句诗的情况下,妙玉的出现真是恰逢其时;妙玉强调“果然太悲凉了,不必再往下联了”,真是恰如其分。在“金陵十二钗”正册中,相关于妙玉的冒辟疆和相关于贾迎春的陈圆圆在实际上共同处于中心地带,这是隐含深意的:陈圆圆在冒辟疆心目中具有不可代替的地位,冒辟疆与《红楼梦》之间存在极其密切的关系。在“金陵十二钗”副册中,涉及香菱(英莲):所谓“香菱”,贯通于汉朝败亡、宋朝败亡;所谓“英莲”,相关于朱明败亡。在“金陵十二钗”又副册中,涉及袭人、晴雯。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第五回正文提及“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袭人既贯通于王莽灭亡西汉,又相关于李自成灭亡明朝;媚人既贯通于曹魏灭亡东汉,又相关于清朝顺治帝入主中原;晴雯既贯通于金朝灭亡北宋,又相关于清朝康熙帝灭亡南明;麝月既贯通于元朝灭亡南宋,又相关于施琅平定明郑。完全可以说,在“金陵十二钗”中,副册的香菱(英莲)是对正册的重点提炼,又副册的袭人、晴雯则是对香菱(英莲)的一种提炼,晴雯指向的历史晚于袭人指向的历史。在正册、副册、又副册中,林黛玉、晴雯、香菱(英莲)成为三个最重要的人物。既然这样,而第七十八回提到影射林黛玉之死的林四娘之死,还涉及晴雯之死,第七十九回、第八十回则清晰地展现香菱的命运,那么,至此,小说在实际上就已经完结了。可见,八十回本《石头记》乃是完整的著作,不存在没有写完的问题。八十回本《石头记》的任何续书都是没有必要的,在性质上属于伪作。

笔者在前文中曾陆续分析过《西游记》中的不少神秘数字。下面,笔者探讨《红楼梦》中相关于数字的一些情节和表述。

在《红楼梦》第六十二回中,贾探春说薛宝钗的生日须等到“过了灯节”;在第二十二回中,王熙凤提及“二十一是薛妹妹的生日”。可见,薛宝钗的生日是正月二十一日。前文说过,薛宝钗既贯通于清朝,又相关于李自成。吴伟业撰写的《绥寇纪略》在卷九《通城击》中记载,李自成生于“万历三十四年丙午……八月二十一日丁巳”。《明史》记载,崇祯“十七年正月庚寅朔”,李自成“称王于西安”“改元永昌”。《清史稿》记载,“天命元年丙辰春正月壬申朔”,努尔哈齐“即位,建元天命”。这里的“正月”,连同李自成称王的“正月”,再加上李自成出生的“二十一日”,可以拼合成作为薛宝钗生日的正月二十一日。在《红楼梦》中,薛蟠曾提及“明儿五月初三日是我的生日”。此话讲于五月初二日。《清史稿》记载,顺治元年夏“五月……己丑”,清军“抵燕京……睿亲王多尔衮入居武英殿”。此处的五月己丑,就是五月初二日,这相通于小说中薛蟠讲那句话的五月初二日;薛蟠所讲“明儿”,相关于多尔衮入居的武英殿原属朱明。

在《红楼梦》中,林黛玉的生日是“二月十二”。前文说过,林黛玉可以相关于朱术桂。朱术桂卒于清朝康熙二十二年,这里的“二十二”能够暗通于作为林黛玉生日的“二月十二”。所谓“朱术桂”的“桂”内含“圭”,“圭”可以分解为两个“土”,两个“土”可以演化为两个“十一”,两个“十一”相加的结果是“二十二”,这个“二十二”仍然能够暗通于作为林黛玉生日的“二月十二”。在《红楼梦》中,袭人的生日同于林黛玉。前文说过,袭人可以贯通于王莽灭亡西汉。在历史上,王莽篡汉是在戊辰年:“戊”是天干的第五位,“辰”是地支的第五位,两个“五”相加的结果是“十”。“王莽”的“王”可以分解为“十”“二”,“十”和“二”可以连成“十二”。“十”和“十二”相加的结果是“二十二”,这个“二十二”暗通于作为袭人生日的“二月十二”。

在《红楼梦》中,贾探春说“大年初一日”是元春的生日,“又是太祖、太爷的生日”。所谓“太祖”,实指朱元璋,其“庙号太祖”;所谓“太爷”,实指朱棣,他曾有“庙号太宗”。前文说过,朱元璋即吴王位的时间是元顺帝至正二十四年的正月初一日。《明史》记载,永乐十八年“秋……九月……丁亥”,朱棣“诏自明年改京师为南京,北京为京师”。这里的“明年”,开始于永乐十九年的正月初一日。前述两个“正月初一日”,决定了《红楼梦》中贾元春生日是“大年初一日”。

《红楼梦》第七十回有这样的内容:“说起诗社,大家议定:明日乃三月初二日,就起社,便改‘海棠社为‘桃花社,林黛玉就为社主。明日饭后,齐集潇湘馆。因又大家拟题,黛玉便说:‘大家就要桃花诗一百韵。宝钗道:‘使不得。从来桃花诗最多,总作了必落套,比不得你这一首古风。须得再拟。正说着,人回:‘舅太太来了。姑娘出去请安。因此,大家都往前头来见王子腾的夫人,陪着说话。吃饭毕,又陪入园中来,各处游玩一遍,至晚饭后掌灯方去。次日乃是探春的寿日……”前文说过,贾探春可以相关于朱聿鐭。朱聿鐭就是南明的绍武帝,他的即位和败亡都是在丙戌年。所谓“丙戌”,在干支中居于第二十三位。所谓“二十三”,相通于《红楼梦》第七十回所说的“三月初二日”。

在《红楼梦》中,王熙凤的生日是“九月初二日”。前文说过,王熙凤可以相关于朱由崧。朱由崧就是南明的弘光帝。钱海岳撰写的《南明史》记载:崇祯十七年夏五月“壬寅”,朱由崧在南京“即皇帝位”;弘光元年乙酉夏五月“辛卯”,朱由崧“率内官四五十人骑出通济门”,离南京;“隆武元年九月甲寅”,朱由崧“槛车北狩,居北京”。在所谓“壬寅”中,“壬”是天干的第九位,“寅”是地支的第三位;所谓“辛卯”,在干支中居于第二十八位;在所谓“九月甲寅”的“甲寅”中,“甲”是天干的第一位,“寅”是地支的第三位。所有這些数字,乍看起来与作为王熙凤生日的“九月初二日”都沾边。更重要的是,朱由崧失位于乙酉之年,“乙酉”直接相关于“九月初二日”:“乙”相通于“初二日”的“二”;“酉”是“酒”的古字,“酒”谐音于“九月”的“九”。在小说中,王夫人的生日是“三月初一日”,三月“初九日”则是贾琏的生日。实际上,“三月初一日”的“一”与“初九日”的“九”可以连成“一九”,“一九”意味着“一十九”即“十九”;三月十九日,乃是崇祯帝朱由检的忌日。从“王夫人”的“王”,到“贾琏”的“琏”:“琏”之繁体是“璉”,“璉”内含“王夫人”的“王”,“王”是“帝王”的“王”,“王”又谐音于“亡”;“璉”内含“連”,“連”就是“连续”的“连”。林如海的忌日乃是“九月初三”,这既与作为王熙凤生日的九月初二日有着特殊的关系,又与作为贾琏生日的三月初九日有着微妙的关系,还与作为王夫人生日的三月初一日有着密切的关系。王子腾是王夫人的兄长:“王子腾”的“腾”,就是“腾空”的“腾”;在八十回本小说正文中,所谓“王子腾”出现十七次,而明朝恰恰灭亡于崇祯十七年。

在《红楼梦》中,贾巧姐的生日是“七月初七日”。前文说过,贾巧姐可以相关于朱慈烺。《明史》记载,“崇祯……三年二月”,朱慈烺被“立为皇太子”。崇祯三年乃是庚午年。在所谓“庚午”中,“庚”是天干的第七位,“午”是地支的第七位。基于这两个“七”,才有小说中作为贾巧姐生日的七月初七日。

在《红楼梦》中,第七十一回提及“今岁八月初三日乃贾母八旬之庆”。所谓“贾母”,乃是朱明的一个总象征。朱元璋曾叫“朱重八”:“重”可以解释为“重复”,“重八”意味着两个“八”,而“朱”在形体上亦与“八”有相似之处;三个“八”,暗通于作为贾母生日的“八月初三日”。明朝末君朱由检自缢于崇祯十七年三月,而清军正式进入明郑的台湾是在永历三十七年八月;这里的“三月”“八月”,亦暗通于作为贾母生日的“八月初三日”。所谓“第七十一回”的“七十一”,倒着读是“一十七”,“一十七”即“十七”,这个“十七”暗通于朱由检自缢的崇祯十七年。贾母的“八旬”相关于“八十”,“八十”倒着读是“十八”:《石头记》作者不愿意看到崇祯年间结束,而是希望崇祯十七年能够发展到崇祯十八年,并且继续延下去。朱明的纪年,终止于永历三十七年:《石头记》作者不愿意看到朱明纪年终止,而是希望永历三十七年能够发展到永历三十八年。所谓“永历三十八年”,能够相通于所谓“八月初三日”。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石头记》中,贾探春曾说贾母和薛宝钗生日相同,“他们娘儿两个遇的巧”。贾母的生日与薛宝钗的生日合而为一,实质在于明清交替完成。在小说中,贾宝玉、薛宝琴、邢岫烟、平儿、四儿都是同一天的生日。贾宝玉象征着明朝,“宝玉”即玉玺。邢岫烟相关于李自成:李自成曾有妻子姓邢;邢岫烟的父亲是邢忠,李自成的父亲是李守忠,“忠”直通。平儿相关于南明:平儿是王熙凤的一个心腹通房大丫头,而王熙凤相关于南明的弘光帝朱由崧。四儿相关于明郑:“郑”之繁体“鄭”内含“奠”,“奠”在形体上与“四儿”的“四”有相像之处;“鄭”内含的“阝”相关于“耳”,“耳”谐音于“四儿”的“儿”。至于薛宝琴,则相关于清朝的康熙帝:“琴”内含的“今”可以解释为“当今”,象征着《红楼梦》撰写时在位的清朝皇帝,那就是康熙帝。薛宝琴的生日相同于贾宝玉、邢岫烟、平儿、四儿,意味着明朝消失了,李自成消失了,南明消失了,明郑消失了,而清朝统一中国。小说中的朱明末世之最后一个时期,乃是明郑时期;所谓“四儿”的“四”谐音于“死”,朱明彻底完结了。所谓“薛宝琴”的“琴”内含“玨”,“玨”就是合在一起的两块玉,在这里暗指明清合而为一。脂砚斋评本中的甲戌本第一回有批语提及“云龙雾雨”,第五回有批语提及“云龙作雨,不知何为龙,何为云,何为雨”。所谓“龙”,意味着朱明:在《红楼梦》作者看来,朱明代表着正统;所谓“崇祯”的“崇”,在发音上亦与“龙”同韵。所谓“云”,意味着李自成:他曾建立大顺政权,“顺”在发音上与“云”同韵。所谓“雾”“作”,意味着吴三桂:“雾”在发音上与“吴”相谐;吴三桂字“长伯”,“长伯”的“伯”在发音上与“作”同韵,“伯”在形体上与“作”有相似之处。“雨”意味着清朝:“雨”相关于“水”,“水”相关于“氵”,“氵”内含于“清”;“清”内含“青”,“青”在形体上与“雨”有相似之处。

《石头记》第一回说:“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明史》记载,朱由检自缢前,书衣襟曰:“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石头记》第一回那些话,能够贯通于朱由检这些话。具体情况,见如下分析。

所谓“披阅十载”,相通于“以发覆面”。“披”相关于“覆”:“披”可以解释为“覆盖”。“阅”相关于“面”:“阅”可以解释为“审视”,“面”可以解释为“面对”,二者能够相通。“十”相关于“以”:“十”之大写是“拾”,“拾”可以解释为“捡”;至于“以”,可以解释为“拿”,“拿”能够相通于“捡”。“载”相关于“发”:头上的“发”在古代写作“髪”,“髪”谐音于古代的“發”,“發”可以解释为“抒发”“宣告”;至于“载”,可以解释为“描绘”“记载”,它们能够相通于“抒发”“宣告”。

所谓“增删五次”,相通于“自去冠冕”。“增”相关于“冠”:“增”可以意味着加高土堆,“冠”可以意味着把帽子戴在头上,二者皆关联于“高”。“删”相关于“冕”:“删”内含“册”,“冕”内含“曰”,“册”在形体上与“曰”有相似之处;“删”内含的“刂”相关于“刀”,“刀”可以解释为“宰杀”,而“冕”内含的“免”可以解释为“除掉”,“除掉”能够相通于“宰杀”。“五”相关于“去”:“五”在发音上与“去”同韵,“五”在形体上与“去”有相似之处。“次”相关于“自”:“次”在发音上相似于“自”;“次”可以解释为“次序”,“自”可以解释为“从”“由”,二者能够相通。

所谓“纂成目录,分出章回”,相通于“朕死无面目见祖宗”。“纂”相关于“朕”:“纂”内含的“目”在形体上与“朕”内含的“月”有相似之处,“纂”内含的“大”在形体上与“朕”内含的“关”有相似之处。“成”相关于“死”:“成”在形体上与“死”有相似之处;“成”可以解释为“做完”,“死”可以解释为“终止”,二者能够相通。“朕死”实际上就是崇祯帝死,而崇祯帝死源于李自成进入北京的局势所逼。在正统观念看来,李自成一度篡位成功:“纂”在形体上相似于“篡”,“纂成”可以转为“篡成”;“纂”在形体上与“李”有相似之处,“纂”在形体上又与“自”有相似之处,“纂成”的“成”就是“李自成”的“成”。“目录”相关于“无面目”:“目录”的“目”就是“无面目”的“目”,“目录”的“目”在形体上与“无面目”的“面”有相似之处,“目录”的“目”在发音上与“无面目”的“无”同韵;至于“目录”的“录”,则在发音上与“无面目”的“无”“目”同韵。“分出章回”相关于“见祖宗”:“见”可以相同于“现”,“现”在含义上相通于“出”;“祖”内含的“礻”相关于“示”,“示”在含义上相通于“出”;“祖”内含的“且”在形體上与“回”有相似之处;“宗”可以解释为“派别”,“派别”相关于“区分”,而“章”在古语中有“区分”之意。

所谓“则题曰《金陵十二钗》”,相通于“任贼分裂”。“则”相关于“贼”:“则”之繁体是“則”,“則”内含“貝”,“貝”内含于“贼”之繁体“賊”;“則”内含“刂”,“刂”相关于“刀”,“刀”可以归类于“武器”,“武器”相关于“賊”内含的“戎”;“則”在发音上同纽于“賊”。“题曰”相关于“任贼”:“题”之繁体是“題”,“題”在形体上与“贼”之繁体“賊”有相似之处;“題”内含“是”,“曰”亦可以解释为“是”,“是”可以解释为“遵从”,而“任”可以解释为“听凭”,“听凭”能够相通于“遵从”。“金陵”相关于“分裂”:“陵”可以与“迟”连用而构成“陵迟”,“陵迟”需要的工具相关于“金”;“陵迟”是一种极端残忍的酷刑,有“千刀万剐”之说,当然相关于“分裂”。“十二钗”相关于“任贼”:“任”内含“壬”,“壬”内含“十”,“壬”剔除“十”以后剩余的部分形似于“二”,“任”内含的“亻”相关于“人”,“十”“二”“人”可以连成“十二人”,“十二人”相关于“十二钗”;在前文对“金陵十二钗”正册的整体分析中,薛宝钗相关于“十二”,而薛宝钗又关联于李自成及清朝统治者,李自成及清朝统治者在明朝遗老眼中都是“贼”。“十二钗”还相关于“分裂”。“十”之大写是“拾”,“钗”之繁体是“釵”:“釵”内含“叉”,“叉”可以解释为“分岔”,“分岔”与“分裂”有相通之处;为了分裂某物,往往需要将金属工具紧握于手掌之中,“金属工具”相关于“釵”内含的“金”,“手掌”“紧握”相关于“拾”内含的“扌”“合”。“二”之大写是“贰”,“贰”之繁体是“貳”,“貳”可以分解为“弋”“二”“目”“八”:“弋”谐音于“一”,“目”按顺时针方向旋转九十度以后形似于“四”,“弋”“二”“目”“八”可以演化为“一”“二”“四”“八”;从“一”到“二”,从“二”到“四”,从“四”到“八”,以此类推,堪称一分为二、永无止境。所谓“貳”内含的“弋”,在发音上相谐于“裂”内含的“衣”;“貳”内含的“目”可以解释为“项目”“要目”,而“裂”内含的“列”可以解释为“归类”“陈列”,“归类”“陈列”能够相通于“项目”“要目”。

所谓“并题一绝云”,相通于“无伤百姓一人”。“并”相关于“无”:“并”在古代可以写作“並”,“无”在古代可以写作“無”,“並”在形体上与“無”有相似之处。“题”相关于“伤”:“题”可以解释为“签”,“签”可以解释为“刺”,“刺”在含义上能够相通于“伤”;“题”在古代可以相同于“啼”,“啼”在含义上能够相通于“伤”。“一绝”的“一”直通于“一人”的“一”。“绝”相关于“百姓”:“绝”可以解释为“穷尽”,“百”可以理解为“全部”,二者能够相通;“绝”之繁体“絶”内含“色”,而“姓”内含“女”,“女”能够相通于“色”;“色”如果从佛家语角度看,可以指一切物质的存在,而“姓”内含的“生”可以解释为“生存”,这与前者有相通之处。“云”相关于“人”:“人”在古代可以相同于“仁”;“仁”内含“亻”,“云”内含“厶”,“亻”按顺时针方向旋转九十度以后与“厶”有相似之处;“仁”内含“二”,“二”内含于“云”。

所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相通于“朕凉德藐躬”。“满纸”的“满”、“一把”的“一”,相通于“凉德”的“凉”、“藐躬”的“藐”:“满”谐音于“蛮夷”的“蛮”,“一”谐音于“蛮夷”的“夷”;“凉”可以意味着人烟稀少,这能够相通于“蛮夷”;“藐”在古代可以相同于“邈”,“邈”的含义是“远”,“远”能够相通于“蛮夷”。“荒唐”“辛酸”亦相通于“凉”“藐”:“荒”可以解释为“荒芜”,“唐”可以解释为“空”,“荒芜”“空”在意境上能够相通于前文对“凉”“藐”的解释;“辛酸”可以解释为“难过”“悲伤”,“凉”可以解释为“凄凉”“悲凉”,“藐”可以解释为“弱小”“轻视”,所有这些在意境上都是能够相通的。“满纸”的“纸”相关于“凉德”的“德”:“纸”之繁体是“紙”,“紙”内含的“糹”相关于“絲”,“絲”就是“丝”,“丝”谐音于“四”,“四”形似于“德”内含的“罒”;“紙”内含的“氏”谐音于“十”,“十”形似于“德”内含的“”。“一把”的“把”相关于“藐躬”的“躬”:“把”可以解释为“占有”,“躬”可以解释为“亲自”,二者能够相通;“把”内含的“扌”相关于“手”,“把”内含的“巴”可以解释为“面颊”,“手”“面颊”皆相关于“身体”,而“身体”的“身”内含于“躬”。至于“言”“泪”,则相关于“朕”:“言”在含义上相通于“曰”,“曰”在发音上相谐于“月”,“月”内含于“朕”;“泪”在古代可以写作“淚”,“淚”内含的“戾”在形体上与“关”有相似之处,“关”内含于“朕”。

所谓“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相通于“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都”相关于“皆”:“都”在含义上相通于“皆”。“云”相关于“诸”“误”:“诸”之繁体是“諸”,“误”之繁体是“誤”,“諸”“誤”内含“言”,“言”在含义上相通于“云”。“作者”相关于“朕”“诸”:“作者”的“作”内含“亻”,“亻”相关于“人”,“人”在发音上同韵于“朕”;“作”内含“乍”,“乍”在发音上同纽于“朕”“诸”;“作者”的“者”在发音上同纽于“朕”“诸”;“诸”之繁体“諸”内含“者”。“痴”相关于“臣”“误”:“臣”在发音上同纽于“痴”;“误”之繁体是“誤”,“誤”内含“口”“天”,“口”“天”内含于“痴”。“谁”相关于“诸”:“谁”之繁体是“誰”,“诸”之繁体是“諸”;“誰”内含的“言”内含于“諸”,“誰”内含的“隹”在发音上能够同纽于“諸”内含的“者”。“解”相关于“然”“皆”:“解”可以解释为“理解”,“然”可以解释为“明白”,二者能够相通;“解”在发音上与“皆”相谐。“其中”相关于“上”“干”“天”:“上”可以解释为“放到”“进入”,“放到”“进入”能够相通于“其中”;“干”在形体上与“其中”的“中”有相似之处;“天”在形体上与“其中”的“其”有相似之处。“味”相关于“咎”:“味”内含“口”,“口”内含于“咎”;“味”内含“未”,“未”可以解释为“不對”,而“咎”可以解释为“过失”,“过失”能够相通于“不对”。

在上述一系列分析的基础上,可以知晓所谓“悼红轩”的含义是哀挽明朝崇祯帝朱由检。在小说中,第一回、第五回都提及“太虚幻境”,第一回、第五回也都提及“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所谓“太虚幻境”,实际上相关于崇祯帝自缢的甲申年戊辰月。“太虚”相关于“甲申”:“太”可以解释为“过分”,“申”可以解释为“延长”,二者能够相通;“虚”可以解释为“虚假”,“虚假”的“假”谐音于“甲”。“幻境”相关于“戊辰”:“幻”可以解释为“无”,“无”谐音于“戊”;“境”可以解释为“边界”,“辰”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交会”,“边界”和“交会”能够存在关联。如果说“甲申”的“甲”谐音于“假”,那么,在含义上与“假”相反的“真”则相关于“甲申”的“申”:“真”在发音上同韵于“申”。如果说“戊辰”的“戊”谐音于“无”,那么,在含义上与“无”相反的“有”则相关于“戊辰”的“辰”:“有”可以解释为“发生”“呈现”,而“辰”可以理解为蛰虫在苏醒以后蠢蠢欲动的样子,这能够相通于“发生”“呈现”。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密切关联于明朝灭亡。

脂砚斋评本中的甲戌本有批语说:“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前文说过,八十回本《石头记》就是完整的著作。所谓“书未成”,实际上意味着明朝未能被挽救;所谓“芹为泪尽而逝”,暗指朱由检去世。所谓“壬午除夕”,相通于朱由检自缢的戊辰月丁未日:“壬午”的“壬”在发音上同韵于“戊辰”的“辰”,“壬午”的“午”在发音上相谐于“戊辰”的“戊”;“除夕”的“除”内含“丁未”的“丁”,“除”在形体上与“丁未”的“未”有相似之处;朱由检自缢的丁未日是十九日,而“壬午”在干支中居于第十九位。所谓“壬午”,还可以理解为壬午年;如果从崇祯年间寻找壬午年,那应该是崇祯十五年。基于“壬午”而出现的“崇祯十五年”,相通于提及“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第一回、第五回:“第一回”的“一”与“第五回”的“五”可以连成“一五”,“一五”意味着“十五”。所谓“崇祯十五年”,又相通于所谓“披阅十载,增删五次”,还相通于前文说明“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又副册时所涉及的十五位小说人物。

如果说《西游记》作者设定了世德堂本的种种谜团,那么,《石头记》作者则设定了八十回本的种种谜团。《西游记》和《红楼梦》的关系,需要深入思考甚至重新认识。神话中的矛盾和变化,归根到底来源于现实中的矛盾和变化,只不过二者的关系表现得比较间接或非常间接罢了;幻想在其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虽然极难“捕获”,但是也并非毫无规律。分析神话中的矛盾和变化,在很大范围内、在很大程度上需要依托于现实中的矛盾和变化,然而又不能拘泥于现实中的矛盾和变化;唯有如此,才可能驾驭那些常规思维难以理解的对立统一关系。其实,社会中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事物也可以使人得到有益的启发。1949年,在“七七”事变十二周年之际,解放不久的北平在纪念活动中曾用礼炮鸣放四十九响:所谓“四十九”,乃是将“七月”的“七”与“七日”的“七”相乘的结果。同年9月,北平改名为北京。10月1日,在北京举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典礼上,五十四门礼炮齐鸣二十八响。所谓“五十四门礼炮”,意味着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的四十五个单位和九个方面特邀人士。在四十五个单位中,党派代表涉及十四个单位,区域代表涉及九个单位,军队代表涉及六个单位,团体代表涉及十六个单位。四十五个单位的“四十五”与九个方面特邀人士的“九”相加,结果就是“五十四”。所谓“二十八响”,意味着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斗争的二十八年。这二十八年与那四十五个单位、九个方面特邀人士,在特定的场合通过特定的方式象征性地紧密结合起来了。1993年,在毛泽东诞辰一百周年之际,韶山建成毛泽东铜像和毛泽东诗词碑林。铜像的基座高4.1米,铜像总高10.1米。这10.1米,相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庆日—10月1日。至于铜像基座的4.1米,笔者理解,这个数字应该相关于四十一载:从1935年遵义会议召开,到1976年老人家去世,历时四十一载。在毛泽东诗词碑林中,刻有《七律·到韶山》的诗碑宽12.26米,高8.3米,厚0.99米。12.26米相关于毛泽东的生辰—12月26日,8.3米相关于毛泽东的寿辰—八十三岁,0.99米相关于毛泽东的忌辰—9月9日。所有这些都具有一定的艺术性,当然也离不开科学性,科学和艺术不是对立的。在《西游记》研究中,为找到小说固有的神秘规律,我们需要将科学思维和艺术思维结合起来:没有科学思维,艺术思维就可能以至必然趋于混乱和失控;没有艺术思维,科学思维就可能以至必然走向封闭和僵化。这种结合能够有效地防止形而上学,充分地体现辩证法。2021年8月,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了笔者的专著《胡适〈红楼梦考证〉批判》。该书认为,《西游记》是高度复合型的作品,它打破了传统小说的写法和思想,为《红楼梦》的出现提供了示范、开辟了道路。虽然《红楼梦》与《西游记》有很多不同之处,但是《红楼梦》研究也需要将科学思维和艺术思维结合起来,否则不会有新的重大突破。无论是《西游记》,还是《红楼梦》,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隐语无处不在,寓意无处不在。不能下苦功夫,不会用巧技术,我们是读不懂这些名著的。需要说明的是,为了推进《西游记》《红楼梦》的研究,我们有必要充分利用现代技术手段,对这些名著的用语进行全方位的统计和分析,形成“大数据”。这些“大数据”,能够作为研究中的有益参考。技术和数据固然重要,但是它们归根到底由人掌握和运用,人是决定性的因素。我们在研究古典名著时,需要从它们的实际状况出发。必须看到,《西游记》《红楼梦》是产生于中国古代的名著,深刻地体现着中国传统文化。破解这些名著的种种难题,我们需要尽可能多地采用具有中国风格的方法,在这方面不能“言必称希腊”,否则易于转向无的放矢、舍本逐末。这个道理,同中医和西医的关系有相通之处和相似之点。研究《西游记》,我们需要对正文作出全面深入、自圆其说的解释;研究《红楼梦》,我们需要对脂砚斋评本的正文和批语作出全面深入、自圆其说的解释。研究这些名著,我们必须将作者、成书、主旨、版本等方面的问题结合起来,构建科学的学术体系。《西游记》《红楼梦》研究需要如此,《三国志通俗演义》《水浒传》研究也需要如此。中国四大古典文学名著的研究,必须实现力量整合、重点突破、整体推进、质量提升、发展跨越。四大名著是中国人的作品,中国人有责任解决好这些名著的诸多难题,中国人有能力解决好这些名著的诸多难题。

在四大名著中,除《红楼梦》以外的三部都凝结着罗贯中的智慧和心血,而罗贯中经历过元朝的统治。元朝具有不容忽视的重大作用,涉及当时和后来,影响中国和世界:元朝既促使中国疆域的辽阔性得到坚决继承、极大拓展、长期延续,又确保中国政权的统一性具有坚实支撑、崭新面貌、光辉前景;元朝既引发中国范围内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史无前例的尖锐矛盾和激烈斗争,又推动中国各族人民前所未有的密切来往与广泛融合;元朝既集中体现中国古代社会发展规律,又曲折反映世界古代社会发展规律;元朝既切实促进了国内很大发展和对外空前交流,又准备条件于世界东方与西方关系根本逆转。完全可以说,元朝时期乃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历史转折时期。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二十四卷中,罗贯中负责的前十六卷完成或基本完成于元朝末期,施耐庵负责的后八卷完成于元朝末期;从整体上来看,《三国志通俗演义》完成或基本完成于元朝末期。《水浒传》施耐庵撰写本完成于元朝末期,《水浒传》罗贯中纂修本完成于明朝初期。无论是《三国志通俗演义》,还是《水浒传》,都在主旨上密切关联于元朝。罗贯中的《西游记》虽然完全撰写于明朝初期,但是在主旨上亦密切关联于元朝。元朝时期不但催生了《三国志通俗演义》《水浒传》,而且催生了《西游记》。长期以来人们耳熟能详的“明清小说”之提法,需要充实为更加完备的“元明清小说”之提法。与“元明清小说”之提法相联系,元明清文学之记载应作部分调整。笔者手头有一套袁行霈主编的《中国文学史》,系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2版。这套教材的第四卷第七编专门讲述“明代文学”,其下各章内容分别是:《三国志演义》与历史演义的繁荣,《水浒传》与英雄传奇的演化,明代前期诗文,明代中期的文学复古,明代杂剧的流变,明代传奇的发展与繁荣,汤显祖,《西游记》与其他神怪小说,《金瓶梅》与世情小说的勃兴,“三言”“二拍”与明代的短篇小说,晚明诗文,明代的散曲与民歌。在综观前述内容整体结构的基础上,笔者以为:将《三国志通俗演义》《水浒传》笼统地归在“明代文学”之下,这肯定是不行的,应该兼顾元代文学;《西游记》在明代文学中的排序必须大大提前,应该与明代初期联系起来。如果不进行必要的调整,仍旧按照原来的写法,那就不完全符合事实,而且会在一定范围内割裂元代文学与明清文学的关联。

在中國四大古典文学名著中,《西游记》处于巅峰位置,它是中国文学史和世界文学史上一座不朽的丰碑。至于《西游记》的作者罗贯中,乃是语言天才、文化英杰、思想巨星、道德标杆、爱国典范、民主志士、逻辑泰斗、战略大家、哲学达人、悲壮行者,堪称至伟。公元1328年,罗贯中诞生;公元2028年,罗贯中诞辰七百周年。即使有人不认为罗贯中诞生于1328年,就是按照人们通常所说罗贯中大约诞生于1330年,罗贯中诞辰七百周年也快要到来了。为了迎接罗贯中诞辰七百周年,我们需要准备好若干纪念活动。纪念活动需要隆重而管用,切实产生一批真正有分量的学术成果;不迷信既有的一些说法和判断,得出若干符合实际情况的新见解和新结论,将罗贯中研究推向前进。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中国人民意气风发,朝着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宏伟目标阔步前进。放眼未来,中国大地上需要产生新的文学巨著。这种巨著不但要全面超越中国的《西游记》等文学名著,而且要全面超越外国的《战争与和平》等文学名著,从而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文化上的极其重大的标志。这是应该做到的,也是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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